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很细微的碰触,却令素珍面红耳赤。只见她收回踮起的脚尖,轻轻缩回双手,然而手刚刚离开他的面颊,一只劲道十足的手便狠狠将她的手腕擒住,她低叫了一声,身子便朝他栽去,正欲说些什么,但唇舌却已经被堵得个严严实实。
“唔……”
红唇被反复吮吻几近红肿,姬墨谦死死固定着她的腰肢,近乎疯狂得掠夺着她唇上的每一寸红润。灵巧的舌头与她那不甚伶俐的舌头交织在一处,便与她纠缠嬉戏边扫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好似在宣誓他的所有权。
良久,这令人面红心跳的唇齿游戏便告一段落。四片嘴唇微微分开,呼吸相闻,喘息粗重。素珍脸色酡红,浑身无力,抓着姬墨谦的衣襟,腰上的禁锢已经消失,但她却无力再去挣脱,只是靠在对面男子的怀抱之中,无言无语。
姬墨谦低头看向怀里安静乖巧的女子,嘴角不经意地漫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微风拂过,撩起彼此的衣摆,汩汩作响,与风为舞。
素珍正欲说话,结果却因为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而低低溢出一声呻吟。她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竟尝到了些许血腥的味道。
这死男人,竟然将她的嘴唇给咬破了,真是可恶!一会儿她顶着这一双又红又肿的嘴唇回到家中,该如何解释。想必只会越描越黑,浑身是嘴却也都说不清楚。
想到这,她不由操起拳头,狠狠在姬墨谦胸膛上捶了两下,而后抬头看他,视线含着嗔怪:
“谁让你这么用力的,这样子一会儿我可怎么回去面对他们啊。”说完,语气里便生升起了十足的恼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
姬墨谦看着素珍含嗔带怒的样子,嘴角勾勒的笑意更加明显。只见他就势握住她捶打在他胸口上的手,而后放在唇边吻了吻,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低柔。
“咳咳!”
素珍正抬头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姬墨谦突然甩出的这样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正欲咽下的唾沫登时就卡住了她的喉咙,令她咳嗽了两声。
姬墨谦急忙伸手给她拍背,眉眼间的柔和更加明显,令他面部轮廓的凌厉气质都缓和了好几分。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我现下要同你说的是你的身子的问题。”
素珍说道,然后就势将他放在他身上的手平摊在自己面前,而后伸出三指,在他的扰动脉动上号了起来。
姬墨谦神色一沉,但却没有表露出来。虽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径自将目光凝在她身上。
素珍低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姬墨谦注视着她,此时她的心思已经全部都在那浅浅的一根脉搏上,眉头不经意皱的极高。
这姬墨谦的脉象,真真是她见过的最蹊跷最让人不知所措的复杂。
脉象混乱也就算了,而且还时不时地冒出一阵震动血管的流淌,骤起骤落,时快时慢。持有这样的脉象,人绝对已经距死不远了。
素珍从没见过的脉象,虽然之前也是见识过诸多类型的病人,期间不乏脉象危重的,按理说,以姬墨如此的脉象,此刻已该卧床不起,而后距离断气只差一步之遥。但眼前这男子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怎么了,是吓到了吗?”
姬墨谦见她半晌不语,握着他的手腕似乎陷入了沉寂。一抹微微的哀伤便顺顺着血液体流肆到身体各处,令他心头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
她能有如此的反应,实在太正常不过。以往给他诊治过病症的人都是这种表情,有的甚至拎起药箱便跪下请辞,对他的病症无能为力。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表情,每逢看到如此的神情,他就想起自身地这道缺陷,心头不由难以平静而后郁结在心,反而令他更加苦楚不堪。
久而久之,他便不愿意再让人来看他的病症,令自己成了谜。
更何况,他好起来也未必是件好事。
“没。”
素珍迅速回答,然后将她的手臂就势放开,然后在心底思忖了一番,而后说道:
“估计你那身子的病症你自己已经了若指掌,所以无需我再赘述。能走到今日,实则不易。但既然如此却是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收放自如。死马当活马医,有时候亦是会出现奇迹的。”
她顿了顿,然后看向姬墨谦,不由说道:
“中毒之证,药膳和药浴都但是很有效果的,所以我准备让你尝试一番,看看效果。”
“药浴?药膳?”姬墨谦淡淡重复道,若有所思。
“嗯,不过回头我要同给你治病的太医们好好沟通一番,正好也是可以了解你的身子状况,好对症下药。”
“不用,你想知道什么,本王告诉你就是。”
姬墨谦见她态度认真,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立即便张口说道,险些让素珍懵了去。
眼下一切尚未定论,若是素珍贸然去问那些太医,定会有舌头长的说了出去,到时候宫里的那位也就知情,到时候反而复杂。
从前他无所畏惧,毕竟他中毒成了眼下这副样子,身上毫无软肋,无懈可击。
可是如今,他有了心尖上的那个人,亦有了想要一个温馨之家的美好夙愿,如此一来,就等于有了致命点,也也就不敢像从前一般肆意妄为。
想到这,姬墨谦内心便对这份治疗充满了些许抵制,但终究还是怕素珍不开心,所以强行撑着。
“你?倒也好,不过我要的可是事无巨细的,你要好好告知于我。”
素珍说道,然后抬头望向他,眼中闪过一抹认真。
“切莫敷衍我,阿墨。你我是已经互通情愫的伴侣,若是你连这点信任都不曾给我,那我们无法走得长远。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话吗?切莫忘了。”
她说道,然后看向他,眉目间灼然不已,两簇小火焰在期间肆意燃烧。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大哭,为失去的唯一温热
乡村驿道,马车缓缓驶入,顶间铜铃声音清脆。
马车内,紫烟和紫檀候在一旁,神色戚戚,暮雪坐在榻上发着呆,脸上还残存着晶莹的泪痕。
“公主,奴婢侍候您净把脸吧。”紫烟率先开口,然后低声对暮雪说道。
暮雪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紫烟,而后又掠向紫檀,目光呆滞了一会儿,而后呆呆点了点头。
“那公主且稍安片刻,奴婢这就让马夫将车停在临近水源的地方。”
紫烟说道,而后便准备掀开帘子去叫马夫停车。
结果还没挪动身子,肩膀却已经叫一只纤纤玉手攥住,她回头,顿时大惊。
“紫烟,下去的时候帮本公主看看,王叔他真的没有跟上来吗?”
暮雪哽咽道,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面颊疾速而下。瘦削的肩膀瑟瑟发抖,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恐惧。
“那凌素珍恨本公主入骨,眼下又在王叔心中占着一等一的分量,只怕日后本公主恐怕连见王叔一面都很难。这世上的皇族之中,唯有王叔对本公主是用了真心,就连父皇母后都无法代替。可是如今,本公主却要失去他了,而且还要回到那死气沉沉的皇宫里,本公主真是伤心死了……”
暮雪越说越伤心,哭的声音越发增大。车厢之中水汽凝重,憋闷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紫烟和紫檀都不由低下头,心情亦有些沉重。公主跋扈,人人皆难以忍受。但独独对王爷,却是一颗真心全都挖了出来,可以算得上是心无旁骛。
宫中的孩子,从小便亲情淡薄。她们两个做奴婢的看得太多,早已麻木。
人人都到道宫中的龙儿自小便享受无人享有的尊贵,但是他们可曾想过,那高高在上的云端生活,亦是苦寒无比的。
而王爷,是公主苦寒生活中唯一的温度,如今,这温度即将冷却,她如此过激亦在情理之中。
“公主,您且放心。王爷他是真心疼您的,此番亦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会如此,待他气消了,自然还会对您一如往昔,他可是您的亲皇叔,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紫烟思忖了一番,而后继续说道:
“而且,从奴婢阅人的经历来看,那素珍娘子绝非是那种背地里捅人刀子的祸水之辈。奴婢觉得她行事很是磊落,而且王爷根本就是无法蒙骗的,所以这不会有所影响的。”
紫烟说完,便给身旁的紫檀一个眼神,紫檀嘴笨,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情急之下只好连连称是,表情甚是真诚。
暮雪仍然在哭,但是声音却小了一些,哽咽也渐渐回到了喉咙。紫烟急忙上前给暮雪擦拭面上的了泪水,然后继续哄着。而紫檀则掀开帘子,和马夫说了停车的地点。
“公主那边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
此时,后面的马车内,凤清尘将脑袋探出车窗,而后望向那即将停靠在水边的马车,眉头轻轻蹙起,一双妖媚眼眸顿时闪过无奈。
第三百三十四章 困惑,势力的暮雪公主
“公主那边怎么了?”
姬墨谦掀开帘子看向逐渐朝道旁而去的马车,然后招来随行的侍卫,径自问道。
“回二爷的话,公主的丫鬟说想给公主打水洗洗脸,所以想停在有水的地方,顺便休息一下,再行赶路。”
侍卫自前方策马而来,然后对凤清尘禀告道。
“洗脸?刚刚不是才洗过吗?怎么又来这一出?”
凤清尘眉头紧锁,而后对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领命,而后快速策马而去。
这姬暮雪,不会又想出什么新的幺蛾子,想借机逃跑吧?若真是那样,他可真得把她赶紧看好了,不然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凤清尘急忙让车夫快速跟上去,心头有些焦灼。
水源边,紫烟正将帕子投在溪流中浸湿,而岸边,紫则陪着暮雪在树荫下坐着,然后不时地和她说些什么。
凤清尘站在远处暗自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才走过去,向公主行礼。
暮雪看到一袭蓝色身影朝她而来,而后则快速低下头,将视线回缩。紫檀起身,然后向凤清尘行礼,凤清尘颔首,而后又向公主行礼。
“公主怎么了?是不是舟车劳顿身子不爽?微臣那里有清爽散,对此类症状甚是有效,待微臣派人给公主送来。”
说完,便挥手示意马车内的小厮,然后让他过来。
“不必,凤叔叔不必如此。”
暮雪低头说道,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沙哑。凤清尘一惊,而后看向暮雪,只见微微垂下的脸上,一双红肿大眼甚是夺目,显然是哭过,而且是大哭特哭过。
这小姑娘,怎么哭得如此伤心,都把让嗓子给哭哑了,这是要有多么卖力啊。
凤清尘的嘴角顿时抽了一抽,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凤叔叔。”
就在这时,暮雪吸了吸鼻子,然后抬头将他从思虑中拽了出来。
凤清尘急忙应道,然后朝暮雪前进了一步,心中划过一道胆颤,尤其是她叫他凤叔叔的时候,他就打心眼里有些犯怵。
“您和王叔交情甚深,想必王叔的许多心思您都全全掌握,所以我想问您,您说王叔他,此番是认真的吗?”
她始终想不通,王叔会对这样一个女子上了心。尽管她和一般村妇完全不同,言谈举止之间由着极其强烈的气场,并非池中之物,但比起众多喜欢王叔渴望王叔迎娶她们的的女子来说,这个素珍绝对算不上上乘。
甚至连中成都有些困难。
论相貌,并非惊艳。论才情,估计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也就是做得一手好菜,但是这对于一个村妇而言实在不是难事。
王叔一向视女子为无物,冷酷至极。怎么就对她情有独钟,她真真是想不明白!
日后若是真的在一起,只怕都是没有共同语言吗?难道这真的不是昙花一现吗?
“公主是何意思?微臣有些不明白。王爷他向来心机深沉,微臣并不一定能深抵他的心。”
凤清尘淡声回应,眼神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暗光。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十年旧事,引凤二爷发飙
“你明白本公主什么意思的,凤叔叔。”
暮雪抬起泛着肿意的眼皮子,然后抬头看向她,漆黑的眼眸子如泼墨一般黑沉。
“若您不好好答本公主,本公主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我眼下心神乏力,但是想要让咱们这一路精彩纷呈,却也是没有问题的。”
暮雪朝他展开一抹甜甜的笑意,脖颈子微微扬起,背脊不由挺直,一抹凌厉自身上散逸开来。
“公主,你言重了,旅途如此劳累,咱们还是莫要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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