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一眼庄亦辰,那男人也一脸的无奈,这弄得什么事嘛,低头在她耳边道,“阿璇,我让你推几下好了,你就别闹了。”
申璇哼了一声,“凭什么!”
庄亦辰也在那边劝着小娅,“小妖,别闹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和气生财。”
“我干嘛要和气生财!我偏不!她不给我道歉就是不行!你说是吧,咱俩辛苦采回来的豆子,我好心好意拿给她喝,她居然说破咖啡豆!我不高兴!”
“好了好了,下次我陪你再去,不给别人喝就是了……”
事情进入白热化,想息事宁人的两个男人最后不得不说,“我们不该打断你们姐妹之间的聊天和玩笑,这事情就算了吧?”
五分钟后,小娅把礼服架子拉过来,亲自给申璇量尺寸,挑礼服。
裴锦程和庄亦辰两人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庄亦辰道,“晚上你去的话,你大舅子去吗?”
“大哥去的。”裴锦程笑笑道,“我对东边不熟,倒是第一次来参加这样的晚宴,如果大哥不去,怕是只能和我太太聊天了。”
庄亦辰挑眉一笑,“怎么会?晚上我和我太太也会去,自然是熟的。”
裴锦程和庄亦辰的笑容都是很绅士的,但这种绅士的笑容内里夹着一层公式化的应酬,“原来你们也去,那我们都可以同路了。”
庄亦辰对南方的裴家不是不了解的,南方第一豪门,这名头绝不是有人想捧,就捧得起来的,而裴锦程是裴家的长孙,未来的家主,做生意的人,不应该有什么地域的界线。
“对呀,说来咱们也算认识了,这样吧,明天我作东,请你和你太太吃个饭。”
裴锦程亦有他的心思,对于庄亦辰这种突然出现在财富榜上的新秀,他不会掉以轻心,这样的人,像极了林致远,要么城府极深,要么心狠手辣。眼睛里的光很友善,客套的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我这是为了下次带我太太去G城的时候,有地方可以吃免费的饭,哈哈。”
“那好呀,下次来G城,可一定要找我。”
两个风姿卓越的男人,几乎在同时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对方,相视一笑。
试衣间里两个女人小声道,“还好我够机灵,遇到个笨的,谁跟你演搭子?”
“知道你够机灵,不然我能这样干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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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宴是秦家和申家一起弄的。
确切的说是秦非言和申凯一起弄的。
江钊被江老爷子动用关系调回了江州,把秦荣方气得三个月没往江家打一个电话,江家那边一来电话,他就挂断。
别人都说是秦荣方觉得在江钊一走,政治势力被削减了而不高兴,但那些人哪能体会秦荣方从江钊十四岁起就一直带着,看着外孙读大学,结婚,生子然后又离开他的心情。
总归是舍不得。
但又不得不承认,在江州的发展不会比在海城差,他就是卯着一口气而已。
而真正觉得少只胳膊的人是秦非言,毕竟秦家现在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江钊一调走,他失去了很多发财的机会。
那天申璇和裴锦程到秦家拜访的时候,他和申凯几乎一拍即合的觉得秦家和申家应该走得近些。
申凯是新上任的市长,申家在海城是数得上名头的豪门。
秦家坐享海城第一把交椅。
大家若能把这个关系嫁接好,以后在海城,大家的地位都会稳中有升。
这本来就是一场现实的交易。
更不要说现在申秦两家都有女嫁入裴家,这都是间接的亲戚关系,以后便更好说话。
而庄亦辰那只城府极深的狐狸,又怎么可能没有嗅到这股味道?
庄亦辰因为跟江钊联手,使江钊平步青云,自己的事业也从黑暗转到白天,江钊调去江州,他不可能去,但是他跟秦非言熟,秦非言要拉陇申凯,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环环相扣的关系,一直漫延到G城。
晚上很多带了女伴参加,女伴却形同虚设,男人大多穿梭在男人间,侃侃而谈。
秦非言的太太夏浅在外地出差,非语便充当他的女伴出席,她向来不爱喧哗,对这种衣香鬓影的场合从来都不喜。
但她柔婉如珠,不喜也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说出来。
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家里人给她安排的一切。
站在一圈人间,挽着秦非言的胳膊,轻轻贴过去,嘴角带着恬软的笑意看着别人,声音轻细道,“哥哥,我去外面一阵?”
她询问,却并不强求,若是秦非言不同意,她便不会去。
秦非言向来都不会拒绝她的提义,除非她提出要去江州看望那个人,点了点头,“去吧。”
璇而倒阵来。非语礼貌的向周围的人暂时告辞,然后走开,听见身后有人赞扬,“非言,还是裴家有福气,海城多少老爷子想把你家妹妹弄进门去做儿媳妇,孙媳妇啊。”
“哈哈。”
非语依旧面含初春梨杏般的笑靥,一路跟她擦望而过的人打着招呼,她是大豪门里的大家闺秀,那是她的仪态。
侍应生们穿着统一的衬衣,打着啾啾小领结,单手背在身后,挺胸抬头的托着各种酒和饮料在人群中穿梭。
非语目光一滞,呆愣后,迅速追着那个身影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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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华尔滋跳得人很多,但是申璇不爱,虽然在G城参加一些晚宴的时候,不得不故作优雅的去跳那种舞。
回到海城,她真的不想再逼自己去干那种事。
反正这里没有她的客户。
申璇的妆容很精致,下巴上的牙印当时咬得其实不算深,两天过后打上一层粉底再扑上干粉,就看不出来。
裴锦程终归没有申璇当时咬得狠。
裴锦程很喜欢申璇化过妆的那种味道,他甚至总是不经意的低头在她耳边说几句,去闻她脸上的脂粉味。
他并非喜欢所有的女人化妆,只是总觉得申璇的妆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
后来他总结了一下,申璇的妆没有贴过假睫毛,粉也打得不厚,很贴合皮肤,是属于虽艳却很干净的那种。
看到庄亦辰和他的太太跟其他人在舞池里跳着优美的华尔滋,显得和睦又和…谐,他站在外围,任着申璇挽着他的臂弯,拍了拍她手背,“阿璇,会跳吗?”17744475
“会。”
“赏个脸?”
“不想跳。”她很想说,那不是她的菜,她不适合那种优雅到死的舞步。虽然跳这种舞的男人或女人看起来都是绅士和贵妇。
裴锦程唇角凝向舞池,嘴角依旧是绅士派的笑容,但他眸色已经渐沉,此时他心情不好。
请女士跳舞被拒,有生以来,第一次。
偏偏这女士还是他的太太。
申璇被身侧卷来的寒气冻到,偏首抬眸,看着男人下颌僵硬,不再跟她说话,小声叹道,“锦程,我不喜欢这种舞。”
裴锦程目光依旧散散的落在舞池,“你喜欢什么?”
“Tango。”
裴锦程这才偏首看了一眼看着他的女人,她今天这双高跟鞋不错,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她很漂亮,虽然化了妆看起来艳了些,却艳得很干净。
。。。
没有人拒绝如此激情澎湃的舞步,提琴每一个重音拉下,昂首滑步间,都是从血液里迸发出来的热情在挥洒。
晚上唯一一支只有两个人在舞池里跃动的舞步。因为很少有人未经排练就能跟上这样的舞步。
男人的西装外套在拉着女伴下舞池之前就已经脱下交给了侍应生。
衬衣从裤腰里扯了出来,袖子是挽着的,扣子松散了三颗,每一个大动作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结实精瘦的胸膛。
女人的裙子仿佛是故意为了这只舞蹈准备的一般,燃烧一般的红色,在男人的身边越烧越旺。
每当女人的裙子快要掀开的时候,男人都在这时候要么一个旋身,要么一个将健而有力的长腿随着音乐拉下之时跨进她的腿间,恰巧的压下。
男人的睥睨之姿,女人的顽强之态,他们的下颌缓缓拉近,而后目光一撞,又在下一个音符响起来的,唇角一点斜勾后拉开距离。
他要压着她,次次在花式滑步完成后反压下她的背,自己欺身而上,感觉到手里的女人挣扎,他便开怀。
下一瞬,她跟着提琴重音拉下之时,借着技巧一跃而上他的腰侧,在他有力的接住她的时候,她便挺腰仰首,纤手扣在他的肩上,紧紧压住,绝不给他机会将她再次压下,她的目光此时便在他的上方,低睨着他,挑衅!
一曲没有经过排练的Tango,却在男人和女人的较量间不知不觉的演绎完整,而且精彩绝伦,引来阵阵掌声。
一曲歇毕,二人携手走出舞池,脸上均有细密的汗珠。
秦非言走过来,带着侍应生,让他们拿些喝的,申璇端了杯冰水,很不优雅的喝了一大口。
秦非言拍了拍手,笑道,“哇!真是太棒了,你们两个这一跳,别人也不敢跳了,敢情是不打没准备的仗啊?”
裴锦程笑笑,“我们没排。”
申璇挽上裴锦程的臂,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这叫默契。”
裴锦程认为申璇是极少做一些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所以每每当她有这些小动作的时候,他都会多看几秒。
秦非言瘪嘴道,“我太太不在的时候,可不要在这里秀恩爱,会被雷劈的。”
裴锦程哈哈大笑,“非言,我现在很想被雷劈干身上的汗,我得上楼去冲个澡。”
申璇也觉得自己一身的汗,黏着很不舒服,“我也要去。”
“去吧去吧,晚上别下来了,哈哈。”裴锦程一说完,塞了张房卡给裴锦程,眼里是坏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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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三楼。
楼下是层高两层的大堂,楼上是酒店。这是秦非言的产业……“秦王宫”。(PS:这个“秦王宫”是当时《小妻太诱人》里面朵儿被江钊反威胁的地方,也是申璇的照片被秦非言拍了拿去威胁申凯的地方,上本追来的亲,还记得吧?)
裴锦程和申璇到了六楼的房间,准备洗澡。
就在裴锦程和申璇刚刚刷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六楼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一个侍应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托着托盘,托盘里有两杯颜色斑斓的果酒。
这女人身上无一不是侍应生的打扮,秦王宫的侍应生要求对客人态度不卑不亢,绝不客意讨好。但侍应生应该面带浅浅微笑,她却没有。
而且这女人的背挺得过份的直,背上像压过钢板一样的挺。
秦王宫长得好看的女侍应生并不少,甚至个个都是挑选过的。
这女人脸上施着统一的淡妆,五官秀丽清妍,可一双眼睛又过份冰冷,冷得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一点感情色彩,除非她眸动神转,似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才会突然一亮。
申凯晚上不小心喝了几种混合的酒,一时间弄得难受,进了六楼的房间,吐了一通,才又舒服了些。
重新洗漱过后,才打算重新到楼下去,毕竟还未散场。
一拉开门,侍应生便从他的面前走过,他皱了一下眉,秦王宫的侍应生素质向来极高,有客人拉开门,应该让客人先走,或者会跟客人噙笑微微颔首“先生您好。”以示打过招呼。
可这人?
他叫住她!
“喂!”
侍应生顿了两秒,才转过身来,噙笑颔首,“先生您好。”唯有一双眼睛,不带笑意。
申凯走过去,还有那么点市长大人该有的节…操,带着点礼貌,“这是什么酒?”
伸手过去的时候,侍应生微退了半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是里面的客人点的酒。”
申凯市长大人该有的有节操的和蔼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味的笑意,他干脆操起了双臂,靠在墙上,这侍应生奇怪的地方可真多,再怎么讲,他也是海城的市长,可这女人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够礼貌,却一点也不巴结。
若换了别的侍应生,就算他拿了酒,也会随机应便,再快速回去调一杯给点酒的客人送过去。
难道要酒的人,比市长的官大?市委书记来了?
不可能!
申凯把侍应生拖进自己房间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拖盘还在侍应生的手里,居然没翻。
申凯的眸子紧了紧,嘴角却是坏痞的笑容,“怎么?我想喝你一杯酒,你还不愿意给?”
侍应生被固在墙上,却异常冷静,她空着的手缓缓向后腰摸去,嘴上还是应付着说,“先生,请您不要耽误我的工作。”
“呵,我打个电话给你们老板,就说我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