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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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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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卓夷葭又想起那日自己进宫时看到的兰贵妃,明明那日自个儿离开时,一切都还是正常的。她想了想,又看着白嬷嬷补充道:“暂时就从我离开兰华殿那日说起罢。”

    白嬷嬷闻言,微微偏过头,细细的想了想,而后摇摇头:“从那日到今儿娘娘被打入宫中,皇上跟她之间,似乎……并无大事。”

    说着,白嬷嬷顿了顿:“非要说有,那就是从那日之后,到昨儿夜里,皇上都召了贵妃娘娘侍寝。”

    “这就有问题了。”卓夷葭听着白嬷嬷的话,一手放在桌案上,轻轻的敲了敲:“从兰贵妃小产之后,皇帝就没有召过她侍寝了。”

    “是的。”白嬷嬷回着,抬头扫了一眼卓夷葭,又很快的低下去。

 第五百五章 狠角儿

    卓夷葭听着白嬷嬷回声,脑子里想了想,放在桌案上的手又微微抬起,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嬷嬷,你再想想,这几日还有发生了什么不对的事儿。”说着,卓夷葭停了停,又道:“或者是黄嬷嬷告诉你的。”

    黄嬷嬷和白嬷嬷一个贴身随侍,一个掌管宫中杂务。有些事儿,白嬷嬷大概不清楚,但是贴身随侍的黄嬷嬷可能知道些什么。

    白嬷嬷听着卓夷葭的话,不敢立即做答。只是偏头,细细的想起这几日黄嬷嬷跟她说过的话。

    好一会儿后,她忽而回过头,看向卓夷葭:“对了,老奴想到一件事儿,黄嬷嬷跟老奴说的时候,提过几句。说是兰贵妃娘娘有亲近孙贤妃的意思。”

    说着,白嬷嬷停了停,有些忐忑的看着卓夷葭:“不知这事儿算不算。”

    卓夷葭听着白嬷嬷的话,却是坐端了身子,桌案上放的手收了收,看向白嬷嬷:“我记得兰贵妃是很嫌恶孙贤妃的,不过几日光景,怎么就会想亲近她了?”

    见到卓夷葭提上了劲儿,白嬷嬷也严肃起来,回道:“就是在主子离去的那天夜里,婉妃那边派人来说婉妃娘娘有喜了,主子记得否?”

    卓夷葭点点头:“自然记得,然后孙贤妃做了什么?”

    “那日夜里,鸾撵回来的时候,上头没有人,是空的。想着小产之后,贵妃娘娘身子寒,怕招了风,出行从来都是坐鸾撵的。更不论是夜里多风的时候。老奴就留了个心眼。本想等黄嬷嬷回来再细细问问的,结果一等等了半夜,等来的却是皇上召兰贵妃侍寝的令。”

    白嬷嬷说着,顿了顿。看着卓夷葭仔细听着的模样,心里更加慎重起来,更加用心回忆当日并未太多留意的事儿。她吞了吞口水,又继续道:

    “从兰贵妃小产过后,从来未曾侍过寝。第二日兰贵妃回来之后,就将自个儿困在了内殿中,说是累了歇息。老奴便趁着这个缝隙跟黄嬷嬷问了几句。她就跟老奴说,”说到此,白嬷嬷放缓了语速,又道:

    “她跟老奴说,头夜里,孙贤妃将娘娘拦了下来,说了些许体己话。说娘娘往后怕是会有亲近昭阳殿那边的意思,让老奴留点心眼。”

    话音落之后,白嬷嬷看着卓夷葭。卓夷葭看向白嬷嬷:“孙贤妃跟兰贵妃说了什么?”

    白嬷嬷看着卓夷葭,皱着眉有些忐忑的摇摇头,“这个老奴也问过黄嬷嬷,她说不清楚,当日里两人说话的时候,将所有随侍的人都遣开了的。”

    说着,白嬷嬷更加卖力的想了想那日的事儿,又补充道:“不过黄嬷嬷跟老奴还说了个事儿,那夜本来是孙贤妃跟贵妃娘娘同游的,孙贤妃走后,娘娘却没有走,而是留在了御花园里。还让所有人不得近身。就是那会儿,黄嬷嬷在御花园等来了喜公公的信儿,说是皇上召贵妃娘娘侍寝了。”

    卓夷葭听着白嬷嬷的话,转头透过敞开的屋门看向外头的乱雨。

    “那日,孙贤妃定然是跟兰贵妃说了什么事儿。”说着,卓夷葭放在桌案上的手慢慢的敲起来。眼睛眯了眯。

    孙贤妃到底跟兰贵妃说了什么?

    卓夷葭想不通,她转头,看向旁边垂手站立的白嬷嬷:“嬷嬷回去,不要跟兰贵妃一起入冷宫。”

    白嬷嬷抬眼,惊讶的看了看卓夷葭,又低头恭敬的回道:“是。”

    她还以为主子是向着兰贵妃的呢。

    “我要你去内务府,然后想办法安排人手进昭阳殿,查查孙贤妃那日说的话。”说着,卓夷葭看着白嬷嬷:“跟去冷宫是没有用的,只有知道缘由,才能将兰贵妃从冷宫里救出来。”

    白嬷嬷好歹也是跟了兰贵妃将近十年的老人了,要说一点儿情分没有,那是假话。如今兰贵妃落难,自然也是想保一保的。

    白嬷嬷听闻卓夷葭的话,又是抬头看了看卓夷葭,更加恭敬起来:“老奴明白了。”

    “明白了就退下吧。快些回宫里着手安排。需要什么就跟三娘说。”卓夷葭看着白嬷嬷道。

    “是。”白嬷嬷应声,而后往外退了出去。

    三娘亦是跟了出去,安排贴身手下喜儿带白嬷嬷穿过地道,自己回了卓夷葭所在的屋子。

    三娘走到卓夷葭旁边的烛台旁,从案上拿起剪刀,剪了剪烛芯,烛光更亮了些。

    卓夷葭转头,看着三娘的动作,问道:“三娘,后宫的事儿,你摸的清楚吗?”

    三娘闻言,放下剪子,转头看向卓夷葭,摇摇头:“宫里大换了血,要安插进新人不容易,就是白嬷嬷,也是当年留下的老人。”

    卓夷葭闻言,转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孙贤妃好深的心计。”

    “她一直如此,当年犹如先皇那般爱慕先皇后,也靠着手段在宫中坐稳了贵妃的位置。”三娘说着,摇了摇头:“她从来都是个不露声色的狠角儿。”

    “也难怪兰贵妃栽在她手里了。”卓夷葭将手撑在桌子上,摇摇头说道。

    一旁的三娘叹了口气,接道:“兰贵妃聪慧,但是入宫数年,少有争斗。大概也就忘了后宫十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何况她这次惹得是孙贤妃。”

    “孙贤妃倒是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说着,卓夷葭站起了身子,看了看外头还在下的雨。兰贵妃定然是要救下来的,还要靠着她跟文家搭线呢。再者,她也不忍心看着兰贵妃就这样在冷宫荒废了去。

    只是后宫再乱,她要伸手,可在此之前,还有前朝的事儿。孙家一倒,牵扯不断,这样至紧的关头,她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故而后宫的事儿,卓夷葭也就给白嬷嬷和三娘处理。自己的心思,一股脑儿落在了前庭上。

    六月初,入夏之后,天愈发炎热起来。

    前朝官员调动和任用也是愈发的火热起来。内阁首辅文相一个个过着要递到皇上跟前的折子,推荐的,任用的,掉动的……十有八九都是跟官员调职有关。

 第五百六章喝酒1

    文相白日在东阁里览了一天的折子,一个头两个大了,回家还得应付门前排成队来造访的七大姑八大姨,并手里拿着各个推荐信即将调离的地方知州或是士知府、使司运同云云。

    他缩着脑袋,就准备往后门进去。哪知一到后门,又是一条排成长队的人。

    文相抱着手臂,站在远处,看着自家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后门,面上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今儿马车坏了,他还抱着侥幸心里走后门。早知道,就是抬顶轿子出来也好啊。

    文相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还还没有暗下来的天儿。

    为时不算太晚。

    他转过身,往街市上走去。

    东城的宵禁时分还早,这会儿正是大街上最热闹的时刻,文相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看着一旁吆喝着的小贩,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背着手悠闲的跺着步子。

    他目光扫过,忽而一顿,落在前面一个买米的摊贩上。

    文相停了停,而后快步走上去:“何大人?”

    正在买米的何文靖闻言,直起身子转头看去,便见身后的文相正背着手看着自己。

    “相爷。”何文靖眼中带着惊讶,转过身子站定,双手抱拳拜了拜:“真是巧,这儿都能遇见相爷。”

    “可不是巧呢,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文相笑道,边说边凑着身子往前探了探:“你亲自在这儿挑米么,如何?”

    “米还不错。”何文靖亦是笑着回道,说着,一旁卖米的摊贩已经量好了米,向着这边递来:“客官,您要的白稻米,拿着勒。”

    何文靖一旁跟着的小厮接过,掏出怀中的银两付了钱。

    文相看了看小厮抱着的米袋子,然后转头看向何文靖:“我以为兵部的事儿会让你焦头烂额,你倒是能忙里偷闲。”

    兵部的左右侍郎,一个东方葛牵扯贪墨,一个宋振东牵扯到孙相,纷纷牵扯落马。一根丝拉出一堆烂根,党羽牵扯,利益拉绊,下面各部门调动也是差不多换了个天。国税牵扯的户部,有苏辛原坐镇,真要说起来,兵部可算是这次受波及最大的。

    何文靖看着文相,笑着回道:“相爷哪里的话,忙必然是忙的,不过调动官员也不归下官管,我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也就好了。”

    “好啊,说起来就是我最忙,忙的头打地。”文相背着手无奈的笑道,而后看着何文靖:“既然何大人也无事,要不,咱俩去喝两杯?”

    “正巧,下官也是好久没喝过了。”说着,何文靖转头看着一旁抱着米袋定定站着的小厮:“你先抱着米回去罢,跟夫人说,我跟相爷去喝两口。”

    “是。”那小厮低头应声,而后抱着米袋子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上午下过雨的路上有些湿,不过现在下午却是敞开了。天就像是被雨水洗过一般,蓝的发亮。

    两人都在东家巷子住,穿过街道走到巷口的来客楼中,点了个楼上靠街的雅间,要了两壶清酒,一碟牛肉外加一盘肘子肉,慢悠悠的喝起来。

    临街的窗户撑开,下头来来往往的人挎着篮子,或者提着布袋,喧嚷热闹。夜越晚,天越蓝。到后面厚重的云完全散开了去,夕阳的余晖从窗柩中洒进来。

    何文靖跟文相,两人在临窗的案旁坐着,慢悠悠的喝着酒。

    “下官听说,相爷家门口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了么?”何文靖一边端着酒杯,酌上一口,一边笑着问道。

    文相挑着面前的牛肉放了一片到嘴里,摇摇头,沉了口气:“堵得我都没法儿回去了。”说着,文相摊摊手:“这不,才跟你到这儿来喝酒消遣。”

    何文靖听着文相随性又无奈的话,跟着摇了摇头:“也真是,见了缝就钻。都是正儿八经考上来的士子,大多还都是入了翰林院的。如何这般四处低声下气。”

    “他们都以为那些个官位是我自家的,随便拿一个就成的事儿。”文相边面无表情的说着,边伸出筷子又夹了片牛肉嚼起来。

    何文靖也跟着夹了片肉,吃罢,笑道:“有能力,记了功,哪儿能看不到呢。上头又不是瞎了眼。”

    文相听得一叹:“可不是么,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事儿多好。”说着,用将夹完牛肉的筷子指了指面前的何文靖,笑道:“就像何大人这般,做好自己该做的,有功自然就会往上调。”

    “我再往上调,那也是十年后的事儿了。”何文靖说着不由得一笑。将升任兵部尚书,再往上调,也就是内阁拜相了。这样的位置,上去之前,不熬个十几年是没有人服气的。

    “没有关系,没有举荐,熬个十几年也正常。”文相酌了口酒,看向何文靖,带着欣赏的目光点点头:“不过如今,像何大人这般没有家族势力,也不拉帮结派的官员,可是不多了。”

    何文靖听着文相的话,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文相,笑道:“大人不就是一个么。”

    “那是我没胆子呀。”文相说着,拍了拍手:“不然我怎么会熬几十年头发全白才从礼部升到内阁呢?”

    “现在还是内阁首相了。”何文靖接道。边说,边拿着桌上的酒壶,给文相斟满酒,而后举起杯子:“来,咱俩庆一杯,就庆……就庆,你我二人不拉帮结派,不攀权附贵,也坐到今日的位置。”

    文相端起案上的杯子,啧了一声:“得亏我胆儿小,没敢拉帮结派。”

    说着,文相脑子里浮过这几年纷纷落马的官员,小到翰林院侍读,大到内阁首相,一批又一批,个个都是拉帮结派的,还不是一伙儿的。

    他叹了口气,而后将自己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叹道:“得亏我胆儿小呀。”

    “胆儿小才没能牵扯到呀。”何文靖笑着回道,一边端起案上的酒满上。

    文相听着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马,迎着照进窗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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