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你发什么疯?”皇后皱眉,别人养女儿,恨不得多留两年,可她对这个女儿,恨不得现在就撵出门去,“你什么时候扭伤了手,竟怪到素纯?”
“母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安平公主站起来上前几步,指着田笛道,“她刚来的时候,狠狠的握我的手腕,当时这有点痛,并没有在意,谁知道这女人这么狠毒……”
田笛面无表情的立在皇后身边,委屈的道,“娘娘,素纯冤枉!”
“素纯别担心,你没做过的事,本宫会还你一个公道。”皇后又看向御医,“安平的伤到底如何?”
御医起身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安平公主的手腕并没有外力至伤的痕迹,而且这伤只自己所为,恐是不小心扭了手。”
“你胡说!”安平公主立刻炸毛了,“分明就是她伤了本公主!”
边说着,安平公主快速的来到田笛身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抓起田笛的手腕,强调道,“她就是……”
只一个简单的动作,田笛原本挡着手腕的衣袖,顺着安平公主的动作就滑落了下来,手腕上一圈红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的显眼。
“安平!放肆!”
安平公主的话还没完,就被皇后喝止了,皇后还起身一把推开安平公主,伸手安抚着田笛的手腕,“素纯疼不疼?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呢?”
“娘娘,素纯没事。”田笛笑着低下头,“素纯想,安平公主只是不小心,况且也没有大碍。”
“都这么红了,还没有大碍?”皇后命令道,“张御医!快过来给素纯夫人看看手!”
张御医得令就丢下安平公主,来到田笛跟前,“素纯夫人,请把手伸出来,卑职看看。”
“有劳了。”田笛仍旧低垂着眼,看都没看安平公主一眼,皇帝太子要捧杀安平公主,她只配合就是,但是哑巴亏这种事,可以给安平公主多来几次。
张御医只简单看了看,便知道了结果,“素纯夫人的伤,是人用外力捏出来的。”
说完,张御医要从自己的随身药箱拿药,动作了一半又看向田笛,尴尬的道,“卑职想起来了,唐大人那里有更好的药膏,卑职献丑了。”
“有劳御医。”田笛低下头,将手腕重新藏回到衣袖,耳边就响起安平公主的尖锐指责声,“田笛!你陷害我?!”
“安平!你闹够了没有?”皇后将田笛护在身后,“刚才你去抓素纯的手腕,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安平公主咬牙道,“母后!她在撒谎,她在欺骗你们啊!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安平,你真是太伤本宫失望了!”皇后看向周围的宫女,命令道,“现在,立刻将安平公主带回自己的宫殿,闭门思过三日!”
“母后!”
皇后狠心道,“押下去!”
“母后!她这个贱人是在撒谎!”
“母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反而相信她的满嘴谎言呢?”
正文 第198章 名字
第198章 名字
一直到看不见人了,还能听见安平公主的喊声,田笛还是向皇后告罪,“素纯给娘娘添麻烦了。”
“这和你没关系。”皇后托着田笛的手臂,重新坐下,抚着她受伤的手臂,“是安平过分了,本宫不会偏袒她,再有半个月,胡公国使臣带着胡公国的公主来朝,那以后咱们南商国就再也没有安平公主这个人了。”
皇后虽这么说,语气也是淡淡的,可田笛还是能在她眼中看到一丝受伤,“娘娘的意思,素纯明白,安平公主是您的亲骨肉,这世上,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终有一天,安平公主会明白的。”
不过也有不少例外,聂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明白?”皇后笑着摇摇头,“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晚了。”
又和皇后说了会儿话,皇帝和太子,带着唐家几人,以及朝中重臣一起来了宸宫。
田笛看了之后松了口气,好在并不是很招摇。
得闲时候,唐逸已经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一张俊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执起她的手,趁着没人时候小声道,“你说你是不是和皇宫,和皇家的人相克?”
“你这话说的不对,要说相克,那也是与安平公主。”田笛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涂抹药膏,这药膏还是太子殿下刚送来的,“你看皇上和太子不是对我挺好的,没有一点偏见,我和皇后在一起相处的也不错。”
“不能就这么算了!”唐逸咬牙道,“她罗宜辛算什么东西?我要抽她一顿鞭子才解气!”
田笛忙拉住他的手臂,“哎!你可别,皇后都跟我说了,安平公主很快就走了,你得顾全大局!再说,我也没白吃亏。”
于是,田笛将自己怎么弄伤了安平公主的手,小声的说了一遍。
“你说的都是真的?!”
田笛点头确定,“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将御医都叫来了,虽然我没内力,但这种手法我还是熟悉的,让安平公主无力了三两天,还是可以的。”
“就三两天?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唐逸微眯着眼,“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办!”
田笛无语,什么都不要她管,她已经很闲了好么?
“那你到想咋办?”田笛问道,唐逸笑的不怀好意,“既然受了伤没力,那就让她一辈子没力好了。”
田笛怔了怔,倒是没反对他,最终说道,“那就听你的,反正我不招惹她,她还得来给我挖坑呢。”
这个安平公主,第一次见面奇怪,后来再见面,田笛对她就没好感,安平公主也没对她好过,所以田笛可没有求情的心思。
再说了,一个公主,本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右手没力,好像也没有啥影响。
到了百日宴的时间,唐子斌和唐子蓓特别给面子,全程都笑呵呵的,直接就得了皇帝专属玉佩做了礼。
之前,这些东西田笛是不敢要的,可自从在唐家见到一次唐家宝库,也没什么不敢的,唐家,尤其是唐逸的私库,皇家御赐的东西点一遍都要半个时辰。
夜深了,皇帝派御林军护送众人回去,唐逸和田笛单独一个马车,孩子被唐夫人抱走了,田笛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哀怨的看着唐丞相和唐夫人的马车放下车帘。
当初是谁说,唐家子孙满堂,根本就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谁要是再说这样的话,田笛保证会炸毛!只要有唐夫人和唐丞相在,她基本上是抱不到孩子的。
马车上,唐逸看着迷迷糊糊的田笛,“累了就睡吧,有我呢。”
“嗯。”
伸手打了个哈欠,田笛也不客气,真的就睡了。
宫里再有身份地位又如何,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所以就只会更累,哪有曾经在山头村那般悠闲?
“成凯柱……别丢下我……”
唐逸浑身一僵,低头看着似乎陷入梦境的田笛,双眸危险的眯了眯,自己的女人在睡梦中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之一!
虽然他明知道田笛叫的就是他,毕竟她叫成凯柱叫了好久,但还是小郁闷。
当天晚上,当唐逸将田笛压在床上不知餍足,还不断的问她,“我叫什么?你叫我什么?”
田笛一下子就懵了,还彻底清醒了过来。
据她所知,但凡男人问出这种问题,多半的情况,也就是女人叫错了名字,或者被男人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相处。
田笛一边承受着唐逸的爱,一边很诚恳的反省自己,她做错了什么?
后者绝对不可能,她很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的,就是宫里的公公,她都是能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
所以只有可能是前面那种情况,叫错名字?这不可能啊。
而且上马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在马车上,她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醒来后,田笛都没想明白。
床幔后,田笛在被子里拱啊拱,然后又被有力的手臂固定住,“一大早就不老实,昨晚还不够么?”
田笛浑身一僵,闷声道,“你咋能一大早就耍流氓?我还没问你呢,你为啥那样……”
“哪样?”唐逸似笑非笑的问道,同时伸手挖出她藏在被子里的头,“你说出来,我就给你解释。”
田笛一张小脸爆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就是那样……你……你太过分了,我现在不想动。”
“那就不动,我陪你一起不动。”唐逸逗她上瘾似的,“不过你要是想动,我配合你就是。”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田笛深呼吸好一会儿,用着更低的声音问道,“你一个劲儿的问我,问我你叫什么,你是谁,好奇怪啊。”
半晌等不到男人的答话,田笛心一横,干脆直接问出口,“我是不是做了,或者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话了,你直说就是,这么小气,我会伤心的。”
“你真想知道?”
田笛仰着脑袋,点了点头,她当然想知道,要明白,很多误会就是这么一点点产生的,所以话必须说清楚。
而且唐逸这么问,也是变相的承认了,一定是她的问题。
正文 第199章 砸场
第199章 砸场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唐逸忽而严肃起来,沉声问道,“昨儿你说梦话,叫着成凯柱的名字,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田笛保持着刚才的别扭姿势,一动也不动,脑子里反复的问自己,她叫了成凯柱的名字?她叫了么?她怎么可能会叫错自己男人的名字?怎么可能怎么会?
唐逸盯着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怎么,你还想不承认?除了那三个字,还有下文,要不要听听?”
“不要!”
田笛当即就拒绝,她是不想承认,可是看唐逸的样子,应该不是在说假话,那她就是真的叫了?然而怎么可能呢!
田笛的脸从茫然,一点点变得委屈,唐逸长臂一揽,“你说的我都要心疼了,你说着成凯柱,别丢下我一个人……你说你这不是在挖我的心么?”
“……”
田笛在努力的运转自己的大脑,她说了那话?为啥?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好一会儿,田笛伸手抱住了唐逸的腰身,小声道,“那你答应我了么?!”
那话,不管她叫的是谁的名字,都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说的。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除非我死!”
一双小手死死的堵住他的嘴,“你这人,咋能啥话都说呢?”
没事说不吉利的话,真是气死她了……
没几天,田笛厚着脸皮又将曹御医给求来了,田家两个嫂子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子,眼看着就要生产,田笛看出田父田母的紧张,也跟着急。
田家,是田笛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她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重新活一次,总要有些信念和目标。
胡公国使臣带公主来南商国的时候,唐逸又到了忙的时候,为了不让男人早起晚归,田笛主动提出搬回左丞相府,不然唐逸在路上就多浪费一个多时辰。
两个孩子有唐夫人照看,田笛放心得很,她也给自己找了个早就该做的活儿,讨债!
换上便装,走在商都的街道上,田笛心情很舒畅,想着这是去要债,等回来的时候,一定有很多银子!
在素花坊周围转了转,田笛已经将情况了解的差不多,素花坊所在地段不错,算是商都的二线繁华带。
然而相比周围的商铺,素花坊却几乎没有客人上门。
等走近后,还能看见铺子内打杂的人吃吃喝喝,真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盘了?
田笛回头看了眼翠柳和广七,还有身后的小厮,实际上都是高手,不然唐逸也不会放心她出来。
有这些人护航,田笛充满了信心,抬脚踏进铺子,距离田笛最近的小厮懒懒的抬眼一撇,随后继续啃着面前的猪蹄,“看上哪个随便拿!”
“……”田笛环视四周,其余人连看都看她一眼,仍旧自顾玩儿自己的。
亲眼见到这些,田笛不但没生气,还笑出声来,“我看上什么都能拿?”
“当然!”啃猪蹄那人边啃边说话,不由自主的发出哼哼的动静,“安平公主心善,造福百姓呐!”
呵!还造福百姓!多半是欺负她,没多少人知道这铺子已经不属于安平公主,而面前的这些走狗,却仍旧是安平公主的人。
“很好!”田笛扬声道,“你们管事的呢?叫出来,我要做一笔大买卖!得和你们管事的谈!”
啃猪蹄者终于舍得停下自己的动作,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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