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加倍奉还!”
如今,狭路相逢,夏婉心只能在心里默默筑起十万分的戒备之心,她很清楚,这个女人,远比之前那个王城更阴暗,且,比王城,更毁她心切。
又落到这恶女人的手底下,如夏婉心所想,温雨菲一定是先惯用职权的压迫,安排给她做不完的工作,让她天天加班,然后鸡蛋里挑骨头,一份报表翻来覆去的要她修正。
而对她的故意刁难,夏婉心也不甘这样逆来顺受,一个礼拜后,某天,抱着一堆做不完的文件来到温雨菲办公室里,将那堆文件直接堆到温雨菲面前,愤愤道:“温经理,请你做公平的工作安排给我!”
温雨菲抬起头,阴笑浮面,“那么,夏助理觉得,怎样的安排,才算公平呢?或者,夏助理希望我安排给你什么样的工作呢?”
“外勤,我要申请做外勤!”夏婉心一口道。
“好,我同意!”温雨菲也毫不犹豫的答应,红唇勾勒的笑意越发险恶……
。。。
。。。
☆、146、出差
晚上,夏婉心在房间里收拾要出差的行囊,夏心蕊靠在门边看着姐姐忙活,有点担忧的说:“姐,那个温雨菲一直就跟你过不去,这次又利用职权来压迫你,你就应该向你们公司领导反映下调离其他部门别在她手底下做事。”
“江晖事务所是大公司,想要做出个成绩,就得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所以为温雨菲打乱章程,实在不值,再说,对她这种人,逃避不是办法。”夏婉心边说着边收拾好了简单的出差行囊,将小行李箱整理好搁到门边,拉过妹妹的手坐到床沿,温和的说着:“心蕊,姐姐这次出外勤到e市,可能要去一个月左右,你照顾好自己和嘟嘟,生活费我已经打到你卡里了,想要买什么别不舍得,姐姐会努力工作要你和嘟嘟过的更好。”
“嗯…”夏心蕊感动的点着头,又忽而想到:“对了,姐,那个e市近年来可是每到这个季节就会频发地震的!”
“别担心,我去的是e市中心,也不是去偏僻的山区,不要紧的。”夏婉心微笑着安慰妹妹,心中,却也有这方面的惶恐,原本她向温雨菲提出要出外勤时,看温雨菲答应那么爽快她还有点奇怪,后来得知被安排去的城市是e市,她便明白了那恶女人是不怀好意啊。
……
某咖啡馆里,此刻,温雨菲正和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坐在一起谈事,而那位贵妇,正是江晖事务所的总裁太太张佳,二人是大学同学,也是闺蜜。
“佳佳,谢谢你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的进入江晖,并成为夏婉心的上司。”温雨菲笑盈盈的说。
张佳叹息着道,“唉!雨菲你是知道的,我和钟晖就是挂名夫妻,我在他面前是说不上画的,不然我找把那个夏婉心赶去江晖了。”
“没关系,有我,她早晚得滚蛋!”温雨菲信心满满的样子道。
“对了,雨菲,你把那个夏婉心安排去了e市,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吗?”张佳好奇问。
“佳佳,你不了解,王城告诉我e市那家药品公司的账目可以说是千疮百孔,那就是个大烂摊子,所以事务所里没有谁愿意去接这个麻烦,但对夏婉心来说,谁都不敢做的,她偏偏要去做,这个女人,她一向好高骛远,满心想做出成绩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我,也恰恰是抓住了这点,因为我知道,这家药品公司的账,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只怕她拿得起,想放,就没那么容易,或者,即使放了,也得烫的满手是泡…”温雨菲阴险的说。
听温雨菲如此阴暗的计谋,张佳也阴森的笑了笑,端起咖啡杯与温雨菲碰了下,得意的说:“雨菲,我们俩可真是有默契的好闺蜜啊,连敌人,也都巧合的碰到一起。”
“是啊,不过,比起你和夏婉心结下的小梁子,我与她之间,那可是,深仇大恨!”温雨菲冷笑说着,手指捏紧咖啡杯,眸光里尽是肆毒的阴狠之色。
…
同一间咖啡馆里,罗岚刚见过客户从楼上下来,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了张佳和温雨菲在那边窃窃私语,她没有停留,不想被发现,于是别过脸闪躲了过去,直到出了咖啡馆坐进她的车子里,远远望着那扇窗户前张佳和温雨菲亲密的画面,她不禁陷入沉思……
……
隔天,夏婉心来到了e市,进入到这次她出外勤查账的这家天时药厂,整个厂里,原本几百名员工只剩几十名,车间已经停产,厂子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接待夏婉心的是副厂长,中年男人,姓方,方厂长引领夏婉心来到停产的车间,告诉她:
“其实我们厂在药品行业曾经也是屈指可数的企业,之所以一点点败亡到今天,主要是账目太乱,因为厂子是股份制企业,五位股东本是表兄弟的关系,各持股份百分之二十,因为股份相当,所以可谓是群龙无首,到后来就因为利益瓜分,他们五个兄弟反目成仇,然后擅自各取所需的把财务部的账面最后搞的一塌糊涂,至去年秋天起,五兄弟打算把这厂子转出去,但也因为账目太,混乱,没人敢接手,所以当时我们就向贵事务所请求帮助了。”
“既然是去年秋天就向我们事务所申请了审计,那之间一直没有审计员来过吗?”夏婉心有些奇怪。
方厂长无奈的叹息道:“唉!你们事务所之前派来的审计倒是不少,但每一次来的审计师看过我们的财务账目后,就都匆匆走了,所以,夏小姐,不瞒你说,这次你来,其实我们也不抱多大希望。”
夏婉心看着中年的方厂长沮丧的样子,思量了下,微笑着道:“方厂长,我不敢承诺什么,但我可以坚定告诉你,不管你们的账目怎样的不堪入目,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什么也不做的离开。”说完,她转身要离开车间,对怔在那里的方厂长又道:“方厂长,现在就带我去财务部吧!”
既来之则安之,在夏婉心看来,没有理不清的账目,只看够不够努力和能力,逆境中求生,方能成长的更茁壮,所以,正如她对方厂长所说,她不会什么也不做的就走,且,要做,就做出个模样来,为证明自己,更为战胜某个一心想要看她出丑的恶女人温雨菲。
于是,夏婉心便开始了在e市天时药厂的查账审计工作,温雨菲没有给她派一个搭档来协助,所以她是孤军奋战,整天一大早就来到药厂财务部忙忙碌碌到深夜再回去药厂附近的宾馆,时常累的一回到宾馆连澡都懒得洗就倒进床上睡着了,再一醒来又是一天的繁忙。
……
云市,深夜,严邵倾应酬完客户回来严宅,今天他喝的有点醉,被阿川扶着进到严宅别墅。梅芷正从楼下一间房里出来客厅,看到严邵倾被阿川扶到楼梯口,她连忙迎过来。
“阿川,我扶他上去。”她对阿川说着,扶住了严邵倾结实的手臂。
严邵倾醉意下微眯的眼眸转头看向梅芷,梅芷身穿着玫粉色的蕾丝睡裙,披散着柔顺的长发,容颜精致,笑容温婉,恍惚间,让他将梅芷幻视成了日夜思念的夏婉心,于是他伸手拥住了梅芷光滑的肩膀上了楼梯。
阿川站在楼下仰望着严邵倾拥着梅芷一步步上了楼梯,他皱着眉徘徊不定,不知自己是否该去拦住严少,今天严少喝了太多酒,醉酒下的男人是最容易冲动的,梅芷又一直迫切想要给于,他真是有点担忧今晚严少醉酒下做了后悔的事情…如此想着,他已经迈步踏上了楼梯,正准备追上去,身后却有人叫住他,
“阿川!我有话跟你说,来我房间一下。”
楼下,严母遥控着轮椅出现在阿川身后,至从在江城咖啡馆跌下楼梯后,再回到严宅,她便住在了楼下的卧房,刚刚,梅芷正是从她房间出来的。
夫人下令,阿川也不好违背,只能又退回楼下,跟在严母身后进了房间。
楼上,严邵倾拥着梅芷有点摇晃的进了房间,梅芷揽着他的腰向着床边,温柔的说着:“邵倾,你今晚喝了很多酒,难受了吧?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话音未落,严邵倾已将她压倒在床边,她娇羞的凝望着他醉意中有些朦胧的眸光,他第一次,贴的她如此之亲密,让她的心瞬间没有节奏的狂跳起来,而当他开口,她却觉得悸动的心,忽而停止跳动了……
“婉儿…我真的,好想你…”严邵倾手指一寸寸扶过梅芷细腻的脸庞,精致的眉眼。
他嘶哑的呼唤,他温柔的抚摸,这一切,让梅芷只觉心痛,黑亮的眸中缓缓溢满泪雾,也许不该怪他把她幻做夏婉心,是她,自己卑微的留下,是她,那么那么迫切的,一直想要给于他,而今天,此刻,他醉意模糊的压住她,贴紧她,隔着彼此薄薄的衣衫,她几乎可以感到他身体里正在升腾的渴…望,而这份渴…望,原本不属于她,可是,要推开吗?不!不能!她做不到…
想到这,她忽然的勾住了他的脖颈,贴上了他的唇,现在,她唯一能做的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给他,明知做个替身是多么的卑微,但,已然无法抗拒对他的渴…望。
严邵倾此刻的脑子里塞满了夏婉心的影子,被柔软的唇热烈吻着,他浑身的血脉都在升腾着温度,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激动的抚摸着梅芷那穿着蕾丝质地的细滑美妙的身子…直到下一刻,当听闻一声声娇柔动情的嘤咛灌入耳膜,他顿时僵住了爱抚的动作,因为他深刻的了解,她的婉儿发不出这样矫揉造作的申吟。
瞬间,酒醉的模糊意识清醒过来,严邵倾立即翻下床,匆匆奔向房门,开门之际,顿了一下,侧过脸留给床上黯然落寞的女人一句淡漠的“对不起…”
e市的宾馆里,夏婉心屈膝坐在窗口,熄了灯,温婉的脸庞在皎洁的月光中如静夜的百合,优雅,却含着幽幽神伤。
这个夜,累了一天,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抬起手腕,她望着腕间那条在月光下分外璀璨鲜艳的鸽血红手链,来到e市出差的前一夜,她便将严邵倾送的天价手链从抽屉里取出带在了腕上,这样,她可以在孤独的异乡,时而抬腕看看他给于的信物,就像感受他的爱一直在身边一样。
抬眸,再望向窗外的夜空,遥望向天的那一边云市的方向,至从严母去江城找她然后在咖啡馆里滚下楼梯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这期间,严邵倾再也没有联系她,他该是相信了保姆小悦说的是她为抗拒回云市而把他母亲推下了楼梯,他应该已经很失望了吧?这样,应该真的再也再也不会要挽回她了吧?
应该心慰啊,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可为何,一想到这,心就撕裂般的疼。
月光如水,泪,亦似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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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带她走出黑暗的男人
e市,夏婉心没日没夜的忙活了十多天,总算把药厂的烂账理出了点眉目,不过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这个下午她找到方副厂长问及:“方厂长,至从我来,只见到你们财务部的两个会计,我问她们一些问题,她们都表示不清楚,让我直接问财务主管,可是她们又说财务主管请了假,所以我想请问,这位财务主管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上班?”
被问及此,原本温和之色的中年男人方厂长,微不可闻的蹙了下眉,眸中隐过一抹慌色,顿了下,才掩饰道:“呃…其实,我们财务主管她已经辞职了,不会再回来。”
“辞职了?”夏婉心微微诧异,“方厂长,你们财务账目出了那么大问题,财务主管在账目没有调查理清之前怎么可以辞职呢?”
“夏小姐,这个也实属无奈,我们财务主管她得了癌症,已经离开e市,听说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我们也不好太不近人情逼着她回来。”方厂长解释道,见夏婉心皱着眉思量,便又试探问:“夏小姐,你急着找我们财务主管,是…有什么问题?”
夏婉心看看一脸和善样子的方厂长,犹豫来去,还是不得不说:“方厂长,我觉得你们财务部现在给我查的那些账目,不是全部,应该还有一部分没有拿出来,所以我找财务主管,就是想问问此事。”
“哦?有这样事?”方厂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庞好似很意外的样子,桌子下的双手却做贼心虚的捏的紧紧,极力镇定的又问:“夏小姐,那如果我们财务主管不能回来了,或者她也不知道此事,怎么办?”
“这个…”夏婉心垂眸思量了许,才道:“方厂长,上次您说你们厂的老板是五个兄弟,那么,其中哪一位是法人代表?我想要见他。”
“这个不行!他不在e市,出国了。”方厂长一口回绝,夏婉心敏锐的捕捉到方厂长忽而隐现的慌张之色,听对方忙又道:“夏小姐,这药厂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那五个老板早就另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