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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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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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活的!”钱玉咬牙切齿说着,看着金丝网里头还在挣扎的钱世勋,就想到了被他一箭射穿肩胛的木雪,恨得还是忍不住,一刀刺进他胸膛里。
  眼眶几乎要瞪出来,怒道,“我知道你偏心齐孝衍,但也要有个度!我一忍再忍,这样优待他了,你竟然还想要杀我!”
  “咳…”吐出口血来,钱世勋微笑看她,“我要杀你,你还没这么生气,我看,你气成这样,是因为我伤了木家的那小丫头?不错,你也长大了,知道护人了。”
  “托爹的福,爹教导我的话,我每一句都记在心里呢!”钱玉冷笑道,“头一句就是无毒不丈夫。爹当真是做到了这点,为我做了典范,我还要谢谢爹呢!”
  钱世勋微微一笑,不说什么。钱玉也冷了心,急匆匆吩咐把他和齐孝衍一道下到天牢里头,就赶紧跑到还晕在原地的木雪身旁,小心抱起她,着慌地叫身旁的护卫,“御医!快叫御医!”
  ***
  龙甲军赶到,总算是将这场混乱平息了下来。
  钱玉抱着木雪匆匆地往后宫走去看御医了,受了惊的大臣们也面色凝重地纷纷告辞回府了。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偌大宫殿,瞬间变得有些凄清起来。
  只留有几个龙甲军押着那不知如何混进来的男人慢慢要往殿外走。
  看人散得差不多了,高畹兮方挣脱开束缚着急地赶紧往宫阶上跑。淳于敷被伤到了身子,还趴在青玉案上没有起来。
  她方才就打算过来看她怎么样的,谁知道她带过来的那几个女官说好了一样,死命地拉着她衣裳就是不许她乱跑,说是那些大人多和她爹有旧,她过去很快就会被认出来,会有危险的。
  因为这个,她不但在木雪跑出去给钱玉挡箭的时候没法儿拉住她,就连淳于敷受伤了她都没法儿过去她身边陪着她。
  自责的要命,她都快哭了,赶紧跑到宫殿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低头的淳于敷,难过地说,“淳于姑娘,你没事吧?”
  “咳…”吐出一口浓血来,淳于敷没回她。
  也不要她扶,自顾自扶着自己受伤的左肩,摇晃着站了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忙叫住那些龙甲军,“慢着!”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么?”虽然她没有和钱玉行成大礼,几个龙甲军还是对她延用了王妃的称呼。
  “先留他一会儿,我有话要问他。”
  “是。”龙甲军听命,把五花大绑的男人提到了她面前,一踢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了下来。
  “呵,有本事就杀了我!”被这样对待,男人一脸的轻蔑,俊俏的脸上满是恨意,死死盯着她说,“你不是她的堂姐么,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他杀了你堂妹,你为何还要帮他!”
  “你胡说什么!”没等淳于敷出身,高畹兮就气不过地一脚踢到了他的身上,“杀你妻子的,又不是钱…不是北齐王!是你那好丈人逼着她自杀的!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报仇!”
  看一眼淳于敷还在流血不止的肩膀,更气了,指着那伤口质问男人说,“你还好意思说她是你妻子的堂姐呢!你看看,你把她伤成什么样了!”
  男人有些不肯相信,摇头,“你骗我!”
  “我们没事骗你干什么!当日,可是咱们亲眼看见你妻子咬舌自尽的!”虽然有淳于敷故意使计的原因在,但高畹兮已经打定主意淳于敷黑,她就跟着她黑到底,她说往东她绝对不往西了,也就没告诉男人这原因。
  “不可能,不可能的……”
  男人脸色青得厉害,不住地摇头。见状,淳于敷目光深沉,冷声问他道,“既然你说不可能,那你告诉我,我的堂妹是怎么死的?”
  “有人告诉我…是北齐王要娶她作妾室,她不肯,北齐王一怒之下,所以赐死了她的。”淳于敷曾经毕竟帮过他们,男人还是挺相信她的,听了这话,痛苦地抱住头,“他们指使我今晚过来行刺,还帮我准备好了混进来的衣裳……堂姐,文意她,当真是被她爹逼死的?”
  闻言,淳于敷并未回她,只脸色一僵,道,“糟了。”
  “怎么了?”高畹兮不解地追问她。
  “我就说,钱世勋那老狐狸向来狡猾奸诈,怎么会知道咱们成亲之事有蹊跷,还肯过来,如今看来,怕不是金蝉脱壳!”
  淳于敷不理她,脸色沉得厉害,忙唤过一个龙甲兵,递过去身上一块令牌,嘱咐他,“你快去天牢,提取齐孝衍审问,记住,提审之前,千万要拿五石散混了水泼到他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哼!对了,前排给我家安度打广告,晋江安度非沉,傲娇没有女朋友,欢迎去戳。


第155章 第155章
  五石散有些碱性,混水后会发热; 泼到人脸上; 虽不至于将人面尽数毁去,也会将面部灼出一般的红痕。
  同时; 若是有人在脸上做些文章; 也会尽数被这碱水冲掉。
  淳于敷面色阴沉地在宫殿等着结果,不大时候; 那拿了她令牌过去天牢的龙甲军便回来了,回报说,“启禀王妃…奉王妃之命将燕公子提审了出来; 浇上玉石散后,脸上如蛇蜕皮一般,迅速熔掉一副面孔; 变作一个…和燕公子有五分相似之人。”
  “是么。”淳于敷倒没有多惊讶; 冷笑一声; 问; “那人呢?你把他带过来,让我瞧瞧。”
  “知道王妃会传; 小臣派人押了他; 就在殿外。”那龙甲军说完,去殿外将人押了过来,让他跪在她面前,捏着他下巴让人抬起了头。
  仔细瞧瞧,果然是和齐孝衍有几分相似。
  齐孝衍和钱玉的样貌; 本来就是举世无双的绝美,这世上罕有人能与之比肩的,真是亏了钱世勋能找到这样的人。
  一边的高畹兮不明就里,望见他如此模样,惊讶不已,“咦,这人当真不是燕公子!本…我当时明明在他们身后看着的,他一步也未曾离开这宫宴,何时就换了个人的?”
  怕是一开始来参加宫宴的就不是燕公子,而是这个冒牌货,真的齐孝衍怕已经逃离京都,到漠南调兵去了。
  当初钱玉打下京都后,只留了她自己领出来的兵守在京都,其余的兵马,还是忠心钱世勋的,他便将他们一齐遣在漠南。
  她当时还在奇怪缘故,原来他却是早就盘算好的,果真是好算计!
  不日之内,齐孝衍定会领着军队兵临城下。
  想想,淳于敷脸色灰败的厉害,踉跄两下,堪堪就要摔倒。
  她当初为求夹缝生存,不得已依附了钱世勋,为骗钱玉安心到漠南,费尽心思钻研出蚕皮人面,只要取了人脸的模子,就能仿出一个人来,她当时用这招骗了钱玉,没想到又被钱世勋拿来助齐孝衍逃跑。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她们千防万防的,最后还是被逼入绝境。
  高畹兮眼疾手快地赶紧扶住她,着急道,“你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看看你的肩膀,在流血啊!快走,本…我带你去找御医。”
  “不必了,一点儿伤而已,死不掉的。”冷冷淡淡说着,淳于敷对那龙甲兵道,“把他押到死牢去,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近他。过后由殿下亲自审问。”
  “是,王妃。”龙甲兵领命后,又看向那因为行刺错了人而神思恍惚的男人道,“王妃,他怎么处置?”
  “……留着等殿下一并处置吧,毕竟刺杀殿下,是死罪。”
  说完,她叹口气,摆手示意让他们都下去。
  龙甲兵会意,带着人全都退了下去。目送着他们离去后,淳于敷皱了皱眉,想想,赶紧往后宫走去。
  身后的高畹兮见状,咬咬唇,连忙追了上去。
  追着她一路到了钱玉的寝殿前,还没进宫门呢,就听见钱玉低哑的吼声,“孤养你们有什么用?!一根箭都拔不出来!”
  闻言,她心里一惊,知道是木雪伤的重了,赶紧随着淳于敷走了进去,一看,木雪面色苍白地躺在玉榻上,榻前跪了一圈儿的御医,都是勾着头唯唯诺诺的,钱玉瞪红了眼睛在教训他们,“你们这群老匹夫!不过是一根箭罢了,这么多人竟然一个人都治不了,还让孤准备后事!孤养你们有何用!来人,把他们拉出去!统统送到午门处斩!”
  “殿下,殿下饶命啊!”跪下的御医们纷纷哭着叩头求情,和她解释说,“殿下,这位姑娘虽然只伤了肩,但那根箭正正好儿拤在肩上两根骨间,箭又淬了毒,这取出来,势必会让那毒蔓延啊。”
  “孤不想听你们的解释!”只是看看木雪在榻上一动不动地躺着,钱玉就觉要疯,哪里会听这帮御医说什么,急唤护卫就要把他们拉出去统统处死。
  “殿下稍安勿躁。”见状,淳于敷赶紧上前劝说,望着榻上没甚么生气的木雪,眉头蹙起道,“文施略通医术,先让文施和诸位御医大人们商讨看看,四小姐中得是什么毒,再研索,如何把这箭取出来。还请殿下在宫门外稍待。”
  “孤倒是忘了,你也会医术的。好,好,你好好给她看看。”钱玉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语无伦次地交代她几句话,又替木雪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后,才恋恋不舍地要领着侍卫们出去。
  依照淳于敷的话,一大帮闲杂人等都得出去免得干扰,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高畹兮挪动步子。
  钱玉只好唤她,“王妃,淳于姑娘让咱们出去好让她看伤呢,你……”
  “殿下看得见钱夫人的伤,就看不见淳于姑娘肩上也有伤么?”不等她说完,高畹兮就不愤地打断她,咬唇很是不平,“怎么说,她也是为救你受得伤,你无动于衷就罢了,怎么能——”
  她话音未落,就被淳于敷从身后敲晕了。
  “淳于姑娘……”看淳于敷面无表情地把她打晕,钱玉一愣,随即皱眉,“淳于姑娘的伤……孤叫个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不必劳烦殿下了。”叫住她,淳于敷把晕过去的高畹兮扶住,“不过是小伤,没什么的,文施过会儿自己会医治,殿下莫要介怀。”
  说完,她看了自己怀里的高畹兮一眼,“文施这次用的力道不重,恐怕她过会儿就要醒了,殿下能替文施把她带到宫殿外么。”
  “当然可以。……淳于姑娘也要好生保重。”钱玉点头,接过来她怀里的高畹兮,扶着她往外宫室走去。
  淳于敷说得不错,在外头待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高畹兮就悠悠醒转过来。
  看清自己身处何处后,脸色不是很好。
  按照她几次三番被淳于敷敲晕的经验,这一次是怎么出了宫门的,她心里也有数了。
  四顾之下,见身旁的钱玉面色凝重地盯着内宫室看,她轻轻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忧,不过就是伤到了肩骨而已,不至于出太多血,也不至于一尸两命,没甚么好担忧的。”
  这明显的话里有话,钱玉怎么会听不出来。转首看她,疑惑问说,“王妃这是何意?”
  “殿下难道不知,女子生育时,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为赌注?钱夫人如今面色是苍白,那殿下定是没有见过她更苍白的时候。”
  钱玉脸一沉,“王妃这是何意?”
  “钱夫人诞下孩子时,本宫刚巧在场,那时她的神色可比如今痛苦多了。”高畹兮淡淡道,“本宫不知殿下是如何与木姑娘生了嫌隙的,但本宫与钱夫人交好,更是认了钱夫人所育之女为干女儿,看殿下关心的神色也不似作假,所以,本宫在这就奉劝殿下一句,不管有多大的嫌隙,做夫妻时的情义总不是假的,殿下也莫要太过绝情,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会遇到几个殿下心仪的人呢?”
  高畹兮的一席话说得不能再有理,细细想想,好像她们之间的确是没有多大不了的事。
  钱玉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看一眼高畹兮,叹道,“王妃有这样的感叹,想必,王妃对淳于姑娘是真用心的。”
  “可惜,她心思不在本宫身上。”高畹兮苦笑着叹息,“大概她心里,还是报仇比较重要……不说这些了,殿下可知,方才所抓的燕公子,是旁人假扮而成?”
  “什么?”钱玉惊讶不已,“王妃怎会知晓此事?”
  “是淳于姑娘发觉的。那人如今被关在天牢里头了。”
  “糟了。”听说,钱玉眉心一跳,慌忙站起来,“齐孝衍跑了!来人——”
  “殿下不必派人去追了,这时候他怕是已经赶到漠南了。”淳于敷从宫室内走出来,淡淡道。
  钱玉沉着脸长叹一声,摇头道,“淳于姑娘……她怎么样?”
  “箭的确拤在两根肩骨中,得拿刀一截一截地把箭身斩断,再将箭头和毒,从骨头里刮出来才行。”
  提起要这样治疗木雪的伤势,淳于敷也不大忍心,低低道,“这是要削肉刮骨的,又连着筋脉,疼痛是一般伤势的几倍,方才四小姐醒了一次,我与她说了这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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