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
凤清尘想要冲过去相帮,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剿,而不远处的桑孺和闻讯而来的暗卫已经加入到又一轮的厮杀行列之中。
“久仰凤公子大名,今日可有机会切磋,实则是幸事一件!”
就在这时,一袭利剑朝他面门呼啸而来。他举剑堪堪接招,而后退后一步,却发现一袭白衣的南宫晰挺立如松,眼神之中飞掠而过一抹决绝。
“能与少城主切磋,实则是幸事一件。但在您之旁,司空夫人站立一旁,为了速战速决,难道不一起攻之吗?”
凤清尘冷声说道,而后望向一旁白衣如雪飘逸如仙的司空夫人,眼底微微掠过一抹冰冷。
“切磋之事本就讲究公平,我若是过去相帮晰儿岂不是坏了规矩?更何况鸢儿和鸾儿皆在那边的武斗之中,她们皆武艺不精,又都是女儿家,若是伤了可就不好了。我还是多照应这些吧。”
“哦,是么?听闻夫人暗器用得极好,常常杀人于无形。稍后若是少城主落于下风,你可莫要对本公子耍阴招啊。”
凤清尘冷笑道,而后看向司空夫人,眼眸之间露出一抹肆虐之意:
“若您食言而肥,本公子就是身死,也会想尽法子划花司空小姐的脸蛋。以暗镖来换取女儿的美丽容颜,孰轻孰重,您自己可要掂量好。”
说罢,便举剑朝南宫御攻去,两抹身影肆意缠斗在一起。徒留司空夫人伫立原地,眼底神色复杂难辨。
第一千零壹佰一十一章 穷途末路,雨鸢被劫
南宫府中,各处被血红浸染无虞,连花草亦被染上猩红之色,空气之中血腥之气更为浓郁,令人的嗅觉除却这一味道,再无其他。
红蓝身影,缠斗过招。招招致命,不遗余力。姬墨谦内力雄浑,径自与剑气混合在一处,所到之处皆悚然不已。
南宫御亦是不弱,且一直积聚在体内的宿怨之气皆爆发了出来,剑花挽着浓浓的杀伐之气。竟将那悚然的招式皆一一破解,致使火光相撞,几近癫狂。
千招以极速而过,姬墨谦一口鲜血再次从唇间喷薄而出。但他浑然不觉,好似这血并非是他的一般。吐血的同时亦不忘给南宫御果断一击,力道依旧凶猛。
南宫御险险躲过,而后猛然飞身上了屋檐,趁此机会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卑劣一番,用那百人府兵来损耗他的精力,在他疲累之时与之决斗是极其正确的选择。
不然若是在他精神状态旺盛之时出言激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他神色一沉,一片晦暗的眼中径自流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足下轻轻一点,便凌驾于屋檐之上。
不过也正是因此,未来的很多事情才得以顺利进行,不是吗?
一阵凛冽之气凌空而来,他径自回神,朝那进攻而来的墨色身身影而去,一时间又缠斗在一处,且难解难分。
而院子里,南宫分支的家主们亦是伤亡惨重。除却几名武功上佳的南宫家主和青鸾雨鸢等人,其余人已经倒地不起。
“少城主,眼下胜负已经分明,想必在你心中,很多坚定无虞亦不再像之前一般不可摧毁。既已如此,又何必执着!”
利剑之下暗红滴落,素衣已经染无可染。凤清尘持剑以对,注视着对面已经伤痕累累的南宫晰,凤眸之间扬起一丝悯然。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回身却也还来得及。少城主素来心肠敦厚,绝非薄情寡欲之人。今日乃老城主起灵之日,带着如此多的杀孽赶赴黄泉,只怕老城主在地下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住口!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何用!”
南宫晰大声喝道,拼尽全力向凤清尘扑来。满是血污的脸上尽是狰狞,但只要细细查看,不难看出期间的苍凉悲伤。
“你我之间,只能存留一方。这是宿命,绝不可违!今日不是你了结我,便是我了结于你。除此以外,废话莫说!”
说罢,便使用凌然招式,径自向凤清尘攻去。
“好,那既然如此,本公子也就不予留情了。”
凤清尘眼中露出一抹狠绝,手中利剑登时便扬起一抹刺人眼眸的剑气,猎猎而起,准备朝南宫晰胸口而去。
然而,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声惊叫径自刺破大伙的耳廓,而后令这杀伐决断的氛围径自扭转。只见一袭白衣是瞬间转移了方向,径自朝一旁持剑厮杀的白衣而去,径自将她截到怀中,而后飞掠到身后的空地之上。
“鸢儿!”
司空青鸾下意识地伸手去拽一旁被掳走的南宫雨鸢,但却晚了一步。想要追上去,却被突然而至的司空夫人一把拽住,身子立即受到钳制,而后退至一旁。
“南宫御,老子不干了,不干了!现在你妹妹在我手里,若你不立即给我解药,我就让她和我一起下去陪老城主!”
空地之上,南宫仪一手钳制雨鸢的肩胛,一手持剑紧触着南宫雨鸢的脖颈。暗红的血液将南宫雨鸢那素白的脖颈染污,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污,还是旁人的血污。
“鸢儿!”
南宫晰失声大叫,本就不稳的心神迅速炸裂,然后飞身超那边奔去。凤清尘眼神一惊,迅速收回剑气,但还是有些许无法收复,径自朝那南宫晰背脊而去,潮湿粘腻迅速将其浸满,但庆幸的是,并未伤到要害之处。
相比于南宫晰的庆幸,南宫御那边则惨然许多。与姬墨谦这般的高手对决,全神贯注自是基本,稍有差池必定会万劫不复。
南宫仪的这一突然之举无疑分了他的心神。尽管只有一瞬,却足以令姬墨谦给予重创。
只听得一声凌厉响动,南宫御唇边涌出大量鲜血,挺拔的身子骤然从屋檐上重重落下。而他仅凭着疼痛之下残存的理智令自己掉落在院子里的一棵古树上,才免于令自己伤得更为惨重。
与之对峙的暗卫虽说历经各种情况,但是如此状况却是从未真正见识过。
自古以来,自相残杀的例子屡见不鲜,可眼前敌方在前,却明目张胆地上演这一幕,着实令人有有些大开眼界。
就在这时,南宫晰朝这边冲来。他们果断地闪至一边,望向在屋檐上睥睨于众的王爷,见他并未示下,便尽管其变,不再移动。
“南宫仪,放开我家小妹!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南宫晰持剑大吼,而后准备上前,但却被南宫仪一声厉喝停下了步子。
“活着离开?少城主,这话对我而言可还有威慑性?你且看看地上的死尸,怎还有颜面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仪一边说一边大笑,振聋发聩的笑声将南宫雨鸢的耳膜几乎震裂,神情之中径自荡起一抹不舒服,眉目之间尽是苦楚。
“我不和你说,我要同南宫御直接说。解药和妹妹,公平交换,不再多说。”
“仪哥哥,你是南宫族人,就算我二哥给予你一些不利,但绝非要你性命的意思。你如此挟持于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为棘手而已!你且放开我,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啊!”
话语未落,一阵刺痛在脖颈间蔓延开来。温热的感觉肆意在脖颈上蜿蜒,令南宫雨鸢面色煞白,泪水涟涟。
“小丫头,你学你二哥什么不好,竟学些口蜜腹剑的恶习。殊不知这样的恶习对着贪得无厌的人说说还可以,但是对于一个已到生死尽头的的人,这样的话还是莫说的好。”
南宫仪径自将嘴唇凑到南宫雨鸢的耳边,低声说道,眼底流出一抹狰狞:
“不然,下次你就连痛都喊不出来了。”
第一千零壹佰一十二章 出手相救,没有缘由
“放开鸢儿,本公子定保你安然无恙。至于解药,你现在当真要吗?若是你点头,我现在就将它给你。”
南宫御走了过来,径自在南宫晰身上一拍,给予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径自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只药瓶,声音沉落,但一双眼睛却犀利异常,且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疯狂。
“不过,对你现下这番行径,本公子真的不予赞同。因为你服下这解药之后,一直蓬勃着的生命力会以极速之势力衰退,只怕连拿剑的力道也都没有了。到时候只怕还是会成为这些人的刀下亡魂。多此一举,真不知你在想什么。”
“多此一举?南宫御,我可不认为这是多此一举。”
南宫仪眼中掠过一抹锋锐之色,神情之间多是扭曲。此刻又加上了一抹近乎丧心病狂的笑意,令他看起来和一只恶鬼毫无区别。
“说实话,我这一番内讧之举,实际上是为了试探谦王刚刚在灵前许诺的话语是否为真。照理说,以我突然这番举动,若是想歼灭南宫一族,只怕咱们现在早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但是王爷他并没有下令,暗卫们亦是静观其变,足以证明王爷之诚天地可鉴。刚刚那凤公子已经向少城主招降了,说回头是岸,为时不晚。待我吃了解药,过去招降,与他们成了一派,我也就是你的敌方了。”
“招降?大哥,他说得可是真的?”
南宫御冷声道,径自将视线投向南宫晰。南宫晰不语,而后轻微地点点头。
“对,是本公子说的。劝服少城主放下冰刃,莫要令这无端的杀戮进行下去。但少城主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本公子,当真冥顽不化!
南宫御,本公子对你也是这番话。如今这一局,你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趁着还能回头,转身而来,不是更好吗?”
凤清尘径自走了过来,然后对着沉郁不语的南宫御说道,视线投射过去,带着丝丝锐利。
“所以眼下,本公子已经变成孤军奋战了,是不是?”
南宫御冷冷询问,唇边扬起一抹若有如无的笑意,低低笑声缓缓而出,听起来甚是苍凉。
“小御,你莫要如此想!大哥同你共进退,绝不会食言而肥!”
南宫晰立即说道,神色间多是恳切,话语之中亦充斥着真挚之意。
“二哥,鸢儿也绝不会……退缩……”
南宫雨鸢断断续续地开口,渐渐苍白的脸上亦闪着坚定的光芒,不容置疑。
“但是,你们心中都对我的决定已经产生了动摇,不是吗?”
南宫御抬头看向南宫晰,眼中神色幽然不已,直刺南宫晰的心房深处,令他呼吸猝然凝滞,眼波之间径自带着摇曳之色。
“既然不信,又如何共进退?那样,我可是不许的。”
说罢,手中药丸便径自径自抛出,朝那南宫仪而去。南宫仪伸手接过,而后径自倒出一丸,微微思忖,而后递到南宫雨鸢面前,神色之间透出一抹邪恶。
“南宫御,你一向诡计多端,此番递给我的,不会是毒药吧。”
“的确是毒药,所以你莫要吃了。”
南宫御面色无波,淡淡说道,眼神之中一派寂然。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说。所以在地下密室之时,我用内力听到了你和属下在室外的对话。
你说,你给予我们的药丸乃是短时间能提升体力的,但是当体力殆尽之前未曾服下解药,五脏之内会发生严重折损。但若是未服用此药丸,便误服这解药,便是**的春药。眼下,不如我用鸢儿,来试试这药性的真伪,如何?”
“不好。”
南宫御登时驳斥,虽然神情澜静无波,但是一颗心已经渐渐失了分寸。
“你想检验真伪,本公子来吃给你看就好了。你扔过来一粒,本公子吃给你看……”
“不好意思,我不想看你吃,就想看鸢儿吃……啊!”
话音未落,一声凄厉的嚎叫径自响起。只见南宫仪面色痉挛,鲜血涌出,径自将雨鸢的素衣再次浸润。
片刻须臾,他手中的佩剑径自被一股掌风卷走,径自跌落在地。一袭墨色身影径自将雨鸢带入怀中,而后大步朝这边而来,衣袍生风,猎猎而来。
“为……为什么……”
南宫仪抬着猩红的眸子,竭尽全力询问那墨衣男子,眼中仍带着毋庸置疑:
“你不是说,只要我们点头,就不会诛杀我们……会保护我们……”
“本王对你的点头并不感冒。”
姬墨谦没有回头,径自抛下这样一句话,言语刺耳,令南宫仪肝肠寸断:
“至于所谓的保护,你不配。”
“你……”
南宫仪还想说话,但是唇边涌出更多的鲜红,令他的双眼都开始涣散起来。
“鸢儿!”
南宫晰立即上前,然后将奄奄一息的鸢儿抱入怀中。而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司空夫人和青鸾迅速出现,将鸢儿搀扶到别处,先行对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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