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发之下,是一张清丽的容颜,虽然不及魔女的妩媚,可是在见惯了妩媚女子的魔族里头,这样的容颜难道算不上惊艳吗?
那男人确定沈玉衡如今动也动不了,嘴角那笑容愈发的淫邪,看着沈玉衡的目光恨不得如今就把沈玉衡拆吃入腹一般,只见他那双指缝里带着泥土,五指上头全是老茧的手摸上了沈玉衡的脸颊。
“小美人,等爷一会好好疼一疼你!”
沈玉衡瞪着眼睛,愤愤的看着他,恨不得把他那双手都给砍下来,可是她如今浑身都动弹不得,更别说反抗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男人把她腰间别着的一把短匕给搜走,还把她外面那件灵气法衣也给扒了下来,一时之间,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那男人给搜刮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啧啧,美人皮肤可真……呃……”
男人还没等再次摸上沈玉衡的脸颊,他的胸膛就已经被一只白皙的手臂穿过,那穿过他胸膛的手心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那只手五指一收,那颗心脏顿时炸裂开来,碎肉顺着他的指缝一点一点的落下去。
男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头去看清身后之人是谁,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气息。
那手臂收了回去,男人的身体轰然倒地,露出那个一身翠绿的身影来。
她穿了一身翠绿色的春装,一张白皙的小脸上是温暖又明亮的笑意,映着那张带着几滴血珠的脸蛋,愈发显得妖异起来。
随手拿帕子擦了自己手上的血迹,禄存蹲下身把那男人的乾坤袋拿起来,把上头的神识抹了,两下把里面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然后给沈玉衡穿上了外衣。
“姐姐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是为了来找禄存吗?”禄存给沈玉衡系好腰间的络子,眉眼都弯了起来。
沈玉衡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渐渐回归,她单手撑着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这地方是哪?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禄存为什么也在这里?这是她的第二个念头。
她低头能看见禄存身上那黑白交错的光芒,她就像是那个一直游走在善恶边缘的人,你可以说她是个坏人,也可以说她是个好人。
“你到这里多久了?”揉了揉禄存的脑袋瓜,沈玉衡问道。
“有三四天了,姐姐一定是来找禄存的,对吧?”禄存仰着头,满眼都是一片天真烂漫,可在那眼底,却有晦暗不明的神色不断的流动着。
她的姐姐,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啊,那么,就把姐姐囚在她的身边吧。
永远永远的囚在她的身边。
“有人来了。”避过这个问题不答,沈玉衡目光落在了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由远及近的是一小队人马,大概六七人左右,这六七人有男有女,只是那些姑娘都是几乎整个人都挂在男人的身上,几个姑娘个个都穿的极少,几人浑身上下的布料加到一起还不如沈玉衡一件外袍用的布料多呢!
那几个男人似乎是追着刚刚的男人而来,瞧见胸口破了个洞的男人,几人纷纷诧异,然后就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沈玉衡和禄存。
这两个姑娘是什么人?那个侯三虽然不是什么大修,在这小城里头却也是叫的上名的,竟然叫这两个姑娘给杀了?
一时之间,几个人的目光开始不断的在沈玉衡和禄存之间流转,最后落在了沈玉衡的身上。
禄存因为误食定颜草,这一辈子都保持着这幅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般人都不会觉得年纪这么小的人会做出掏人心脏那么凶残的事来。
所以几人认为是沈玉衡杀了侯三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这人是前辈斩杀的?”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拱了拱手,对着沈玉衡道。
他身上还挂着个姑娘,那姑娘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缠在他腰上,活像是一条灵蛇一般。
沈玉衡看着这魔族,他浑身上下都被黑气弥漫,那代表着业障功德的光芒更是只剩下一片黑光,她很轻易的就能看出,他造了多少孽。
她只是握住禄存的手,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这魔族的修为若是折成修士,也就在筑基期左右,在他看来,沈玉衡周身都绕着一层雾气,他压根看不清沈玉衡的修为,心头自然害怕,不敢对沈玉衡有一丝不敬。
“在下是魔灵村之人,不知前辈是?”那人瞧见沈玉衡这幅傲然的姿态,心里直骂,面上却还是一片恭敬,丝毫不敢逾越。
魔灵村?沈玉衡眉毛动了动,为何她所见到的人竟然都是魔族?莫非她到的地方是魔界不成?
有了这个猜测,她看向那几个人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了许多。
若当真是魔界,看来她要好好筹谋才是,免得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你不需要知道。”只是骄矜的扬了扬下巴,沈玉衡之后便不再言语。
第三百零三章:魔灵村
她这幅骄矜的模样让其他几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就连那几个原本最后头窃窃私语的姑娘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无边旷野呼呼的风声。
明明风声凛冽,他的额头却不断的渗出汗水来,心下一个劲的打鼓。
莫非这个女人看出了什么了?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他掩饰的很好,对付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魔灵村就在不远处,前辈可要去歇脚?”他硬着头皮说道。
沈玉衡看着他,目光幽深了些许,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她倒要去看看那劳什子的魔灵村,若是其中全是这样的魔族,她定然要把那魔灵村都给拆了!
见沈玉衡点了点头,那男人顿时笑了,引着沈玉衡和禄存往魔灵村走,也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一路上一个劲的同禄存和沈玉衡搭话,只是无论他问什么,禄存都眨巴着眼睛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一路下来,那人什么也没打听到,反而自己的事情都已经被禄存摸了个七七八八还毫无所觉。
那人叫温信鸿,如今是三等魔兵,而魔族和修士的筑基元婴不同,魔族分为魔兵,魔将,魔君,魔兵之中分七等,魔将之中分三等,如今整个魔界也就只有魔君坐下的风花雪月四魔将,还有魔君的义女修为也在魔将,至于魔君?这整个魔界只有一个,就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王!
沈玉衡大概估计了一下,三等魔兵到五等魔兵相当于修士的筑基,六等到七等相当于结丹,而魔将一等相当于修士元婴,二等化神,三等飞升,至于魔君,那是堪比得证仙途的修士的存在!
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迟早有一天会把魔族都剿灭,会把那魔君拉下神座!
走了一会,魔灵村就到了。
远远看去,魔灵村和人间所有的村子都没什么两样,只除了那一走近就难以掩盖的血腥味。
一个男人拖着一个身体都血肉模糊的尸体,那尸体只有脸是完好的,一身鞭伤,还有火灼的伤痕,身体里头还插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看那张脸,能看出那是个女人的模样,而且样貌还不差。只是那女人浑身赤…裸,胸口都不再起伏,显然是死了许久了。
“又玩死了?”温信鸿朝着那男人挑了挑眉,声音里头带着几分戏谑,似乎这魔灵村死几个女人是极其正常的事。
“嘿,别提了,这人间的女人就是不禁玩,啧啧啧,你这是又在哪里带来的妞?真不错啊。”那男人瞄见他身后的沈玉衡,顿时笑的淫邪起来。
“嘘,这是其他地方的前辈。”温信鸿赶忙拦住了他,转头见沈玉衡没什么怒色,才微微放下了心。
沈玉衡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已经直犯恶心,她笼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握成拳,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的痕迹。
她只知魔族嗜杀,却不知道魔族凶残到如此地步!那女子不过是个凡人,他们竟然也能下的去那样的手!这样的魔族,焉能不除?
“前辈这里请。”温信鸿引着沈玉衡避过那男人,往村子里走去。
不过显然这个魔灵村里这样的人太多,因为哪怕他避过了一个男人,还是会遇见另一个男人,这些男人无一不是见到沈玉衡就露出淫邪的笑容。
沈玉衡如果此时还不明白,那么就是傻子了!只是她却依然什么动作也没有,面上无喜无怒,一直到温信鸿引着她路过村子里的小广场。
这个魔灵村也就有一百多人,只在小广场处聚集的就有七八十人,只是这七八十人却没有一个身上有一点点的功德之光的。
全都是黑气弥漫,那黑光几乎要把他们整个人都淹没。
小广场之上,女人的哀嚎,男人的低吼,还有破空的鞭声不绝于耳。
见沈玉衡停下了,而且脸上露出了个笑容,那温信鸿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他的脸上带着几丝媚笑,谄媚的凑到了沈玉衡面前。
“前辈也要一起玩吗?”
他的身上还挂着那个姑娘,说着,他还手伸进姑娘的胸口摸了好几把,引的那姑娘开始呻…吟起来,整个人都不断的扭动着。
“这么好玩的事,为何不叫了全村人来呢?叫了全村人来,我们才能满意嘛!”禄存眨巴着眼睛,嘴角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食指弯曲搭在自己的嘴角,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瞧着尤为可爱。
温信鸿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火点燃了一般,恨不得把禄存就地正法。
只见他扬手扔出一发信号弹,整个村子见到这信号弹的人开始往这小广场聚集过来,有的还是浑身一丝不挂的,身上挂着个姑娘,他一走,那姑娘就开始深深浅浅的呻…吟起来。
沈玉衡的嘴角只剩下一丝冷笑,都聚集才好啊,省得她还要一个一个的去找!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享受到一个美人的滋味。
然后他们见到了人生最后一次的烟火。
那么绚烂,那么美丽,凝成他们生命最后的灿烂。
带着火焰的红莲业火剑呼啸着在空中卷起一个弧度,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砍成了两截,那断口之处平整的好像天然就是如此一般。
“要所有人一起来玩才好玩哟~”禄存找出傀儡,坐在那巨大的傀儡肩上,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她的动作却和天真无邪这四个字绝对沾不上边。
巨大的傀儡所过之处,一切都化成齑米分,或者是在傀儡脚下被踏成肉酱。
玄机门的小魔女,怎么可能当真是纯善的?她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
耀目的火光撕破长空,不过是片刻之间,那一切污秽都在这能焚进一切的业火之中化成飞灰。
刚刚还是人声鼎沸的魔灵村,只在这片刻间就消失在了魔界之中,只有那烧的焦黑的土地还昭示着它曾经存在过。
可也只是曾经。
微风轻拂,那黑灰就渐渐被吹远,最后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之中。
“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禄存从傀儡上跳了下来,扯住了沈玉衡的袖子。
“荡平魔界!”收了长剑,沈玉衡握住她的手,声音坚定。
第三百零四章:神农氏
魔灵村不过是偌大魔界之中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村子,一个村子的覆灭在整个魔界能激起多大的浪花呢?更何况魔界之中本就多争斗,一个村子覆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还好吗?”蹲下身扶起那个躺在野草之中的男人,沈玉衡眉头微皱,一粒疗伤药已经给他喂了进去。
男人和魔族截然不同,他的身上没有魔气,也没有那浓郁的黑光,只有一片白光在他的背后一闪一闪的,只看这白光,就知道他的功德有多深厚!
吞了疗伤药的男人明显好了许多,只见他轻咳了两声,然后抹掉自己嘴角黑色的鲜血,用手掌撑着地,勉强坐了起来。
他的肤色是那种不太正常的苍白色,一双眼睛也不是棕色或者黑色,而是一种深沉的绿色,绿到近似于黑,可你又分明的知道,那不是黑。
“多谢道友了。”男人的声音还很虚弱,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禄存都担心他会不会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昏死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禄存脆生生的问他。
那男人缓了半天,才慢吞吞的把他为何在这里,又来这里干什么说了。
他自称神农,来到这里也是机缘巧合,只是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有很多他从没见过的药草,于是才会一直留在这里,四下找那些药草尝药性,然后把药草的药性外形都记下来,到如今也有许多许多年了。
“神农?”沈玉衡扬了扬眉毛,这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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