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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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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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夷葭伸手将青铜盖子盖了上去,将手放到盖子上,轻轻的摩挲着:“联系三娘,告诉她,可以跟孙家的安排的人接头了。”

    “是。”知画应声,端起桌上的盘子,退了下去。

    卓夷葭看着知画的影子越走越远,待到看不清楚了,才有若所思的回过头,对着门口轻声唤道:“知书。”

    话音刚落,知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卓夷葭给几人下了令,卓家内不得已不能用武力。但并不妨碍知识知画灵敏的听觉和速度。

    “主子。”知书走进屋内,看着卓夷葭。

    “去给三娘说,让她初七在夏侍郎家外派些人守着,随时准备接应我。”卓夷葭对着知书说着,眼神看着屋外,平淡无波的眸子,似乎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知书点点头,转身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第一百五十五章 出门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的,初七一早,卓夷葭跟往常一样早早的起的床。练完琴,用过早,便安静的呆在屋子里面看书,一页一页的翻着,轻松而惬意。只是时不时地看一下院子里海棠花树的影子。影子慢慢变长,又缩短,又渐渐变长。

    刚到申时,卓夷葭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了眼院子里已经拉到窗户的海棠花树影子,抬头看着站在门外的红姗。

    “红姗。”卓夷葭轻唤了声,门外守着的红姗转身走了进来。

    “知画,去把衣服拿过来。”卓夷葭偏头对着旁边站着的知画到,说完起身,看着走进来的红姗:“跟我进来。”

    带着红姗进了内室,知画端着一个盘子过来,托到卓夷葭面前。

    知书伸着头看着进了内间的几人,将门掩了一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另一半空门槛上。

    卓夷葭将扫了眼知画端着的盘子,里面放着的衣裳跟红姗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正是卓家一等丫鬟的衣裳。

    换好衣裳,卓夷葭边系带子边对着红姗道:“把这个衣服换上。”说着指了指将才换下来的衣裳。

    红姗一愣,看着卓夷葭有些不知所措。她可没胆子穿小姐的衣裳!

    看着红姗等着眼珠子看着自己,有些惊恐,卓夷葭解释道:“我要出门一趟,你替我下。”

    听到这儿红姗又开始担心,看着卓夷葭眉头蹙到一起:“小姐去哪儿?危险吗?什么时候回来。”

    卓夷葭一边接过知画递过来的小瑶琴系在腰上,一边对着红姗摇头:“不危险,很快就回来了。”

    一句含糊的等于没说的话,却是给红姗一个定心丸般,呼了一口气:“那好吧,小姐得早些回来。”说罢听话的开始脱身上的衣裳。

    待红姗换好衣裳。知画给她放了头发,知会她躺到贵妃椅上。

    红姗看着卓夷葭,撇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躺到了内室中央的贵妃椅上。

    看着红姗躺好,卓夷葭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知画走到卓夷葭后面,给她绾了个一等丫鬟的双丫髻,又描了一个丫鬟的浅淡的妆。

    一切就绪,卓夷葭看着已经拉长到窗内的海棠花树影子,站了起来:“走吧。”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知书坐在门槛上,见卓夷葭和知画出来,忙起身让路。

    卓夷葭停了停,目光扫过知书:“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今儿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是。”知书点点头,规矩的应道。

    尾声还没消散,卓夷葭便抬脚跨出了门外。跨脚那一瞬间,全身的冷漠气息收敛,双手规矩的放在髀间,垂头乖巧跟着知画身后。俨然一个丫鬟的畏缩。

    知画挑着僻静的小路直接往卓府偏远的院墙里走去。

    金平城夏侍郎府,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夏府的管家和大嬷嬷,站在门口迎着客。道贺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管家和大嬷嬷接着贺礼,接的手臂都有些酸了,脸上却依旧带着不变的微笑迎着客。夏侍郎坐在三进院的接客大院里的大屋上,跟屋里来道贺的人相谈甚欢。一般贵女的生辰多是相龄的贵女来贺,偏偏这次夏家小姐的生辰,连在朝为官的大人也有不少前来。

    京城还没有贵女的生辰有这样的阵势,但没有人多想,只觉得夏侍郎对自家女儿的疼爱超乎常人,加上明献帝的几句话。于是夏含佩的地位和影响,在京城适龄公子家的长辈眼里,又有了一番新的估量。

    过了正午,来往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渐渐地,远在西苑东厢也听到了来往的交谈声,西苑东厢里的丫鬟忙前忙后,院子里剪花的,屋檐下挂灯的,屋内给大小姐化妆的,站在旁边拿着团扇给大小姐煽风的,一屋子的小丫鬟,添了无限的生机与笑语。

    夏含佩今儿一早便起了来,沐了小半日的花瓣浴,一层一层的洒着,总算身上染上了若有若无的花香,这才起身擦了身子,换上织金绞经罗纱衣,沉香合着的膏油抹到头发丝儿,一层层的用手碾着,直到绞干了头发。

    从沐室里出来,夏含佩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前面的铜镜,时不时又转头看着一旁小丫鬟端着的铜镜,这个镜子里挑挑眉,那个镜子里抿抿嘴。

    每当夏含佩一动,身后绾发的小丫鬟赶紧停了手,生怕扯到大小姐的头发。于是大半天下来,沐了个浴,穿了个衣裳,就没了。

    屋外的天儿越来越热,夏含佩轻捏着胸口的薄蝉丝纱衣抖了抖,顺着胸口窜进去的丝丝微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站在窗口的丫鬟见样赶紧的把窗又撑开了些,旁边拿着团扇的丫鬟也赶紧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慢点,这么大的风我还怎么绾发?”夏含佩白了一眼旁边煽风的小丫鬟,按了按因为风吹起来的鬓发。

    身后的丫鬟赶紧停了手中的梳子。

    “你就不能快点儿?”夏含佩看着铜镜里站在身后小丫鬟,声音带着不耐烦:“亏得我今儿心情好,也被你这数佛珠的速度给生生拖得火大!”她都等了老半天,这几丝发还没弄好!

    说着夏含佩干脆转头瞪着那丫鬟,忍住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缓缓调整了呼吸,声音又变的温和淑雅:“麻利些,过了午正还没有绾好就剁了你的手。”说着缓缓的转过了身,轻轻的按了按鬓发,仿佛威胁的只是少吃一顿饭。

    身后的丫鬟闻言脸色一白,咬着嘴唇将梳子梳到夏含佩头上,手里却是哆哆嗦嗦不停。

    “哎呀。”夏含佩按着刚才被扯的有些疼的地方,看着镜中的自己柳眉一蹙,姣好精致的面容露出怒意,起身往后就是一个巴掌。

    丫鬟被打的一个趔趄倒了下去,习惯性的抓住旁边的东西,手里梳子勾到夏含佩的头发。

    “咝……”夏含佩被倒下去的丫鬟头发拉的往前一低身,嘴中倒吸一口气。

    待站定,夏含佩将梳子挂着的头发拿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发抖的小丫鬟,眼中阴暗尽显。

    “关上门。”夏含佩冲门口站着的几个丫鬟吩咐道,声音低沉阴晦。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茶不错

    站在门口的丫鬟低低的扫过倒在夏含佩脚边的小丫鬟,同情和不忍一闪而过,缓缓关了东厢的房门。

    倒在地上的小丫鬟,看着即将关上的房门,才反应过来一般,赶忙跪了起来,使劲儿的冲夏含佩磕着头,声音带着惊恐的发颤:“小姐,敏儿错了。小姐绕了敏儿这一次吧。”

    夏含佩没有理会地上小丫鬟的声音,转头扫了一眼梳妆台,目光落在将才描妆是剪眉的刀上,摸了摸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头皮,抄起刀回头对着小丫鬟的身子就是一顿狂扎。

    “啊……”

    “再叫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夏含佩停了停手,阴狠的看着用手抱着头的小丫鬟,一句话止住了小丫鬟的尖叫。

    话音一落,夏含佩手起落恨恨的又开始扎着,直到丫鬟浸了衣服的血沾到她如玉脂般的柔荑上,弯着的身子因为刚才剧烈运动有些喘气,看着倒在地上吓晕过去一动不动的丫鬟,夏含佩直起身子,呼了一口气。将才的动作加上正午的炎热,已经让夏含佩额头有了一层层的薄汗。

    坐回椅子上,看着镜子里有些薄汗的自己,夏含佩又是一阵火大,着该死的小蹄子害她又要净一次面。

    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那满身的血渍让她的气消了消,回头姿态优雅的拿起锦帕按了按额头的薄汗:“把她拖下去,可不要让外人发现了。”说着夏含佩回头看着正托起满身是血身子的两个丫鬟,语气依旧温婉淑雅:“要是发现了,你们的下场必定比她还惨。”

    “是。”闻言那两个小丫鬟低着的脸色一白,赶紧应了。

    “好了,去吧。婉儿,再给我净一次面。哎,这鬼天气,热的人动下胳膊就流汗。”说着夏含佩看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洒在东厢的院子里,让她眯了眯眼。想到今日要来的人,嘴角却是缓缓的勾了起来。也不知他来了没有。

    卓夷葭和知画出了卓家的院门,就上了三娘派来的不起眼的马车,在马车中换了夜行衣,顺着马车直直的到了夏府外。

    过了申时,再隔半个时辰,正是夏家小姐生辰晚间正宴时候,夏府外人来人往,马车轿子停停走走,门庭若市。卓夷葭乘坐的这个小小的马车在这些人里很不起眼。车夫穿过人流,径直将马车驶到夏府后面的巷子里。

    夏府后面三四丈一棵大桂树,树约莫七八尺,枝叶在八月的月份开的格外繁茂。远远看去,巷子里面一排,荫蔽了一大片凉爽的地方,一阵阵风吹过,还夹杂着桂花的花香。

    车夫将车停在东边角落里的一棵桂树旁,桂树不高,站着踮起脚就能摸到枝叶。车夫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才咳了一声。

    瞬间两个黑影一闪而过,没入桂树之上,快的让人以为将才只是晃花了眼。咳嗽一声落下,车夫将车缓缓往前继续行驶,仿佛将才的停顿只是半路歇息。

    卓夷葭站在桂树上,知画在她的上面,扒开繁茂的树叶,缝隙之中看着下方的夏府。

    夏府接客的院子在夏府中央,离得有些远,但因为人多的原因,陆陆续续的也传着热络的人声。

    卓夷葭倚靠着桂树,稳稳的站在枝干上,从缝隙中看着人声鼎沸的夏府。她那日听林玉琪说了今日夏含佩的生辰,里面的异样让她顿时警觉,找三娘摸了一些来客的名单,那上面的,果然大部分都是曾经父皇留下的老臣,还有一部分,不是在某日朝堂上因为一件小事违逆过明献帝的武官,就是在政见上与夏呈文不合的文官。还有一部分无足轻重的小官。

    唯独没有的,就是平常与夏呈文交情好的,受明献帝器重的,那些官员以及家属。

    本来按照平日里,侍郎家女儿的生辰,是定然请不了这么多人的,偏偏明献帝在朝堂上说过夏家女儿多娇难求,十六岁生辰应当大贺。一个侍郎家的女儿生辰被皇帝过问,这么大的排场,连正公主都不曾有过。

    于是仗着明献帝的一句话,夏呈文给那些个官员下帖子就无所畏惧了,也是因为那一句话,收到帖子的,也没人敢不来。

    卓夷葭看着下面夏府里人最多的中央接客院子,人来人往的贺语掩盖了许多交谈的话语。

    申时一到,许多收到帖子前来的贵女们,从偏院门口坐着软轿抬了进来。进了府,七弯八倒拐的到了东厢。

    夏含佩坐在东厢堂屋里的檀木椅子上,有一阵没一阵的喝着雨前龙井。一个个前来的贵女们在丫鬟的引领下走进东厢,对着上面坐着的夏含佩笑着说着话。

    夏含佩轻放下手中的白脂玉的茶杯,看着下面絮絮叨叨说话的贵女们颔首点头示意,姿态高贵而疏离。静坐在上位上,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贵气。夏含佩眼光扫过底下坐着的贵女们。面上摆着姿态,心中却早已不喜至极。

    今年她的生辰,下的帖子都是父亲递的,来的,没一个是跟她交好的。竟然还有朝官,她再笨也知道大概是父亲官场上的一些纠葛。夏含佩想到了官场,又想到了明献帝在朝堂上夸她的话,夏家女儿多娇难求,呵,整个金平城加上宫中的公主,有哪个的生辰上有这样的殊荣?

    下面还在说笑的声音让夏含佩听的有些模糊,她回过神,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子,又抿了口茶。带着凉意的茶,让夏含佩喝着沁了心脾,听着下面还在奉承的好话,夏含佩微微笑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清茶凉了在炎日里喝着格外舒服。谁泡的?赏。”声音带着贵气,显得对自家下人格外宽和大气。

    卓夷葭还站在桂树上,在枝繁叶茂的枝桠中一动不动的看着下方的夏府院子。目光落在隔了半个莲花塘的厢房,偶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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