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爱情的这场拔河里,他先缴械投降,谁先爱上了,注定先受伤。
他把带血的手伸向口袋里,从里面拿出另一条手链,正是迟小柔摔坏的那条。
方才他故意骗她把旧手链丢了,其实不知道多宝贝。
她的东西,他当以命珍惜。
“阁下,要不要属下找个盒子把这条手链珍藏起来?最近市面上流传一件稀罕宝贝,从唐朝传下来的首饰盒,据说是唐明皇杨贵妃曾用过的,拍卖价是人民币九千万。属下觉得,这个首饰盒合适……”
丹尼尔知道霍铭尊疼迟小柔,情愿把全天下最好的给她。
可是半晌,男人都沉默,沉默地让人害怕。
拿着药箱的女侍从时不时会偷瞄丹尼尔一眼,希望他赶紧救场成功。
但是丹尼尔越发紧张起来,不停地拿帕子擦汗。
就在气氛凝固到无以加复的时候,霍铭尊终于沉沉开口,“那个首饰盒交给你去办。”
“唉唉!属下一定将它拿下!”丹尼尔连忙点头,冲女侍从使了个眼色。
女侍从这才胆战心惊地走到霍铭尊跟前,跪在地上给他清理伤口。
说来奇怪,以前阁下如果生气,他们这些下人都会遭牵连,没好果子吃。
今天倒是奇怪,阁下居然这么快就没脾气了?
只有丹尼尔知道,如今迟小柔是阁下的死穴,她笑,阁下笑,她哭阁下也跟着心情不好。
只是阁下还不肯承认,对待迟小姐的表达方式也不对罢了。
女侍从给霍铭尊擦药的时候,迟盈盈正好来到书房门前,见状顿时急了,什么都没顾及便冲撞了进来。
“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清纯娇俏的小脸上满是疼惜,她小心地捧起了他的手。
霍铭尊却冷冷推开她,“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划破了!”迟盈盈秀眉紧蹙,丁香小拳捏紧,咬了咬粉唇,对女侍从道:“我来。”
霍铭尊正要冷脸拒绝,迟盈盈却直接跪了下来,捧着他的手轻轻地冲着伤口呵气。
卷翘的睫毛随之眨了眨,她抬起明亮的眸子,柔声道:“我知道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我会和阿朔好好的,但你也别忘了和我的约定。”
正文 125章雨里的温情
月影婆娑,一阵冷飕飕的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一个痩挑的身影穿梭在斑驳的树影之间,寻找着什么。
一会,她弯下腰俯看;一会,她蹲下用手刨一刨地上的土,或者扒一扒草。
但是草丛里实在太暗了,而且还有跳虫飞来飞去……
“迟小姐,您在找什么,让属下们帮您找吧?”
旁边一群女侍从站了一队,只能干着急,完全插不上手,帮不上任何忙。
迟小柔没空理会她们,摆了摆手,“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找,手电筒!”
“属下给您照着吧。”女侍从有些着急,跟在迟小柔身边,却没看到路,绊了她一下。
她差点栽跟头。
那女侍从吓了一跳,赶紧跪在泥地上,“迟小姐,属下该死。”
“都说了你们去忙你们的,别在这添乱了!”迟小柔抢过手电筒,低吼道。
女侍从委屈地轻声呜咽,“呜呜,属下知道自己笨,没有阿冰姐能干。”
她不提阿冰还好,一提便让迟小柔心揪了起来,莫名难受。
“都别跟着!再跟着小心我的拳头!”她不客气道。
另一名女侍从这才拉起那名跪着的侍从,低声嘀咕,“你嘴真笨,哪壶不开提哪壶,阿冰姐的事以后不准提了。”
迟小柔隐约听到她们的对话,紧咬着唇瓣。
她走向草丛深处,扒开高高的草用手电筒照。
霍铭尊明明是把手链丢到了这边啊,怎么会没有?
她皱着眉头,倔强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更加一往无前。
天忽然变了,响起了轰隆的雷声。
不远处的女侍从想劝说又怯懦,只能木讷地守在原地。
大雨不期而遇,黄豆那么大的雨滴滴在身上有点疼。
迟小柔用手挡着头,扒草的频率加快。
如果再不找到那条手链,等雨把泥水冲来,手链陷进泥里就更难找了。
……
温室房里,迟盈盈帮霍铭尊擦好药,并贴上了一条OK绷。
丹尼尔全程回避,不停地在走廊上来来回回。
这画面要是被迟小姐看到……他真不敢想。
“不好了,不好了,总管大人,不好了。”
忽然,一楼天井下的大厅传来侍从的疾呼声。
丹尼尔探出脑袋,“什么事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迟小姐……迟小姐不知道在外面的草地里找什么……现在下着大雨,怎么劝都劝不回……”
“真……”(笨)字还没说出口,丹尼尔便感觉身后有阵凉风擦过。
等他抬头,霍铭尊已经健步下楼,行色匆匆,背影有些威严。
他心一揪,为迟小柔捏了把汗。
迟盈盈紧步想跟着,却被丹尼尔伸手拦住,“盈盈小姐,我看您还是先待在这比较好。”
“也是。”迟盈盈低声道,点点头,转身回了温室房,从温室玻璃看向楼下。
大雨滂沱,窗子上全是水珠,隐约可以看到院子的草丛里有一束手电筒的光芒不停晃动。
她的小手不禁紧捏在了一起,因为霍铭尊随后冒着大风大雨出现在了白石路上。
……
正文 126章多磨合你才会乖(二更)
“阁下!”一群女侍从看到霍铭尊,万分惊讶。
总统身体宝贵,平常根本不经大风大雨。
所以他的出现,让一群人担心,都围了上来,撑伞的撑伞,拿雨披挡风的挡风。
霍铭尊却完全不顾自己身系国家社稷,应该保护身体,直接挥开了那些添乱的雨伞,随便拿了一把朝草丛里的狼狈身影走去。
每一步走得都急切万分,泥水直接溅到了他的裤管上他都不顾。
“迟小柔,大雨天你找什么,疯了么?”雨里,他抓着女人的手,冲她吼着。
迟小柔被他整个拉起,差点摔倒。
“我爱找什么找什么,不用你管!”她的犟脾气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狠狠推他。
可是男人就像石雕般,纹丝不动,反倒是把她直接扯入了怀里。
“跟我回去。”
“不!”
“你再反抗试试!”他心里本来就窝着火一直无法散去,这会儿她又这么抗逆,让他更加火大。
“我……”她反抗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便被他扛了起来,直接倒挂在了肩头。
“啊!霍铭尊,神经病,你做什么啊!”头朝着地的方向,一时间脑袋冲血,鼻子发麻,但她的拳头还是很有力地砸在他的后背上。
他一下下忍受着,薄唇深抿着,丢下伞,扛着她一步步走出草丛。
大雨瞬间淋湿了他全身,他冒着风雨,冰冷的表情凝固。
旁边的侍从都吓懵了,一把巨型大伞撑了过来,这才完全遮住了两人。
……
“霍铭尊,你太霸道了!你太专制了!我讨厌你!”
她全身湿漉漉的,直接被丢到了毛绒地毯上。
原本雪白的毛绒地毯,顿时染上一层水渍,变脏变黑。
男人居高临下,犀利的眼眸寒光凛冽,他威武高大的身影正好挡住头上水晶吊灯发出的光芒。
地毯上笼出一团人影,把她的世界围地漆黑。
淋过雨后,她开始感觉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是男人的脸更冷,他靠近了一步,扯开自己身上湿漉漉裹得紧紧的衬衣。
“霍铭尊,你疯了!”
卧室的门是大敞开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她窘地不断后退,可是男人却步步紧逼。
“女人,我们最近太不合拍了,看来是许久没做的原因。好好磨合一下,你应该就会乖。”
他弯下身,被雨淋过的发结成一缕一缕,滴答着水珠。
毛毯上晕开一个个小圆圈,男人不断靠近,气息也慢慢加重。
就算是夫妻,好歹要在双方都有那方面需求的情况下进行才能达到双方的共同愉悦。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都以这样的方式强迫她?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半点想要的想法。
“我不要!”她冷声拒绝。
“别这么拒绝你的丈夫,他会不高兴的。”霍铭尊嘴里喷出炽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
勾起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冰凉,可他的she火热,冰与火的碰撞瞬间开始。
“今天咱们不带tao,咱们无缝磨合。”
“你,无耻!”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湿漉漉的衣服被他的指尖勾开。
男人挑开了她的外衣,里面美丽的风光立刻露了出来。
他邪邪一笑,忽然把她整个反了过来,从后而入。
正文 127章门外有人
迟盈盈待在温室房里看着玻璃上不断滑落的雨水,紧抿着薄唇。
她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嫁给他,并且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想到这里,心口便隐隐作痛。
窗外已经没了亮光,她猜想霍铭尊已经安抚好了姐姐吧?
两个人都在外面淋了雨,这会儿她应该去送个姜汤。
想到这,她转身出了房门,看了丹尼尔一眼,“我去给姐姐和阁下熬姜汤。”
丹尼尔这才没阻拦。
迟盈盈心事重重地扶着栏杆下楼,却在二楼拐角处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耳边传来她魂牵梦绕男人的声音,“几天不碰你,你又紧了。”
她顿时心揪起,分明知道那道光照出来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不死心。
每走一步她的手便掐自己的大腿重一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终于,她抵达了那扇敞开的大门,靠近些才听到里面交错的喘。息声。
趴在墙沿,她探了半个脑袋过去。
只看到雪白的羊绒毯上一个光着半身的男人跪着,一双女人白希的腿叉着,被他的两手牢牢抓住。
女人是跪着的,半个身翘起。
她偷看的时候,男人正好加快了速度。趴着的人终究耐不过,叫出了声来。
那一声叫得她心头颤动,叫得她两脸烧红。
她赶紧把头缩回墙壁后,指甲深深地嵌入大腿上。
大腿很疼,却没有心口疼……
二十几分钟后,男人抽离,提上裤子,点燃一根烟坐在太师椅上。
青烟吐露,遮挡他一半的视线,他看着和羊绒地毯几乎合二为一的女人,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般富有耐心。
迟小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种被羞辱地无以加复的感觉。
这个男人,还能再龌。龊一点么?
这样随意把她当发泄品般践踏尊严真的考虑过她的感受么?
“还在生气?”半晌后,霍铭尊掐掉烟头,微微吐出这几个字。
迟小柔不吭声,除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不想理他,厌恶他,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又是半晌的冷寂,霍铭尊坐不住,站起身来,将敞开的大门合拢,走到壁上控制开关,将空调打开,调成制热模式。
迈着修长的大腿,他走向她,将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把她放到床上,给她捏好被子,这才站得笔直。
“这算是给你的教训,我说过很多次,永远不要忤逆我。”说这话他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凶了,见她仍旧不说话,他也不强求,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顿时静悄悄一片,只有水晶大吊灯还放着温暖的光芒,可惜她的心一点也不暖。
她对霍铭尊除了性,毫无爱。
也许,她应该早点偷到那份计划,早些离开……
霍铭尊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了,外面乒乒乓乓的,有些吵。
“东西我自己拿,你们都退下。”
“是。”
接着,只见霍铭尊腋窝底下夹着画板,手里提着作画的颜料盒进来……
正文 128章总统阁下画的画,蜜汁尴尬(二更)
迟小柔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直接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霍铭尊也不恼,走到窗边,支起画板,居然开始一本正经地画起画来。
谁知道他又搞什么名堂?反正她一点也不关心!
窗外的雨仍在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铅笔在画板上的‘沙沙’声,她怎么都睡不着。
室内安静,静地她有些无聊。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偷偷地瞄了眼窗边。
只见男人偶尔瞧一眼羊绒地毯的方向,偶尔又闭上眼睛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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