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亚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迪恩,她的心里开始了恐慌。
母亲曾经跟她说过,迪恩是个温柔的绅士,但绅士是有底线的,只要没触及他的底线,那就是安全的。
可是,之前的迪恩哥哥很温柔的,现在……难道迪恩哥哥也在乎顾婓?
在乎那个弱小的,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孩?
“我会离开的,但是等我回来,我会消灭掉耻辱!”苏菲亚恶毒的看向顾婓,然后骄傲的转身推着轮椅离开。
这时候,迪恩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之所以要赶走苏菲亚,一则是因为苏菲亚太能惹事,万一在庄园里惹出什么事情来,作为庄园的主人,他需要负责。
其次,他之前还是很喜欢苏菲亚的,但是和现在的顾婓比,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竟然开始偏向了顾婓。
明明之前的那个顾婓,没有在他的心间留下痕迹的。
“刚好,我们也准备告辞,谢谢款待。”聂风护着顾婓,对迪恩道。
“如果不着急的话,还是等顾婓的伤好如何,毕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很过意不去。”迪恩微笑的看向顾婓。
“不了,我怕还有越来越多的苏菲亚,我这人吧,女人缘不是很好,我怕把人都得罪了。”顾婓笑笑,然后贴向聂风。
聂男神说了,等她伤口好了,要带她去聂家,见家长!
第二百一十九章聂家聂父
虽然迪恩再三挽留,但是顾婓他们执意要走,所以也真的就离开了。
恩,很打迪恩这个主人的脸,但是为了顾婓,聂风不介意打任何人的脸。
几人出来后,便被人接到了一处别墅区。
“聂少,你房产几何?”李狐狸替顾婓将问题问了出来。
“老板几乎全球都有房产,只要有增值价值的,都有投资。”白秘书帮忙回答道。
听到白秘书的回答,李狐狸笑眯了眼,“聂少,我做你的私人医生,年终奖可不可以是这里的一处别墅?”
顾婓也不知道这里的别墅价值几何,但是肯定很贵,就看那家家户户请的管家好了。
还有装潢,配套。
“只要你付得起物业费,然后在顾婓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随叫随到,没问题。”聂男神作为宠妻狂魔,虽然顾婓还是女友,但三句不离女友。
“顾丫头帮哥美言两句?”李狐狸见聂风松口,急忙求助顾婓,“好歹万一哥滚床单,给哥穿衣服的时间也行啊。”
一听李狐狸开口,顾婓就脸红了。
不过,“话说,李医生你和聂风的关系真的有雇佣关系么?”顾婓好奇的问。
在她被“关小黑屋”的时候,记得聂风说过,李狐狸没有被雇佣啊。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李狐狸文绉绉的说,“但是钱也很重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啧啧,更下流了。
“不过,顾丫头你居然记得这段话,要不要哥帮你看看人格分裂?”
李狐狸这话一出,车内的空间便冷了下来。
顾婓知道肯定是触到了聂风的逆鳞,她急忙打个哈哈转移了话题。
“男神大人,小的给你保证,这个壳子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绝对会陪你到老的。”
顾婓依偎着聂风,小声安慰道。
这次陷入那种不能和眼前人交流的境地,她也很怕。
但是,只要这个人还在,她就会拼命的回来。
而聂男神背地里帮她做的,白秘书都告诉她了。
这个沉默的男人,如果没有人说,她都不知道想到在背后,他默默付出了什么。
那晚暴雨是聂风不假人手的抱着她回去,暴雨的路极其湿滑,哪怕是一个人都很不好走。
还要面临泥石流的危险。
但是,比起那些,最重要的是,在不确定还能不能见到对方时候的,那种坚守吧。
寂寞,原来那么难熬。
一个人的名字,在心里生根发芽,等待的寂寞便更加难熬。
好在,她回来了。
聂风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方天地。
很快,他们就达到了目的地。
巴黎的花海很美。
原本说好的是游玩,但因为聂风工作积攒了太多,所以每天会留下半天时间工作。
白秘书再次被派回去工作,李狐狸也在玩了几天后回国了。
于是,几天时间,只剩下了顾婓和聂风两人。
“我们真的要去聂家?”房间里,顾婓替聂风捏着肩膀问道。
“不想去么?”聂风挑眉,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顾婓,不错过对方一丝的变化。
“也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准备什么礼物。”顾婓笑笑,“要不,我送这片花海好不好?”
顾婓指尖到达的地方,是一片绵延到地平线的花田,花随风摇曳,飘过来芬芳的味道。
“好,父亲很喜欢花海,也喜欢画。”聂风温柔的揽着顾婓的腰。
吾心安处是故乡,顾婓就是他的故乡。
去聂家,也不过是因为父亲点名要见顾婓,还有,他一直想让顾婓见见母亲的坟冢。
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时间飞逝,又回聂家。
“这次家里只有父亲,没有其他人。”担心顾婓紧张,聂风还专门安慰顾婓。
聂风交代完便带着她步入聂家老宅。
这此不是之前的别墅,而是很普通的宅子,像是小一点的庄园,古朴而简洁。
“这是聂家人住了几百年的老宅了,以后这里会属于聂风。”就在顾婓观赏宅院的时候,她身后出现一位威严贵气的老人。
“您是……聂伯伯?”顾婓好奇的看向来人,总觉得很眼熟。
那人任由她打量,不过也同样打量着顾婓,那目光居然很平和,“真像,你跟我的故友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老伯惊叹。
见顾婓不解,对方似乎也无意解释,“我是聂风的父亲,你可以叫我聂伯伯。”
平淡的说完这几句,那位聂伯父便看向顾婓手中的画轴。
“初次见面,这是送您的礼物。”顾婓双手递过去,这位是聂风的父亲,那他会不会不喜欢她?
虽然之前说不喜欢,毕竟没有见过面,现在见面了还是不喜欢,那就打脸了。
而她的画技,不会被看不上吧?
好在聂老很给面子,接过后便拿到桌面上解开了画轴,“《花开》?画的不错,我那位故友也很喜欢油画。”
没人看到他背转身影后,那拿画的颤抖的手。
曾经,也有一个少女,送他一副画,话里百花争妍透着纸张在招摇,散发着芬芳。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的?
似乎春光大好,不过那时他还年少……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一个送画少女,送的还是一幅百花图。
物是人非啊!
“我很喜欢。”聂老最终说道。
顾婓松了一口气,“之前听说您不大喜欢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您喜欢我的画便好。”
“怎么,怕我不识误了你的画?”聂老周身气度华贵,一身威严远不是少年人能比拟的。
“没,只是怕你不喜欢我的画,然后因为不喜它,进而不喜欢我,多少会有点点困扰。”顾婓直说道。
聂老挑眉,很少见到有这个年纪的女孩,而且,还会直接表达她的感受。
何况,对方的描述是——一点点困扰。
他这种跺跺脚全球经济便要哆嗦的老家伙,居然只能制造一点点困扰?
“那谁能给你很大的困扰呢?”聂老眸光低沉,话语缓慢。
但认识他的人都会开始变得谨慎。
除了,顾婓。
第二百二十章祭拜聂风妈妈
“当然是我喜欢的人,才能给我困扰,其他人的话,我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时间很宝贵。
“哪怕有人得罪你?”聂老笑笑,似乎在笑顾婓的幼稚。
“有人得罪我,立马就报了,就会很省时间。”顾婓眯起琥珀的猫眼,看起来很是灵动。
聂老一噎,这个性子居然也像那位好友。
当年那人也是温柔笑着,拍着他脑袋道,“有仇,姐就直接报了,从不隔夜的,省事。”
想想,那么多年都过去了。
现在,那人不知去了何处,面前的少女居然像极了那人的影子。
或许,能通过顾婓找到那位故友也说不定。
至于顾婓和顾家的关系,他那能干的儿子估计早就查明白了,不然也不会对顾家动手。
之前的顾家虽说一指头就能碾死,但现在更是风雨飘摇。
聂老忍不住又看了眼顾婓,“聂风那孩子说,你在聂家出了任何事情,就要找我这个当爹的麻烦,你怎么看?”他言语戏谑,似乎是随口一说。
哎?
顾婓忍不住一呆。
话题是怎么转折的?
不过,男神还真的这样说了么?顾婓认真想了想,抬起头来,“我想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吧,毕竟这是聂家。”
听到顾婓的回答,聂老忍不住笑了。
眼前的小丫头还真会说话,回答的不是遇到问题会怎样,而是拍了个小马屁。
“放心吧,在这里你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我保证。”聂老走向顾婓,那幅画已经被不动声色的老管家收好了。
“现在,聂风也该不放心回来了。”把女友交给自己还不放心,也就是聂风了吧。
其实,这样看来,顾婓的身世需要重新审视,谁能知道呢,也许自己的那位故友都不知道顾婓的存在吧?
要怪就只能怪她消失的太干脆!
聂老眼睛一眯,然后看顾婓更顺眼了。
“聊的还好么?”人果然不耐念叨,没一会聂风就回来了,看着与父亲聊天的顾婓,聂风才放下心来。
“老爷子,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人你也见过了,告辞。”聂风拉过顾婓,冲自己父亲点头便要离开。
“等等,我是你父亲,和自己父亲说几句话就要离开,你觉得合适么?”
“自己儿子遇到喜欢的人,您不帮忙,反而想法设法的阻拦,您觉得儿子现在做的还不到位么?”聂风拦在顾婓身前,把聂老说的话顶了回去。
聂老一僵。
我只是帮你测试下你看中的人……恩,这个借口似乎也不好呢,之前似乎真的过火了。
而且,自从自己再娶后,这个儿子就鲜少与自己对话,现在能这样交流,在之前都是奢望。
想到这,聂老态度便开始软化,他目光扫向一旁的顾婓,此时的顾婓依旧满心满眼的信任着聂风。
在看到自己的目光时,顾婓还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越看越像之前的老友。
算了。
“我很喜欢顾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以后不会插手,至于聂家其他人,也不能插手。”再插手被自己老友知道了,恐怕自己会吃了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恐怕是自己儿子被嫌弃。
“聂家的股权都在你那里,到合适的时候,聂家的其他也一并交给你。”聂老浑不在意的说。
听到他这一句话,不单顾婓,就是老管家都愣住了。
因为,聂老的孩子可不止聂风一个,还有现在夫人肚子里的那个。
为什么老爷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一旁的聂风更是忍不住冷笑,之前父亲对那女人维护至极,现在却又全然无情。
就像对母亲。
母亲是很温柔的人,但在母亲死后,父亲却转身娶了别人。
所以,从那时候,他就发誓绝对不会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至于现在父亲的示好,他也都不放在心里。
“我要带顾婓去看母亲。”虽然明知道这句话给父亲添堵,聂风还是说了。
十几年父子两人关系不好,现在还是这样。
聂老只是在听完聂风的话后,深深的看了聂风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聂风的态度他理解,只不过是通知他一声。
“顾丫头,你的画不错,有机会的话,可以多送给伯父几幅么?”没人想到这时候聂老居然这样对顾婓说。
顾婓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被聂风拉走了。
“刚才你们聊了什么?”坐在车上聂风询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看了下画,”顾婓犹犹豫豫的回答,“伯父看我的眼神,感觉有点怪。”
虽然聂老这次没有反对他们,但是聂老看她的眼神就像——终于看清楚了她这个人,同时还有点什么。
她看不出来,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
聂风不动声色的看了顾婓一眼,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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