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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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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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娘应声。

    “知书,随我去怀荣王府一趟。”卓夷葭边说,边往屋外走去。

    夜间的风有些刺骨,卓夷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夜行衣,一阵阵刮过脸颊的寒风没有让她慢些脚步。常年练武的身子骨,让她早已不惧冷冽。

    陈三娘在卓夷葭身后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卓夷葭带着知书便跃上了怀荣王府的屋顶。

    两人向怀荣王府主屋走去,刚跃到书房,卓夷葭跟知书同时定住了脚步。

    站在屋顶,放眼望去,王府中除了几个守夜人,和偶尔路过起夜的婢子,只有在夜里晃动着的树木花草。

    但停住脚步的知书跟卓夷葭知晓,这周围都是暗卫。

    她们都不弱,已经感觉到了旁边敛起来的气息。走到了暗卫的气息之中,想必他们也感觉到了这边人的气息。卓夷葭抬手将面上的黑面纱夹紧实了些。

    两人往后,轻轻的退了一步。这些暗卫,是保护赵凤曜的。若是她们没有刺杀他,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二位既已到访,若是让二位苦蹲在房顶,那就是我的失礼之处了。”屋顶底下传来赵凤曜冷冰冰的声音。

    还好,没有发现她身边的暗卫。卓夷葭松了一口气。

    赵凤曜话音刚落,旁边一直静寂的声音突然有了波动。卓夷葭刚松下去的气又提了起来。

    卓夷葭回头跟知画对视了一眼,跑。

    两人脚下一跃,往另一个屋顶急急跑去。哪只刚走跳到那屋顶,那屋顶上边窜出来几个黑衣人,将卓夷葭和知画围住。

    就在此时,书房下传来了刀剑声,屋顶众人皆是一愣,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有人在书房前打斗。

    追过来的人见此,一旋身跃到屋下,冲入了打斗的人群。

    卓夷葭站着的屋顶上窜起来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卓夷葭,又看看屋下,眼神捉摸不定。

    一来就遇到了暗杀,这真是巧的可以写书了。

    卓夷葭收回目光,看向眼前几个人,就算赵凤曜亲自来,她还有腰间的瑶琴,要放到他都行。何况身边这几个不知出处的人?

 二百一十五章 碰巧

    这章是重复的,不用点开看。明天作者会修改,点开的书友请看作者的话

    “我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卓夷葭抬起头,看着北凉说道。

    “我知道。”若是无事,她不会专程出门找他。

    卓夷葭脸色温和,看着北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又知道了。那你可知我找你所为何事?”

    若是平常有人这样问他,他定然不会理会,如今坐在卓夷葭面前,北凉微微偏过头,略作思虑状,“可是,因为朝中之事?”

    卓夷葭笑着摇摇头,“关于兵营的事。”她不知为何,跟北凉在一起时,似乎褪去了全身的紧绷和习惯性的防备。变得轻松惬意,连说这般重要的事,都少了几分严肃。

    “兵营?”北凉做端了身子,肃容相对。他想让她轻松一些,但是他自己,可是轻松不了。特别还是听到这样的话。

    手中的手炉翻了一面,卓夷葭将掌心放在髀间,隔着衣裳的热意顿时传到腿上。

    “父皇留下了一枚虎符给我,左右两块皆全,但是虎符上的纹饰我未曾见过。”卓夷葭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北凉。

    屋中除了卓夷葭和北凉,只有一个知画,垂手一直恭敬的站在卓夷葭旁边。卓夷葭话音一落,猛地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卓夷葭。

    她一直唯命是从的听着主子的吩咐,卓夷葭身往何处也一直带着她。纵使她心中有百般疑惑。从元日的暗杀惊动的暗卫相护,到桃花山三娘的禀告,再到如今晏掌柜和黑鬼的态度。,也从不曾问过。

    她们一直忠于的,是先皇。先皇薨殁之后,她们听陈三娘令。效忠卓夷葭之后,她怎么不会有疑问?一个将府小姐,为何会被先皇党羽如此对待?

    如今听闻卓夷葭一声‘父皇’,知画整个身子都颤栗了一下。心中惊骇无比。

    卓夷葭察觉知画的异样,回头看了一眼知画。知画触及卓夷葭的视线,低下了头,恢复如常的恭顺,心中却依旧难以平复。

    北凉看着卓夷葭递过来的纸,细细的看着,良久,声音带着不确定,“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见过。还有有关的吗?”

    卓夷葭看着北凉认真看的图纸,上面虎符是她按照父皇留下来那块画的,连大小都是一模一样。跟这个虎符有关的,有关的,她也不知晓了。盒子里就这一块虎符。

    对了,横公鱼!

    “横公鱼!横公鱼你可见过?”卓夷葭看着北凉,两眼雪亮的看着北凉。

    “横公鱼?横公鱼……横公鱼……”北凉眼睛落在画着的虎符上,突然抬头看向卓夷葭:“我想起来了,青州!我在青州见过!从辽北到京城的路上,有一坐城,叫青州。青州多山水,途经那处,我和鬼园的人,在里面驻扎过几日。在青州的山上,我在一棵树下见过横公鱼的刻印,刻的很深,我记得也深。那树皮又在刻印之下长了一层新皮,想来时间是很久的了。”

    “很久?约莫多久?”

    “或许又六七年了。”

    六七年,这样算来,时间倒跟宫变之时对上了。

    卓夷葭听得垂下了头,口中轻喃“青州。”,一时忘了手中的暖炉,烫的手背上起了红印才感觉到。

    这横公鱼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外面。若是之前她觉得横公鱼有父皇一时兴起画上去的可能,但如今在外面却有横公鱼的踪迹,而刻在树上,一般多为标记。这样看来,横公鱼的确不简单。

    最有可能的,便是和横公鱼盒子中的某个物什有关联。

    “三娘可知晓此事?”卓夷葭从暖炉中抽出手。

    “应该是不知的。”这些事连他都不知晓,三娘应当也是不知晓的。

    卓夷葭从北凉手中拿过图纸,细细的看着虎符上面的纹饰。父皇留给她的盒子里,只有三件物什,命令三娘的玉佩跟盒子上的横公鱼无关,辽北虎符跟横公鱼无关。那只有这块不知出处的虎符跟横公鱼有关了。

    “要不要我去青州查一番?”有虎符的军队定然不是小规模。

    卓夷葭点头,“只能这样了。去青州将此事查出来。”如今她已经确信横公鱼跟那虎符有关了。跟虎符有关,等等,为何云姨娘留下的琴上会有那个符号?

    卓夷葭猛地站起身,髀间放着的手炉‘砰’的一下掉在地上。

    北凉眉头微微一皱,弯身捡起地上的手炉,拍了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卓夷葭眉头皱着点点头,“我想我该回去了。”

    “那我今夜便启程去青州。”北凉也跟着起身,将手炉塞回卓夷葭的手里。

    卓夷葭拿好手炉,带上大氅,转身离去。

    跟来时一般,回去的时候依旧冷。东风呼啸,卓夷葭靠着壁养神。旁边放着两匹今年时兴的蜀锦。

    知画坐在另一侧,不同来时的无声无息。她是不是看一下卓夷葭,眼里带着难以决断的犹豫。

    “有什么就问吧。”卓夷葭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暖炉,依旧闭着眼睛。开口问道。

    知画张了张嘴,什么也没问出来,只是唤了声“主子。”

    虽然知画她们一直忠于自己,但都是听令,并不曾知晓她的身份,就连去桃花扇跟三娘她们谈事,都是将知画遣到亭子外。

    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越少人知晓越好。如今知画常伴身侧,有些事早晚都是要知晓的。

    卓夷葭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知画,“我是先皇嫡公主。”

    知画瞳孔猛地一张。在她看来,最过得,便是眼前人是先皇的私。生女。可一个嫡字,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安的?

    卓夷葭看着知画大惊失色的样子,又缓缓闭上了眼,口中慢慢道:“我是先皇嫡公主,名号贞慧。八年前,死于南商中宫承凤殿。魂魄被父皇余党带走,养了五年,请巫师做法,重生在了卓家庶四小姐身上。”卓夷葭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快被淹没在了车外呼啸的风声之中。

    这些事儿,出了北凉三娘他们几个,连她自己一开始都不知晓。

    知画坐在原地,听着卓夷葭的话,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第二百十六章 青州

    “奴婢哪儿敢。”红珊说着噘着嘴。

    卓夷葭笑了起来,然后向侧窗走了过去。

    已经穿好夜行衣的知书跟着卓夷葭,路过红珊不忘伸出手指对着她额头一敲,道:“就你最轻松,还最会闹苦。”说着冲红珊比了个鬼脸,跟上了卓夷葭。

    知画随手一打,常年练武的力气也不是盖的,红珊摸着自己被打的额头,感受着手底下渐渐凸出的肿块,目瞪口呆的看着知书跟着卓家往窗外飞去。

    死知书,她竟然打她?!

    “好了,快洗漱洗漱躺床上吧。”知画从门外端进来水,边笑边说到。

    红珊摸着额头裂着嘴,甩甩袖子走到知画旁边,“死知书,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教训她!”

    知画看着气急的红珊,笑着无奈的摇摇头。红珊现在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活脱脱被主子给惯出来的。

    屋外夜已深,怕惊动主屋,不敢从正门出来,卓夷葭带着知书从侧窗里跳出去,佝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跑出了去。直奔满春楼后的梅林。

    满春楼后的梅林里,夜深露重,卓夷葭跟着三娘穿过梅林,裙裾已经湿了一片。

    一进屋,三娘就燃起了地龙。

    “主子这般深夜前来,可有要紧事?”陈三娘看着卓夷葭问道,脸上带着肃容。

    卓夷葭偏头看着陈三娘,“我来,是亲自跟你说一件事。其一,查一下,当年宫变,怀荣王王府为何没有进宫救父皇?其二,将怀荣王府这些年的动静事无巨细的查出来;其三,将怀荣王世子进京之事,以及进京之后的事,查探后告知与我。”

    “第一个我晓得。”卓夷葭话音刚落,陈三娘便接道:“当年宫中宫变时,怀荣王是准备带兵进京支援先皇的,哪知江晋国挥兵南下,驻守淮川的庆王已经带着淮川的将士入京蓄谋逼宫,怀荣王带着将士连夜入京路上,接到先皇密旨。下旨怀荣王改道汝安,直入淮川,北上抗敌。”

    陈三娘听着卓夷葭的吩咐,一堆事情,皆与怀荣王府有关,不禁有些疑惑。“主子突然问题怀荣王府的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卓夷葭摇摇头,看着陈三娘继续道:“那后面两件事呢?”

    “关于这些年怀荣王府的动静,还要查。怀荣王世子入京的事,属下倒是知晓一二。明献皇帝继位这几年,一直想除去怀荣王,可是辽北不能无将,明献皇帝便未曾直接将怀荣王惩治,怕动了辽北的军心。”

    214

    陈三娘给卓夷葭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但是不惩治,不代表明献皇帝不逼怀荣王爷,便在这许多年来,不是在军饷上做文章,便是在兵部下手脚,多次险些要了怀荣王的命。偏偏怀荣王这许多年,也不曾屈服,大概是也知晓没有足够的原因,就算看在万千辽北军的份上,明献皇帝也不敢动他。”

    卓夷葭听着冷笑一声,“看在千万辽北军的份上。约莫不是怕寒了将士们的心,怕是他们被逼急了,会跟当年他一般,谋位造反。”

    陈三娘没有顺着卓夷葭的话说,她不敢妄自揣摩主子的意思,便继续说着自己的,“动不了怀荣王,明献狗皇帝便将注意打到了世子身上。去年临冬时分,以多年未见,新年召宫觐见为旨,将怀荣王世子召进了京城,这一来,便拘住了他。当做人质。”

    这样的理由,若是怀荣王不应,便是抗旨。若是他有抗旨的胆子,就有造反的胆子,那这许多年就不会偏居一偶,苟养生息。

    他没有造反的胆子,偏偏他有造反的心,于是这许多年来,也在暗地里跟明献帝较着劲儿。

    五叔的性子,还是少了一些果断,多了一丝怯懦。

    “既然是人质,世子在京城这些年,过得怕是没有那么安生吧。”卓夷葭攥着陈三娘给她斟的茶。

    “正如主子所言,这些年,抛却夏家那场暗杀,世子爷被毒杀,刺杀,各种杀,不知多少次。”陈三娘垂手站在卓夷葭旁边,边说边想到驻守在怀荣王京城府邸外的暗卫,来给她报信的时候,差不多每隔个几日,就会送来一次世子被暗杀的消息。

    想至此,陈三娘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怀荣王爷性子慈蔼,也少了果断。而他膝下也就一个子嗣。若是想要立怀荣王,那赵凤曜这根命根子断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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