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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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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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新抬起头,眼中闪着希冀的光,道:“王爷,你带我走,我可以做你的王妃,我可以代替她。”
    孟昭衍沉默了一时,他觉得与这个女人说不通,她就像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横冲直撞,只做自己认为事正确的事情,从前那般不顾一切去害宋画祠是这样,今晚大胆从寝宫中出逃也是这样。
    他等着宋乔淑说完,便掷下一个能令宋乔淑窒息的事实。
    “你知道你今日会来到凌炽,是谁的主意吗?”
    宋乔淑突然收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是宋画祠。
    当初宋枝瑶是这么跟她说的,宋画祠替她争取来这个郡主的位置,叫皇帝给她许门婚事,于是她便被迫嫁到了凌炽,终生都无法回到苍黎。
    宋乔淑当时信了,因为她觉得只要自己走了,她王妃的位置就不会受到威胁。
    可是现在,冷风似吹开了她心里的迷雾,也吹淡了那些莫名的邪念,她知道,那些话,不可能是真的。
    不说宋枝瑶这种人说的话可不可信,就单单凭那时候宋画祠尚且还未看清宋乔淑的面目,都不会将人贸然送到凌炽来。
    她一定是想着在京城之中就近许一门亲事,这样就算她出嫁,两个姐妹也不会相隔太远,日后好有照应。
    所以即便孟昭衍不说这个答案,尚且不是太蠢的宋乔淑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宋乔淑退后了半步,身子踉跄,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昭衍不介意自己再狠心一点,道:“你若不与宋枝瑶为伍,不想着与王妃作对加害于她,也许今日,你就是京城之中王公贵族之妻,后院之中没有人能与你较量,你接下来的人生平稳顺遂,周身所有人都恭敬于你。你以为,这个郡主身份,是让你拿来做什么的?”
    “祠儿百般费心给你争取过来,最后你却做了什么?你为了自己心里的邪念,与宋枝瑶一起,将祠儿推入深渊,就算被宋枝瑶卖了,依然将罪名怪罪在祠儿身上,本王且恭敬叫你一声宋三小姐……宋三小姐,你可知道,若不是今日你得以嫁给沈砚修,得以逃离苍黎,日后,就是祠儿亲自阻拦,本王也不会放过你,放过任何一个,想要迫害祠儿的人?”
    宋乔淑在风中的身子抖如筛糠,眼泪挂在脸上,没了泪意也落不下去,被风一吹,就是一阵冰刺的寒冷。
    她缩着身子,不愿去想,也不愿去看。究竟什么事真相,她不想知道,因为她自己也明白,只要知道了真相,从前那些自欺欺人的戏码,就通通能将她打压得体无完肤。
    她是个罪人,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为清晰了。
    孟昭衍看着宋乔淑楚楚可怜的样子却生不起半分同情,他紧握拳头,吸了好几口冷气,才勉强平复下想要掐死这人的心情。
    他冷眼看着宋乔淑,招来暗卫,做了个手势,最后放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开。
    暗卫自宋乔淑身后现身,毫不留情将人打晕,背起人快速隐没于黑暗中。
    沈砚修寝宫中的宫女已经将近哭傻了,突然听到面前一阵闷响,还下意识跳了起来,又坐回床上,身子接连不断地颤抖,嘴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第393章 夜访清竹阁

暗卫在宫女没招来人之前将人打晕,面不改色将两人的衣服换回来,随便将宋乔淑往床上一扔,床帐放下,背着宫女就出去了。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在昏沉之中的宋乔淑,仿佛被一片紧压的黑洞紧紧吸住,动弹不得,巨大的恐惧将人的意识都折磨得模糊起来。
    她连挣扎都忘记了,每个毛孔仿似都在叫嚣一般。叫嚣着绝望。
    原来会有一刻,她会变成这个样子,纵是叫从前的宋乔淑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最后一波人将沈砚修劝走了,众人本来就起了离开的心思,但新人还不回温柔乡去缱绻,他们也根本不好意思先离开,最后无法,将醉的一塌糊涂的沈砚修连哄带骗地赶回去了,这场看似有些荒唐的喜宴才就此落幕。
    和喜看到沈砚修被人抬回来,与那晚皇帝宴请孟昭衍一般别无二致,实在感到头疼,他怎么是今天才发现自己的殿下这么长情呢?
    没将人直接往内殿里送,毕竟这人已经醉成这样了,送进去也必然成不了什么事,婚房内的步骤按规矩也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坏了规矩,和喜先将人安置在外殿伺候着醒酒。
    醒酒汤早就备好的,也没想到沈砚修会醉成这样,只伺候着喝了一碗,再伺候梳洗,温凉的毛巾擦过脸颊与眼皮,明黄的灯光闪烁,沈砚修扛着头疼慢慢睁眼了。
    和喜讪讪,这要再不睁眼他就只能拿凉水来泼了,就算这是他的殿下。
    沈砚修被光刺痛,捂着眼睛,刚坐起来又觉得头疼,可是人只是醒着,醉意却一点儿也没消下去,纵然头疼,看见和喜了,还是笑着说:“和喜,给我拿酒来!”
    和喜无奈道:“殿下,喜宴已经结束了,您该进洞房了,新娘子还等着您呢!”
    沈砚修下意识忽略和喜这些话,道:“什么新娘子?给我拿酒来!”
    和喜将沈砚修伸在半空中的手放下,道:“殿下,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娶的是正妃,您就算不情愿也得等今天过去了再说……殿下,就别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要娶的人是苍黎郡主,不是宋大夫……”
    这个人一被提起,还混沌不清的沈砚修却闭着眼收声了。他躺倒在椅子上,眼角抽动,心里的沉痛另他说不出话来,喉结处也跟被人掐着一样,很疼,很难受。
    诡异的沉默让和喜狠狠皱着眉,似乎这对于沈砚修来说还是个不能触碰的疤痕,似乎还沾染着没有结痂的血迹,让人不忍直视。
    和喜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就见沈砚修已经摸索着要起身,虽然身子还很沉重,但眼里的清醒骗不了人。
    还好还好,就算这是道疤痕,也是道醒人的疤痕,沈砚修能清醒过来比什么都好。
    和喜还以为沈砚修起身是要往内殿走,却见他踉跄着身子往门外走。
    和喜一惊,上前将人拦住,道:“殿下,您要去哪里?新娘子还在等着您。”
    沈砚修再次无视他的话,垂着头道:“让开。”
    一声很轻,却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威压,这样的沈砚修叫和喜也经受不住,但他到底比沈砚修清醒,就算不知道这人要去哪里,现在这个门也不能让他出去。
    “殿下……”
    “我说了让开。”沈砚修抬头,被酒意熏红的脸颊死上方是一双深邃眼瞳,眼中定定,似有着力量一般将和喜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沈砚修不再多说,收回眼神,越过和喜就走出去。
    和喜也没有再拦,却是转身跟了上去。
    但是走了几步,和喜就知道沈砚修要去的地方时哪里了。
    清竹阁。
    没有人比沈砚修更清楚清竹阁的路怎么走了,就算醉着,看不清路,甚至跌跌撞撞,他依旧能找到最间接明了的路,直直走下去,谁拦着,都不管用。
    和喜看着自家殿下的背影在沉黑的夜色之中渐行渐远,慢慢收回眼神。他转过身,对一众宫人道:“殿下喝醉了已经入洞房了,今日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半个字,杂家也不会放过这里面一个人,听懂了吗?”
    宫人应是,被和喜的语气吓得呼吸都轻了不少。
    内殿之外的嬷嬷,也被和喜送了好几个金锭子,才堪堪要收口。
    打点好这一切,和喜也没下去,只站在殿门口等着,他不敢去打听清竹阁发生的事情,却也免不了的,会去忧心。
    沈砚修是拦不住了,他只希望宋大夫不要让人失望。毕竟就算沈砚修醉着,宋大夫也依然清醒,而且和喜知道,宋大夫除了在感情方面愚钝了些,却也是个明白人。
    心里念了无数个但愿,和喜什么也没做,就静静等着。
    和喜不会想错,沈砚修去的就是清竹阁,他遵循本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规矩,他今晚,就只做一件事,表露心意。
    别的,什么也不做。
    因为他知道,做了也没用。
    若说从前孟昭衍没有来的时候,他还能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以此困住宋画祠,叫人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做个不明不白的人,就是原本暗藏的心事,也想要有见日的一天。
    故而在今晚,沈砚修也不管不顾了,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从某一方面来讲,沈砚修还与宋乔淑挺像的。
    清竹阁的路他再熟悉不过,可是没有哪一步比现在更沉重,甚至叫他觉得越走近越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摒除杂念,沈砚修步步逼近,却看到清竹阁已经熄灭了的灯火,他眼中的光也跟着灭了灭。
    对,他忘了,这个时辰,宋画祠早该睡了。
    只有他一个人荒唐的,还想再做些什么。
    但是不甘啊,都走到这里了,怎么能轻易偃旗息鼓呢?
    沈砚修在门口站了许久,门口的宫人在他的示意下没有上前,外面站了那么多人,却一片死寂。
    而屋内,念着宋乔淑大婚的宋画祠,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沈砚修想了想,还是慢慢走近叩响了门。
    他只想将这些话说完,说完就走,不停留片刻,但是他同时也承认,自己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些希冀的。
    希冀宋画祠不会那么绝情,甚至,给他一些他所渴望的回应。

  ☆、第394章 表白

内室与外面的门隔了段不小的距离,就算宋画祠清醒着也没法听到声音,还是宫人看到沈砚修敲了门,才敢有动作去叫醒宋画祠。
    好在宋画祠还没睡着,听见声音了就借着宫人瞬时点起的灯发出的光亮摸索着起来了。
    宋画祠无声看过去询问,宫人低声答道:“是四皇子殿下。”
    宋画祠倒是觉得奇怪了,今日沈砚修大婚,她因为身份不便不能前去道喜,更何况嫁给他这人是宋乔淑,也就更免了道喜的必要。她唯一的但愿就是宋乔淑能在沈砚修这里消停一点,别再作妖。
    而沈砚修也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个时辰喜宴应该已经结束,他也回到了寝宫之中,宋乔淑在那里等着他。
    奇怪是奇怪,宋画祠不可能将人赶走,方才想事情想得有些稀里糊涂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她迅速穿好衣服,看大致没有失仪,就随着宫人带路出去了。
    沈砚修已经坐了进来,手里端着宫人迅速泡好的热茶,在这样的冬夜,不免觉得暖心,尤其是当他醉意深沉的此刻,看到宋画祠迎着豆大烛光,慢慢从一片黑暗之中走近。
    这个画面他像是肖想过许多遍,却只出现在梦里。
    如果……如果今晚在寝宫之中等待他的人,是她多好。
    沈砚修无端笑了笑,强迫自己收回眼神。
    宋画祠一过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也只能是沈砚修身上的,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今天毕竟是他的大喜日子,就算只走个过场也该多喝些酒。她哪里知道沈砚修一个人几乎拼过了一桌人。
    细心差人去煮醒酒汤,宋画祠叫人点上炭盆,室内很快就热了起来,宋画祠在沈砚修对面坐下,灯火摇曳下,这才看出沈砚修有些不同。
    那人紧紧盯着自己,目光毫不放松,就好像……好像一个眨眼自己就能消失一般。
    宋画祠觉得好笑,只能是自己的错觉了,并很快将这个念头给扔掉。她问道:“殿下今日成亲,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沈砚修一动不动看着宋画祠,见宋画祠眼神变得愈发奇怪,才缓慢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格外词穷,竟没法说出一句话,心里更是紧张,好像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他握紧了的拳头又放开,反复几次,才从彷如撕裂的沙哑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但是一开口,却叫自己与宋画祠皆是抖了抖。
    他道:“祠儿。”
    沈砚修颤抖是因为他终于当面喊出了自己的心声,一直以来他都想这样亲昵地去叫她,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从一开始的“宋小姐”,到后面逼不得已的“王妃”,再到现在,为了掩饰身份的“宋大夫”,没有一个是他想要说出口的。
    也直到现在,才终于上沈砚修有了分毫餍足。
    但又好像远远不够。
    宋画祠颤抖,却是因为实在不习惯沈砚修这样叫她。不少人叫她“祠儿”,从姐姐开始,到宋太傅,最后是孟昭衍。
    这里面所有人叫她“祠儿”她都觉得无妨,毕竟前两人是她的亲人,而孟昭衍是她心里认定的丈夫,这样叫并不觉得奇怪。但是沈砚修却绝对没有理由这样喊她。
    她瞬间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身子也不经意的往后缩了些,但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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