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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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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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许久,弯弯绕绕,孟昭衍知道这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并不心急,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院子,红梅开得正旺,灯火摇曳之下,将孟昭衍身边的“小太监”的脸颊照得更红润了。
    孟昭衍和宋画祠落在沈砚修后面,宽大袖袍将两人渐渐合拢在一起的手遮掩得严严实实。
    直到这一刻,孟昭衍才真正感觉两只脚踏在了实地上,心里沉甸甸的石头也终于不再坠悬着他的心脏。失而复得的心情非一两句言语就能表达。最难言明的,是他囿于心底的思念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
    他紧紧握住宋画祠的一只手,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果失去了她,他将永远堕入黑暗,而在黑暗之中,他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终究未可知。
    宋画祠的心情也是异常不同。她从未感觉过这种心脏好像要从胸口里跳出来的感觉,也从不知道原来这只手给自己带来的感觉那么厚重,又那么真实。就连这感人的温度,也在寒冬腊月里,温暖得让她想落泪。
    她只想捂着心口告诉他,也告诉自己,原来她对他已经用情至深,再也不需要去用什么东西证明了。
    两人走到梅林深处,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暗处的交流一直没有结束,直到沈砚修在一处黑暗的地方站定,背对着两人道:“就这儿了,我之前看过这个地方,十分隐秘,一般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和声音,就是旁人经过也不会发现你们。”
    顿了顿,他转过身,面色隐没在黑暗中,叫人看不分明。他问孟昭衍道:“你今晚,就要将人带走吗?”
    孟昭衍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打量沈砚修的神情,但是这黑暗地界也是他算好的,除了异常冰凉之外,叫人觉察不出什么。
    他收回眼神,摇了摇头,就这个动作,却让身边的宋画祠为之一震。
    “你不带我走?”
    孟昭衍安抚性笑笑,道:“自然要带你走的,回王府,否则我这次来也是白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在宫里有身份,必然要铺好路才能不惹起别人怀疑。”
    他指的身份是指沈砚修当初为安顿宋画祠拟好的御医身份,虽然她一直是挂牌从未上岗,却也记录在案,不能说抹去就抹去。这一点,还是孟昭衍想的较为仔细。
    沈砚修也惊讶了一瞬,按理说孟昭衍就算现在带人走也无妨,不过就是沈砚修麻烦一点罢了,不过孟昭衍却是为了沈砚修考虑才暂且没打算将宋画祠带走。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绝不会感激,沈砚修面色不虞,沉默了一下,才道:“这样也好……王妃便先留在宫里,待我们何时准备好了,再将人接出去。如此……”
    他顿了下,微微侧开目光道:“我便不打扰王爷与王妃了,先回殿中等待,到时还请王爷将王妃送回。”
    孟昭衍点头,“自然。”
    沈砚修最后一句话孟昭衍听着别扭,却也无可奈何,待沈砚修原路返回身影渐渐模糊之后,孟昭衍才终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将人一拉拥入怀中。
    他摩挲着宋画祠的头发,动作小心而珍重。这不长不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于他来说就好像过了许久,久到再也无法等下去了。
    甚至那些微颤动的手臂,也在宣告着他对这来之不易的见面的兴奋。
    宋画祠也紧紧回抱住他,声音几近哽咽,“我等了你好久。”
    “我知道。”
    两人彼此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氛围之中,就是在寒风催开梅花的季节,也似乎并不在意这寒冷。只要在彼此的怀抱之中,就是最温暖的。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在了站在阴暗隐蔽处的沈砚修眼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看这些,或许是真的想见见这两个人的感情是否真的情比金坚,如何也拆不散,又或许寻找一丝突破口足够他插入其中,再或许,是给自己一个完完全全的理由,去放下这段无始无终暗地里滋生的感情。
    总之,他在不恰当的时机遇见了宋画祠,最终,也只能得到这样一个安然惨淡的结局。
    沈砚修的目光开始虚晃,他看着两个紧紧相拥、耳鬓厮磨的人,又看着随风抖落几朵花瓣的梅花树,就连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也给彻底忘了。
    一阵风吹过,形单影只的沈砚修觉得莫名有些冷了,他紧了紧衣袍,转身再落人御花园路径的光明之中,那光,就好像要照亮他心底的疤痕一般刺眼。
    此刻,他只想慢慢闭上眼睛,再把自己之前看到的,全部忘掉。
    回到殿中,宴席上的人散了一半,另一半,是没有顾忌想要在皇宫中一醉方休的人。
    一位大臣显然已经醉了,拉着神色阴郁的沈砚修的袖子,呈酒酣之状,道:“四皇子殿下,殿下……”
    沈砚修未扯回袖子,只皱着眉问道:“何事?”

  ☆、第375章 所想所念

大臣似乎未看出沈砚修已经难看到极致的脸色,眼睛眯成一条缝,实在叫人怀疑他到底能不能看清。他许久不答,沈砚修又沉下声问了一遍,“敢问大人,拉着我有何贵干?”
    周围似乎静了一瞬,不管醉没醉的,都齐齐看着这个方向。大臣犹不自知,眯着眼睛笑道:“殿下何不与微臣们一起喝酒助兴!岂不热闹,岂不热闹,哈哈!”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围皆静默下来,沈砚修慢慢抽回袖子,佯装掸了掸袖口,默了半晌,人人都等着沈砚修发火呢。
    在外人面前,沈砚修算不得一个多么谦和的人,只要没触到他的忌讳,他自然给你一张好脸,但一旦触到了,翻脸不认人这五个字就再适合他不过。
    而且沈砚修无心皇位,对拉拢大臣一事更是可有可不有,故而眼下这些大臣对他熟悉的没有几个,而他能信任的自然也少的可怜。
    主要还是因为皇帝的故意牵制,导致皇子之间的争夺还没有像苍黎那边已经呈现白热化,所以现如今战队的人并不算多数。而又因为沈砚修从不刻意拉拢官员大臣,以至于多数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远观不可接近的状态。
    拉他的大臣没有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古怪,继续道:“殿、殿下……今日高兴,何不留在此……”
    他话未说完,沈砚修就朝一边伸出一只手,意味明显,却也叫众人有些反应不及。
    怎么会?
    他们原本等着看那人的笑话,看四皇子如何诊治这个酒鬼,却不料沈砚修恰恰给了他一个面子,向人要起酒来喝。
    一旁的沈砚国更是不解,难得遇到一个可以拉拢大臣的机会他自然不可能放弃,原本看着沈砚修陪那靖王走了,他正开心着想卯足了劲儿去多与几位大臣交好,不料沈砚修又再次折返。
    纵然他现在的表现还不足以威胁到沈砚国,甚至该说是没有丝毫威胁,但是沈砚国心中就是不舒坦。他眯着眼睛看着沈砚修,也不再与人交谈了,找了个角落静静看着沈砚修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沈砚修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喝酒,他伸手接过酒之后就再未多说过一句话,就是有人刻意过来攀谈都被他冷着脸无视了。
    平时那双冒着睿智光芒的眼睛也似乎蒙了层灰蒙蒙的雾叫人看不清楚一般。
    这下好了,没人知道沈砚修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他这样子……倒像是失了心上人一般……
    沈砚国迅速将脑袋里这个想法甩掉。
    不可能,“心上人”这三个字于皇室中人来说基本上不存在,他自然将这个可能过滤掉。
    未免沈砚修装出样子来迷惑众人视线,沈砚国就在这个角落里死死盯着他,最后甚至还上前与之共同喝酒。
    沈砚国席承皇宫教诲,为了在皇帝面前表现,甚少喝酒,酒量很浅,而不像沈砚修,走过大江南北的他基本上没什么酒没见过,酒量自然也是顶好的。
    他愁的是为何不管喝多少酒,都没法将心里那个人,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给忘掉。他一杯一杯倾倒,再一杯一杯接满,似无穷无尽一般,却也不见分毫醉态。
    这时候他倒羡慕起那些酒量浅的人,就像这个凑上来跟他一起喝酒的大哥。沈砚修笑着递给他一个杯子,灌满,二话不说先干为敬,沈砚国自然不甘落后,随即也仰头尽数饮尽。
    周遭大臣已经不知道这兄弟俩在做些什么了,也不敢上前去劝。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酒壶上了不知道几瓶,沈砚修将沈砚国喝趴下之后,宴会散的也差不多了,他随手叫了个人将沈砚国送回宫,自己再揣了瓶酒晃晃悠悠起身回去了。
    到现在他还没忘记自己要在这儿等宋画祠的事情,但是他觉得自己等不到了,也觉得自己不想等了。
    沈砚修抬手擦掉眼角涌现的濡湿,再抬头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就近找了个人,吩咐道:“去……去东边梅园,等着,靖王还在里头赏梅呢,若是靖王出来了,你且告诉他一声,我不等了,叫人去我寝宫就好。”
    太监被他说得糊里糊涂,仔细念了一遍沈砚修的话,虽然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是记下了,随即转头去了东边梅园。
    沈砚修拂开周遭别人想搭过来搀扶的手,嘴里念念叨叨着我没事,就左拐右拐地踏上了回寝宫的路。
    恰巧不巧的,今日和喜被沈砚修安排了当休,因为怕和喜偏心坏了今日的计划,所以当他只身回到寝宫时,一个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都没有。
    沈砚修憋了一肚子话没处说,就这样在殿中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许是酒劲现在才上头,他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晕了。
    进来时他没发现寝宫里一个人都没有,更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明亮的烛火似有另一种暧昧的氛围,将他眼角的干涩照得腥红。
    他看着一盏灯,许久许久没有动作。
    门被慢慢推开,“吱呀”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却异常刺耳。而沈砚修却恍如没有察觉。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起那个人。可是现在想起来,蓦然觉得自己与宋画祠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就连宋画祠被自己强行带回凌炽皇宫,都是他拼出来的记忆。
    那个人,从来不愿施舍他一抹正视的目光。不过这也怪他没有挑明的勇气,以至于那个人一直在自己的地界不动,而他又不敢上前一步。
    可是直到那一刻,看到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他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她看着别人的眼神,如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
    只深,不浅。
    想到最后沈砚修竟痴痴地笑了,笑自己的愚笨,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一个人影落在他面前的空地上,身上附有淡淡的药香气,这是宋画祠身上常有的气息。此刻,萦绕他的鼻息。
    他抬起头,视线模糊不清,可是这个人,分明就是方才他所想所念的那个。
    “祠儿……”他伸出手,身子踉跄前行,像是承接自己的梦一般,却因负重不堪,再次跌落于座。
    他不敢,不敢迈这雷池一步。

  ☆、第376章 将错就错

眼前的身影一顿,倒是没有立刻响应他的伸手。
    沈砚修默然,他就知道,是自己……再次痴心妄想了。
    他垂下眸,神情愣怔,慢慢收回手,下一刻,却被一只指尖泛凉的手给握住了。两只手臂在空中似乎搭成了一条线。
    沈砚修蓦地震住,没有想到她会有所反应,更没想过自会被她伸手握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可是那只手依然没有松懈,就好像,是故意要握住他一般。
    沈砚修下意识握紧,却在脑子得到些微清醒之后猛地放手。他别开脸,颤着声问,“你……回来了?”
    视线跟打了光晕一般模糊,他并不能完全认清眼前人,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那人泪眼婆娑,几乎压抑不住嗓子里的哭声,却也死命咽下,最后哽咽道:“四哥。”
    四哥。
    一声落地,可是沈砚修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呼吸沉重,他道:“既然回来了,就回去歇着吧……我也,喝得有些多了,也去休息了,和喜……”
    沈砚修踉跄起身,准备绕过这人往前走,可是未走几步,腰际就被一只纤细手臂给环抱住。
    “四哥!”这一生呜咽被清河郡主喊出,沈砚修的意识早就被扔到十里开外去了,更别说耳清目明。
    清河郡主说了什么,喊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但是这个环住他腰际的动作,却让沈砚修心中的困兽一下子突破牢笼闯了出来。他再忍不住,也压抑不住,伸手强硬将腰间的手臂拉开,而后转身,将这个人紧紧拥在怀里。呢喃道:“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为什么……”
    清河一直摇头,沈砚修的动作给了她极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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