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你戏很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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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妇你戏很多耶-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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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沅把小包袱往身上一背,冷着张脸走向人群,在回王子府前,她还冷漠地拐去书店卷了几份讲京城时事的小报。
  王子府是当王子出嫁后,圣上赐给王子和王妃同居的府邸,是圣上在京城里唯一准许王妃常住的落脚地。
  钟沅惆怅地望了眼头上的蓝天,浑身冷若冰霜的进了王子府。
  三个月里下人早已经摸清了钟沅的情绪正常时沉默寡言、被王子惹怒时抖落冰霜,但从不迁怒旁人的习性,所以看到钟沅冷酷的样子并不感到害怕,都是面色柔和向钟沅行了个礼,就继续安心地做事。
  钟沅在庭院里看到正在赏花的袁自舒,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君臣之礼。
  袁自舒板着脸兀自抚弄着花,故意忽视钟沅,让钟沅保持着拜礼半天。钟沅硬气地不说话提醒,他就更是发怒让钟沅继续受着。
  旁边的公公看不过眼,开口提醒袁自舒钟沅的存在,袁自舒瞪了公公一眼,才没好气地让钟沅那个无趣的死板木头免礼。
  “臣还有事情要做,请殿下恕臣告退。”钟沅瓮声瓮气地说,那故意粗犷的声线和他柔弱艳丽的脸蛋一点也不相符。
  再装也没有一点女子气概。
  袁自舒暗地里冷冷嗤笑。
  “滚吧。”
  面对袁自舒这样轻蔑的声音,钟沅面上沉稳不动气,顺溜地告退。
  袁自舒白了他的背影一眼,等钟沅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之后,他才又温柔地看向花圃里的花。
  袁自舒小心翼翼地用小剪子剪了枝条最直挺、花瓣颜色最浓烈的一朵橘色月季花,把花宝贝似地捧回了他的卧房里的暗房。
  他准备把这朵花的美丽永远地留下来,寄给那个最值得拥有的人。
  他的暗房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而卧房……即使是钟沅——王子府的另一个主人,他也很少准许进入,更别说其他的仆人了。
  暗室里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干花、画像、木雕、玉饰等,都是袁自舒亲手做的。
  袁自舒小心谨慎地进行处理月季花的第一步工作,忙活了半天才出了暗室。
  此时外边的天已经暗了,袁自舒见惯不怪地唤下人送水进来沐浴。
  直等着全身都干干净净、身体换上了带着清香的舒爽内衣,下人也把水桶都清走了,他才动手从书桌那上锁的抽屉里掏出一叠信纸。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纸查阅,他痴迷地回味自己看到心上人的信的内心浮动。
  信件里的内容是简简单单的回复,大意是感谢袁自舒如此认真地阅读自己的作品,但袁自舒就是看得移不开眼,神情里的痴恋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特别可怖。
  袁自舒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信件里的落款里飞舞的“随身物随”墨色字样,喃喃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用着恨不得将整封信吞吃入腹的眼神盯了信件很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好信件。
  吹灭灯火后,他明亮的眼神让他在黑暗里摸清走到床前的路。
  他平躺到床上,在对未来和随身物随的相遇想象里陷入甜美的梦境。
  而王子府的另一处房里,在王子府众人已经睡得差不多后,钟沅还在奋笔疾书。
  “沅沅,早点睡觉吧,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桶桶,谢谢你的关心,但对不起,我今晚必须再熬夜一次。”钟沅的眼睛一直盯着纸张上不断一笔笔成字的墨色,她激动地说,“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父母的冷漠、袁自舒那个小贱人的恶毒报复以及你对我的柔柔关怀又激起了我创作的灵感,我要把命运对我的不公用手中的这只笔杆书写出来!”
  呵呵,神经病,谁要关怀你了,自作多情。
  系统默默在心中吐槽。
  钟沅这个疯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它为了工作也不能停机休息一下。遇到这种未来宿主实在是太倒霉了。
  “沅沅,快点睡觉!不然我不理你了。”系统故作发怒地说道。
  钟沅饱涨的灵感还在等待抒发呢,一腔把现实里的不满在发泄在书中世界的热情也还在激昂。
  她摇了摇头,虽然戏桶能和她交流了是好事,但也像多了个老妈子略烦。
  钟沅将书桌上的丑布娃娃一把抱起,快速地放到了床上,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平躺在床上的系统,亲密地微笑道:“桶桶,你先睡,我再写写就一定睡,很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尊世界,结局he。
  至于“随身物随”,如此聪明的你们,一定知道是谁的笔名2333。

☆、第64章 演技派庭主妇(二)

  说是很快的,但钟沅一兴奋起来肯定会写到五更天才能耗尽精力上床睡觉。
  系统在把自己放进钟沅的抱枕娃娃之前是一直潜伏在钟沅的脑海里的; 所以深知这货尿性。
  既然钟沅在被劝说之后仍然一往无前地选择猝死的道路; 还把如此体贴的它扔到一旁; 那它也不想管了; 直接关机舒舒服服地休息; 反正钟沅写作就真是写作而已; 脑内活动一点价值都没有。
  系统安心关机休息; 没了系统碎碎念的钟沅继续勤奋工作。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 王子府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 熬夜工作的钟沅才刚好进入深层睡眠;
  一个时辰过后; 袁自舒也起床了; 钟沅还在呼呼大睡;
  半个时辰过后,袁自舒洗漱好了在餐桌上等用餐; 丫环也着急地拍门叫钟沅起床; 但钟沅还是在床上躺尸; 雷打不动。
  袁自舒太阳穴边青筋毕露,气笑道:“既然她不吃; 那就以后都不一起吃好了,左右我和她也是想看两厌。”
  “殿下; 不可。”公公在一旁皱眉道。
  “吴公公,你也看到了,是她不敬我在先的,她都如此无礼了我为什么还要给她脸。”袁自舒假笑道。
  “殿下……”吴公公一脸的无奈和不赞同。
  “那饿她一早上,这总可以了吧。是她自己错过用膳时间; 怪不了旁人。”袁自舒脸上冷冷道。
  吴公公毕竟是他父后给的人,他不能不给面子。
  吴公公终于闭上嘴默认了这惩罚。
  但时间证明,这惩罚是没用的。因为钟沅睡了整整一早上,又在吃午饭的时候准时起床。完美地在睡梦中避开了惩罚时间后,又完美地避开下一个可能有的惩罚。
  用午饭的时候,钟沅规规矩矩认错后,动作拘束却快速地吃午饭。
  坐她正对面的袁自舒看着她的眼神简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王妃今日的黑眼圈很是重啊。”袁自舒拖长了音调。
  经过三个月里的相处,钟沅深知袁自舒每次主动和她说话必定是要为难她,拖长音调肯定是他心中不爽要找她发泄。
  钟沅双脚一软,正要学着迂腐刻板的文人那样谢罪,突然想到前几天袁自舒倒墨水倒在她的娃娃上,心中一涩就硬气了起来。
  动她可以,但不能动她的桶桶!
  她保持着这几日和袁自舒冷战的模样,眼睛绝不和袁自舒对视,不卑不亢地起身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后说道:“回殿下,臣昨夜偶感不适,彻夜失眠,今早好不容易睡下,这才有了黑眼圈。”
  袁自舒刻薄地冷眼说道:“一副男儿样本就没精神气,有了这黑眼圈就更是没精神气儿,丑死了。”hūkūāī
  钟沅不声不吭地承受了,面色不变,心中却嗤笑道:把男儿样等同于没精神气儿,确定不是在骂身为男儿身的你吗?不过也是,恶男人你也没有多少男儿样!
  袁自舒见钟沅没有多少反应的样子,撇开头轻蔑道:“丑也就算了,还无趣得紧,你人生真是没得救了。坐下吃饭吧。”
  钟沅麻溜地坐下,吃得怨气丛生,只能勉勉强强分出一点心神来享受美食带来的愉悦。
  她昨晚写作的时候刚写死了一个外貌、性格酷似袁自舒的大反派,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会儿,吃午饭的时候舒畅感就被袁自舒刺人的目光驱散了。
  钟沅快速夹了一口鱼,含入口中的时候做下了要把大反派写活再折磨的决定。
  她在很多人眼里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能娶上秀外慧中的长明王子绝对是修了八辈子的好运,她当年在听到圣上的赐婚的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新婚之夜刚给袁自舒掀盖头的时候她还是对她以后的婚姻生活充满了向往,暗中许下未来要让王子幸福一辈子的诺言。
  然而生活就是个无情的小妖精,总是惹人心肝疼。一身喜气洋洋的她紧张地抖动着手要掀开袁自舒的盖头的时候,袁自舒就自己不耐烦地掀开了,然后夺走喜秤,站了起来扬起下巴,用喜秤指着她。
  随着袁自舒站起来的一系列动作,钟沅悲哀地发现这王子丈夫居然比自己高,脸也比自己成熟深刻很多。娇俏可人小丈夫成了泡影,钟沅正沉浸在失落中呢,袁自舒居然开口冷冰冰地命令她睡地板。
  睡、睡地板!
  钟沅当时望着盛气凌人的袁自舒,默默咽下心中的血和泪,超怂地照着袁自舒的指示从柜子里拿出被子打地铺。
  新婚之夜被丈夫嫌弃孤独地睡地板,默默垂泪一晚上,试问京城里还有比她更衰的妻子吗?
  但……这只是个开始。
  在随后的日子里,钟沅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被狗嫌的人生。
  她走路的时候稍微驼点背,就被袁自舒冷冷嘲笑;她吃饭吃大口点的时候,就被袁自舒刻薄地讽刺;她照着母亲给的书买东西讨好袁自舒的时候,被袁自舒嘲弄没有眼光。
  在袁自舒的折磨下,钟沅痛苦反省自己当年对惧内的那些妻子的嘲笑,加入了京城地下惧内妻子联盟。在街上遇见联盟伙伴的时候,她还时常会和小伙伴隔街对望,一切尽在无言中,相顾泪两行。
  尽管有了同伴,但钟沅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难过,她在频繁的回家诉苦中终于有一天刚好遇见大忙人妹妹,她于是开心地把她成婚后受的这些委屈哭哭啼啼地告诉自家靠着聪明名满京城的妹妹。
  妹妹和钟沅不一样,是钟家最优秀的下一代,不但在朝中担任要职,还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
  妹妹也和父母不一样,总会诚实地告诉她真实的答案,让她在直面人生的血淋淋后更懂人生的真谛。
  妹妹在钟沅渴求知识的眼神里沉吟半晌,说道:“可能是姐姐你没得殿下的眼缘吧,如果一个人看你不爽,那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但姐姐你也别担心,一个人第一眼就不喜欢你,绝不是你的问题。你保持自己就好。并且有些人总喜欢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姐姐你不一定就真那么差的。”
  钟沅听得又是舒心又是扎心,她在这样复杂的心情里回到王子府,因为脑子思虑着妹妹的话不小心直直撞上府里的一根柱子,被袁自舒远远地看到了,自是又被袁自舒嘲笑了一番。
  袁自舒给了她那么多的痛苦记忆,她是绝对不会同意戏桶的话,尝试着去欣赏袁自舒的。
  袁自舒他实在实在实在是太太太讨厌了。
  在袁自舒面前,她甚至觉得注孤生都挺好的。
  因为悲愤,钟沅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筷子也不小心在陶瓷碗里发出轻轻的声响。
  袁自舒嫌弃地对着一旁端着放着热毛巾的托盘的公公招了招手,在公公过来后拿起热毛巾擦了擦嘴,然后丢下毛巾离去,只留下没有任何情绪,但谁听了都知道是骂人的话:“真是倒人胃口。”
  钟沅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四周的公公和侍女,直看得他们纷纷低头后,才继续快速用饭。
  用完饭的钟沅立马飞奔回卧房,化悲愤为写作的动力,用笔杆把复活的大反派折磨得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
  她写得通体舒畅后才得意地检查她的大作里有没有错别字,看了三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她又欣赏了不下十遍大反派生不如死后低下高昂的头颅卖身给主角当下人的悲惨过程。
  钟沅心情飞扬地抱起床上的系统,亲了系统无数下后用锐利的眼神故作睿智的说道:“桶桶等着吧,傲慢使人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别看袁自舒他现在志得意满、目中无人,以后他总会因为他的傲慢而栽个狠狠的跟头!”
  系统怜悯地看着它那靠着不着边际的幻想笑成智障的可悲可叹的傻宿主。
  弱者总是会用这样的理由自我安慰呢。
  钟沅无法从怀中的抱枕娃娃里读出系统的想法,所以她把系统放到书桌上后就开始自己的工作。
  她拿出一张大方布,把她写的一大沓稿子往大方布上放。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装备整齐的衣服,也往大方布上放。最后她把大方布包成能方便提的包裹。
  “桶桶,”钟沅郑重地说道,“我们又要开始我们的征程了。”
  系统怜悯地看着这个戏多的智障。
  根据它潜伏在钟沅活跃异常的大脑里三个月的经验来看,钟沅肯定是要去书坊投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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