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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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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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都是受皇命所托,欲擒故纵,方可有今日之成就。西蒙王悔之晚矣,自然对素毓起了诛杀之心。

    而天颂这边,同样也是想将她置于死地,尤其是在此次事件之中立下大功的相爷,自然要取她的性命。理由可想而知。

    至于凤清尘,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以他之智,若要前往,绝非不可能。但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过,期间理由,便是不愿。

    我们被困深林之中,足有五日,饥寒交迫,几近晕厥。凌晨之时,天颂人马包围了树林,声称再不出去便要火攻。我们与之对峙良久,始终不见端倪。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带着锦囊的厉箭凌空而来。我们心惊,随即打开锦囊,便心凉了半截。

    锦囊之中,放着凤清尘同素毓定情的信物。玉石幽幽,只可惜已是破碎。此外,锦囊之中还有凤清尘的亲笔书信,上面字字决绝,大致意思便是让素毓束手就擒较好。若是不抗,朝廷定会念及功劳,哪怕身殉,也算是死得其所。

    素毓……看完后,便仰头长笑了。我担心她做傻事,便一直多加注意她。然而饥寒交迫,我的身子实在顶不住。次日清晨,我从昏睡中醒过来,身旁便在无素毓身影。

    我疯狂寻找,竭力嘶喊。终于在树林深处,发现了殷殷血迹。而后便发现素毓的五脏已经被野狼啃噬干净,身子已无大半,碎玉滚在其旁。”

    一番讲述就此而止,如槿停下口中话语,径自伸手抹去脸上层层叠叠的潮湿,呼吸清浅,浑身上下再无气力。

    素珍坐在软垫上,眼神暗光灼灼,口中气息微微吐出,手掌摊开,皆是汗水。

    不得不说,这段往事,是她听过的最为惨烈的。可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凤清尘那般浪荡不羁的人身上。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心结难解,另辟蹊径(上)

    “所以,素毓的骸骨由你收殓,带出深林。而凤清尘想找你索要的骨灰,就是这个,是不是?”

    素珍缓缓张口,字字句句清晰而出,仿若对刚刚那一番惨烈往事做出了一个总结。但与此同时,一抹有心而生的疑惑笼罩了她的心,令她陷入沉思之中。

    为何她觉得,这期间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不被她所知。例如天颂皇军包围深林之后,见那素毓身死,如何能不采取行动?

    如槿终究只是谦王府之一兵卒,能力终究有限,但却能多年来能瞒天过海令凤清尘茫茫无果,实在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是,那负心汉想要的就是素毓的尸骨,但经历了如此一番过往,我纵然身死也要不能让他如愿!”

    如槿眼中冒出滔滔火光,眼前浮现出这些许年来凤清尘为此而做过的种种,眼眸之中顿时流过怨毒的光芒。

    那日,在密林围剿他们的部将并不准备放过于她,想要将她生擒回去。她腹背受敌,退无可退,于是便狠下了一颗心,在深林处放了一把大火。

    那些部将本就对这深林的地形不甚了解,加之火烟弥漫,一下子便乱了方寸,伤亡不计其数。而她也趁势逃离,大难不死。

    “呵呵,说起来,其实我并非没有给过他机会。因为素毓爱他极深,而我与他相识多年,对他的脾性也算有所了解,对他这般决绝的做法不敢报以苟同的态度。

    于是,死里逃生之后,我便想尽法子去找他,然后想问他个清楚。然而您可知道,我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得他么?是在青楼之中,青楼之中!当时他正与数名妖娆女子周旋,对于我所诉诸于口的死讯没有丝毫反应。

    当时我便觉得,一切是我多此一举,简直就是蠢透了。之前,我并不想火化素毓的残骸,总觉得让她入土为安,有牌位有祭奠才是好事。但自从见识过他的无情无义之后,我便果断将它火化,了断干净才是主要。”

    如槿说到这里,眼眸投向素珍,面容一片惨淡,话语更是犀利:

    “夫人,如槿说了如此之多,想必您心里定然已经有了对此有了一个认识。您素来睿智,定然不会认为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尚有转圜。我知道您此番劝导我的真实目的,虽然冒犯,但我却仍要对您说,望您莫要再趟这趟浑水了。

    试想,王爷能力卓绝,那凤清尘自然因此而央求了他数次,但也不见王爷于我有半分勉强,所以我恳请夫人,莫要逼我,可好?”

    “呵呵,你这是威胁于我,让我知难而退?”

    素珍明眸浅笑,见她话语刚刚停下便跟上了一句,惹得如槿连声说不敢,但一双眸光却道出了与只相反的答案。

    她看在眼里,眼中流过一抹暗芒,心中顿时思绪涌动。

    看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真是棘手啊。幸好她一直没有掉以轻心,轻视以对,否则如今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心结难解,另辟蹊径(下)

    “抱歉,夫人,如槿言语无状,激动难耐,所以须向您赔不是了。但也请夫人给予谅解,毕竟如槿已经将夫人看成我生命中的至亲之人。若是您说出一句令我心伤的话,只怕我再难振作。还请夫人予以体恤。”

    如槿听素珍那般诘问,心头便是一惊。跪坐着的身子不禁挺直,而后向素珍行礼赔罪,话语之中颇有些战战兢兢。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不予妥协的准备,但是于内心深处,她还是害怕夫人会因此而与她产生嫌隙,平白损了这深厚情谊,令她再无心悦。

    自小到大,她尝过了太多的刺骨冰冷,绝望哀伤,对于这般温情的日子自然是珍惜得不得了,虽然口头不曾表示,但是内心之中却是充斥着无限的珍而重之。

    夫人对她的真心相待,一点一滴她都记在心头,从不敢相忘。比如今日,夫人带她出来,安排她干活,甚至亲自陪在她身旁同她一起用饭,都是夫人为了帮她走出阴霾之地所采取的措施。

    而且举止行动间皆带着对她的体谅,没有丝毫的勉强之意,用心之至,焉能不令她不予动容?能跟着这样一个主子,真是她用三生三世修来的好福分!

    所以,她的内心是充斥着动摇的,根本不像话语之中所说的那般坚决果断。那番话,不过是她想要稳定自己的坚决而想出的法子罢了。

    “如槿,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因此你无需害怕。”

    素珍望着她匍匐在地的样子,眼波微微摇晃,城沉声道。

    话音未落,如槿那伸展着的的背脊发出阵阵颤栗,令素珍看在眼里,下意识地便想去扶,但却止住了动作,准备让她为自己的不识举而吃些苦头。

    “说起来,你所担心的不过是两件事,其一便是我命你为了顾全大局而令那阿清遂了心愿;其二便是你怕我为阿清开脱,伤了你那颗心。是不是?”

    “夫人……”

    如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眼中错愕与惊叹交替出现。也正是因此,无需她一语,素珍便知道了自己贤想知道的答案。

    “果然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连脑子都懒得动了,全都一心扑倒了你那所谓的血海深仇之上了啊。”

    素珍暗叹一声,而后缓了一口气,将她趴伏的身子径自拉起,让她莫要在这个动作上再做纠缠: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恨意昭然。如此结果,并非一日之寒,加之我已听你诉说了事情的始末,我又如何能劝你放下?若是换做是我,也是无法释怀的,既然我都如此,又如何能勉强于你?

    如槿,你想恨谁,我永远不会干涉。因为我未曾经历,所以无权发言。但我想说的是,恨意于心,终是折磨,你当真可以扛得住不被反噬吗?

    岁月悠悠,时过境迁,旧事纠缠无法息止,永远都没有一个结果。就像你们今日这般。这样的压抑,这样的时日,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改善一下吗?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过吗?”

 第一千零二十章 对面男子,酒醉诉衷肠

    “我……”

    如槿嘴角涌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言语辗转反侧,本应诉诸于口的坚决停留在唇边,半晌却只是在一个“我”字上缭绕。

    是啊,如今她连自己都骗不了了。当年的坚决痛恨其实并不像所想的那般坚不可摧,所谓的不共戴天却也不是那般亘古永恒。

    数载光阴,挥别迎今。故人入梦,难免唏嘘。还记得当年在密林之中,一身素衣女子曾巧笑倩兮,对她诉说她的无怨无悔。哪怕到最后一刻,知晓了那血淋淋的真相之后,她都未曾有一丝怨怼,还说了一番话,直到现在都言犹在耳。

    素毓对她说,这样也好。若我身死,也就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了,再也不会承受这相思之苦,蚀骨之痛了。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她死里逃生之后才带着这个痴傻女子的残骸去找他,若不是看到了那肮脏龌蹉的一幕,估计也就没有了后面数年的争执和纠缠。

    她想要让那登徒子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而多年的对峙,已经让她达到了目的,将一切折磨发挥到了极致。

    但这之后呢?之后呢?纵然她让这凤清尘自行毁灭,再无踪迹,她的好友就可以活过来吗?一切就可以有所了结吗?

    而那游荡在天空之中的缕缕幽魂,只怕也是无法放下这尘世卓卓,重新而生。而这,当真是她这个好友应做的吗?

    她无从得知。

    素珍看着她陷入深思的模样,便知她如今的坚决只不过是意气之争而已。心头不禁微微松弛了些许。

    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挑动一下眼梢,看向窗扉之外,但只消一眼就收回眼波,径自将视线调向如槿。

    “如槿,随我来。”

    素珍深吸一口气,而后拉起她,不由分说就将她拽到了窗前,同她凭窗而立。

    “夫人,您这是……”

    如槿步履有些蹒跚,面容之中闪过一抹狼狈,眼色之中的焦距显得有些迷离。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身躯骤然一震,面色再次煞白,呼吸都不由凝滞。

    他们所在位置的对面,是这条街衢之中的一家饭庄。从这窗扉之上,可以看到对面二楼厢房的场景。

    只见一间同样开窗的厢房之中,一名男子趴伏在桌面之上,桌面上的酒壶酒盏不计其数,或立或倒,狼藉不堪。

    男子双颊酡红,嘴边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但由于距离所致无法听清。素珍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如槿,却见她泪流满面,呼吸急促。

    “今个清晨,在你沉眠期间,桑大夫已经得知了一切事情的缘由,从而持剑去找阿清。若不是提前有所防备,只怕他就已经手刃阿清,替你报仇雪恨了。

    但是阿清身死,他可能苟活于世?只怕以他的性子,杀人之后必定会以命相抵。之后的日子,究竟该如何而活,你可想过?

    南宫御这次的计策可谓狠辣绝情,他要的无非是自相残杀的局面,因为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令可以令整个谦王府大为受挫,再无回旋余地。

    我佩服于他的好筹谋,但我绝不想看到他得逞的样子。因为若是他的奸计得逞,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挺过这个难关。

    人活于世,绝不可只想着自己,因为你和许多人都休戚相关,荣辱共存。或许从前你孤苦无依,唯有素毓那一道光亮可以照亮你。但如今,你却应该明白,照亮你的曙光却不只是一束了。

    光亮皆无错,但因为过往而伤了现在,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呢?”

    一番言论,道出心声。素珍深吸一口气,径自将目光投向如槿,等着她的回复。

    正如她刚刚所说,孰是孰非,恩怨情仇,并非是她能够管辖并且置喙的。哪怕前情如何,或者有苦衷未曾倾诉,都并非是她能够明晰的。

    若无明晰,只是臆测,那有何须再说?况且人与人之间的是非恩怨,从来就无法评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所以,她所能做的,只是将通往明日的路牵到她的面前,劝慰她向前迈出一步。毕竟人活一世,尚有一息而存,就永远无法只停留在回忆之中。

    无论情愿与否,时光之轮永不会停下它的步伐。而所处其中之人,都必须追随,毋庸置疑。那么,物是人非沧海桑田势必会成为亘古不变的定理。

    主动抑或被动,都是需要接受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以对,放过了别人,也是放过了自己。

    “夫人,他的嘴里,喊的是我的名字……”

    如槿捂住嘴唇,不让丝毫呜咽之声溢流而出,但喑哑的嗓音却带着蒙蒙的的水汽,令她整个人都陷入氤氲的水雾之中,一切都模糊不堪。

    “你说什么?”

    素珍被她这突兀而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晕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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