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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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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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
  ………
  这天我依旧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资料弄得晕头转向的,突然部门的小张走过来对我说,叫我去一趟江姐的办公室。
  我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资料,真怀疑他们从来没有整理过,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乱,还这么多,是不会分类的吗?
  “江姐,你找我?”,我轻轻敲了一下办公室的门。
  “嗯,进来吧”
  “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现在我们公司的新同事从国外回来了,我这有事走不开,你去机场接一下他”,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余逸?他?”
  江姐抬起头来,半是疑惑,“怎么?你认识?”
  “我高中同学”,我在心里想,这个世界还真小,这不那么几年不联系的人,现在突然出现,还恰好就在一个公司。巧了,还真是巧了。
  “那更好,熟人好办事,你可盯好了,他是摄影界的天才,好多公司在挖他呢”,江姐提醒道。
  我走出公司,想到余逸我就忘不了高中那件囧事,余逸也算是我们高中时的校园风云人物,人长得好看,成绩又好,篮球打得也好,在高一军训时便成了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然而,事情是这样的,军训完分班,我在四班,他在一班,我们班上有个女生喜欢他却不敢向他表白,要知道,中国的高中校园里可是不允许早恋的苗子出现的,所以,那女生就天天缠着我帮她写情书,我被缠得无可奈何了只得点头答应。
  我将我人生中的第一份情书,还是为别人写的情书递到女生手上,“给”
  她接过情书拿在手心握了一会儿,然后又递给我。
  我疑惑,“怎么了这是?”
  “你送佛送到西,帮我交给他行吗?”
  我扭头就走,“免谈”
  她一把拉住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人家不敢嘛,拜托了”
  我白了她一眼,看着她娇滴滴的样子,就这点胆量还想谈恋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不敢还送”,我说。
  “所以,再帮我最后一次”,她做着一个在当时看来很欠打的动作。
  我无奈,谁让我最初要答应帮她呢?“行,这真就是最后一次了”
  “嗯嗯,”她使劲点头,满是感激。
  我等在一班门口,一刻钟过去了也没见得他回教室,所以,我随便拉了一个男生,想早早办完这最后的差事。“麻烦把这个交给你们班余逸,谢谢啦”,我对着那个男生说,当对方怀疑似的接下我手中的信后,我便转身离开了。
  然而,事情到后面就变成了,我给他写情书,假装属别人的名字,为这我还被老班叫去办公室谈了好几次话,就差没请家长了,不对,是我死活回家没告诉家长,老师问也只是撒谎说家长在外地,要不早请了。
  不过也因为这事,我和他也慢慢熟了起来,但他每次都拿这事取笑我,任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写情书给他的人不是我。
  几次下来,反正教育也被教育了,解释也没人信,我也懒得解释了。
  “哎,想什么呢?”,我正在沉思,肩膀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差点没吓得我尖叫起来。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那么突然啊,想吓死人啊”,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站在我前面,一脸笑盈盈的人。
  几年不见,余逸变成熟了不少,可脸上依然洋溢着高中那时候的阳光气息。他站在我对面,感觉阳光照在他身上都比照在其他地方要明亮。
  多年不见,原来再一次见到,我们之间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尴尬。
  “我出现很久了,是你一直没注意”,他一脸无辜,感觉不是他吓到了我,而是错都在我,在我大白天的神游。
  “你怎么?”,我指了指他,本想问他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干脆不问了,淡淡地说,“算了,走吧”
  我没打算帮他提东西,当然也觉得不需要,他就一小个行李箱,相信也不需要人帮忙。
  他跟上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高中毕业了就不见踪影?为什么这会儿又突然从国外回来?”
  我扭头看他一眼,既然他都提起了,所以听听也无妨,“对啊,不过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我没说不想说啊”
  “那为什么?”,我问。
  “我那时候离开是有原因的”,他边将箱子放进出租车的后备箱里边说道。
  “鬼都知道你是有原因的”,我没好气地说,心想你最好说一个让我满意的原因,不然我还就真不原谅你。
  放好箱子,他突然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轻浅,对不起,我知道那段时间你很难过,而我却不辞而别”。
  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我想了想,虽然自己确实挺难过的,那段时间连他也不辞而别了,可现在看到他为难的表情,我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再过多地纠结也于事无补,我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他原因了,毕竟他不辞而别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那段时间,恰好我爷爷在美国去世了,你知道的,他最疼我了,可我匆忙赶回去,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他还是继续说完了,末了,我看见他脸上有一丝的悲伤飘过。
  哎,要是早知道是这个原因我就不问了。
  我听他解释了以后,反而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之前是他理亏,现在倒成了我理亏了。
  “哎,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江姐只叫我来接你,可没说把你送哪呀?”,等我们坐上出租,师傅问地址时,我才反应过来。
  “你住哪儿就去哪儿?”
  “这哪成?我都是叫舒扬帮我找的房子,那个地方小,要不送你去酒店?”,我连连罢手,本来之前是打算和舒扬合租的,但是考虑到她有时候可能会和男朋友一起住,我只能在外面重新租了一间。再说,我也喜欢安静,这样有时候写点东西不被打扰,另外,房东是个老大爷,比我更喜欢安静,当初就是看在我是一个人,看上去又很安静的份上才租给我的,要不他都不对外出租的,嫌不好管理。
  余逸看我一脸的慌张和不行的样子,“好了,逗你的,我住在黄浦区”,然后他向师傅报了具体地址后,转头对我说,“其实,我之后有尝试联系你的,但是你的号码好像换了,一直打不通”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抬头看着他,“那之后,我一直没用手机,上大学了才用的”
  “轻浅,你没事了吧”,他突然面色凝重起来。
  我大笑一声,在他肩头拍了两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不像”,他目光微闪,带着笑意说道。
  “那不就结了”
  “你怎么会来我们公司啊”,我想他这几年在国外都安定了,另外,以他的才能,如江姐说的那般,也不屈尊一家小公司。
  “我这不落叶归根嘛”,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也不是回上海”,显然,他这不算原因。
  

  ☆、误会

  周一的集体会议上,我第一次见到了我们公司的总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第一眼看上去隐约觉得有一种明星范儿,算是很有气质那种,不像当老总的人,倒像是一个贵妇人。但是听她讲完话,我彻底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要求多得可以出本书,而且对于下属也是说一不二,说话快得像放鞭炮,我听旁边几个嘀咕着,她是那种看不惯人就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叫他走人的那种,做人做事比起武则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家安静一下,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同事,余逸,刚往美国回来,以后就在。。。。。。”,总监说道这里,突然转头问他,“你想在那个部门”
  大伙儿顿时面面相觑,要知道这可是总监第一次没有□□地决定一个新员工的归属,而是充分听取对方的意见。
  “就编辑部吧”,余逸扫了一眼人群,语气轻松。
  他一说完,编辑部的几个年轻女性就高兴得一个劲起哄,全然忘记了总监那张严肃的脸,也完全没了一点平时的矜持样,我无奈地看看他,暗想这又有才又有貌还真好,走到哪儿都那么受欢迎,我轻叹一声,“看脸的世界啊”。
  “那行,你就先去编辑部吧”
  余逸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冲我笑笑,“看来你以后还得继续罩着我”
  听他这一说,我就想到高中那会儿,虽然说他成绩好吧,但绝对算不上一个好学生,至少算不上一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天天往网吧跑,网吧的门槛差不多都被他踩破了,而每次回去晚还总是撒谎说在上培训班,硬是对他妈妈说我就是他上培训班的同学,再到后来直接撒谎说学校补课,害我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都要被他妈妈叫去求证一番,那段时间,真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没见,要说他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好像又没有,只是比起高中时的年少轻狂,现在的他更加的成熟安稳。
  对于他的话,我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等着早会结束。
  终于到了周末可以关掉闹钟呼呼睡大觉了,然而,第二天我就彻底的崩溃了,因为,虽然关了闹钟,但是忘记关手机了。要是早知道,我至少会将手机调成静音。
  “喂”,我眯着眼睛摸来手机,谁啊,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前面几天我都是六点就起床,这好不容易才有的懒睡时间就这样没了。
  电话那头传来舒扬急切的声音,我想她家银行存款全部被盗走了也不过如此。“轻浅,是我,你起来了吗?你快点帮我送一捧花过来,白色玫瑰,A酒店”
  “啊?”,还没完全醒来的我云里雾里。
  “今天有个重要的发布会要在我们酒店举行,我今天布置会场,但是遗漏了一捧白色玫瑰,你快点起来,帮我送过来,从你那里出门直走左转,最近的那家花店,快点啊,我赶时间”
  我还一脸昏晕的状态,只听见舒扬在那边啪啦啪啦的说个不停,我极不情愿的爬起来简单收拾一下随便抓起一件衣服就出门。
  “师傅,能走了吗?”,我都快急出汗了,这舒扬催得紧,偏偏还遇堵车。
  “你看这能走吗?”,师傅无奈的回头,指着前面被车堵得死死的路。
  “可怎么办啊?”,想到舒扬的电话马上又要打进来了,我越发坐立不安。
  “姑娘,赶去告白啊?”
  “啊?不是……不是,给朋友送去”,听师傅这样说,我赶紧解释。想是他看见我抱着这么一大捧白色玫瑰,又这么着急以为我是去赴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
  “要是实在急着用吧,你还不如在这里下车跑过去,你看,这道路一小会儿也松动不了”,师傅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我建议道。
  “可我不认识路啊”,我也想跑,可我才来上海这么小段时间,怎么认得路啊。
  “这里离A酒店不远了,你看,从这里直走,穿过前面的红绿灯,再往右走大概三百米左右就到了”
  师傅见我还是一头雾水,索性把车窗打开,“你看,就是那栋最高的建筑物,你看着建筑物走就行了,跑快点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看着前后毫无松动的车,也只能这样了。
  我下车后便疯狂的朝前奔跑,等我终于气喘吁吁到了的时候,前台还不让我进。
  “我真是来送花的”,见她们还是不信,干脆把舒扬的电话翻出来,指着她的名字对她们说,“看,就是这个人让我送花来的,这是你们今天负责的经理啊”。我急得连解释都有些语无伦次,舒扬这么努力,我就怕因为自己手中这捧白色的玫瑰,毁了她所有的安排和努力。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响,“真不好意思,今天有点特殊,只有邀请函的才能进”
  我一下来气了,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是服了这些守着规矩办事的人,我边给舒扬打电话,边对身边的两人抱怨道,“我大周末的不睡觉跑来给你们做贡献还不领情,就一捧花,就算服侍再大的主,我还能下毒不成”,要知道,如果不是他们实在太顽固太坚持我也不会发火的,长这么大,自从那件事以后能沉默的我便不会开口说话,能忍的我便不会反驳。
  “你可算接电话了,她们不让我进”,电话接通了,我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你把电话给她们”,舒扬说道。
  “给”,我一脸生气地将电话递过去,其中一个接过电话,她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我,“好,是的……是的”
  说完,把手机递给我,“不好意思,请进,直走左转”
  我捧着花,朝她们指的方向走去,今天也是要把我逼疯了,这一直在左转右转的,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被逼成了负数。
  我进到会场,瞬间被这奢华的装饰震惊得一愣一愣,暗想,这么多花,缺一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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