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结婚的大姑娘嘀嘀咕咕地,相互开玩笑,说要找个当兵的什么的。
豆子长得俊,一看是首长的勤务兵,而且看年龄肯定没娶媳妇,所以,围着他看的大姑娘更多。
有几个小媳妇还拉着豆子的袖子,摸他的肩章跟帽徽,豆子十分窘迫,俊脸都红了。
忙挣脱了,虎着脸道:“嫂子大娘们,看看,别动手啊。嗳嗳嗳,你们给我离远点儿!”
女人们都哄笑,“哪是是你大娘,看清了,这里都是没结婚的大姑娘。快叫姐姐!”
豆子红了脸,忙要挤出人群,却有几个大姑娘推搡着一个漂亮姑娘往豆子身扑,七嘴八舌地说:“快去呀,你想的兵哥哥来了呢?”
“是,一天往大院那边瞅八回,这会子害什么臊?”
“赶紧说几句话,要不,看人家小战士走了,又得多少天想?”
“还了相思病,可没处治去!”
“”
看豆子急得青筋暴跳、红头胀脸地,姑娘们笑得声音更大了。
豆子又恼又羞,忙逃出人群,跟着凤娟和田园园去买东西了。
这里赵玉成跟丁营长都是第一次来,老乡们看着两人的肩章,也知道是挺大的官儿了。忙招呼两人坐,其有退伍兵认识的,喊:“团长、营长”
大家一听,跟敬佩了。
“我的天,还是个团长呢。我怎么看着二十岁,肯定不超过二十五岁。”
“你看看人家媳妇,多漂亮,穿的衣服也好看,还是城市里的姑娘能配军官。”
“是是,咱村的几个姑娘还想着找个军人,看看,怎么也跟人家不。”
“你看那个团长,长得电影明星还俊,哎哟,嫁给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是怎么滋味。”
“哟,你这样儿,人家能看得?给人家团长提鞋人家也不要。”
“”
☆、0951 难道又要上战场?
0951 难道又要上战场?
田园园跟凤娟跟不在,当然也听不见这些话。
赵玉成跟丁营长跟几个了年纪的老乡坐下聊天,听见女人们嘀嘀咕咕地议论自己,有些不快。皱着眉头,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声音最大的几个女人。
赵玉成本冷情,又是战场杀过人的,气场全开、眉眼一瞪,女人们哪里受得住?都吓了一跳。
正说得开心的几个女人更是猛地闭嘴,人群猛地一静。
见人家不喜,几个才嘀嘀咕咕地议论着,慢慢散开了。
豆子抱着小华,跟着田园园跟凤娟身后,去了这家去那家,还真买了不少东西,几个人满载而归。
出来的时候,好多人过来相送。
一个姑娘还特意跑到豆子跟前,假装给他整理篮子里的东西,低声问他:“下回啥时候再来?”
豆子吓得连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来了。”
说着,躲过女孩子手里的篮子,小跑着往前头去了。
几个女孩子在背后捂着嘴嗤嗤地笑,打趣着那个姑娘。
“呦呦呦,小情郎走了,你还不赶紧跟了去。”
“是,怎么也得给他塞封情书,好约会啊!”
“好歹也得问清楚姓啥叫啥,要不,找去了也不知道是谁!”
“对啊对啊,得知道下回啥时候来,我们也好再帮你参谋参谋。”
“”
听着背后一群姑娘嘻嘻哈哈的,田园园是过来人,一看知道果真有姑娘动了心。
抬眼看着跑在最前面的豆子,笑着对凤娟说:“豆子年轻英俊,也难怪姑娘们喜欢。”
凤娟抱着孩子,转头看那几个还在村头站着的姑娘,笑着说:“可不是,本来俊,再穿军装更好看了。漂亮得,我看跟个女孩子似的。有时候会害羞脸红呢。”
“我那个时候,看我们丁营长,是因为他是个当兵的。其实,他家兄弟姐妹多,家里穷得很。要不是他当兵,我看说媳妇都难。”
田园园笑着说:“嗯,男人穿军装最好看、其次是西装,再次是运动装,最能体现阳刚之气的。要不,为什么女人们都喜欢找军人呢!可不是为了那点儿工资,愿意忍受长年累月两地分居。”
凤娟当然赞同,“嗯嗯嗯,是这话。所以,刚说能办随军,我跟过来了。要不,孩子不见爸爸,我也想得慌。夜夜睡不着觉,唉,军嫂难当啊。”
快走到生活区的时候,一个战士远远地跑了过来,“团长、丁营长、两位嫂子,你们买东西去了?师部有事儿,通知你们赶紧过去开会呢。”
说着,抬手接过赵玉成跟丁营长俩人手里的东西,说:“我来背吧……”
赵玉成跟丁营长相互看了一眼,忙都加快了脚步。豆子几个人忙都急匆匆地跟。
看着男人的背影,田园园心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临近过年,又要战场了吗?
凤娟却还笑呵呵地跟田园园聊天,逗着孩子玩儿,小战士把东西送到凤娟家,凤娟很高兴地招呼小战士吃水果,小战士却赶紧跑走了。
豆子把东西送到了田园园家,归置好了,才走。
☆、0952 依依不舍
0952 依依不舍
田园园看看时间不早了,也没有过去给曹家送篮子。 往里面放了一点儿豆子送来的特产,打算明天晚下班了再去给她们送过去。
看了会儿电视,洗漱完毕钻进冰冷的被窝,抱着热水袋才好了些,越发盼望着赵玉成赶紧回来。
好在,没有多大会儿,听见院子里脚步声响。
田园园高兴了,在被窝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等赵玉成洗漱完毕进来。
军人雷厉风行,干什么都很快,不到五分钟,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赵玉成看着床头灯下田园园柔和的小脸,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边走,“还没睡?”
“你不来睡不着嘛。”田园园娇滴滴地说着话,伸出两只玉臂,大眼睛里满是媚色,“要抱抱!”
赵玉成哪里搁得住她撩拨?
本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呢,见自己女人邀请,腾地一下,全身的血液立时都冲着下面去了。
“妖精!”赵玉成恶狠狠地磨牙,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掀开被子压了去。
一边狠狠地亲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死丫头,今天晚你死定了!”
“轻点儿呀”
“好厉害的家伙”
柔情蜜意、爱意浓浓,哪里还有白天的严正威武?不过是陷入爱河的一个毛头小伙子罢了。
田园园被大力冲撞着,娇声呻吟着,大手抚摸着男人乌黑的短发,嘀嘀咕咕,“我男人呀”
等云收雨歇,田园园快累瘫了,“明天不要了”
“不,要天天做。”赵玉成紧紧地把田园园的光身子搂在怀里,大手抚摸着田园园乌黑顺滑的长发,亲吻着怀小女人的额头,轻声说:“或许要开拔了呢。”
田园园被赵玉成做得浑身瘫软,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开拔”二字,以为没听清楚,猛地一个激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赵玉成,你是说开拔?!”
“嗯。”赵玉成紧紧搂着田园园,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拍着,“刚开会虽没有明说,但是语气里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思,有八成把握。”
田园园猛地一把搂住了赵玉成的腰,小脸贴着赵玉成的胸膛,心里不好受,说话声音也是闷闷不乐,说出来的话也十分蛮不讲理。
“我不让你去!我不放你走!去过一次够了,为什么还是让给你去?再说了,军区这么大呢,好几个团呢,怎么又会轮到你们团了?你又是过战场的,说什么也该让别人去一回了。保家卫国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把别人的功劳都占了也不好,也得给人家一个立功的机会是不是?”
☆、0953 野蛮女友
0953 野蛮女友
赵玉成闷笑,“你听你说的什么话?还是我赵玉成的妻子吗?我可是战场立过特等功的战士,老婆去在扯后腿,这像话吗?”
田园园把胳膊搂得更紧了,“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男人,我不想让你去是不想让你去。 ()想想回吧,差一点儿要了命。别跟我提什么觉悟,我是个普通女人。不想让男人送死,有错吗?!”
听田园园理直气壮,赵玉成突然笑出了声,“这是舍不得我?”
“那当然!”田园园说完,听着赵玉成闷笑,突然有些后悔,“得意了吧?我是舍不得你,怎么样?不怕你笑话!你笑吧、笑吧,这个没良心的!”
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捏住赵玉成胸前的小红豆,狠狠地掐了一下。
赵玉成身子一个颤抖,“嘶”地一声,猛地一把捂住田园园的手,声音暗哑、危险,“你还想惹火是不是?明天不想下床了是不是?”
田园园当然知道这男人真有那本事,把自己做到下不来床,只得松了手,悻悻地说:“哼!战场可以,把你小弟弟给我留下!”
说着,突然伸手向下,一把抓住还硬邦邦、立挺挺的滚烫硬物,坏心地用力握了一下。
这下赵玉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翻身来,“不做晕你,是我太好心了!”
田园园“呀”地一声尖叫,还想跑,却一把被男人抓住,死死地顶入、直捣花心!
屋里战事再起、床一片狼藉,被翻红浪、春宵苦短。
田园园终于讨饶了,气喘吁吁、语不成句:“不要了,真的不行了呀”
赵玉成终于狠狠地冲刺着泄了,猛地瘫软在田园园身,狠狠地吮吸着田园园的耳朵,“饶了你。”
田园园几乎是一翻身睡着了,感觉好像刚睡下,被闹铃给惊醒了。
赵玉成抬手摁下闹钟,“你多睡睡会儿,我开车送你,不会迟到。”
“嗯。”田园园说着,一翻身又睡着了。
看着田园园肩头、脖颈处红痕斑斑,赵玉成想着昨晚的销魂滋味儿,又有些蠢蠢欲动。
早是男人最容易情动的时候,何况离别在即,赵玉成心里十分不舍。
对田园园的依依不舍、对越南小鬼子的痛恨、对未来命运的不确定心里五味杂陈,从未有过的感觉狠狠地冲撞着心头,让英明神武、智勇双全的赵玉成,一大早有些不好过。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都要面对,退缩不是军人字典里的字,逃避更不是赵玉成的风格。
好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看着田园园甜美的睡颜,赵玉成心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立即下床穿衣,拧开台灯,坐在桌前开始写遗书。
战场前写遗书,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回的遗书里没提田园园一个字儿,这回全篇却都是她。
赵玉成转脸看着被窝里香梦沉酣的田园园,下笔逐渐慢了。
幸亏没有孩子,要是自己为国捐躯,剩下她一个人。把她交给谁好呢?
☆、0954 幸灾乐祸
0954 幸灾乐祸
或许她会回老家,家里有个痴情的张栓子,应该还没有结婚。只怕她看不了
要是她留在东洲,这里有陆铭。或许顾家跟陆家不会忌讳她的身份,愿意接纳她
想到田园园另嫁他人,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跟别的男人做着那样的事儿,赵玉成突然难以忍受、万分痛恨。
转脸看着一无所知的田园园,又突然眼眶有些发热,猛地转过头来,接着奋笔疾书。
田园园睡得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赵玉成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直到被赵玉成推醒,田园园眼也不睁开,才懒洋洋地问:“几点了啊?”
“快八点了,再不起床,真要迟到了。”赵玉成给田园园递过来衣服,自己转身出去了,“饭盒我给你装好了,到公司再吃吧。”
“嗯。”田园园飞快地起床、穿衣、洗漱,看看表,抓起背包跑到院子里。
外面,赵玉成已经发动好了车子,田园园一来,飞快地朝外面开去。
春柳跟关军长夫人正拿碗筷要吃早饭,看见吉普车飞一般地窜了出去,关军长夫人气呼呼地道:“看看这两口子,猖狂成什么样儿了?一个大院儿,他俩谁也不管地用车!”
“别人家的女人都不班?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学?凭啥她要男人送?公家的车是赔给赵玉成用的,难道是配给老婆孩子开的?哼!”
其实,这个时候公车私用很正常,凡是男人可以用车的,老婆孩子用车都很正常。不过是关军长夫人看着俩人不顺眼,在这挑刺儿罢了。
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次都是关军长的勤务兵送她去班?谁还敢说她的不是!
进了屋子,关军长夫人嘀嘀咕咕地跟关军长抱怨,“这院里多少家属,都挺好的,是曹力老婆,见了我也笑得花开。她!昨天我喊她,二话不说一口回绝了。什么事儿嘛!真是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你说的是谁啊,一大早没头没脑地。”关军长接过老婆递过来的筷子,便吃饭便问:“又是谁不服气了?这院子,还有哪个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