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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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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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权利抓在手里要紧!听说这木全生夺了江南府后,就找人牵线攀上了摄政王,看来,这女人不久就是要高嫁的了,爹原本以为她是个不错的孩子,谁知,竟然是这样的人!”
  “爹,你别说了,我跟你去漠南就是。”钱玉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冷道。
  枉费她把她放在心尖上,谁知,她就是这样对她的。
  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当这么多次叠在一块儿,她就是能撑船的度量,被她这么折腾,也是受不住的了。
  “哎,这样才对。你是先皇的子嗣,就该志在天下才对。”钱老爷说着,望一眼那边的男女,叹息了一声。
  看着街角特制的漠南狼烟散尽了,燕宝示才停了继续骚扰面前女子的行为,并笑着向她抱拳致歉道,“哎,姑娘,可真是对不住,今儿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他立时后退了几步,举手投足间举止异常守礼。
  前后判若两人的形象,让木雪不禁要以为他是不是脑中塞了石头一样,神志不清了。
  “公子玩性又起来了。”淳于敷这时也慢慢走上来,见木雪神色不豫,笑着向她解释说,“四小姐莫怪,这位公子是我旧识,寻常爱玩笑,惯和人闹的。”
  怨不得先前看她被他缠住,她不出面呢。
  木雪皱眉,没闲心和他们再说下去,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小女子还有要事要办,不多陪了。”
  燕宝示绽放出明艳的笑,手上摆出请人的姿势,“姑娘请便。”
  木雪眉头皱成疙瘩,急匆匆地走到马车旁,让车夫把车往牢狱赶。
  马车带起的灰尘在空中消散后,燕宝示才似笑非笑地盯着木雪离去的方向,道,“孝卿虽说是女子,挑人眼光倒是不错。这木家的四小姐,样貌虽算不得顶尖,难得气质出众,见识也比一般女子多些,且懂得识世情。加起来看看,倒是世上难寻的女子之一了。”
  “公子说得是不错。四小姐确世上难寻。”淳于敷笑着赞同他的话,却又暗地拿话敲打道,“不过公子莫要忘了,她名义上还是钱公子的妻,是公子的弟妇,朋友妻尚不可欺,何况亲弟妇?”
  “呵,淳于姑娘说得很是呢。”闻言,燕宝示桃花眼里满含着怒意,冷道,“但本公子又岂是那等小人辈。所以如此说,不过是赏识她罢了!”
  淳于敷笑点头,“文施就知道公子是通晓大义的人。”
  燕宝示冷笑几声,这才没说什么。
  缓了缓,突道,“呵,不过这木四小姐不错,京都高家的女儿也差不了多少,清河王前些时日死了,倒是可惜了这个美人儿。”
  这代只有家主一个人养了个女儿,他说的,该是高畹兮无疑了。
  前朝末帝极喜夺人/妻子,面前的这位主儿,末帝的好处没学到一丝儿半点,这癖好,倒是承袭了十足十。
  淳于敷没说什么,只淡淡提点他道,“公子,该走了。钱大人他们,怕还在等咱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打广告,隔壁改了名的《岭之花gl》□□背景,先虐后甜,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去看惹~


第124章 第124章
  牢狱上方被浓烟笼着; 火舌蹿到半空,几乎要吞噬一切。
  木雪催着车夫赶到整个牢狱的石门前时,那儿已聚集了好些救火的衙役,个个神色匆匆地拎着装满水的木桶往里头运。
  还有一些儿衙役手握长刀,虎着脸守在牢狱门口,防着里头的犯人跑出来时,也防着外头看热闹的百姓不慎闯进去。
  她只得急忙让车夫抓住一个运水的衙役,问他说; “差大哥; 这里头的人如何了?这牢狱; 又是如何走水的?”
  那衙役一跺脚; 叫说,“哎,夫人; 您可就别耽误事儿了,我还赶着救人呢!那里头可有钦犯; 还没及押到陛下面前的; 要是死了; 我可承担不起!”
  话落,他甩开车夫抓着他的手,急急忙忙提着水又往牢狱里跑。
  四周围了好些个看热闹的百姓,不停地在他们这边挤来挤去,口水四溅地谈着牢狱走水的原因,还不断有滚滚呛人的烟从里头飘出来; 乱糟糟得真个和一锅粥似的。
  她身边一个机灵的小丫头见了,忙拉着她道,“少奶奶,这里头太乱了,您有了身子,万一出了闪失怎么好,咱们先回去,回头再让人过来问问消息就好了。”
  木雪想也不想地便拒绝说,“不成,我得在这守着,若是你们少爷出了事,可怎生是好!”
  她们说话间,已经有衙役搬运了一具具尸体出来。
  那尸首一个个僵着身子,面上脏污异常,有的身子还是残缺着的,在这阴森森的牢狱面前,看着异常渗人。
  唯恐这尸首里头有钱玉,木雪牙齿打着颤,让那车夫过去望一望。她自己则面色苍白地等着结果。
  片刻后,那车夫回来了,回说,“少奶奶,因为走水,那些尸首都烧得身上焦透了,看不清面相,还有几个被狱顶上烧焦掉下来的大石头砸了头面,血糊糊的更看不见是不是有少爷了。官差大人说,让亲属过去认认尸首身上的衣裳,看看是不是有自家的亲人。”
  “是么。”木雪闻言,魂魄先就丢了一些,失神地喃喃着,身子就止不住地往后倒。
  旁边的小丫头忙扶住她,见她面色虚白,忧心道,“少奶奶,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我得过去看看,你们少爷…她…怎么样了…”
  木雪恍惚说着,步履维艰地往前走。两个小丫头忙扶住她,唯恐她跌了。
  衙差们正忙里忙外地辨认身分,为死者抄录名姓。木雪慢慢儿的走到那横七竖八放了一堆尸首的地方,望一眼后,发现车夫说得不错,那些尸首大都是头面血肉模糊,死状可怖,吓得两个小丫头叫了一声连忙把脸背过去。
  木雪勉力撑着自己不至于吐出来,眼睛四处搜寻了一下,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个身穿染血外衣的男尸,他腰间,还配着一个荷包。
  那外衣,她再熟悉不过,就是她们分别前,钱玉身上穿的,而那荷包,分明就是她做给他的。
  她心里震动,身子也无力地软了下去,若不是两边的小丫头撑着,她怕是要直直倒下去了。
  “少奶奶,您没事吧?”
  “无事。”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哑声回,正要吩咐车夫去衙役那再确认一次,忽然从人群中闯进来个眼熟的小女孩。
  她径直地跑到那具她认为是钱玉的男尸旁,哇哇地哭起来,“爹,爹……”
  “去,去。”看守的衙差看见她,以为她是过来玩儿的,忙驱赶她,“小孩子家家的,快走!这地儿,是你能过来的去处么!”
  不管怎么赶她吓她,女孩子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像模像样地抹抹脸上的眼泪,从怀里掏出个手帕,盖到男人那看不清五官的脸上,执拗说,“爹,我带你回家。”
  说完,她拖着那男人就往前头拉,但她人小力微,一个成人的重量怎么是她撑得起的,那男尸纹丝不动不说,她自己还被带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哇…”这下,她可真是嚎啕大哭了。边哭,脚还不住地往地上蹬。
  木雪在一边看得奇怪,推开两边丫头们的搀扶,皱眉上前,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对她笑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你爹?”
  “木姨…嗝…”看清是她后,女孩子稀奇地没有唤她为“娘”,打了个哭嗝,哽说,“我爹说好了申时一刻带我到酒楼吃醉鸡的,我等了好久他都不来,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被那个戴面具的漂亮姐姐害死啦!所以我就过来找他,卖豆腐的老伯说他来了牢房,我就过来了!”
  小孩子的话,永远最真实,也通常有些语无伦次。
  但她眼前的这小孩子,早慧得厉害,年纪那么小,懂一大堆事理不说,连人情世故也看得清楚,这未免太过可怕。
  木雪听着她的话,眉头始终不能舒展开,看了眼男尸,继续问她说,“你是说,这是你爹,是陈秀才?”
  不是钱玉,为什么他穿着钱玉的外裳,还佩着她的荷包?
  “是。”女孩儿哭哭啼啼说着,拽了一下她的衣袖,“木姨,你能不能给我爹买棺材,买寿衣,把他安葬了?要是您能帮我,我以后,都不敢捣乱了!”
  这么小的孩子哭得这么惨,木雪有些心软了,加上她也有些急于求证这死相可怕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钱玉,便在衙差跟前说了几句,给了他们些银钱作劳苦费后,吩咐车夫过去寿衣铺唤了人过来,当面给男尸入敛。
  钱玉是女子,身上当然不会有男人的东西。
  在寿衣铺子那些伙计给男人换寿衣时,她看清了这具身子的确是男人无误,才松了口气。
  给了银钱雇了几个男人选了块好地方,把陈秀才葬了后,带着那怎么说也甩不开的小女孩回了府里。
  彼时已近戌时,她那么长时候没回来,府里上至她娘,下至钱多钱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她回来。
  府中火把照得庭院里灯火通明,她刚踏入庭院里头,钱珠就急忙走上来道,“少奶奶,您可吓死奴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您一些影子,奴婢险些就要以为您被后梁人掳走,要让钱多带上家丁去找人了!”
  “我这不是没事么。”木雪轻笑说,又问,“我娘呢?”
  “老夫人身子不好,奴婢们一顿劝,好歹是没再等着您,如今已经睡下了呢。”钱珠说着,瞥见她身边怯生生站着的小女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板起脸就训她,“你这小鬼,怎么又跟过来了!快滚滚滚,找你那短命鬼爹去!”
  “呜哇…”女孩子不知是被她这番话吓的,还是因为被钱珠提起了她爹伤心的,突地就哭了起来。
  “哎,你这小鬼,你哭什么!”
  “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小孩子哭不哭的事儿!”看她和个孩子叫上劲儿,钱多忙上前阻了她。
  而后对木雪急道,“少奶奶,我今儿出门时听外头人说,后梁人要打过来了,咱们还是快想想法子,救出来老爷和少爷,而后就走吧!”
  他这么一提,木雪也想起来这个事儿,沉思片刻,道,“你去找几辆旧马车,再收拾收拾细软,看看这屋子能不能找到人卖了,咱们过几日就走。”
  钱多一愣,“少奶奶,咱们不救少爷老爷了?”
  “你们少爷不见了。”木雪低声说着,跟他们说了方才在牢房前的见闻。又道,“我细细问了那衙役,他说确是牢房里没再找到他们。”
  钱珠听了,奇怪说,“哎,既然四处找不到老爷少爷,那他们去哪儿了?”
  木雪沉敛不语。
  钱多见了,挠挠头,道,“小的从未见过比咱们少爷更聪敏的人,既然少爷不见了,那定是他带着老爷逃脱了呢。”
  “说得是。”木雪赞同地臻首,慢道,“你们少爷定是逃脱了,咱们四处寻寻,会找到的。”
  “哎,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跑吧。少奶奶,小的这就去准备东西。”说完,他拔腿就往外跑去。
  “咱们进去吧。”木雪轻轻说着,拉着哭得累了倚在她身上的女孩儿,望着牢房的位向,叹了口气。
  钱玉,你到底去哪儿了?
  其实,钱玉自个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先前强撑着的身体在看见木雪和男人私会后,气急攻心,撑着心头的支柱没了,那些积攒的病痛伤痕,一下子全爆发出来,击垮了她。
  不省人事地躺在一块木板上,叫那群穿着漠南服饰的男人抬着,匆匆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到了一处地方后,就被搁在屋子里。
  人影蹿动,似乎有许多人围在她身边,昏沉间,她似乎竟还听见了淳于敷的声音。
  她以自己从未听过的恭敬语气道,“钱大人,小公子的这双腿,伤及筋脉,又在路上耽搁这些时日,里头化了脓了,就使治好了,腿脚恐怕也不如从前利索了。还有公子的嗓子,被利石割开了,文施医术浅薄,怕是无法替她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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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125章
  她意识模糊得厉害; 听不大清四围的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恍惚觉着,似乎在淳于敷说了这句话后,她整个人就被按住了。
  随即腿上就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即使是在她半昏半醒之间,那疼痛也激得她不得不蜷起身子,好让自己觉着好受些。
  “别乱动。”恍惚间,她似乎又听见了淳于敷的声音。
  带了一分叹息,“小殿下,别乱动; 否则; 你的腿就保不住了。”
  “唔…”她从喉咙里又发出一点儿声音; 接着; 便什么也不清楚,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恍若隔世。
  全身没一处是不疼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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