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太弱了!”
黎锦荣放在桌下的手猛然收紧,他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看不起。
临城有三大家族,姜家,黎家和白家,黎锦荣也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被人瞧不起过,饶是教养再好,也会绷不住的,况且某人的表情实在是欠揍啊。
“黎锦荣,临城黎氏集团的总经理,29岁,未婚,毕业于国外著名的……”
黎锦荣脸色紧绷,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燕殊,“这些东西财经杂志都有吧。”
“对了,你第一次谈恋爱是在高中,女方姓李……”
“啪——”黎锦荣一拍桌子,震得杯子都颤了一下,服务生寻声看过去,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你怎么知道!”
这个事情,就是他的家人都不懂,青春期的男生,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异性吸引,只是谈了三天而已!除却他和那个女人,根本无人知晓。
“我已经和你说了,你查不到我的资料,不是我太强,是你太弱,看你很激动啊,喝水平复一下心情吧,我去看看熹熹!”燕殊笑着起身。
那口气嚣张而又狂妄!
看着燕殊的背影,黎锦荣真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还真是甥舅啊,那个孩子那日的表现估计很大一部分是和他学来的吧。
姜熹此刻正在洗手间用洗手液不停的洗手,燕殊,你个流氓,混蛋啊!
燕殊手指很粗糙,虎口部位,食指关节都有老茧,很粗糙,和他那张漂亮的人很不相符,这整天风吹日晒的,那家伙怎么没变成一个糙汉子啊,顶着那张脸出来忽悠谁!
姜熹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拎着包就往外面走,刚刚出去胳膊被人一扯,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燕殊!你做什么!”姜熹包包落地,双手撑在燕殊胸口。
“既然你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说是不是该……”燕殊说着就低头,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带着一抹邪肆。
姜熹别过头,燕殊闷声一笑,伸手将她鬓角的头发拨到一边。
“熹熹……”
“你要干嘛!”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酥酥麻麻,甚至有些痒。
“你耳朵红了!”燕殊扑哧一笑!
“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要是有人对着你耳朵一个劲儿的吹气,不红才怪好么!
“嗯,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
“我说燕队长,你未免优越感太好了吧,我们就是演戏而已!起开,我要去吃饭了!”姜熹猛然用力,推开燕殊,捡起包,速度很快,拔腿就要跑。
燕殊眸子精光闪过,姜熹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扯了回去,后背撞到燕殊的胸口,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燕殊强有力的双手直接箍住她的腰,牢牢锁住。
“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人了。”
“你是我女朋友,大家最多觉得我俩在调情!”燕殊揶揄道。
调情?
姜熹内心是拒绝的,调你妹的情啊,我这明明是被迫的好么!
“燕队长,你是个军人,麻烦你自己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难道和自己的女朋友亲热都不行了么!”燕殊说得那叫一个熟稔啊,他们动作亲昵,外人看来真是热恋期的情侣。
“燕队长,我说了,我们就是……”
“姜熹!”燕殊的口气忽然变得很认真。
“干嘛!”燕殊貌似还是第一次叫她全名,她怎么听出了一些庄重和严肃。
“我不和任何人演戏,我看不出来么!”
“看出什么?你在耍流氓?”
燕殊满头黑线,“我在追你!”
姜熹嘴角抽了一下,“我没看出来!”
“小羽都喊你舅妈了!”
姜熹无语,“童言无忌。”
“那我正式告诉你,我从不和人演戏,我只来真的,我在追求你。你先不用急着答应,我们可以互相了解一下。”
“对你,我已经够了解了!”流氓一个,还有什么好了解的。
燕殊松开钳制的手,伸手握住姜熹的手,“走吧,你应该饿了!”
姜熹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怎么看怎么别扭,姜熹挣扎,“那个男人在看!”
姜熹立刻停止动作,她这才发现,燕殊的手不仅仅是粗糙,居然还有很多伤口,新旧杂陈,擦伤刀伤,他的手宽厚,将她的手紧紧裹住,炙热而又温暖。
“啊——”姜熹看得出神,迎面的端着茶水的服务生都没注意,肩膀被撞了一下,燕殊眼疾手快,直接搂住了姜熹的肩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是她自己看得出神了。
“迎面撞上去,你眼睛是装饰么!没看见有人过来么!”燕殊没来由的提高嗓门,霸道而又强势,姜熹被吓了一跳。
看到她迷茫的模样,燕殊伸手揉了揉额头,真是训人训习惯了,“撞疼了没?”
“没有!”姜熹也是被他忽然的疾声厉色吓到了一跳。
“怎么比小羽还不省心!”燕殊微微叹了口气,“我刚刚口气不好。”
姜熹有些尴尬的垂着头,“我自己的错。”
直到两个人坐到餐桌上,燕殊才缓缓说了一句。
“下次我会护好你的。”
姜熹愣了一下,耳尖忽然有些发烫,这个人怎么忽然和我说这种话,她伸手揉了揉耳朵,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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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昨天是不是太惊喜了,哈哈,不要太爱我哈,你们记得每天追文哈,一定不要养文,不然我会哭晕在厕所的……
015 卸磨杀驴,太无情啊
姜熹耳朵烫得厉害,脑海中总是回荡着燕殊刚刚的那句话,他会护好她的……
父母过世之后,姜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她独立而又自持,什么都可以自己完成,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从没想过依靠任何人,或者将自己托付给谁。
生活让她很难轻易相信一个人,外表的毒舌冷傲,说到底都是为了伪装自己那颗过于敏感脆弱的心。
姜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从未见过燕殊这么流氓的。
“发什么呆,吃饭!”燕殊倒是毫不客气的给姜熹夹菜。
“熹熹不习惯别人夹菜。”黎锦荣开口。
“宝贝儿,我是别人么?”燕殊直接搂住姜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姜熹侧面。
姜熹身子一抖,这人没病吧,宝贝儿,他恶心不恶心啊!
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黎锦荣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人还可以再嚣张一点么。
姜熹低头吃饭,只是这燕殊是如何知道自己喜好的,夹得菜都是自己爱吃的。
见姜熹如此配合,某人自然是得寸进尺了,又给姜熹夹了几筷子。
“可以了,我吃不完。”
“我可以帮你吃!”
姜熹一愣,这人真是……
直到后来生活在一起,燕殊可以毫不避忌吃她的剩饭,姜熹才知道他并不是说说而已,她的一切他都不会有丝毫嫌弃,只是某人之后总是美其名曰:“响应国家号召,杜绝浪费粮食。”
“宝贝儿,这个菜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
“这个也还行,就是有点咸,你可以多喝点水!”姜熹刚刚拿过水杯,自己的水怎么没了。
“刚刚手滑拿错了,就用了你的杯子,你不会介意吧!”
姜熹简直崩溃,大名鼎鼎的燕大队长,你跟我说,你会拿错杯子,你在逗我么!
“我不介意!”做戏就要做全套,黎锦荣还盯着看呢,姜熹只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
黎锦荣早就放下筷子,这顿饭全程就看他们秀恩爱了,这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大口狗粮,黎锦荣心里憋屈啊,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是根本吃不下饭了!
偏生燕殊还觉得不解气,笑得那么春风荡漾。
“对啊,反正我们都接过吻了,用一个杯子你怎么会介意呢!”
“啪嗒——”黎锦荣手臂一滑,桌上的筷子被扫落在地。
他脸色僵白,十分难看,肯定恨不得掐死燕殊吧。
姜熹垂着头,默默戳着碗里的米饭,这家伙真是够了!
刚刚吃了饭,燕殊直接搂着姜熹就要离开:“黎先生,今天用餐很愉快,很高兴认识你!”那眼中满是得意。
黎锦荣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老茧伤痕,他的眸子闪烁,伸手回握住燕殊的手,“嗯,很高兴认识你!”
高兴毛线啊,黎锦荣今天可是被刺激得不行,偏生姜熹在这里,还不能发作,只能憋着,这要是再憋一会儿,肯定要内伤的。
“那我们先走了,黎先生,有空再聊,或许我们再深入交流一下。”
姜熹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黎锦荣的车子刚刚离开,姜熹就直接挥手推开燕殊:“你够了,占便宜占够了没!”
“你这是卸磨杀驴啊!简直太无情!”燕殊笑得得意。
脱去军装的燕殊少了一丝严肃,只是那双眸子偶尔流露出来的肃杀,还是让人心有余悸。
姜熹抬脚就往咨询室里面走,燕殊自然要跟上去,这刚刚准备跟着进入办公室,姜熹手更快,直接将门关上,那速度太快,燕殊的手刚刚伸出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这手就要被门夹坏了,这脾气太大了吧,燕殊伸手摸了摸鼻子。
“熹熹,我明天来找你……”
没动静。
“熹熹!”燕殊敲了敲门,“你别这样,我刚刚也是为了配合你嘛!”
姜熹无语,敢情是为了配合她啊,好吧,是她的错,就不应该拉这种流氓下水。
燕殊敲了半天门,里面愣是没动静,燕殊叹了口气,算了,先回去吧,反正人在这里,跑不了。
燕殊刚刚走到外面,忽然听见了楼上有开窗户的声音,“燕殊!”
姜熹的声音忽然响起,燕殊刚刚抬头,忽然一盆水从上面浇下来,燕殊动作很快,往边上躲过去,可是水渍还是溅了他一裤腿,他脸色一黑,楼上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不好意思,我手滑!”姜熹眉眼都是笑意,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脸色微红,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燕殊还是第一次知道姜熹有虎牙,白皙的皮肤在夕阳下变得越发红艳动人,看得燕殊一阵慌神。
燕殊今天又是搂腰又是抱着自己的,姜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她笑过,才发现某人一直抬头盯着自己看,那双幽暗的眸子透着一抹让人看不清楚的情愫,只是过于认真,让姜熹有些不自在。
“是你活该!”姜熹说着哗啦一声将窗户关上。
燕殊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腿,哑然失笑。
燕殊刚刚回到家,燕老爷子就看见他湿哒哒的裤子,“落水了?”
“不是。”
安叔立刻走过去,怎么湿了这么大一块,“二少,去换个衣服吧。”
“嗯。”
“你不是去约会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可能我有些着急了!”燕殊无奈的扯了扯头发。
“那丫头上次在这里吃了一顿饭,看着好相处,其实内心对人戒心很重,你别太着急了,把她吓跑了,我这孙媳妇儿就没了。”燕老爷子看人毒辣。
“我明白。”
燕殊直接上楼换衣服,脱去白色的衬衫,精壮的上半身,都是细细碎碎的伤口,还有弹孔,他随手将外套一扔,忽然想起姜熹今天掐他腰的举动,闷声一笑,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真性情,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是那么排斥自己呢!
人家明明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好么!
姜熹正在看着明天来访病人资料,手机就响了,一看到姜卫宗的来电显示,她的眉头就深深锁住,看样子是来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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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暴打某个流氓就好了,卸磨杀驴都是轻的……这个臭流氓,占了我们熹熹多少便宜啊
016 做人要见好就收
姜熹直接按掉电话,关机,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端起杯子起身走在窗边。
夜幕已经拉开,从这边看过去,临城的高楼大厦闪烁着霓虹,姜氏大楼通体装着幽蓝色的灯,十分惹眼,外面的万家灯火,可没有一盏灯是属于自己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和姜卫宗其实是制衡的关系。
她想分家,必然要分走姜氏的股份,姜卫宗是决不允许的,所以不敢直接和她撕破脸,而她是根本没把握从姜卫宗手里夺得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况且……
若是分家,她根本放不下父亲辛苦创下的基业,姜氏不可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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