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浥尘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乱得一塌糊涂,秘书站在边上,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这特么的是被抢劫还是遭遇龙卷风了……
“是小少爷,刚刚进来,让我给他倒杯果汁的功夫,这就……”变成这样了。
“立刻给我收拾,他人呢!”
“好像去公关部了!”
“公关部?”秦浥尘挑眉,这小小年纪的,就知道往美女身边跑了,不得了!
秦浥尘电梯都没等,直接走的楼梯,快步到了公关部所在的楼层。
这刚刚进去,就听见了办公区域传来一阵笑声,他走过去,就看见自己儿子被一群女人围绕着,公关部都是一些模样标致的美人儿,能进秦氏公关部的,除却要有过人的能力,还必须要长得漂亮。
“你真是太可爱了!”一个女人对准秦序羽的小脸就亲了一口。
“咳咳——”秦浥尘咳嗽一声。
“总裁——”众人立刻散开,站好!
“你怎么来了!”秦序羽坐在桌子上,双腿前后晃动,冲着秦浥尘冷哼。
“过来!”秦浥尘伸手扯了扯领带,这小鬼!
“你过来!”
“秦序羽!”
“秦浥尘,你别太过分了!”
秦序羽这一吼!
不仅是公关部的众人愣住了,就是秦浥尘自己都愣住了,这话是燕笙歌在家经常说的,秦序羽说得八九成像,就是那口气神色都像极了。
“秦小羽同学!”
“明明是你做错事了,你不给我道歉,你还凶我,我要找妈咪告状,不行,我要找太公,还要找外公外婆,找舅舅,我去找大舅舅,哇——”秦序羽越想越委屈,直接哭了。
秦浥尘看着他晴转多云,现在又多云转暴雨,整个人的脑袋瞬间炸开了,他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径直朝着秦序羽走过去,“怎么还哭鼻子了?这么大的人了,难不难看?”
“我还是个孩子,你凭什么不许我哭,你这个人好霸道!”
好嘛……这什么话都和燕笙歌学了!
“好了我不凶你还不行么!”
“你得为你刚刚的行为向我道歉!”
“好,我道歉!”秦浥尘叹了口气,“可以了么!”
“没有诚意!”
“那要如何才有诚意啊!”
“亲我一下!”
“嗯?”
“平时你都是这么哄妈咪的!”秦序羽不干了,这模样很快就要撒泼打滚了。
秦浥尘硬着头皮亲了一下他的脸,“可以了吧!”
“都不够大声!”
秦浥尘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把他拖过来揍一顿,不过看见自己儿子哭得那个惨样,伸手将他抱起来,“我去给你买慕斯蛋糕行不行?”
“哼——我不稀罕!”
“那草莓蛋糕?”
“芒果的?”
“还是你要巧克力口味的,或者给你买冰淇淋蛋糕?”
“以上都要!”
“秦小羽,做人不要太贪心!”
“所以说你这个人道歉都没有诚意……”
秦浥尘觉得和一个小鬼纠缠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他虽然要了这么多,最后连一块都没吃完,剩下的全部都打包回去了。
婚纱店
燕笙歌的眼光很好,挑选的婚纱大多简洁大方,不张扬却带着独特的韵味,燕殊和她并排而坐。
服务员将一张便签纸递给燕笙歌。
“麻烦了!”
“秦夫人客气了!”
燕笙歌低头捉摸着说中的几个数字,燕殊凑头过来,“我说二哥,嫂子的尺寸你不知道么,你看什么看!”
“你这丫头,最近脾气很大啊。秦浥尘也太宠着你了!”
“有么,他不是一直很宠我么!”燕笙歌将便签纸塞进包里,“对了,伴娘的礼服都送来了,叶子的那件已经修改好了,另一位黎小姐的尺寸你倒是快点给我啊。”
“我让燕隋问了,那家伙到现在都没给我答案!”
燕笙歌的嘴角抽了抽,“你让他去问?”
“他俩是男女朋友,不是正合适么!”
“哪里合适了!”燕笙歌轻哼,“就他那么木讷,这种事他会好意思问么,憋死他。”
“最近秦家那些人找你们麻烦了么?”
“因为秦圣哲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找我们的麻烦啊,秦承宇带着老婆孩子去外面度假了,估计也是为了躲风头吧,他倒是聪明。”
“秦承宇……”燕殊念叨着这个名字。
“怎么了?”
“小笙,当初你为什么那么执意嫁给秦浥尘?”燕殊单手撑着沙发,认真的看着燕笙歌,“他刚刚从国外回来,和我们都不熟,你就那么执意的和他在一起,用我妈的话,你的脑子当时被驴踢了么!”
“二哥……”燕笙歌正色看着他,“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
“当初没人看好你们,秦浥尘的处境四面楚歌,我生怕他把你带沟里去。”
“扑哧——”燕笙歌促狭的一笑,“事实证明你妹妹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是,你的眼光好!”燕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双手交叠落在腹部,目光变得越发柔和,“那小子若是敢欺负你,我肯定饶不了他。”
燕笙歌冲着燕殊笑了笑,“我知道二哥最疼我。”
姜熹穿着一件婚纱出来,抹胸的蕾丝面,下面称着白色的缎面,十分简洁的款式,她微微垂着头,身侧的工作人员帮她整理曳地的裙摆,她的脸滑过一丝羞涩,“怎么样?这件好看么?”
姜熹朝着燕殊看过去!
燕殊穿着白色衬衫,他的气质本就属于禁欲高冷,这衣服衬得他越发出尘,尤其是那双眸子微微弯起,嘴角浅浅勾起,露出了一抹惑人的弧度,他一只手撑在燕笙歌后面的,隐约可以看见衣服下肌理分明。
“很漂亮啊!”燕笙歌走过去,姜熹微微转了转身子,脸上掠过一丝绯红,不知道为什么,燕殊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总觉得浑身都开始躁动起来。
皮肤不自觉的染上红艳艳的光泽。
“姜小姐皮肤很白,白色的婚纱穿着显得十分的高雅纯洁,这套婚纱,我们还有别的颜色可以选择,蓝色上身也很漂亮,还有黑色的,您的皮肤这么白,穿起来肯定更加好看。”
“黑色就不用了,别的颜色拿出来看一下!”燕笙歌打断她的话。
燕殊这个角度需要侧着身子才能看清将姜熹看得清楚,燕殊的侧颜美得有些不像话,眉毛斜入鬓角,眉目如画风流儒雅,锐利的眸子染上一丝柔光,邪魅十足,面色如花,偏生又带着一丝英挺俊朗之气。
燕笙歌仔细给姜熹看了看婚纱,她自己是设计师,自然知道那个地方好或者不足。
“二哥,这件怎么样,蛮好看的。”
“试的那几件,除却第二件我不太喜欢,别的都挺好看的。”
“第二件哪里不好看!”燕笙歌蹙眉。
“露太多!”燕殊挑眉,“你结婚的时候,裹得那么严实做什么!”
一提起她的婚礼,燕笙歌就一肚子苦水……
“和你说了也白搭,嫂子,你换个衣服吧,我们再挑一下中式的礼服。”
“光是礼服已经定了五套了……”姜熹拧眉。
“我还是觉得穿中式的礼服最好看了,而且你的模样上妆也定然很漂亮,走吧,我们去试试……”只要关系到衣服的事情,燕笙歌完全是乐此不疲。
转眼间已经到了中午,燕笙歌就是手机响了都没有听见。
秦浥尘有些懊恼的又拨了一次。
秦序羽手中拿着刀叉,乐呵呵的切着手中的牛排,“爹地,别打了,反正妈咪也听不见,听见了也不接!”
“谁说的!”
“妈咪忙着了,没空搭理你!”
姜熹换下身上的礼服,三个人去吃饭,为了照顾燕笙歌的肚子,燕殊点的菜都比较滋补,燕笙歌看着寡淡的菜品:“二哥,你这是准备喂兔子么!我好歹陪了你们一上午,给我吃点肉吧!”
“这里面肉!”燕殊拿着勺子,捞了一下,确实慢慢都是肉,只是……
“我想吃辣的!”
“不行!”
“就要吃辣的!”
“小笙,你怀的该不会是个女儿吧!别人不是常说,酸儿辣女么!”
“我之前怀小羽的时候,吃辣的也很厉害,一直觉得这个女孩!”
“所以她把名字都起好了,絮语!结果呢,一看是个儿子,直接把字改了,这名字起得倒是不伦不类,那小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这么来的,估计得哭死!”
“絮语?这个名字好听啊!”
“是吧,秦絮语,一看就是个淑女。”燕笙歌叹了口气,“生出来结果是个带把儿的。”
“然后生孩子都没哭的人,在看见他家儿子的性别时,哭了!”燕殊伸手给两个人盛汤。
“二哥,你根本不懂,暗中期待了许久的事情,忽然就变了个样的感觉,我真的很绝望啊,我都想好了,以后给她做美美的衣服,和她一起逛街,结果好了……哎——”
“行了,不是又怀了一个么。”
“要还是个小子我也认了。”燕笙歌耸肩,“二哥,你喜欢男孩女孩?”
“女孩!”
“嫂子呢。”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的,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姜熹垂头一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燕殊,不知道这段时间忙活了这么久,肚子能不能有动静。
送燕笙歌回去之后,燕殊去停车,一进门,就看见姜熹正在拿着手机计算着什么,“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姜熹一直在手机上记录着自己的例假时间,算起来还有七八天左右。
“看这个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了。”燕殊坐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手指慢慢插入她的指缝间,“想要孩子?”
“想要和你的孩子。”
燕殊扣紧她的手指,温柔吻住她的嘴唇,“那做老公的只能更加努力啦。”
姜熹扑哧一笑,伸手环住燕殊的脖子,“嗯,燕二少,你是该努力一点了!”
“难不成我晚上还不够卖力么!”燕殊磨蹭着她的鼻尖,“要吃晚饭了,我就不折腾你了,今晚你给我等着。”
燕殊点了点头,低头吻住姜熹的嘴唇,这个吻虔诚而又认真。
姜熹微微闭着眼睛,面颊酡红,就像是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细长的睫毛在眼睫下投出一片阴影,双手拽着燕殊的领口,欲拒还迎,心口蠢蠢欲动,酥麻的感觉就像是一股电流慢慢渗透到四肢百骸。
和他一起,似乎总能找到第一次接吻的感觉。
夜幕拉下
除却燕持和叶繁夏还在加班,燕家人都在,裴燕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燕持这孩子真是,这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不如多花点时间陪陪叶子,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你让两个工作狂谈恋爱,不如让他们谈工作!”燕殊轻笑。
“行了,吃饭吧。”宋一唯给燕老爷子盛汤,“爸。”
“给熹熹炖的汤呢!”
“在厨房呢,吃完饭再喝,熹熹啊,听说你和燕殊已经决定要孩子了?”
姜熹愣了一下,抬脚踹了燕殊一下,燕殊直接抬脚将她的脚勾住,姜熹气结,冲着宋一唯笑了笑,“是啊。”
“那可得好好补补,小殊啊,你这平时也记得戒烟戒酒,知道么!”
“嗯。”燕殊笑着和姜熹交换了一个眼神,姜熹一样等过去,这人真是讨厌。
忽然一阵疾风从窗口吹进来,平叔立刻招呼人将窗户关起来,“预报说夜里有大风,这刚刚天黑,就起风了,这夏天的天气真是多变。”
燕老爷子抬头窗外,乌黑一片,“打个电话给燕持,今晚风大,他和叶子要是忙完,不用赶着回来,回来还得四十多分钟,京郊这边风更大。”
“我马上打电话。”平叔的手刚刚碰到电话,电话就忽然响了。
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忽然一声巨响,众人放下筷子。
“老爷子,不好了……”一个人跑进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后院那棵香樟树倒了!”
“什么!”燕老爷子直接站起来。
“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忽然倒了!”
“压着人没?”裴燕泽起身。
“没有,倒是压坏了后面的一个房顶。”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燕老爷子却坚持裹着衣服去后院看一下情况。
燕家人几乎都跟了出来,这树一个成年人堪堪可以抱住,此刻斜倒在屋顶上,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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