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菌也有点懵逼:【……什么情况?】
不同于那二人(?)的懵逼,阮琨碧则是心中微动:难道这位安郡王世子心里头还真是看上自己了吗?
若是如此,那自己的计划只怕是要观望一下了,她心里头有几分自得,也就拿定了主意,面上便看着安郡王世子配合着感激的笑了笑,端丽大方,气度不凡。
安郡王世子看起来浑不在意的样子,只转向阮琨宁继续道:“似这般相貌不凡,仪度优雅的女子,也只有永宁侯府能教导的出来了……”
他的赞誉是向着阮琨宁说的,阮琨碧倒是不好插口,只是在一边矜持的端立着,保持着自己的闺范风度,只是看向阮琨宁的双眼却难以抑制的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如何,别看他素日里是你阮琨宁的拥垒,可此刻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之下了吗?
如何,好妹妹,见了这一幕,你可还心高气傲的起来吗?
别人总说你如何了不得,可如今看来,似乎也不过如此嘛。
阮琨宁倒是无意给阮琨碧戴高帽子,也看不惯阮琨碧此刻的作态,在心底哼了一声,面上对于安郡王世子的赞誉也只是微微一笑:“谬赞了,哪里当得起世子如此言说呢。”
安郡王世子一见她的笑容,骨头便先酥了一半,手指不自觉的捏了捏衣角,面色绯红,痴痴的道(づ~3~)づ╭~:“我一见她便觉得眼熟,后来一想,才记起似乎是在阮姑娘身边见过的,难怪如此面善……”
阮琨碧脸上的自得瞬间消失了,笑容也随之僵硬了起来(#‵′):这节奏……似乎不太对啊,怎么又绕回到阮琨宁身上了,这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我的错觉对吧对吧……
阮琨宁也隐隐的有了几分微妙的预感(⊙_⊙;):“呵呵……是吗。”
【宝宝总感觉……前方有高能预警!】
安郡王世子一拍手,带着被认同(?)的愉悦,兴冲冲的向阮琨宁抛了一个媚眼(づ~3~)づ╭~:“可不是嘛,后来我一想,这不是经常跟在阮姑娘身边的丫鬟吗,怪不得看起来眼熟呢,也就是阮姑娘心善,这般好的料子都给丫鬟做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毫不吝啬……”
阮琨宁(#-。-):“……”系统菌你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宝宝似乎听见了“啪”的一声呢,不过宝宝还是要说——干的漂亮!】
阮琨宁(#-。-):“……”呵呵,确实干得漂亮!
阮琨碧(#Д) :……安郡王世子我去年买了个表!!!
安郡王世子浑然不知自己搞了个大新闻,继续向着阮琨宁邀功,带着一脸求抚摸求怜爱求投喂的卖萌神情(づ~3~)づ╭~:“我可是帮了阮姑娘的身边人呢,却不知阮姑娘打算怎么谢我呢?”
阮琨宁( ̄口 ̄):“……”我保证在阮琨碧要砍死你的时候拉住她,不谢。
【哈哈哈宝宝要是阮琨碧的话一定掏出四十米长的大刀追着他砍……】
阮琨碧(╰_╯)#:“……”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贱人!!!
阮琨宁没有吭声,阮琨碧则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
一无所知的呆萌安郡王世子默默地收起了自己身上的粉红泡泡:“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阮琨宁看了看一脸我艹的阮琨碧,总觉得她有随时掏出一把AK47无差别扫射的趋势,便缓缓地道:“世子有所不知,这位……”
“奴婢正是永宁侯府的丫鬟,世子果然是好记性,叫人赞叹不已,今日之事,委实是要多谢世子了。”阮琨碧在阮琨宁说出口之前,截住了她的话头,她收起了之前的愤恨眼神,明亮的眼眶含泪,眼底带着浓浓的哀求之意,显然是求阮琨宁不要同安郡王世子说出她的身份。
没必要去专门说清楚的,要是真的说清楚了,那才真是颜面扫地呢。
倒不如,就叫安郡王世子以为自己遇见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虽说现在丢几分颜面,却也免去了永宁侯府三小姐丢人现眼的可能性,总不过,以后尽量不出现在这个安郡王世子面前也就是了。
只是……总要像一个办法堵住阮琨宁的嘴的,不然,若是被她捅出去了,自己还这么做人?
阮琨宁看懂了她的眼神,收起了自己口中的话。
本来她也不打算说出来的,阮琨碧在外头,代表的可不是她自己的一张脸,而是整个永宁侯府的脸面。
若是她自己的问题,那丢脸也就是丢脸了,若是连带上永宁侯府,那阮琨宁就得考虑考虑了。在这个时代可是最讲究连坐的,阮琨碧一个人的问题,别人可不会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他们只会觉得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着对于永宁侯府的风气也产生怀疑。
对于阮琨宁而言,永宁侯府就是自己的家,绝对不容有任何诋毁与污蔑出现在这上头,一个阮琨碧,还不足以叫她违背这个信念——至少,她不会单纯为了叫阮琨碧脸上难看,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侯府的颜面。
自己家的问题完全可以在回家之后关起门来处理,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闹得沸沸扬扬,成为别人的谈资笑料,这是崔氏从小就教她的道理。
眼见着阮琨碧愿意担下“奴婢”这个身份,阮琨宁心里也是一松,便顺水推舟的给了她一份人情。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更坚定了阮琨碧要针对她的心思,毕竟这也算是个把柄了,被阮琨宁捏在手里,阮琨碧总觉得不是很痛快。
她瞬间坚定了之前的那个念头——毁了阮琨宁!
她心里头有过一瞬间的动摇——虽然二人之前有过嫌隙,却也不是不死不休那种,再者,阮琨宁到底也是永宁侯府的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整个侯府的姑娘都落不到什么好,到底也是得不偿失。
可这个念头,在此事之后被彻底的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深处的愤恨怨毒——凭什么呢,跟你走在一起,我永远都是被映衬得毫无光彩的那一个,难不成我欠你什么不成?
今日你见了我这般大的一个把柄,将来未必不会趁机拿捏我,倒不如趁机收拾了你,来个干净!
阮琨宁,你在天上呆的太久了,总该试试看落到地上,再被人踩到泥里去的滋味吧?
第81章 又起毒心
阮琨碧想的固然是很好; 满心的毒汁都要溢出来了,可很快这个计划就被打破了——就在她思虑的这一会儿工夫,安郡王世子被阮琨宁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
阮琨碧那颗原本火热的心似乎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瞬间凉了下来——为什么自己要做的事老是被她抢先一步?!
她心里头倍受打击; 面上也难免的显露出几分不忿之色,阮琨宁见了她神色,不由得心中一动,轻轻地皱皱眉; 道:“三姐姐想必是累了; 到前头去歇着吧; 在那里等一会儿; 想必身边伺候的人很快就会找过去了。”
阮琨碧一脸的死灰之色,心里头太过分开反倒是奇迹般的叫她平静了下来; 她淡淡的瞥了阮琨宁一眼,转身离去了。
阮琨宁清悦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静苏静绣你们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一个人去亭子里头待会儿。”
阮琨碧只听了这一句; 便离开了; 再呆在这里做什么呢; 丢人现眼吗?
直到她遇见了许端; 那颗心才重新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心里头的那堆死灰似乎瞬间复燃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头回荡,几乎要叫她兴奋地叫出来。
许端是礼部侍郎许隆的嫡子,论家世而言; 在金陵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好,人也不算是又什么能力,科举武举都不成器,成日里跟几个狐朋狗友赌钱逛花楼潇洒快活的很,也算是金陵一霸了。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有个好姐姐是宫中的莹妃呢,莹妃身下又有着一位公主,虽不说是极为得宠的宫妃,却也是能在皇帝面前说的上话的人。
枕边风可是世界上最要命的东西,还不知道莹妃会得宠多久,京中的人最是谨慎不过,也不想着为一点小事跟莹妃撕破脸,也想着姑且给她几分面子总是不会错的,所以许端也难免的会格外傲气些。
当然了,他也不是那种智商全无的蠢货,总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是硬茬子得罪不得,长久以来,在外头的名声虽然不怎么好,可到底也没有捅出什么难以收拾的篓子来。
阮琨碧看见他说的时候,心里头就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个想法——这个许端,也是心慕阮琨宁的,也曾经去求亲过,可崔氏连门都没叫他进就直接打发了,叫他失意了许久。
阮琨碧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见他此时喝的醉醺醺的,心里头渐渐地浮起了一个念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再羡慕嫉恨阮琨宁有那么多喜欢的人。
她整了整脸色,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情,上前去轻轻施了一礼:“许公子有礼了。”
许端也不是意识全无了,只是多喝了几杯,脑子里有几分昏昏沉沉罢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搀扶,总不至于担心会出什么事,他努力睁开眼,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面上原本的不耐烦消去了几分,打起精神来道:“哦,是阮家姑娘啊,我记得你……你是六姑娘的姐姐……咦,你怎么一个人,六姑娘不是也来了吗?”
六姑娘,六姑娘,又是六姑娘!
阮琨碧手里头的帕子都要被捏碎了,眼底恨不得伸出几把刀子来戳死许端,难不成在你的狗眼里头,永宁侯府就只有这一个姑娘别的都死了不成!
她压了压心头的火气,维持住面上的忧虑之色,道:“正是呢,六妹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去替她叫个大夫看看,恰好遇见,这才过来问两句的。”
许端面色上流露出几分担心,浓重的酒气喷在阮琨碧脸上,直叫她想作呕:“六姑娘如何,可严重吗?”
阮琨碧轻轻摇摇头,不着痕迹的向后避了避,道:“只有些头疼罢了,”她似乎有些急切的摆摆手,一幅心急如焚的样子:“不同公子多说了,六妹妹一个人在那头我可是不放心,叫了大夫就得赶快回来呢,可是耽误不得……我先走了。”
她急匆匆的行了一个礼,便赶忙离去了,衣裙摆动的频率极为急促,连仪态都顾及不上了,看起来真是姐妹情深的样子。
许端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只能慢慢的回想阮琨碧说的话。
六姑娘……头疼……一个人在那边……
似乎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打转,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唆使着他的双腿往阮琨碧来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画面,永宁侯府的权势,阮琨宁的身份,以及此事的后果。
可这些最后还是被他心底那个无双的丽影取代了。
等到成了事……永宁侯府难不成还真能杀了自己不成,为了彼此的脸面,还不是要把六姑娘嫁给自己来掩盖此事。
短时间内,他们可能会生气,可天长日久下来,总会消磨掉的。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的,当年定国公府的姑娘——嫡出的狄琴苏,当年不就是因为这个才下嫁给李午的吗?
当年的事情,虽然掩盖的严严实实,可金陵里头的人都是成精了一般,哪里有个傻的呢,左右一推敲也就能猜个大概,只不过是顾忌着定国公府的面子,荣王妃又下了封口令才没有传起来罢了,饶是如此,许端也曾经无意中听自己的母亲提了一耳朵。
若是单论权势,定国公府只一只手就能生生的压死李家,可饶是如此,还不是乖乖地把自己家的千金嫁出去了?
既然如此……要是真的有了什么,永宁侯府也不会把自己如何的吧。
他醒着阮琨宁花一般的容颜,心头一荡,三分的怯意尽去,心头平添了几分确定,心里头一下子坚定了起来。
他想好了主意,定了定心,这才向着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个仆从道:“你们到那边去,替我看着人,别叫人到这边来,我去去就来。”
这两个小厮跟他的时间不长,前两个因为带着他去赌场输了个精光回府就被许夫人下令打死了,这两个眼见着前辈的悲惨下场,哪里敢得罪许端,虽然知道他心里头没什么好墨水,却也不敢多问,得过一时是一时,乖乖地往那头去了。
那凉亭的四周围了白纱,四围又有绿树如茵鲜花娇艳,风吹过的时候简直是恍若仙境,可无论什么都比不过里头的那道身影。
许是隔了白纱的缘故,里头的影子更加的影影绰绰,勾得他心痒难耐,他咽了咽唾沫,终于将手伸进了那层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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