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凰嗤笑一声,她也懒得跟戚氏玩儿什么论证对错了,太没意思了。
“你要高兴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本宫不介意。戚氏看到本宫手中的刀了吗?”容凰手中正握着一把小小薄薄锋利的刀子,在烛火的照耀下,原本是银色的光辉此刻正绽放出诡异妖冶的光泽,看得人心头一跳。
戚氏心头一跳,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容凰拿刀子吓唬她,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想要她的命!
戚氏现在不怕死了,她和陈秀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应将军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到最后她还是会没命。如今落在容凰和魏明珠手里,戚氏反而坦然了,她什么都不在意了!
不就是一个死!有什么好怕的!
临到死亡,戚氏反而无所畏惧了!
死有什么好怕的!戚氏现在只希望自己能早早投胎,长大成人,能尽早找这这些仇人报仇!
“你少拿着刀子吓唬我!我不怕!不就是一死!你以为我现在还害怕什么死不死的!”
容凰将刀子放在桌上,拍了拍手,难得正视戚氏,顺带给了戚氏一个好脸色,“不错,有骨气。我佩服。对了,我忘记问了,你可知道我用着刀子想做什么?希望等你知道的时候,还能这么有骨气,我会更加敬佩你的。”
“不就是一死!我不怕!”戚氏昂着脖子,毫不示弱地看着容凰。
“是让你死,可本宫不想让你死的这么痛快,这把刀子啊,可是本宫特地让人打造的,你知道这刀子的用途是什么吗?”
刀子不就是用来杀人的,还能用来做什么?可容凰慢悠悠语气却听得戚氏心里一阵发慌,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恐怖不好的事情。
戚氏的心跳的厉害,但是戚氏不会让容凰看到她的恐惧,“皇后娘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本宫看你以前是一定没见过这刀子。那就由本宫好好教你,这刀子是用来做什么的。这刀子啊,是专门实行千刀万剐这刑罚用的!
知道什么是千刀万剐吗?就是用这刀子,把活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在割肉的时候,人都是保持清醒的,绝对是不会让你昏过去的。最厉害的人是能割上三千六百刀。
本宫学习的日子有些短,还真是有些可惜,倒是没学习到最厉害的,只能给人割上个一百刀,可惜啊可惜。
本宫是真的很希望自己的本事能大一点,用这刀在你身上割出隔三千六百块肉去喂狗!”
随着容凰的话语逐渐响起,戚氏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在这时候还能保持淡定,你不是人了,是神了!显然戚氏还是人,没达到神这个地步。
戚氏恐惧颤抖地看着容凰,“你不能这么做!你是一国之母,你是皇后娘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戚氏不怕死,可是她也没想过要死的这么惨,被人用刀割肉,还要割上几百块肉,这简直是生不如死!这是最大的酷刑!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肉会被一块一块地割下来,戚氏心里就一阵颤抖,恨不得立即死去!
戚氏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当她的舌头置在她两排牙齿下,她却怎么都咬不下来,是根本没有力气咬下来。
戚氏有力气破口大骂,唯独没有力气自尽!
“残忍?比残忍我比得上你戚氏?你跟应无言有仇,想要报复应无言——不对,本宫这话说错了,你跟应无言哪里有仇,你以为应无言害死了应无遂,所以恨应无言恨得要死,实际上,应无遂是被他自己蠢死的,这么个蠢东西,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死了活该。
不过你这种人,是不会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问题,你能想到的八成就只有别人怎么对不起你,然后你怎么处心积虑的去报复别人。
行,你愿意报复就去报复,我不会拦着你。应无言就是被你算计死也是活该,谁让他愚孝,不知道有多少人提醒过他,好好注意你,或者趁早把你解决掉,可是他不肯,他看在他父亲的份儿上,就是不能对你动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应无言就是因为这个死了,也是活该!本宫是不会同情应无言的。
可你戚氏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应无言也就算了,竟然还牵扯到其她无辜的人,你犯到本宫的头上,本宫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看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着,容凰再次拿起放在桌上的刀子,在虚空中比划了两下,让戚氏的心也不禁为之发颤。
“你——你——”戚氏看着容凰手中挥舞的刀子,心里一片凄凉,她真不敢想象,自己被一片一片割肉的情景。
戚氏这时候忽然想要求饶,她不求活命,只求痛苦死去!否则她若是真的被一刀一刀割肉,她恨不得立即死了!
可是戚氏仅剩的尊严不许她求饶!她死也不愿意向眼前的人求饶,这对戚氏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把刀子给我。”一直沉默坐着的魏明珠忽然开口,同时对容凰伸出手,意思很明确,把刀子给她,她要亲自对戚氏动刀。
容凰诧异地看了一眼魏明珠,视线不自禁地扫过了魏明珠的肚子,“可你——”
“没事,我不在意。我发过誓,我要自己亲自动手报仇。我要让戚氏付出惨痛的代价。
千刀万剐,我看这的确很适合戚氏。但如果我不亲自动手,我对不起我自己。”
魏明珠看向戚氏的眼神难掩滔天的恨意!
戚氏在魏明珠的眼神下也不禁瑟缩了一下,可能是知道自己怎么都逃不了被活剐的命运了,戚氏反而破罐子破摔了。
戚氏看向魏明珠的眼神满是恶毒的光芒,狞笑道,“报仇?你报什么仇?真把自己当什么贞洁烈女了不成?你不过就是个破鞋!
梁王一出事,就立马甩了梁王,自己跑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了!
指不定你私下不知道找了多少个男人,我不过是白给你送了一个男人,你该感激我才是!
哈哈——哈哈哈——
应无言把你伺候的不错啊!我看你个小贱人那时候也是叫的欢啊!”
戚氏用最最恶毒的语言来刺魏明珠的心,她就是不让魏明珠这个女人舒服!她就是要让魏明珠这个女人痛苦!
对戚氏这些难听的话,魏明珠反而一点都不生气,笑吟吟地接过了容凰递的刀子,一步一步地走向戚氏。
戚氏原本还想再骂,可是看着这样的魏明珠,戚氏所有要骂人的话全都咽了下去,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魏明珠在戚氏面前蹲下身子,笑得和蔼可亲,“你继续骂,很快你就没有机会骂了。”
“你个贱人——啊——”
白色的刀光一闪,只见魏明珠下手十分利落,直接削掉了戚氏的一只耳朵,顿时鲜血涌流。
“我是没学过这千刀万剐的刑罚,我也不知道直接能割下你几片肉。
所以我决定,从你的耳朵开始割,然后再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你十根手指头一根根剁掉。手指头剁完了,就剁脚指头。
等这些都剁完了,我再割你身上的肉,你什么时候撑不住死了,那就是你的福气了。”
“你个贱人!你不如干脆给我一刀!直接杀了我!”戚氏死死瞪着魏明珠,此刻她不求其他,只求痛快一死!
魏明珠皱着眉头,“干脆给你一刀?那时候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直接给我一刀,反而让我身败名裂!你可知道那时候我又有多痛!
是不是想说我恶毒?我是恶毒啊,我魏明珠从来不否认我是一个恶毒的人。但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
对你戚氏恶毒,我魏明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魏明珠话落,扬手一挥,将戚氏另外一只耳朵给割了下来。
“啊!”
凄厉的吼叫声响彻整间屋子,让人胆战心惊。
魏明珠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就跟魏明珠方才说的一样,先割耳朵,再挖眼睛,然后是将戚氏十根水指头一根根剁掉,再剁戚氏十根脚趾头,最后才扒开了戚氏的衣服,随手乱挥,也不知道是从戚氏身体的哪部分开始割肉。
“都是你个贱人!你算计应无言为何要扯上我还有我妹妹!
我还有我妹妹都被你个贱人给害惨了!你想痛快的死,我告诉你休想!
我就是要让你受尽世间最大的痛苦而死!你去死!你去死!”
魏明珠疯了一样地拿着刀子在戚氏的身上乱舞,戚氏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被割下来,看着恐怖至极。
容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魏明珠承受的压力很大,到了这一刻,魏明珠才痛痛快快地释放自己。
戚氏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小,魏明珠也杀红了眼睛。
直到戚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容凰才上前捉住魏明珠的手,“戚氏已经死了。”
魏明珠好像没听到容凰的话,想要挣脱容凰的手继续割,容凰眼见魏明珠的眼睛都红了,心知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了,连忙大声道,“戚氏已经死了!明珠你给我清醒过来!”
一声怒喝,魏明珠杀红了的眼睛终于恢复之前的澄净之色。
魏明珠愣愣地看着容凰,又看了一眼被她剐的不成人形的戚氏,月匈膛内一阵翻江倒海,但魏明珠生生忍住了。
“我为自己报仇了。我为菊香报仇了。”
这一刻,魏明珠留下了灼热的泪水,笑得就跟一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
容凰看着这样的魏明珠,心里一阵发酸。
容凰搂过魏明珠安慰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戚氏死了,你报仇了,不要再为这么个人渣难受了。”
翌日
“什么!你说柴房里着火,那两人已经死了!”应将军听到手下人来报,柴房昨日走水,戚氏和陈秀才已经死了,大惊,继而是大怒。
“老子不是让你们看着那两人的!你们是当老子的话是放屁,所以才没放在心上是不是!”
眼见来禀报的管事被应将军一脚踹翻,心窝子痛的不行,但偏偏一句话都不敢说。
方心怡见状,连忙来到应将军身旁,“将军,其实那两人死了也好,送去官府终究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事儿。”
被方心怡这么一安慰,应将军心头的怒火总算是消散了几分,脸色也好看了一点,但是也只有一点。
罢了罢了,人死了就死了吧。
戚氏也就算了,应将军是恨不得那人赶紧去死,但是陈秀才,他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这是他最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人了。
现在一把火,人都死了,这样也好。真的很好。
方心怡见应将军不开口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下意识就想开口问她扶正的事儿。
但是很快,方心怡就暂时放下这事了,戚氏昨日才出轨给应将军戴了绿帽子,人也才死,她这时候问扶正的事情,只会让应将军心里不舒服。
没关系,来日方长!
反正从此,应将军的后院就只会有她一个人,方心怡一点都不急。
应将军不知道方心怡心里的想法,他此刻想的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应无言。
应将军此刻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当初他为了戚氏那么个贱人,竟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关系弄得这么僵持,他真的是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好在,现在戚氏已经死了,他可以和应无言好好修补关系了。
至于扶正方心怡,应将军根本就没想过着事情,他已经有过两任妻子了,真没想过有第三任,方心怡当二房当的好好的,没必要扶正了。
方心怡还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扶正,离她是遥遥无期。
“将军,咱们一起去吃早膳?”方心怡对着应将军柔声开口。
应将局看着方心怡那张娇嫩的面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于是摆了摆手,“不了。”
说完,应将军抬步离开。
方心怡看着应将军离去的身影,心里一咯噔,只觉得难堪不行。转而,方心怡就放下了。毕竟才刚刚戴了绿帽子,哪里能这么快就恢复正常。
方心怡心情不错,应将军不肯陪她一起吃早膳,不还有自己的娘亲吗,方心怡冲着身边伺候的下人问道,“我娘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方心怡闻言不禁皱眉,心里暗道小戚氏去哪里了,忽而,方心怡了然,她知道小戚氏去哪儿了。心里暗暗骂了小戚氏,不过转瞬间,方心怡就把小戚氏抛到脑后了。
在距离京城北门五十里外的一羊肠小道,陈秀才背着一包袱,只是此刻他没有离开,因为他旁边有一妇人灼灼地看着她,这妇人不是其她人,正是小戚氏。
“你要走了。”小戚氏在得知陈秀才要离开,早早地起床,一大早就来堵陈秀才的路了。
陈秀才扫了一眼小戚氏,“我要离开了。你若是没事,我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