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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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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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款款转身,接过自己丫鬟手里的笼子,打开来。

    卓夷萍这条蛇便知趣很多,打开了笼子便往山林深处滑去。

    四人皆放生之后,便要往外走去。

    林玉琪却是站定了脚步,看了看卓夷萍的身影,撇开了头:“你们去吧,我自个儿在这里逛一会儿。”说罢向着赵谷翊便是一屈身,而后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刚走一步,又顿了顿,转头看向赵凤曜:“世子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问的直爽毫不做作。

    这样的卓夷萍,她身为卓四的闺友,有义务让赵凤曜离远一些。

    赵凤曜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林玉琪,正准备张口拒绝。便见她眼睛一瞪:“世子爷要是不答应,我便去找薛家小姐跟你一道。”说的毫不客气。

    这样是极为失礼的,偏偏林玉琪失礼惯了,便也无所畏惧。

    赵凤曜黑着脸,看了眼卓夷萍,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向着赵谷翊道:“我先离开些许,待会儿来找你。”

    赵谷翊看着赵凤曜点点头,而后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不曾想,原来这京中的娇蛮霸王,也是有欢喜的人呢。”站在一旁的卓夷萍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浅笑道。

    赵谷翊偏头看了一眼卓夷萍:“那你呢?”

    卓夷萍轻笑声一顿,脸上染起红晕,而后咳了咳:“殿下莫要取笑。”说罢,偏过头,看向山林中的另一边,只留蝤蛴般的脖颈与染上微微红晕的耳垂给赵谷翊。

    遇上自己心仪的人,羞赧却不胆怯,娇美而不做作。不正是这样么。

    卓夷萍不知道卓夷葭是不是这样,她想应该是的。

    “她是不是这样的呢?”身后传来赵谷翊轻轻的喃语:“是吧,抑或着不是。其实我也不明了。但是或不是,都不会对我罢。”赵谷翊似乎已经回过了头,喃喃自语的声音许笑,让人听不真切。

    卓夷萍却是听真切了。她离他太近了。

 第四百七章 两城

    卓夷萍整个身子一僵,而后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赵谷翊。

    赵谷翊抬着头,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天上明明朗朗的晴空,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又是透过蓝缎子般的晴空看向更远处,目光清幽而旷远。

    卓夷萍看着赵谷翊的侧脸,他的美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带着男子少有的媚,却不俗。她怔愣一瞬,很快便回过了神,转头一同看向树叶缝隙里的晴空。

    “你何时发现的?”她面无表情抬着头看着天空,明明被拆穿之后的窘迫却是一丝也没有。只是双手交叉着,指尖的印深深的掐在无人能看见的掌心中。

    “再像终究也不是。”赵谷翊说着,缓缓的回过了头,而后转头看向卓夷萍:“你呢,何时发现的?”

    发现我对卓四有情的。

    这句话赵谷翊没有问出口。

    桃林中变得寂静起来,唯有阵阵的山风袭面。飞过指头的喜鹊欢快的叫着,轻灵山谷之间。

    良久,卓夷萍缓缓的开口:“世祖元年,我随家中亲人入宫朝贺,”说着,她顿了顿,脸上因为回忆洋溢起浅淡的笑:“我见到了站在高台上的你。那时你未及冠,没有束着的头发半绾在背后,清朗如月。明明是冷清的人,却一直带着笑,似乎是惯常的一般,带着笑意的面具,笑总是没有达到眼底,却依旧让人觉得那笑,是真真的美。你知道那时我什么感觉吗?”

    卓夷萍说着,回过头,转头看着赵谷翊:“我觉得,你跟我像极了。我也不喜欢笑,但母亲总是让我笑,对谁都要笑。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满面的笑容之下,我有一颗阴冷的心。亦如我对卓四。”卓夷萍回过头,伸出手,随手拈起旁边枝丫上的一朵桃花:“再后来,我带着雅姐儿去后花园玩,又遇见了你。你亦是冲着我笑。我也冲着你笑。那边是我初见你。初见你时,便开始关注你。”

    说着,她将之间拈着的桃花凑到鼻尖嗅了嗅,惬意的眯起眼睛:“什么时候发现你心仪卓四的么,我也不知是何时。反正若是有你的地方我的眼睛便在你身上,所以你的一言一行我都关切着。何时呢…似乎真的记不清了。”

    说到最后,卓夷萍已经阖上眼,轻轻嗅着指尖的桃花,声音轻的被山风一吹便散。

    赵谷翊偏着头,定定的看着卓夷萍,眼中没有没有多余的情绪。连惯常带着的笑都散了去。只是带着妖媚的清冷。

    微微风过,扫起枝丫上的花瓣纷飞。落在树下人影的肩上,发上,却无人撩开。静静的似乎融入山中。

    林中小语有约,一朝桃花如雪。

    上巳节之后,三月的春光依旧暖人。同月,宫中传来消息,兰贵妃因思念家父,并为家中嫡妹送嫁,被圣上特允回将军府暂住三月,直至六月孙卓两家婚事毕后再议回宫之事。

    比起兰贵妃回家暂住的小事儿,另一件事却是挑起了金平城恐慌与无措的热浪。

    三月中,一直坚守的淮川将士终于不敌江晋,连失两城。同月底,辽北大军再败,军事重地铜仁失守。

    朝中恐慌,再没人有心思去看春光了。明献帝大怒,准备下旨御驾亲征。亲征哪个地儿呢,江晋还是辽北?

    朝中分成了两派,以户部尚书苏辛原与内阁首辅孙相为首的,让皇帝亲征辽北;以刑部尚书姜国子并工部尚书元仪为首的老臣,则属意皇帝亲征淮川。

    就在两派吵得难舍难分时,四月初,又有一个重磅消息传来,差点每把朝中官员的耳朵给振聋。

    失踪多日的兵部尚书全威终于找到了,不,应该是说找到的是兵部尚书全威的尸首。在去往北地的路上,因为太匆忙,又逢连日大雪,不幸在北地与京城中途的井阳山的山道上,遇到小型雪崩,一行人皆滚落至山崖,无人幸免。

    上大怒,派遣三司联合督办查出此案,三司查了半年,证据确凿,确系自然灾害而亡。此案方才敲定。这乃后话。

    再说回来,在朝中大臣分两批征战淮川还是辽北两地争吵之时,四月初收到兵部尚书全威罹难的报信,次日,便收到了另一封信,辽北大军反攻大胜!

    西齐之军占领桐仁城不过三日,便被辽北大军反攻,势如破竹。七日之内,由辽北统帅流光将军亲自带军杀敌,直捣两城。故而桐仁城与失守三个月的徐道城,皆被大军收复!

    这是自打西、北两地大战以来,第一次捷报。京中收到消息之时,立马覆盖了兵部尚书惨死的悲伤。

    一时间京中喜气洋洋,对统帅流光大将的赞誉愈发传乎其神。骁勇善战用兵如神的流光将军的名号,正式在南商打响。街头巷尾都是这个天降神人流光将军的传说。

    四月丙寅日,北地。

    卓夷葭骑在马上,身后跟着知画与长玉,并张副将与陈副将等人。

    一行人在徐道城之外的高地上,驻足而望。

    卓夷葭手里拿着千里眼,凝着脸细细的看着徐道远处的军事布地。良久,才放下手中的千里眼,转头看向长玉:“通知红珊,埋伏的兵士今夜行动。”而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李四:“传我口信,让江都尉带十万大军,与今夜亥中前往辽北城外。按既定的计划行行动。”

    “是!”长玉跟李四同时应声,而后两人转身打马而奔。

    跟在卓夷葭身后的张副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打马往前一步,更凑近卓夷葭些许,道:“今夜就行动吗?会不会太快了。”

    如今众人皆是看到了流光将军的实力,对她亦是充满信任。但张副将还是有些许担心。今夜的行动会不会太仓促了?

    “将军何以认为?”卓夷葭一便将手里的千里眼揣进怀中,一边问道。

    张副将一手捏着马缰,一手指了指身后的徐道:“昨日才攻下徐道,今日便匆忙去打辽北,将士们都未曾休息过,如此一来,作战便不利啊。”

 第四百八章 收复

    “谁说没有休息?”卓夷葭转头,看着一脸皱着的张副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上次我讲作战计划的时候将军在睡觉不成?今夜去的是江都尉的十万大军。江都尉带着的三十万大军可一直都在镇江里休息着,动都没有动过。何来疲惫之说?”

    “这我晓得,今夜便是江都尉带的兵士,可明日不是咱们着七万兵士么。”张副将还是有些担忧。这半个月来没日没夜的攻打,让这些兵将都劳累的很了。

    “所以今夜让他们好好休息啊。”卓夷葭收回手,打马转过头,往回走去:“我知道将军在担心什么,可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连破两城,便是士气最高之时,趁势而打才是上策。兵贵神速,说的便是现在。再者,我们疲惫,西齐军可是比我们更疲惫。拖了三个多月,虽不说弹尽粮绝,可异国长日的征战也是让他们身心俱疲。一直支撑他们的,不过是想要并吞南商的信念罢了。如今连连败退,他们的信念可就没有那么坚定了。便趁此时,让江都尉的十万大军去骚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天明之时便是他们力尽之时,伺机而动。江都尉带领的早已蠢蠢欲动的十万大军,并我们这七万睡饱吃足的将士们。还不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说着卓夷葭转头,看了张副将一眼,最后一个脏话说出之后,众人爽朗一笑。

    “对,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张副将将手中的剑往天一指,大声的说道:“就是!狗/日的西蛮子们,占了俺们的城,竟然还去偏近的村庄烧杀掳掠,屠俺们的孩儿,奸/俺们的女子,狗东西不能放过!”

    身边跟随的将士们皆是愤懑的接声。

    卓夷葭听得眼中戾气一闪而逝,身上的气息瞬间冷冽而肃杀。旁边正叫嚣着的将士们瞬间变感觉到了这个统帅的肃杀之气,看着那冷冽的背影,想起此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样子,心下便胆颤起来。声音便小了许多。

    卓夷葭不疑有异,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的路。眼中还带着阴狠的戾气。

    自从徐道失守之后,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计划而行。偏有一件事她没有料到的,便是那西齐军队残暴无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带着兵卒去附近山上或不远的村庄里头,烧杀捋掠,将村庄里头的粮食洗劫一光不说,除女子之外的所有人被屠杀,而女子无论村妇还是闺阁女儿,无一幸免被他们***!

    接到消息时,卓夷葭亲自带兵前往,赶到之时,便见着被烧过的村庄,屠杀之后再无一人生还。男的人,少的老的小的皆是被驱赶到一处屠杀。女子,老的少的都被绑在椅子亦或着柱子上,全身赤/裸,唯有大腿被绳子拉的极开,下身全是血。披头散发,脸上的血迹混合着惊恐与仇恨的面目,惨绝人寰。连垂髫小儿都不曾放过。

    当时看见之时的卓夷葭,感觉自己的血都要凉了。愤怒几乎将她席卷覆灭。

    这样的村庄不止一个。

    她不知道当夜是怎样回到驻扎地的,那种沉重的痛让她呼吸不过来。

    都是南商的子民啊!

    直到如今再闻,卓夷葭全身的怒火都压抑不住。她坐在马上,之间捏紧,感觉到身后不发一言的肃静,冷笑一声,声音如寒天腊月冻人:“自然不能放过的。西齐是怎么屠我南商,待日后我便怎样屠他。”

    身后一阵沉默,没人接话。

    好一会儿,近在一旁的副将陈参谋才轻声道:“我们要杀到西齐么?”

    “自然,不然我们收回北地将他们打走就罢了?”卓夷葭转头看着陈副将一挑眉。

    众人屏息凝视。皆是垂下了头,难道不是吗?

    卓夷葭回过头,声音冰冷:“便正是因为南商一直处于被动,敌来我挡,敌走便送,如此来来回回不胜其烦,便愈发好欺辱。这一次,西齐可不是小打小闹,倾国之力所来,便是要侵吞南商。这场战,不是他们想打就打,打不过就走的。既然要打,那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再不可怯退。”

    南商向来尊崇儒家,以仁治国。这仁义也刻到了边疆的将士中。却也让西北两地的边疆多年被蛮夷或者西齐江晋等国不胜其烦的骚扰。每次打退,他们便跑。跑了之后觉得反正人走了,也就不再追究。

    于是西北塞外的敌军就算知晓南商国力昌盛,军队整肃威武,却没有几个是从心底里怕的。

    一直抱着想打就打,不打就退的姿态。

    “可是这场大战之后,我军消耗,若是长驱跨过这片大戈壁直入西齐,当又是一个大消耗。大战之后本该以养兵为主,如此行事怕有伤国力。”陈副将策马走在卓夷葭的另一边,开口之间带着忧虑之色。

    这流光将军的为人他如今是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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