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若豆是不是竹子柳的儿子,她都把他当亲弟弟。
反正尝羌也不是姜白凤的亲儿子,她才不管大滇的血脉混不混乱,甚至,她决定将若豆推上大滇王座!
她就是要报复姜白凤!
至于竹子柳,明日大婚之夜,就是他的死期!
她姜妘己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更不容许人算计她!
次日,昭仁宫。
竹子柳与姜妘己的婚典就在这里举行,不过只有竹子柳和诸位大臣及家眷。
“诸位大臣极其家眷,本王很高兴,你们能来参加本王的婚典,王后因为长途跋涉,忽然染病,太医说需要休养几日,本王不想改日,所以今日你们只能看到本王咯。哈哈,等她醒过来,本王再召集大家一道大醉一场。”
在座的大臣及家眷面面相觑,哪有王后不在场就举行大典的道理?
他们心底暗想这婚典只怕做不得数罢?
心底疑惑,但也不敢追问,只齐声祝福。
竹子柳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筵席上,灯红酒醉,夜色迷离,歌舞升平。
而寝殿里的姜妘己一早就被宫女侍奉穿好大婚的婚服,现在正装睡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歌舞散尽,人群退去,竹子柳独自一人瞧着热闹散去的宫殿,这就是他渴望了数年的梦?
人散了,他也醉得厉害,许久没饮酒的他,今日喝到头疼欲裂。
他摇晃的起身,狂笑几声,今日是他大婚之日,也意味着那一天将要来了。
就算他一万个不愿意,终究是无力阻挡。
总要有人来做坏人,总要有人来结束这一切,而他就是这个人。
他这次不再扮演好人,而是要扮演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要做一个让若豆和姜妘己深信不疑的坏人
他走到大婚的寝殿时,屏退了所有侍候的宫女,合身躺在姜妘己的身旁,抚上她装扮得精致无比的脸:“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也是洞房花烛夜,我等这一日,等了多年,就算你还昏迷,本王也要宠幸你,本王喜欢你无力反抗的样子。本王就好这一口哈哈哈“
竹子柳先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一颗一颗开始解姜妘己大红色的喜服
红烛摇曳,身旁的美人安静的躺在身旁,竹子柳有一瞬间的错觉,躺在身旁的人是落羽,是他曾经唯一倾心的女人。
☆、434 懒得掩饰
当他的手慢慢下移,解开姜妘己身最后一颗红色盘扣,俯身而下,唇角带笑,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他的视线扫到姜妘己紧张的转个不停的眼皮时,暗笑不已,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及时。
竹子柳听到她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手抚她的脸,游离道红唇时,姜妘己全身紧绷的弦终于断了。
她屏息呼吸,平静的张开眼睛,看到竹子柳的脸靠自己如此近的第一反应是立即侧头,然后小声娇羞道:“竹王,这是做什么?”
竹子柳见她这副娇羞的模样,随即侧身躺在她身旁,眨着眼睛抿嘴不怀好意笑道:“你醒得正是时候,今夜是你我的洞房之夜。”
姜妘己翻个身,离他远些,一腔怒意,但依旧含笑道:“我我刚醒来,身体还觉得不大舒服,好几日没吃东西,不如先让我吃些东西可好?”
竹子柳滚到姜妘己身旁,笑嘻嘻道:“本王等不及了。”
话出口,手已经伸到姜妘己身,姜妘己一个翻滚,由于力气太大,竟滚落在地。
竹子柳忙起来扶她,姜妘己腾地一下起来,防备的后退,直到抵到墙壁,紧张的望着他:“你今日是怎么了,不就是晚点么,你怎么不同意呢?”
她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墙壁,竹子柳忽然狂笑几声:“你今日就是我的人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了,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你若现在依了本王,本王定会赏你无数珍宝,若您违抗,本王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本王的耐心有限,你从还是不从,自己掂量。”
姜妘己听竹子柳这般不再掩饰,她也无须再与他周旋,不屑的笑道:“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你把若豆怎么饿了?他在哪里?是死是活?”
竹子柳听她这么一问,震惊道:“你都听到了既然如此,本王也懒得再掩饰,他这个逆子,不听我的话,能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只怕还剩一口气罢。怎么你要去救他?”
姜妘己大骂道“你还真是狠毒!为了获取姜白凤的帮扶,竟将怀有自己亲身儿子的女人送去做人质,你不配做这夜郎国的君王!”
竹子柳两步前,伸手猛地捏住姜妘己的下巴,疯狂又凶狠的逼视她的眼睛:“本王的事还用不着你置喙!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以为本王真的对你情深一片,爱不释手?呵呵,你不过是与本王从前心爱的女人有几分相似罢了!也不照照镜子,你以为就凭你的长相,本王会倾心于你?你真是做梦!”
字字诛心,字字让姜妘己咬牙切齿,她挣扎着大声道:“你又以为你又有多高尚,你也不过是姜白凤的一条狗,若是没有她这些年对你的帮扶,你这夜郎国早就灭国了。我也不稀罕你那颗肮脏的心,拿开你的脏手,我嫌恶心!还有,我也从未喜欢过你半分,我喜欢的男人从来都是旻天!”
这几句话,让竹子柳的心底无助的疼痛起来,可是他却猛地把姜妘己抱起来扔到床榻,不管不顾的撕扯她的衣裙,姜妘己力气不及他,反抗不得。
姜妘己依旧不依不饶的在榻翻滚着,不让竹子柳得逞,一遍一遍的骂道:“你这个无能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还亲手杀了百里姬,你真是禽兽不如!老天若是有眼,一定会将你天打五雷轰顶!你不得好死!”
“你骂罢,你越骂我越兴奋,你喜欢旻天又如何,对付你们两个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我用术法封锁你们的记忆,你们还不是任凭我摆布!我不是无能,是我太会算计,你还不是一样栽在我手底?”
姜妘己呸了一声叱骂道:“你这个疯子,你会遭天谴的!”
竹子柳心底一痛,他的确会遭天谴,但愿还能再坚持几日。
他猛地一耳光打在姜妘己的面,叱喝道:“你竟敢咒骂本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看在你与她有几分相似,本王早就杀了你!”
姜妘己被这一耳光彻底打懵,半边脸立即红肿,唇角带血,她的目光愤怒的直视竹子柳:“你要是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的从袖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她绝不会让自己的清白毁在竹子柳身,绝对不行!她只能以死相逼!
竹子柳冷笑几声:“你倒是死啊,你要做烈女,本王成全你,来,动手啊!”说着,他放开她,起身立在一旁。
他心底慌了,他不希望姜妘己有事。
姜妘己见他起身,瞅准时机,猛地将剪刀刺向竹子柳,竹子柳没有躲,生生受了,血立即流淌出来。
这样也好,这伤就算你留下的纪念。
他一个反手立即把姜妘己背手而擒,大骂道:“贱人!竟敢行刺本王!你真是活腻了!”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脸。
然后大喊道:“来人!这贱人竟敢刺杀本王!本王要杀了她!”
他这一声大喊,守在门口的宫监立即一拥而入,见本来喜庆的婚房,变得凌乱不堪,竹子柳的身赫然有把剪刀!
而姜妘己双脸红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一看就是被修理得很惨。
竹子柳见人都进来,当着他们的面把姜妘己猛地推向墙壁,姜妘己几个踉跄,撞墙壁,头破血流。
他还不解气,将身的剪刀拔下来,然后大声道:“贱人你敢刺杀本王!去把本王的鞭子拿来!本王要亲自教训这贱人。”
宫监都被竹子柳这般模样吓得不轻,不知为何,一向温文尔雅的竹王,今日为何会大动肝火!
想来必是这女子刺杀他们主子,竹王冒火才会这般。
只是,若是竹王将王后打死了,大滇那边可怎么交代?
若是传到天下人耳朵里,天下人只怕会嘲笑竹王。
但是竹子柳的命令,他们不得不从,立即有人转身去了隔壁殿中,把竹子柳极少用的皮鞭找来。
☆、435 废黜王后
竹子柳接过,猛地一鞭打过去,姜妘己头疼欲裂,昏昏闷闷,一个躲避不及,鞭子落在她身,立即青紫一片。
他一鞭一鞭打去,姜妘己身的衣裙竟被打得裂开,足有十几鞭,竹子柳心痛难忍,加剪子的伤,他喘气骂道:“贱人!不知死活的贱人!本王不打死你!”
窗外的若豆瞅准机会,一跃而进,手的剑抵竹子柳的脖子,冷冷道:“都别动,放我和姐姐走,否则我们一起死”
因为今日竹子柳大婚,牢房看守的人都被赏赐美食酒水,自然一番酩酊大醉,若豆打晕一个狱卒逃了出来。
姜妘己身火辣辣的疼,见到若豆眼睛一亮,立即有了力气,若豆大喊道:“姐姐快过来!快来!”
姜妘己忙撑着力气,理理身的破烂的衣裙,躲在若豆身后,看着宫监道:“还不让路,你们是想竹子柳死在这里不成?”
竹子柳唇角不经意的一扬,幸好若豆来的及时,否则姜妘己必会重伤。
他装作惊恐道:“快让开,让他们走!”
若豆冷哼一声:“原来你不过是个胆小怕死的无耻之人!”
姜妘己浑身无力,一手搭在若豆被打得全身伤的肩膀,看到若豆身的伤时,心底一痛,她一定会十倍讨回来!
若豆剑指竹子柳,一步步退出寝殿,他们被殿外的护卫和宫监重重包围,竹子柳冷声呵斥道:“还不让路!你们想害死本王不成?”
姜妘己大声道:“竹子柳欺我骗我打我,今日我与他恩断义绝,谁敢阻拦,我就杀了你们的大王!”
她的声音很大,响彻夜空。
半个夜郎王宫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宫内烛火通明,人人都瞧见了姜妘己身的伤,都是一惊,难以置信素日温和的竹王竟会责打新王后!
也不知这新王后是怎么得罪了竹子柳。
竹子柳大笑一声道“贱人,我不过是想与你玩点情趣,你不依不饶将我刺伤,还口不择言冤枉本王!本王现在就废了你,即刻起,姜妘己不再是夜郎王后,立刻驱逐出夜郎国,永不准踏入半步!”
他此言一出,宫中哗然,这算什么?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变成了王后刺伤竹王,竹王愤怒直接废黜新王后,甚至还没来得及入洞房!
这话要是传出去,不仅竹王丢人,更丢人的是姜妘己。
她成了历史头一个未入洞房即遭废黜的王后。
她将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
姜妘己嗤笑一声道:“我不稀罕做你的王后,你这般寡廉无耻之人,根本不配有人与你终老。”
若豆一直用剑抵在竹子柳的脖子,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外走,见人越来越多,不由得手的力道加重了些,竹子柳的脖子立即沁出血珠子。
三人每走一步,眼前的密集包围的人群就后退两步,若豆有些紧张,毕竟夜郎王宫黑压压的人群,若是他们出手,他与姜妘己必会备碎尸万段。
姜妘己见那些人越来越紧,手心越发冒汗,威胁道:“竹子柳命人给我们准备两匹马,否则大家一起死!”
竹子柳没有半分犹疑,大声道:“去牵两匹马来!”
不多时,有人牵着两匹马堵住几人的去路。
若豆让姜妘己先行马,他一手牵缰绳,一手剑指竹子柳,几个人走了很远,若豆让竹子柳命令护卫止步。
若豆见到宫门翻身马,一把推开竹子柳打马走远。
竹子柳见他们两个走远,这才舒了一口气,这个法子实在是迫不得已,幸好他们信了。
这时领军的护卫追前来问道:“国君没事罢,末将这就派人去追他们。”
竹子柳摇头摆手:“不必,传令下去以后相见不要为难他们,反而要帮他们。夜郎玉玺和兵符在姜妘己手,传我旨意,不管何时何地见到她,都要恭敬,她若有困难,必定要全力帮扶,尽国之力,听懂了吗?”
领军的将士一头雾水,但还是犹疑的点头称是,并立即将竹子柳的旨意传出去。
次日,姜妘己与若豆逃出夜郎国京城。
而竹子柳下诏废黜姜妘己新王后的身份,逐回大滇,永不准再踏入夜郎半步。
他的诏书一传出去,姜妘己立即成了街头巷尾,饭前茶后谈笑的对象。
竹子柳虽未说明姜妘己犯了何罪,但能让竹子柳一夜之间废后,想必肯定是犯了杀头之罪。
渐渐的宫中传出姜妘己在洞房之夜竟然行刺夜郎王,夜郎王宅心仁厚放她一马,天下哗然。
更传闻竹子柳病重,卧榻不起,恐已时日无多。
而天下人自然把姜妘己的刺杀当做竹子柳病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