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激动下,声音猛地拔高,圆圆被吵醒了。
容凰不满地瞪了一眼龙腾,显然是对龙腾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了,只是这时候不是跟龙腾算账的时候,还是先哄好圆圆才是真的。
龙腾摸了摸鼻子,他自知做错了,也不敢多辩解什么,跟着容凰一起哄孩子。
这一幕,十分温馨。
北秦国
沈柔也得到了岳争将亲自前往腾凰参加龙腾嫡长子满月礼的消息,从得到消息起,沈柔就琢磨开来了。
“嬷嬷,你听到没有。西岳皇,他是一国之君都能去参加孩子的满月礼。”
沈柔有心事,当然是只能跟知道她所有事情的心腹花嬷嬷说了。
花嬷嬷闻言皱眉,“娘娘,西岳皇室可以去,可是您不能去啊。”
花嬷嬷还以为沈柔是听到西岳皇可以去,所以这心思活络开来了。可问题是,谁都可以去,就是沈柔不能去啊。
一直都能猜准沈柔心意的花嬷嬷,这次却猜错了,“嬷嬷误会了,我当然知道我不可能去的。可是我不能去,还有羽儿可以去啊。”
花嬷嬷是真没想到沈柔是想让秦羽去!这真的是挺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娘娘,皇上那里怕是不好说。”
上次秦羽倒是跟着肃王去了东楚,可那是涨面子,有着政治意义的存在,为了给秦羽提高身份地位的。
可是这一次,虽然是龙腾嫡长子的满月礼,说着金贵,但是要说重要意义,那真没什么。
像岳争这样亲自去,那才叫不正常。像是南风国这样,只是派一个大臣,那倒是正常的。
北秦无缘无故地派一个皇子去,那是跟西岳皇一样不正常。
这些外在因素倒是可以先不算,端端皇上那一关就不好过。
“可是我就是想让羽儿去。我是不能亲自去看看我的外孙长什么样了。
让羽儿代替我看看,这样也是好的,而且那也是他的侄子啊,是他的晚辈啊,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沈柔说着,眼底不禁变得朦胧,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她是真的很希望秦羽去。
“娘娘——”
“嬷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想听。
我——我会去求皇上的,他这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花嬷嬷涨了张嘴,还想劝沈柔的话全都咽了下去,显然沈柔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罢了。
想想,沈柔真的是好运,这么多年都一直被人宠着,到现在都没有长大一丁点。
想到是什么,想到什么非要做什么,任性妄为不懂事,这些缺点,沈柔身上是全都齐备了。
唉!
正如沈柔说的,北秦皇宠她,就算到最后不答应,也不会对沈柔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终究,花嬷嬷什么都不说了。
说多了,就是讨人嫌了。
*
“皇上,您来了。”沈柔笑得温柔,迎着北秦皇坐下。
沈柔的温柔小意,一向都是北秦皇最喜欢的。
北秦皇在沈柔这里才能感觉到,沈柔不是把他当成皇帝,而是把他当成夫君,这让北秦皇很满意。
北秦皇坐下后,拉着沈柔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沈柔绝美的小脸一红,小手握拳没好气地捶了一下北秦皇,“皇上你真坏。”
“哈哈——朕哪里坏了?”北秦皇说着在沈柔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沈柔原本就红的脸颊不禁更红了,就快滴出血了。
这样的沈柔更是让北秦皇喜欢,心下一动,北秦皇就要抱起沈柔,然后到床上一起翻云覆雨一番。
沈柔拦着北秦皇的衣襟,轻轻摇头,“二郎,我有事情跟你说。”
北秦皇按捺下心头的冲动,“哦?柔儿有什么想跟朕说的。”
“二郎知道西岳皇要去腾凰参加孩子的满月礼吧。”
北秦皇嘴上的笑容淡了三分,显然北秦皇和花嬷嬷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也以为沈柔是打算去腾凰,这不是胡闹嘛!
“柔儿啊,你是北秦的柔妃,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沈柔秋水瞳眸瞬间溢满了泪水,嘟起嘴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北秦皇,“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想着自己去腾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是想着能不能让羽儿去。”
原来不是沈柔要去,而是想让秦羽去。
北秦皇心里的怒火顿时消散了许多,但是想到让秦羽去,北秦皇的心又蒙上了一层阴影,显然北秦皇的心情不是这么的好。
沈柔要说看不懂别人的脸色那是真的,可是她最能看懂的一定是北秦皇的脸色了。
“二郎,你是不是生气了?”沈柔小心翼翼地抓着北秦皇的衣襟,小声道。
北秦皇摇头,就是心里生气,他也是不会让沈柔知道。
“没有,我永远你不会生柔儿的气。”
“那二郎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沈柔还没有忘记她的目的呢!
北秦皇皱着眉头,说实在的,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答应的,可是沈柔这儿——
“二郎,我是很想去看看凰儿的孩子,那可是我的外孙啊。可是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注定是不能去的。
要是羽儿能帮我去看看,我也能了却心中的遗憾。
二郎,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你一定不会忍心我失望的对不对。”
沈柔清澈水汪汪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北秦皇,似乎要看到北秦皇的内心深处似的。
北秦皇被沈柔看的心里一阵恍惚,傻傻地点头。
沈柔一喜,“我就知道二郎你对我最好了!”
北秦皇这才知道自己竟然答应了,这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喜剧故事,他是不想答应的好嘛!
可是当北秦皇看到沈柔眼底的笑容,叹了口气,算了,让柔儿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再加上让秦羽去腾凰,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为了让柔儿心里舒服,去一趟也没什么。
只是看着沈柔那毫不掩藏的笑容,北秦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容凰可是沈柔为了容青安生的,这让北秦皇怎么想怎么别扭!
要不是——
不知想到什么,北秦皇眼底划过浓浓的杀意。
“柔儿既然开心了,那就好好谢谢朕吧!”北秦皇将沈柔一个公主抱抱起,沈柔心愿达成,柔顺地靠在北秦皇的怀里。
秦羽出使腾凰,参加龙腾嫡长子的满月礼,消息一传出,顿时引起一群人的关注。
其中以北秦皇后和秦蒙最为关注。
可是无论北秦皇后和秦蒙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次去腾凰,只是参加一个小儿的满月礼,虽然这个小儿的身份贵重了一点,但是也造成不了什么重要的影响。
北秦皇后和秦蒙想了许久,都没想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
微微想了想,两人就抛开这问题了,到底是不影响大局。
倒是知道内情的肃王,闻言笑了笑,好一个任性的柔妃啊!
此刻的沈柔真的是太开心了,连忙召了秦羽,然后告诉秦羽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尽管秦羽是真的不觉得这到底算什么好消息,这次去腾凰可不像上次去东楚,只是去参加个满月礼,走个过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秦羽是真的挺好奇,自己的娘亲怎么就这么激动。
“羽儿,这些是娘亲自为孩子绣的肚兜,你记得去了腾凰,一定要帮娘转交。
还有你要看看腾凰的皇后她过得好不好,她——”
“娘,您是不是太关心腾凰的皇后了。”秦羽忍不住打断沈柔的话。
秦羽一般而言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他也很听沈柔的话。
可是这一次,秦羽真的是受不了了,自己的娘亲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婴儿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这种好,真的是超乎秦羽的意料了。
秦羽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袱,鼓鼓的,里面的肚兜可想而知不知道有多少件。
这些都是自己娘亲什么时候绣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秦羽都有些吃味了,自己的娘亲虽然也给他衣裳,可总共也就三件,每一件秦羽都很珍惜。
可是给一个没关系的娃娃,一做就做这么多,秦羽不高兴了。
秦羽也不想想,做一个男孩子的衣裳跟绣肚兜是一回事嘛!两者要耗费的心力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以说,绣上十件肚兜都比不上做一件衣裳。
沈柔被打断了话,一下子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羽的话。
“娘,您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娃娃这么好?”秦羽既然问了,就想知道答案。
“娘哪里对一个陌生的娃娃好了。娘不是想着你要参加人家的满月礼,就让你送些东西罢了。”沈柔支支吾吾道。
“礼物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娘,您的这些肚兜——”
“怎么了,你瞧不上娘亲手做的这些东西不成!”
秦羽连忙道,“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沈柔难得厉声打断了秦羽的话。
看着秦羽一脸不高兴,沈柔又笑着开口,“你不是说,腾凰的皇后上次在大街上救了你。娘亲一直很感激她,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这次正好你去参加她孩子的满月礼,娘让你帮忙送一点东西而已。也算是尽一尽自己的心意。”
“真的是这样?”秦羽觉得怪怪的。
“当然是。要不然还能因为什么?”沈柔斩钉截铁道。
好像真的找不出其他原因了,可是秦羽就是觉得奇怪。
“娘,您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吧。”
“没有!你个混小子,难道还不相信娘不成!”
一见沈柔伤心,秦羽立即道,“儿子当然相信娘亲,无论娘亲说什么,儿子都相信。”
沈柔破涕为笑,“娘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记得把这些东西交给腾凰的皇后。”
秦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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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定亲信物?
偏远的小城,此时虽然是明媚灿烂的春天,可是在这偏僻的小城,还是感受不到半点的温暖。
一间破落的屋子,一穿着半旧大红褙子的女子正对着窗子,背微微有些弯曲,手中的不停地穿针引线,不难看出女子正在做什么,她正在做刺绣。
窗户关得紧紧的,没有留下半点缝隙,透过窗户,还能看到那正在飞扬的尘土。似乎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色,这哪里像是春天,在京城,就是冬天也不会有这么差的景色吧。
“明娟,娘给你炖了一碗银耳红枣汤,你赶紧趁热喝了。”
正在做针线的女子,动作一顿,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绣活。
此刻正拼命做着绣活的人不是她人,正是王明娟。
若是容凰见到王明娟,怕是真的要认不出王明娟了,现在的王明娟哪里有以前半分的风采,温婉大方的气质,在王明娟的身上似乎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现在的王明娟就像是一个完全被贫困生活压垮的可怜虫,眉眼间竟然都能看出浓浓的风霜,在她漆黑的鬓发间,似乎也能看到躲藏的白发。
王夫人兴冲冲地端着刚炖好的红枣银耳羹来到王明娟身边,献宝似的把热腾腾的银耳红枣汤递给王明娟。
王明娟看着自己手中的银耳红枣汤,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王明娟手中的这碗银耳红枣汤,里面只有稀稀疏疏的银耳,淡的几乎让人看不清,这还不算,就是红枣也只有一颗扁了的红枣,显然不是什么新鲜的好东西。
这样的汤以前怎么可能出现在王明娟的面前,更别提吃了。
想想以前吃的,不说极品血燕,好歹也是上好的官燕。
从前的生活想起来,至今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一个人比王明娟的感触更深了。
王明娟的父亲从御史被贬为这偏远小县的县令,他们一家的日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明娟的父亲做一个御史倒是很好,因为他是一个读书人,心中自有一份傲骨,最喜欢的就是讲一个名留青史,让所有人都记得他!
这样的人很少能成为一个好的实干官员,反正王明娟的父亲从来到这偏远的县城,就没见他有什么大的成就。
一个小县令,每天都是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事情倒是不大,但是架不住事情多。若是一个能干的,解决这些事情倒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可是王明娟的父亲做不到,他没这么大的本事。
王明娟的父亲都是将鸡毛蒜皮的小事弄成大事,稍微遇到一点复杂的,整个人就傻了,硬生生地要弄好久才能解决。
哪怕是王明娟不知道该怎么做官,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位父亲真的不是一个为官做宰的料。
恐怕御史才是最适合王明娟父亲的官职吧,可是王明娟的父亲已经不是御史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