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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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儿子-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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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说,怎么做,才能夺人耳目。
  “这还不容易。”闻说,那老女人捏了个娇滴滴的笑,对她们眨眼说,“这男人啊,都是以色字为先,什么舞啊曲儿的,还不是为了欣赏姑娘,所以啊,这舞,不需要跳得多好,关键,还是得看二位姑娘穿什么样的衣裳。别看那些舞姬身上的衣裳漂亮,有心思的,在上头做足了文章的,后来,哪个不是被尊贵的大爷们看上了?”
  木雪听着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高畹兮却依旧是不管不顾的,拉着那女人继续要让她出主意。
  于是,在那老女人的指导之下,高畹兮精心策划了许久的北齐宫廷绝妙勾人舞就新鲜出炉了。
  当然,在这偌大的宫殿里,看官只能是钱玉和淳于敷了。
  不过,考虑到她们心仪的对象不同,高畹兮还特别贴心地让小太监寻个理由把那两个人引到两个不同的处所。
  她这样处心积虑,秉着想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的心思,钱玉不嫌事大地命淳于敷过去了。她自己不想过去木雪那边,则想随便找个宫殿歇着。
  洞悉她的意图,淳于敷无奈地一摊手,叹道,“殿下这样未免不公,您是知道的,文施…”
  “哎,别跟我提这些。”钱玉忙出声打断她,一本正经道,“你一直孤身一人也不是事儿,孤看王妃人不错,你跟着她,好歹有个依托,孤也放心些。”
  “殿下做媒的心思真是越发重了。”淳于敷苦笑着摇头,没说什么,按照她的吩咐,头皮发麻地过去寻高畹兮去了。
  “哼哼,还好孤聪明。”望着她的背影,钱玉一阵开心,愉悦地扬起嘴角,转身想找个空闲的宫殿休憩。
  “哎,人家说年纪大了腿脚才不利索,孤还未弱冠,怎么行这点路,就觉得腿脚酸得厉害呢。果然瘸子就是吃些亏。”自言自语说着话,她慢慢走进了一处寂静的宫殿里头。
  方进去,就被一圈的素锦围住了。她望着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描画的素锦帷幔,一阵奇怪。
  “咦,这是谁在这里放的这些,大晚上的,有些渗人啊。”
  嘟囔说完,她抱抱手臂就要离开,刚挪了下脚,宫柱两边的灯忽的都熄灭了。
  老天,她不是真的遇到鬼了吧。
  钱玉想想,皱起眉头。她不是害怕鬼神的人,可这事儿未免蹊跷。不是什么鬼,就只能是人在捣乱了。
  思虑至此,她高声道,“是谁在此处?”
  没人回她。却在她话落后,帷幔间忽然被点点滴滴的灯火照得通亮,烛泪高高低低地滴着,将素锦都染做了喜庆的红色。
  她正抬头盯着那些烛火看,自那素锦间却款款走出来一名穿着长袖流裙的女子。
  她戴着遮眼的银具,一道银丝带嵌了枚碧玉,贴着她白皙剔透的锁骨,装饰在她右肩处,将胸前的饱满衬托的越发高耸。
  这身姿面容,就是她戴个盔甲她都能看出来是谁。
  “木姑娘真是好兴致啊。”略瞥了一眼她的装束,钱玉便收回视线,望着她淡淡道,“大半夜的不睡下,就为了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孤?”
  “这本是一处空殿,民女不过是过来散散心罢了,殿下怎么能刻意污蔑民女想要装神弄鬼呢。”木雪微笑着反驳说,“是殿下先前说过民女除了殿下的寝殿,其余的宫殿可以出入自如的,难道殿下想要说话不算话?”
  钱玉被堵的说不出话。好好好,她自认说不过她,她走就是了,好了吧!
  生着闷气,钱玉郁闷地望她一眼,一甩袖子,抬脚便要离开,“既然如此,那木姑娘就在这散个够吧!”
  “哎,民女不敢当,这宫殿毕竟是殿下的,该是民女走才是。”
  岂料,她还没走几步,木雪比她更快地反应过来,给她赔了个礼就要走,路过她身边时,不知怎么了,忽然身子一歪,看看就要倒在地上。
  虽说在心底里发过誓,她要是再理会木雪的死活,她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可就像那天在淳于府不忍心看她被人欺侮一般,看见她要摔下去,钱玉挣扎一下,心里还是没忍住,连忙箭步窜上去,一把扶住她后,还不忘一脸嫌弃地皱眉问她说,“木姑娘你这是喝酒了?平白无故地就能摔倒!”
  作者有话要说:  碰瓷,我们就是要碰瓷!


第148章 第148章
  凭她对钱玉的了解,她就知道她不会按照小太监告诉她的处所乖乖地到她居住的宫殿去; 所以她特意选了个离高畹兮的宫殿最近的地方; 守株待兔等着她过来。
  不出她的所料,钱玉果然出现在这儿; 且在她假意摔倒时; 还是出手扶了她。
  这说明,她在她心里的分量还是不轻的。
  木雪心中暗笑; 面上依旧是眉目轻拢含愁带忧的神色,抚着额头,轻叹道; “许是夜晚路黑,民女一时看不清路,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民女感激不尽。”
  这么多蜡烛点着; 你还能看不见路; 编个理由能不能像点儿啊!
  钱玉腹诽不已; 可近一年的历练,她毕竟不是以前那个喜怒形于色的贵公子了; 看了她一眼; 放开手,淡淡道,“那还请木姑娘往后小心了。”
  “多谢殿下提点。”木雪顺从应下,从她怀里起身。
  本想整整衣裙的,谁料; 不知她肩上嵌着的那枚碧玉是否太过锋利,竟然把那系着的绸带割断了。
  一下,她的大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头。
  凉飕飕的就不说了,她因生了孩子,原先有些瘦削的身子渐渐丰满起来,在灯火下,就有种难以言喻的美。
  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后,不说钱玉是个什么想法儿,木雪心里已经把那乱出主意的老女人鞭挞了个遍。
  她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高畹兮的提议,穿上了那老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衣裳。可不代表她就能接受直接把衣裳脱光了露在钱玉面前啊!
  本来她心里就当她在男人中长袖善舞了,如今还直接在她面前露了衣裳,她怕不是把她当成荡/妇了!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高畹兮为什么执意让她穿这件不知廉耻的衣裳的时候,特意让小太监去取什么台山玉了。
  临走时,她还挤眉弄眼地跟她说,“放心,这玉比匕首都好使哦。”
  起先她还不解其意,如今看来,可真是…
  呵呵,她还是太低估了高畹兮折腾的程度。
  “这天有些热,民女想清凉些,还望殿下莫要怪罪民女的失仪之罪。”尽量若无其事地将裙子扯上来,木雪面无表情地强行解释道,“民女就不打扰殿下了,这就告辞。”
  三月天的京都,不把她冻死就不错了,还跟她扯什么酷热难耐,依她看,是心火难耐才是吧!
  钱玉眼珠转了转,随即弯了弯桃花眼,笑道,“哎,木姑娘这就走了?既然来了,将巧孤有雅兴,不如,咱们一道喝几杯如何?姑娘与孤前时认得的故人长得相似,如今,只当咱们是叙叙旧,可好?”
  不大相信就凭着自己露了下肩膀钱玉就回心转意了,也不信她纯粹只想和自己“叙叙旧”而已。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木雪只好见招拆招道,“既然殿下如此说,民女自然不能搅了殿下的兴致。”
  “那便好。”钱玉淡淡笑笑,走到宫门外唤来个小太监,吩咐他道,“去弄些酒菜来,孤今儿个,想和木姑娘彻夜长谈一番。”
  她刻意把“彻夜长谈”四字加重了音,小太监机灵得很,伸长脖子望一望殿里的木雪似乎衣裳都被撕了似的,自以为是地领会了面前这位主儿的心思,忙低头偷笑道,“是,奴才遵命。”
  “嗯,下去吧。”钱玉也不多加解释,任由小太监会错意,笑眯眯道。
  看小太监一溜烟儿跑远了时,她才慢慢悠悠的走回殿里,对还在低头扯身上流裙的木雪微微一笑,“请木姑娘稍待,酒菜稍后便好。”
  “…多谢殿下。”木雪忙抬头,尴尬地拽紧自己越整越往下掉的流裙,苦笑地回道。
  “嗯。”钱玉依旧是笑呵呵地答,若无其事地瞥一眼她几乎露在外头的酥胸,走回宫殿里坐下了。
  淳于敷找到高畹兮的时候,自认貌比天仙的清河王妃正在演练自己遍览书籍独创出来的舞蹈。
  不过,在做生意上异常精明的高畹兮,很明显在舞乐这样的体力活上没有任何的优势。
  挥着舞衣没转几圈呢,就被袖子绊到,一头往她这边栽过来。
  本来想就这样避开让高畹兮好好吃吃苦头的,可看看她闭上眼一脸等死的样儿,淳于敷叹了口气,还是好心地伸手撑了她一把,没让她难看地摔在地上破了相。
  “哎,本宫没事么?”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高畹兮好奇地睁开了一只眼偷瞄。
  待看清自己面前站着的是神色冷淡的淳于敷后,立即尖叫一声,上来就蒙住她的眼睛,叫道,“本宫还未做好准备,你不许看!”
  “很遗憾,文施没瞎,已经看光了。”很不留情面地指出高畹兮自欺欺人的事实,淳于敷淡淡道,“虽说这宫殿里无人,但随便就脱光了乱跑也是有失体统的,王妃毕竟身分尊贵,还是莫要做这些失了颜面的事为好。”
  “你才脱光了衣裳乱跑呢!”高畹兮不愤地指责,话到一半才想起来重点根本不在这儿。
  “啊,本宫的歌舞!”惨叫一声,高畹兮一脸颓败地收回手,转而捂着自己的脸,跺脚道,“被你看见本宫出糗了,全搞砸了!”
  “王妃又想要做什么?”淳于敷一脸无奈地看她在那儿不甘地跳脚。
  上下扫一眼她身上穿的衣裳,那其实已经不算是衣裳了。
  所谓衣,当以蔽体为先,可高畹兮身上的布料,别说是蔽体了,她要是有胆子从这宫殿里出去,保准被一众百姓丟臭鸡蛋大骂不知廉耻,搞不好,还得被以淫/荡为名打死。
  “呜呜…”高畹兮很伤心,并不想理会她,一回身,满脸委屈地趴在一边的软榻上,呜咽着抱怨道,“淳于敷,你没事那么厉害干什么!力气本宫比不过你,下棋被你杀得片甲不留,谁让你经书背得比宫里的太傅都流利的,谁让你谈吐非凡的!呜呜…本宫,本宫还以为可以在舞乐上赢你一筹呢,结果…淳于敷你混蛋!”
  合着她见识多了些,还是种过错了。
  淳于敷不能理解她的逻辑,但好歹从她的话语里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缘故是什么。
  望着她奇特的装束,皱眉道,“是谁给王妃您出这个…主意的?”
  本来想说馊主意,看看高畹兮难过的样子,她还是勉为其难改了口。
  “本宫是听一个年纪颇大的宫人说,以前她侍候的嫔妃,因为歌舞卓绝,极受前朝帝皇的喜爱,所以本宫才突发奇想的。”高畹兮难过地趴在榻上,一边嘟囔,一边抹泪珠子。
  前朝极受帝皇宠爱又擅歌舞的妃子?
  淳于敷听说,不禁眉头紧皱。
  这样一个条件明确的人,她搜遍了也只能想出一个人来,那也就是钱玉和齐孝衍的生母,陈家上任家主的嫡女如妃。
  听说在前朝皇帝的寿筵上,她仅仅就靠着一支舞,就技倾四座,被前朝末帝一眼相中,钦定为贵妃。
  毕竟是大士族的女儿,她的身分自然不算卑微,可就是再有权势的贵族,女儿若想为妃为后,也得慢慢儿的从侍人做起。
  像这样一步登天的,还是头一个。而且,据她了解,这个如妃,似乎曾经还和如今江南王朝的摄政王交缠不休,史书上虽说没有关于这些的只言片语,坊间的传闻倒是层出不穷,
  甚至,还有人传言她和那摄政王生了孩子的。
  不过,谣言就是谣言,不足为信。只是没想到,那如妃去世快二十年了,她身旁的侍女还留守在这宫里。有机会,她一定要寻那女人问一问,当年引得末帝和摄政王这两兄弟险些兵戎相见的如妃,到底是什么模样儿。
  想着,淳于敷慢慢回过了神儿,却在回神的瞬间,听见了高畹兮堪比鬼哭狼嚎一样的哭声。
  不是吧,就这么点儿小事,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淳于敷一脸的无奈,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也不好走开。
  只能万分不情愿地上前,拍拍她肩头,昧着良心说,“王妃莫要伤心了,其实…王妃跳得还不错…”
  “你当本宫是孩子么,那么好骗!”高畹兮依旧惨兮兮地哭,还不忘回头哀怨地瞅她一眼,“要是本宫跳的好,你也应该像前朝末帝一样,马上就喜欢上本宫的!”
  哪里有跳的好看就喜欢她的,她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淳于敷理解不能,也没耐心去哄她,收回了手,淡淡问她道,“王妃可知东施为何没能得男子宠爱,后来却沦为一般人的笑柄么?不是她捧心的姿势不对,而是她根本就貌若无盐。”
  闻言,高畹兮顿时来气了,一抹眼泪站起来,委屈地不能再委屈地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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