《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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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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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瞥了眼她怀中的波斯猫,异常肯定:猫妖!

    顾烟寒冷笑:胡说!我明明是厉鬼还魂!

    道士脸色微变,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老王妃,老王妃怒道:管你是猫妖还是厉鬼!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迷惑了王爷可瞒不过我!道长,还请施法!

    道长当即就掏出桃木剑,正还要掏黄符,桃木剑已经被扫雪一剑砍断。

    道士整张脸都白了:你居然敢毁我法器!

    此乃王府,谁允许你带兵刃进府的顾烟寒挑眉问。

    我允许的!老王妃立刻站出来撑场子。

    老王妃斜睨她一眼,幽幽问:您是不是忘记了先太子之事

    老王妃一窒。先太子被人诬陷用厌胜之术诅咒先帝,被先帝处死,累及母妃姜妃,姜氏灭门。

    随后,先帝又杀了四个原本得宠的皇子与妃子,屠戮的大臣更是有两百多人。一时之间京城人人自危。

    也因此,原本不受宠的皇后与九皇子决定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放手一搏,才成了如今的太后与皇帝。

    老王妃亲身经历过此事,此刻回想起来仍旧是手脚发凉,不敢言语。

    顾烟寒瞥向那道士:一个江湖术士,骗钱都骗上洛北王府了!来人,关去大牢!

    道士被堵住了嘴拖下,老王妃深深的看了眼顾烟寒,这才带着不甘心的江清玫离开。

    晚间顾烟寒跟席慕远提及此事,席慕远眼神微沉:今年舅舅一家住的太久了。

    第二日,江清玫一如既往的去找席慕远。诓骗了把守书房的侍卫,借送汤羹为名进去,却发现席慕远不在。

    桌面被整理的很安静,上面摆着一直黑木盒,一张纸夹在开口处,外漏休书二字,看的江清玫眼睛都亮了,立刻拿着去找老王妃。

第78章 冤有头债有主 

    “好!好!好!”

    老王妃望着那黑木盒中露出来的休书二字,连喊三个好字,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姑姑,我看墨迹已经有段时间了,是表哥写了一直没有给王妃吗?”江清玫迫不及待的问。

    老王妃望着那眼熟的字迹,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但这会儿即将把顾烟寒赶出洛北王府的喜悦充满了她的全身,让她无暇去在意自己漏掉的那一丁点东西。

    “远哥儿是个重情之人,想来是那死丫头摔坏了腿,他怕担负薄情寡义的名头,这才留着没给那丫头。”老王妃抽出休书扫了一眼,见的确是写了什么“德行有亏”等字眼,这才放心,带着江清玫再一次趾高气昂的出门而去。

    正院内,顾烟寒听见一个婆子来报信,已经等在门口,让侍卫放了老王妃进来。

    “收拾东西走吧!”老王妃望着她冷笑,将手中的黑木盒朝顾烟寒迎面砸去。

    顾烟寒将木盒接住,微微皱眉。这是她前几日在席慕远书房看见的东西,当时席慕远藏着不想让她看见,怎么到了老王妃手上?

    “拿着休书滚出王府吧!表哥不要你啦哈哈哈!”江清玫喜滋滋的道。

    顾烟寒一愣,拿出木盒里的纸。

    刚摊看,看到休书两个字,顿时感觉心里一阵绞痛。她强作镇定继续看下去,心间那股痛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凉薄的笑。

    江清玫看的疑惑:“你笑什么?你都成下堂妇了!我表哥不要的女人,你以为还有人敢娶吗?”

    顾烟寒扫了眼老王妃:“给您个机会,收回这份休书。”

    老王妃还以为顾烟寒是求她,冷笑道:“你休想!你今日走,我明日就开始择吉日为远哥儿再娶一位王妃!”

    她的眼神不自觉的瞥向江清玫,江清玫害羞的一笑,眼中满是期待。

    看到顾烟寒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又让江清玫由衷的感到不舒服,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去:“你是不识字吗?我表哥都已经将你休弃,还想赖着不走?要不要我把休书读给你听?”

    她一把抢过顾烟寒的手上的休书,当即大声朗诵起来:“立书人席斐然,系洛北王,从幼凭媒聘定江氏为妻……”

    江清玫读着读着忽然没了声。意识到这是谁写的之时,她的脸色整个白了,不敢再说多一个字。

    顾烟寒瞥了眼因不敢相信而震惊的长大了嘴巴的老王妃,夺回江清玫手上的休书。

    “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和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再三容忍。留此休书,若本王死后,江氏屡教不改,由儿席慕远代父休妻。休妻之后,或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或另居别院,仍由洛北王府及吾儿重麟赡养,万不可苛待。元祐十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顾烟寒的声音宛若夜莺般婉转动人,可老王妃却如坠深渊!她急着将顾烟寒赶出去,也没细看,看见休书上几个关键词就确定了是席慕远写的!

    谁知是老王爷写给她的!

    那熟悉的笔迹如今想来,也是老王爷的!

    她嘴唇发白的站在原处,身子发抖,望向顾烟寒的眼神像是一条怨怼的毒蛇。

    顾烟寒将休书稳妥的收回木盒里:“既然您说不收回,如今是不是就可以去收拾东西了?您是选择回辽东改嫁呢?还是继续由王府赡养?”

    “你休想!我是王爷的亲生母亲!谁也不能赶我走!”老王妃冲过来想要抢走顾烟寒手上的休书,被颜夏与夏至拦下。

    顾烟寒又看向江清玫,盈盈一笑:“王爷心软,本不欲将老王爷留下的休书示人。辛苦表妹找出来了。”

    老王妃意识到这是江清玫给她的,顿时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她的头上。反手对着江清玫就是一巴掌:“你也害我!”

    江清玫被打蒙的摔在地上,正巧被顾烟寒喊来的侯夫人看见,急忙冲过来:“玫儿!玫儿你怎么了!姐姐!你怎么能打玫儿!”

    老王妃被气的直喘气,胸口大块大块的起伏着。若是休书真的下来,她回辽东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可是她不甘心!这不是玫儿这样丫头找来休书,她也而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侯夫人抱紧了懵掉的江清玫,一脸迷茫。

    顾烟寒提醒道:“夫人,表妹将老王爷留给老王妃的休书拿给了她。”

    侯夫人一愣,顾烟寒又道:“休书王爷一直都妥善的收在书房,今日王爷不在,表妹是怎么拿到的这份休书?”

    当然是用偷的。

    侯夫人原本还气恼顾烟寒看戏的心一下子满是羞愧,又见席慕远走来,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老王妃见了他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挣脱开丫鬟便冲上前来:“远哥儿”

    席慕远瞥过顾烟寒手上的休书,神色凝重:“父亲留给您的东西,您看到了?”

    “那是假的是不是!”老王妃连忙问。

    “是真的。父亲突围前,深知自己可能回不来,因此将休书给了我。”席慕远面容沉静,唯独谈及老王爷之时,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老王妃拼命的摇头:“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什么七出之条!我没有!”

    “父亲说,平时您的任性他都可以容忍。但卖官鬻爵之事,踩了他的底线。”

    老王妃顿时面如死灰。

    她还记得那些年无论与她与老王爷发生什么争执,老王爷都让着她,还会哄她。可是唯独在卖官这件事上,老王爷第一次对她动了怒,甚至三个月不曾与她说话。

    “远哥儿……不……娘不要走……远哥儿……你让娘可怎么活……呜呜呜……”老王妃浑身如同被抽干了凄厉一般倒在地上嚎啕出声。

    席慕远试图扶起她,却被老王妃甩开。

    他站起身拿回顾烟寒手上的木盒,沉声道:“这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休书还在我的手上,便不算生效。您是我母亲,往后我与烟儿会赡养您。您年纪大了,王府的事便不要再操劳。”

    老王妃的哭声一顿,飞快的思考着问:“我还是洛北王妃?”

    “是。”席慕远点头,“只要您没有再越距。”

    “我不越!不越……”老王妃说着抬起头瞥见顾烟寒,眼中再次涌起一股不甘,又被席慕远手上的木盒给压了下去。

    派人送她回去,席慕远推着顾烟寒进屋,当着她的面将休书藏入内室一个不起眼的隔间里:“往后母亲若是再闹,你便用这个做后盾。”

    “好。”顾烟寒应声。

    席慕远心事重重的又离开,一直到晚膳都没有回来。可问了门子,又说席慕远没有出门。

    顾烟寒叹了口气,推着轮椅去了祠堂。席慕远便挺直了背脊跪在最前面,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顾烟寒起身,一步步缓缓的走到他身旁:“王爷,用膳了。”

    “本王没有胃口。”席慕远盯着老王爷席斐然的灵位一眼不眨。

    顾烟寒上前点了三柱清香供上,又退回到席慕远身旁:“老王爷不会怪你的。”

    席慕远抬头,眼中闪着一道诧异。

    顾烟寒面色沉静:“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江清玫看到那份休书的。不然的话,你的书房把守那么严格,她怎么可能进去。”

    “休书本是父亲留着在洛北王府卖官事败之时,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的。他想用母亲一人来保全王府。”席慕远垂眼道。

    顾烟寒这才意识到为何席慕远当时说老王爷的方法他不想用。

    “卖官事件结束后,本王便该毁了休书。那两日被别的事耽搁,一直没想起来。直到昨日。本王原只是想要他们看到休书收敛些。没想到她们都不细看,便兴冲冲的去找你的麻烦。”席慕远又是失望又是气愤。

    “约摸是命吧。”顾烟寒无奈道。不然的话,怎么会连着两个人都没有看清那份休书呢。

    同时,席慕远也是想要给老王妃一个机会吧。

    若是江清玫将休书偷出去给了老王妃,老王妃只要将休书毁掉,席慕远就可以将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也不必在亲情之间为难。

    席慕远眼神幽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烟寒见他不起来,索性也跟着在一旁的蒲团上跪下:“今日之事我也有份,我就陪王爷一起认错吧。”

    席慕远皱眉:“你腿还没好!”

    顾烟寒不以为意:“这么冷的天,王爷再跪下去,就该跟我一样坐轮椅了。”

    席慕远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再扶着顾烟寒起来,将她一路推回了正院。

    第二日,镇远侯一家以京中房屋已经修整完毕为由,搬出了王府。

    走之前,镇远侯与席慕远详谈了一番。再三表示是自己教女不严,才让江清玫这般。毕竟都是自己人,希望这件事不要外传,影响了江清玫的婚事。

    席慕远自然不会表态,只承诺了会照顾好老王妃。

    而老王妃经此一役,只敢夹紧尾巴做人,就怕那休书再次甩出来。

    很快便是长公主的四十大寿,席慕远陪顾烟寒去后院给老太君与长公主问了个安后,才与秦少安一道去前院。

    原本镇远侯夫人是约了顾烟寒一道去的,可出了江清玫偷休书之事,她恨不得自己在顾烟寒面前的存在感为零,哪里还敢上前。

    被下人引到后院花厅,就听见里面言笑晏晏。顾烟寒便坐在老太君身旁喝着茶,那神态自若的模样看的江清玫更是不舒服。

    侯夫人嘱咐了她两句这才进门去。彼此介绍过,老太君笑着受了礼,给了江清玫一串金手链做为见面礼。

    侯夫人见有戏,忙送上了镇远侯府的礼物,并且着重介绍了两双绣鞋:“这是我们玫儿特地为长公主与老太君绣的。”

    长公主与老太君夸了两句,秦雨涵听着撇撇嘴:“姐姐送的也是绣鞋呢,我瞧着还是姐姐秀的好。”

    镇远侯夫人与江清玫脸色尴尬。

    老太君笑着道:“前几日听闻你们就住在洛北王府,想来是两个丫头通了气。”

    江清玫有些不爽跟顾烟寒扯到一处,辩解道:“这是我自己绣的,没有跟王妃商量过。”

    长公主微微颔首:“有心了。”又笑着看向顾烟寒,“烟儿的鞋呢?”

    顾烟寒连忙拿出来,还佯装出委屈的神色:“烟儿还想藏一会儿,结果这就被舅母要出来了。”

    “你表哥没成婚,雨涵又是个毛躁的丫头,舅母可就指望着你的鞋了。”长公主笑道。

    老太君闻言神色飞舞:“瞧这话说的,明儿个就让雨涵去苏州楼学女红。”

    秦雨涵不满的撇嘴:“我才不学……”

    顾烟寒的绣鞋由一整块蜀锦制成,鞋尖缀了一颗硕大圆滚的东珠。这些价值千金的东西在长公主眼里算不算出彩,可是她看了绣工却是大为惊喜:“这是明暗双面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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