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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心思沉重，钱与权，利与弊，她必须把握好。
☆、饭局
她坐下来，把心中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时而激烈时而平缓，不大的房间里，坐了五个人，她一个人讲，其他人都在聆听着。
胡晋江是越听越佩服，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也还是忍不住加入他们的话题，几个人越聊越是兴奋，对她的肯定又是多了几分。
短短的几个小时，她的收获却是太多太大，和这样一群有着丰功伟绩的人在一起，自己的灵魂也被洗涤了，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末了，看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她又要走，这次是被胡晋江给拦下来了，“锦凌，和我一起出去吃个饭。”
她往杜国盛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对她点了点头，其实她是不大愿意去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只要踏进了这一步，以后这样的饭局就会越来越多，还不如早早的学会该怎样应付自如，以后心里面也好有个底。
杜国盛国事繁忙，和夫人一同早早的睡下了，于是，她再一次同胡晋江、方军坐在了一辆车上，三人一同去赴宴。
她心里清楚得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要把她引荐出去，见的人也都是官位数一数二的人，这确实算是一个好出发点，也证明他们已经开始认同她，而不是像最开始一样排斥她。
目的地是一家豪华的餐厅，但是他们一行人都是低调得很，甚至没有走正门，直接从后门进去，后门的景观却比前门更为壮观，守卫也多了一两倍，虽然是同一家酒店，但是这栋楼是独立的。
方军和胡晋江在前，她就跟在后面，入目的是早就坐好的一大桌子人，桌子呈长方形，估摸着有二十来个人。
看到两人进来，坐着的人连忙起立，“方将军，胡总理，快请入座。”
两位笑着坐了下去，见莫锦凌站着没动，方军猜到她是在担心坐哪里才合适，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她硬着头皮坐下去，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剩这一个位置。
饭菜端上来，却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奢侈，反而很平淡，却是色香味俱全，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一样，她的一颗心，渐渐放下来。
一群人谈天说地，说的大多是一些小事儿，拉拉家常，有时候也会说说最近发生的时政热点，她慢慢的咀嚼，一边听一边思索着，她看得出来，这一群人的关系处得很好，谈吐之间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她几乎被当做了空气，不知道方军和胡晋江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不曾提起她，只顾着各自聊天吃饭，但是她大概也猜到，这顿饭就是他们设的一个局，如果她接不上话，就只能当炮灰了。
她也不恼，时不时的给方军夹一些菜，看到他喝酒，就给他倒一些酒，坐在莫锦凌身边的男人一直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也只是静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方军放下酒杯，突然变了神色，“当今这个局势，不利于我们的发展啊，Z国人有些太明目张胆，我们到底是反击还是不反击？”
一席话，让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一群人没了声响，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接话，莫锦凌看一眼众人，这些年的局势，她心里面是清楚的，想要飞速发展却又碍手碍脚，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军事实力，她放下筷子，把心中的想法道了出来。
“各位首长，我想说说我的想法，当前来说，最重要的是发展，只有军事实力足够强大，才能挡住他们伸过来的魔抓，但是不反击也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采取一些局部策略，培养出一批最先进的特种战士，深入敌军内部。”
方军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要知道，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特种作战队员，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如果真的把他们全部派遣到敌方，我有些担心……”
莫锦凌摇摇头，“首长，您可能还不太清楚他们的作战手法，我曾经和Z国的队员接触过，他们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好胜心太强，侵略性太重，如果我们能够抓住这点，并且一一攻克，那也未必不可行。”
方军来了兴趣，越说越来劲，“那你说说，怎么个可行法？”
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一一道来，“其实Z国的军官疑心特别重，和他们合作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但是我们正好可以利用好这一点，人性的弱点越是突出，我们越能更好的掌控，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一边说着，她把手机里面的资料翻了出来，“这是我收集到的一些信息，这边还有一些新型武器的数据模型，虽然不多，但是我想用处还是很大的，我虽然不能制造武器，但是我能培养出一批最优秀的士兵，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方军一边翻看着，渐渐笑逐颜开，“锦凌，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这就把数据传到军事部，你这次啊，又立功了。”
两个人聊得欢快，周围的人却是一头雾水，最开始只以为她是将军的什么亲戚，也就没有多想，更没有怎么注意她，结果却说出来这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而且还让将军对她赞不绝口。
胡晋江点点头，见时机差不多了，才向一众人介绍她，“各位，你们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叫做莫锦凌，别看她年纪小，已经是个小将军了，还有自己的公司，锦鲤你们都听过吧？就是她一手办起来的，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了不得了。”
一群人脸色变了又变，似是相信又不敢相信，能赢得两位高官的赞誉，定不是泛泛之辈，有人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她，也有人用一种欣赏的目光观察她，莫锦凌就坐在那里，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脊背挺得直直的，她看一眼胡晋江，自己给自己打圆场。
她站起来，深深鞠躬，“各位首长好，我是莫锦凌，初次见面，以后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胡晋江指着坐在她身侧的另一个男人，缓缓介绍，“锦凌，你右手边的，就是你们F市的市委书记，徐峥，你们以后会面的时间还很多，多聊聊，坐在你对面的，是我们A市的市委书记，魏强，你若是把公司搬到A市，以后照面的时间也不少……。”
莫锦凌郑重的点头，一一记下。
☆、与高官打交道
关于魏强的生平，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徐峥的丰功伟绩，她倒是十分清楚，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一个好市长，在位的这些年，让F市的人民生活水平改善不少，深受群众拥戴。
她毕竟也是土生土长的F市人，对这些事情也是深有感触，但是上一世，徐峥在位的最后几年，也出了一些事，她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重蹈覆辙。
徐峥已经打量了她小半天，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和她交谈，“锦凌，你是怎么想到要开设服装公司的？我看你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她大大方方的回答，“其实年龄并不能决定什么，有些人醒悟得早，而有些人就只顾着吃喝玩乐，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其实我当时就是想出去多学点东西，想让我爸妈过得好一点，就是机缘碰巧了。”
徐峥不动声色，她倒是还谦虚，没给自己头上戴高帽子，他继续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国发展？你现在事业也发展得不错，国外的条件是很好，但是你也可以回来嘛，带动周围的公司，这样一来，国内的经济发展水平就会跟着提上来。”
她微微点头，“您说得没错，我也正有这个想法，锦鲤现在已经做出一点名气，搬回来确实是有很大的好处。”
魏强见缝插针，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虽然没什么亮点，但是剪裁利落，突出了他的气势，他眼睛有些小，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但是让人看了觉得分外亲近。
他的声音洪亮，“对，就该把公司搬回来，这样的甜头，哪能让外面的人捡了去，不如这样吧，就搬回A市，就目前的状况来看，A市是最好的选择，发展得快，人口也比较密集，消费水平也不错。”
莫锦凌略略思考一下，他说得没错，A市毕竟是首都，各方面的优势相比之下就突出很多，最重要的是周围的服装厂也比较多，虽然都是一些小牌子甚至是杂牌子，但是把这些小企业集中在一起，再进行集中化管理，一定能有很好的效果。
她正要点头，徐峥却又不同意了，“锦凌，你别听他吹牛，要我说啊，就把公司直接搬回F市，那里可是你的家乡，你就不想想，把自己的家乡发展得更好一些吗？而且F市也不差，你要不要多考虑考虑？”
她轻轻的笑，两个市长起争执也是在所难免的，虽然都是国家的干部，但是毕竟各管各的省市，而地区发展最重要的就是经济，锦鲤不比其他的小牌子，它造成的影响力和经济效益，甚至会带动整个地区发生质的飞跃。
方军看她有些为难，就把话题引开，“锦凌，你要是有时间，明天我们就到部队去转一转，你觉得怎么样？”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就是命令，她哪里敢不从，“方叔叔，就依您的话，明天我们就要军队里转转，其实我还是满怀期待的，总想着有一天能够把我们的军队发扬壮大，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两人刚刚才聊两句，魏强又把话题拖回去了，“锦凌，你看看啊，现在城市发展的速度飞快，首都毕竟是首都，是一个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的象征，这是其他省市不能比的，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徐峥自然不会满意了，“老魏，你就别再锦上添花了，要我说，每个城市的发展特色不一样，放在F市也不差，人家设计服装的，要的就是舒适幽静的环境，这样才有灵感，对吧，锦凌？”
莫锦凌笑着点点头，其实关于选址的问题，她心中早有想法，既然今天各位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她也只有把计划说出来，正好还可以听听他们的意见。
她为徐峥添了一碗饭，看着谁碗里空了，先是询问一声，再给他们添饭，然后双手递过去，一副乖孩子的模样，让叔叔辈的人甚是欢喜，都夸她有礼貌，有教养。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把话说开了，“徐叔叔、魏叔叔，其实我认为一个产业的发展是具有不确定性的，它必然会经历从萌芽到衰败的过程，但是如果我们认真做好自己的品牌，坚持始终如一的发展理念，也可以减缓它的衰退期，让它创造出无限的价值。”
说到一半，她看了徐峥一眼，继续道，“刚刚两位说得都没有错，既然你们说得都有道理，那我就两者兼听，我的想法就是，把锦鲤的总公司一分为二，一处设在A市，另一处就设在F市，其实我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了看，我相信以后锦鲤的子公司会遍布全球各地。”
她这样一说，既不得罪谁，也都给了两位市长面子，她虽然说把总公司一分为二，但是重点还是要倾向经济更为发达的A市。
徐峥的口气变了再变，现在仿佛越来越像和老朋友一起聊天，“锦凌，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她摇摇头，“徐叔叔，您放心，锦鲤的产品分为男女两大专区，我们就把两类产品的设计和规划分开，既方便管理又能够同时促进两个地区的发展，这样岂不是正合适。”
两人听了，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
整个桌面的气氛都被她带动起来了，她时而活泼可爱，像个小孩子，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但是谈起正事来，也丝毫不马虎，进退有度，让一众人对她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这顿饭吃了整整四五个小时，离席的时候，还有人有些不舍得走，纷纷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她，莫锦凌也把自己的名片一一递出去，和他们挥手告别。
这顿饭是方军组起来的，但是他去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刚刚同他们一起来的小姑娘已经把账结了。
他向后看一眼，胡晋江摊摊手，“这孩子倒是挺懂事，瞧瞧你那样，你不用担心，人家开公司的，有的是钱，可比我们这些当官的有钱。”
方军喝得有些多，胡晋江一路搀扶着他，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
“老胡啊，我们真的是老咯，你看看你，明明喜欢那孩子，还挑这挑那的，现在这样有能力又有国家使命感的人啊，少了！”
胡晋江半天不说话，许久才憋出来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方军白了他一眼，“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矫情，咱两其实都是老大粗，说那些干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红了红脸，“喜欢。”
☆、回国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