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事儿根本不怪您,这小子就是从小就无法无天的,和他说什么都不上心!”姜熹从进来开始,脸色就一直很阴鸷,这可吓坏了燕小西!
“麻麻——我错了!”
“你现在别和我说话,等你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再说!”姜熹冷哼。
燕小西抿了抿嘴唇,向燕殊投去求救的目光,燕殊耸肩。
姜熹生气了,让他怎么办?
这会儿往枪口上撞,那不是找死么!
轩陌伸手抵了抵燕殊的胳膊,示意他出去说话。
“怎么了,神秘兮兮的!”燕殊靠在床边。
“西柳湖那边,我很熟。”
“嗯。”
“前些日子楚衍生病,我经常去那边买鱼!”
西柳湖是著名的垂钓点,许多人就是去钓鱼,钓上来的鱼,不一定会带走,很多都是那边留下贩卖了,这边的鱼很少吃饲料,而且比较天然,许多人会专门去买,价格自然也比寻常的贵上一些。
燕殊点头。
“那边消费很高,去的人非富即贵,所以防护措施一直做得很好,除却垂钓点外,湖畔都都设有铁丝网,铁丝网外面还有铁质围栏。”
“我有注意到。”
“那边都是定期检查,小西说他落水的地方很湿滑,而且栏杆是断掉的,这不合常理。”
“你的意思是?”
“我就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轩陌沉默片刻才说出自己的猜想。
“怎么会!”燕殊心下已经开始思量。
“我刚刚打了电话问了,他们说今天董老爷子过来,那边就没有对外营业,只招待他们,老人小孩,都是一些行动不便之人,若是在这边不小心滑入湖中,这不是在正常不过了么!”
燕殊拧眉。
“我回头让人去查!”
“反正京都最近不太平,你自己多留点心眼。”
“怎么就不太平了!”燕殊轻笑。
“关戮禾被人举报了,据说此刻已经被请去喝茶了,这失去了地头蛇的压制,你说京都能太平么!”
------题外话------
啧啧,燕小西啊燕小西,你这张脸是有多精贵啊!
燕小西:反正不能被毁了!你是后妈,你欺负我!
我:我哪有,是你自己贪玩。
燕小西:你把我的牙还来!
我:……
燕小西:你是不是准备把我的牙齿磕光!
我:会长出来的,耐心!
燕小西:哼——
102 自己作死,谁都拦不住
医院
燕殊抵在窗户边的手微微有些僵硬,心里却更加的讶异,“你说什么?”
“我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楚家和西柳那边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我打了电话给楚濛,他顺便和我提了一下戮禾的事情。”轩陌随手取下鼻梁上的平光镜,捏了捏鼻子,沉静内敛的眸子染上一丝异色,原本清贵儒雅的脸,也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
“楚濛……”燕殊手指扣弄着窗户的压槽,“那现在情况如何?”
“不是很清楚,定然是机密事件。”轩陌捏紧手中的眼镜,“你有什么想法?”
“先看看情况吧。”燕殊长舒一口气,“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多么?”
“怎么可能!”轩陌耸肩,“你也知道楚家和关家的关系,楚濛派人跟踪他,这才得了第一手消息,估计消息已经封锁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燕殊点了点头,眉头却一直紧蹙,神色寻常,可是这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他昨天才离京,也就刚到那边,听说是有人举报,那边的人手里也不知道掌握了多少东西,就直接过去抓人了。”轩陌纤长的手指不停的摩挲着眼镜腿,“就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毕竟对他家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人太多。”燕殊粗粝的手指,不停的叩打着玻璃,若有所思。
“西柳湖的事情,你让人留意一下,若真的有人为因素,这事情就不单纯了。”轩陌认真笃定的盯着燕殊。
“我心里有数。”
“你别总是吊儿郎当的,我总觉得最近有不少奇怪的事情。”
“好了,进去吧,这事儿我回头让人查!”燕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进去的时候,董风辞已经在了。
“二哥,阿陌!”她坐在床边,也是听了消息匆忙赶来的。
“麻麻——”燕小西仍旧在小心翼翼的盯着姜熹,她却只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正眼都不看他。
“风辞,喝茶。”姜熹递给董风辞一个水杯。
她说不出来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气自己,也许是气燕小西的没心没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这般无所谓的模样,以前摔了碰了,姜熹训斥几句,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糊上来,这次居然都用到针线,若是再不治治他的毛病,这小子是永远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麻麻!我真的错了!”燕小西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哄两句姜熹也就没事了。
这都大半个小时了,姜熹愣是不搭理自己,这让他有些慌了。
医生正好进来,“打针了!”
燕小西一瞧着那细长的枕头,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刚刚不是打过了么!”
“没有啊。”医生笑了笑,直接走到床边,董风辞立刻让开了一条路。“这是专治破伤风的。”
她将托盘放下,伸手撩起燕小西的胳膊,他身上肉嘟嘟的,若是想要找经脉,还真的是有些困难。白花花的一片,医生捏住他的胳膊,可能用力有些大,燕小西微微拧眉,显得很不舒服。
“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医生寻了半天,好不容易寻了一条青紫色的经脉,抬头看向燕小西,生怕他哭了,姜熹却直接走到他的后面坐下,从后面直接拖住他的身子,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麻烦轻点儿。”她声音有些嘶哑。
“嗯。”
燕小西微微往姜熹身上靠了靠,“麻麻,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你别说话,让阿姨打针。”
“哦——”燕小西委委屈屈的闭上嘴巴,打针过程很快,姜熹按住棉球,将他圈在怀里。
“麻麻,人家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肯定再也不去湖边了!”燕小西认真笃定的盯着姜熹。
“你说真的?”姜熹嘴硬心软,看着他打针的模样,就心疼不已,哪儿还有空和他生气啊。
“我也不敢去河边了,好可怕!”
之前倒是也不觉得,只是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心有余悸。
岸边湿滑,他手上一点扶持的东西都没有,脚下都是泥泞的泥巴,仿佛有人拖着他往下拽一样,现在想想倒是挺可怕的。
姜熹是因为父母的事情,对水总是带着一些阴影,倒是燕小西这次滑了一跤,导致他以后几乎变成了水的绝缘体。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这么调皮,你自己瞧瞧,你这一出事,多少人跟着担心。”姜熹说到底也舍不得怎么凶他。
“我错了嘛,你就别生气了!”燕小西胖乎乎的双手忽然捧住姜熹的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等会儿,你的牙呢!”姜熹这才注意到,这小子的两颗门牙只剩半颗了。
“磕掉了!”燕小西努努嘴,“医生阿姨说装不上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黑黢黢的洞,“麻麻,是不是有些丑。”
姜熹抿了抿嘴,倒也不是很丑,就是有些滑稽。
“你再调皮,把你满嘴的牙都磕掉。”
“我才不要,那我怎么吃饭!”
“正好别吃了啊,减肥!”
燕小西见姜熹不生气,捧着她的脸就嘬了两口,“嘿嘿……”
“行了,满嘴的口水!”燕殊一脸嫌弃。
“粑粑吃醋了!”
“我需要和你吃醋么,真是笑话!”燕殊颇为无奈。
燕殊刚刚送了董家人回去,燕笙歌就赶了过来。
燕笙歌放下果篮,盯着燕小西看了许久,“姑姑,你怎么来啦?”
“听说你出事了,我能不来嘛!”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还劳烦姑姑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
燕笙歌和姜熹交换了一个神色,这小子今天怎么会如此懂事。
只是下一秒钟,他居然又幽幽的冒了一句,“可是我比较喜欢吃香蕉,你为什么都给我买了苹果!”
燕笙歌嘴角抽了抽,“都这样了,还挑三拣四的。”
“我是病人,不是应该更加照顾我么!”
“回头我再去给你买!”
“谢谢姑姑!”燕小西咯咯直笑,“粑粑,我要吃苹果。”
“你吃呗!”
“削皮!”
“你是在使唤我啊?”燕殊哂笑,一脸无奈。
“我是病人!”
“行,我给你削苹果!”燕殊狠狠瞪了燕小西一眼,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就不和他多计较了。
只是燕小西这种人,绝对是会得寸进尺的。
“粑粑,你要把它切得小块一点,我牙齿不好,吃不了这么大的。”
“叉子,我要叉子!”
“不行,你要喂我……”
……
燕殊险些暴走,果然就不能对这小子好一点点,绝对会蹬鼻子上脸。
燕小西是燕笙歌第一个侄子,虽然平时“作恶多端”,看着心下也不是滋味,“吃点亏也好,看他以后还怎么调皮。”
“他就是无法无天习惯了!”姜熹也很无奈。
而此刻燕笙歌的手机忽然猛烈地震动起来,李询?
最近因为伊人的事情,李询倒是找过她,难不成又出事了?
燕笙歌拿着电话往外面走,“喂——李队长?您找我有事?”
她虽然刻意压低声音,燕殊还是敏锐的听到了李队长三个字,他立刻将叉子塞到燕小西手里,“自己吃。”
“嗯!”燕小西正好饿了。
燕殊走出房间,燕笙歌站在窗边,显得很是无奈。
“李队长,这种事,您找我做什么啊!”
“她说一定要见你。”
“我和她没有半分关系。”燕笙歌深吸一口气,“她若是真的想死,就从楼上直接跳下来好了,我看她还有精力和您谈判,估计也不是很想死。”
“秦夫人,我们还是希望您能过来一趟,她现在情绪很激动,拜托了。”
燕笙歌咬了咬牙,“她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么!”
“她说一定要见到你才行,这好歹是一条人命,我知道你们不和,或许她出事,您也不会在意,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帮助我们一下。”李询言辞恳切,语气也透着一丝急迫,燕笙歌和他说了半天,叹了口气。
“地址发给我吧。”
“谢谢!”李询总算是松了口气。
自从出了酒店的事情之后,当天下午,警局就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已经淡出了人们视线的伊家有重新登上了风口浪尖。
这伊家自从许多年前和燕家闹了不和之后,就一直很低调,没想到再次进入人们视野居然会是这种让人不齿的新闻,民警多次打电话联系伊家人,他们表示不再管她的事情,经过多次协商,伊家的律师到了。
不过当时和向家的事情,争执不下,发生了许多矛盾。
向家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到,希望能够息事宁人。
可是伊人觉得就是这个向南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一直扬言说要向南付出代价,要告他强奸。
向家原本是抱着协商的态度,却没想到伊人态度如此强硬,那就干脆鱼死网破。
“伊小姐,您自己做了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开房准备勾引秦三少,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向南不过是误打误撞闯入了您是想设计好的事情而已,若是您执意不肯放手,那我估摸着很快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您私下到底做了多少龌龊事!”
“向夫人,您这是在威胁我么,现在京都都知道我的事情了,我还怕什么,反正拖个人下水也不错。”
“你这丫头心肠还真是歹毒,分明是你勾引我儿子在先。”
“到底是我勾引你儿子,还是你儿子趁我醉酒上下其手,电梯监控拍得一清二楚!”
“你当真是不肯接受我们的意见?”
“不接受!”伊人一肚子火,她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了。
伊家的律师见伊人态度强硬,立刻就给她的父亲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伊人的父亲便到了。
其实自己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做父亲的愤怒也是正常的,而且向南确实涉嫌强暴,证据清晰明确,可是他一到这边,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伊人。
“向夫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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