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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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养成手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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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琨宁:“……你有没有考虑,找个别的活动,消耗一下你多余的精力?”

    对这种危险分子放任自流,真是太不美妙了!

    谢宜舫还真的想了想:“我这不是收你为徒了吗?”

    阮琨宁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师父,你应该娶妻了,这么下去容易内分泌失调,这很不好。”

    虽然不明白内分泌失调是什么鬼,但是并不阻碍谢宜舫对阮琨宁恶意的理解,他懒懒的翻书,连余光都没给她,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且忙你的吧,哪里来的这般多话。”

    阮琨宁这才隐隐的想起,他好像曾经有个心仪的姑娘,只是已经过世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一茬。

    不管这个人如何,他的情意都值得被尊重。

    她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然,师父还是出仕吧,您这种人才,就该为国效力才是啊。”

    谢宜舫抬起头来,赏她一个冷淡的眼神:“少而寡欲颜常好,老不求官梦亦闲。”

    阮琨宁犹豫一下,道:“……师父还是说白话吧,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我听不太懂。”

    谢宜舫在她的连番骚扰之下,终于鬼畜了起来,随手抄起一只毛笔的杆,顺手打在了阮琨宁肩上。

    阮琨宁只觉肩膀一麻,动了一下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张口想要说话时,才发现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

    她说不出话了。

    ——话说,这里真的是古代后宅小说,而不是武侠吗?!

    如果一个人能说话,但是选择不说,可能不会有多难受,但是能说话却说不出来,简直是难受透顶。

    阮琨宁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无能为力,终于放弃了。

    她无声的“呜呜”了两句,暗骂了一声谢宜舫不地道,换了一张可爱的笑脸,走到了谢宜舫的书案前,想着叫谢宜舫发一发仅有的善心,给她把穴道解开。

    谢宜舫连头都没有抬,声音像是腊月的寒冰:“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你连动都动不了,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阮琨宁心底流着泪,默默地缩回去看书了。

    直到中午回家的时候,阮琨宁才得到了解放。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个画风清奇的系统桃花指数——明明很多人见到她就很喜欢她啊,为什么谢宜舫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真是奇怪。

    谢宜舫见她发呆,嫌弃道:“想什么呢,看起来更呆了。”

    阮琨宁小心的问了一个有些羞耻的问题:“——我不可爱吗?”

    谢宜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探探她额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还是带着比较好。”

    阮琨宁:太过分了,谢宜舫你怎么能这样!

    谢宜舫全然没有把她的愤慨看在眼里,仍然是云淡风轻的谪仙模样,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阮琨宁眼见着他如此,心里更是愤然,趁他不注意朝着他吐了吐舌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想恰在此时谢宜舫转过身来,将她的搞怪全然收入眼底了。

    阮琨宁:“……”

    麻麻救我!

    谢宜舫居然没有要生气的迹象,神色里反而有些讶然。

    他毫不顾忌形象蹲下身,与阮琨宁平齐,像是第一次见到阮琨宁一般,仔细的打量她的面容周身,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阮琨宁:“……师父,你还好吗?”

    谢宜舫默然了片刻,这才缓缓地站起身来。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茫然与无助:“原是我想错了……怎么可能呢,罢了罢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搞不清状况的阮琨宁决定,什么都不说。

    谢宜舫低下头看她,难得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舒缓:“早些回去吧,晚了,家人会担心的。”便转身离去了。

    阮琨宁眼珠转转,终究还是不明白谢宜舫犯什么神经,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自顾自往外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4145

 第39章 赐婚

    皇帝的声音隔了金漆宝座的屏风; 消散在香炉冒起的淡淡青烟中,再落在人耳中时,便隐隐的有些模糊。

    皇长子望着书案旁的仙鹤烛台怔了一瞬; 才恍然反应过来; 赶忙回答:“是,儿臣与她两情相悦,却也是情深缘浅,没有夫妻之份; 今日只恳求父皇开恩; 愿以侧妃之位; 迎她入府; 全儿臣一点心意。”

    前些日子的选秀已然结束,各家王府的正妃花落谁家; 也是新鲜出炉。

    兵部尚书许琨的嫡长女被皇帝赐婚于皇长子,以之为正妃,于今年九月在王府成婚。

    不同于苏昭容的欣喜若狂和得偿所愿; 皇长子倒是很有些说不出的怅然若失之意。

    此时; 他心里头想的全然都是自己的表妹苏梨。

    人非草木; 孰能无情?

    少时的初遇; 几年的情深; 蜜语的欢喜,交颈的缠绵,又哪里是轻易抛得下的?

    眼见着正妃入府,皇长子却不愿叫苏梨在庵堂孤苦伶仃。

    他并非不知母亲对于苏梨的不喜; 可一生一次的爱恋,总是不想轻易辜负,到底还是瞒着苏昭容,自己求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御案上的垂恩香筒与紫檀雕花架几案上,一言不发,似乎那上头落了一只蝴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一般。

    皇长子已经在屏风后跪了近一个时辰,两腿早已是发麻,几乎要失去知觉。

    只是想着苏梨,才努力克制住两腿的颤抖,稳稳地跪在地上。

    皇帝无形的威仪与冷漠也叫他喘不上气来,内着的衬衣被汗水打湿,额头也渐渐地浮起了一层薄汗,饶是如此,却也只坚持着静静地跪在原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皇帝的声音稳稳地传来,带着隐隐的考量试探之意:“你可知道会有如何后果?”

    一般按照惯例而言,王府的侧妃入府多是在正妃入门四月到半年之后,这样做既是利于叫正妃早一些诞下嫡子嫡女,也是给正妃足够的时间掌控府中中馈诸事,以应对接下来的莺莺燕燕,算是这个时代给正妃的特有支持。

    而皇长子选择让正妃与侧妃同时过门,简直是叫正妃颜面扫地,更是打了兵部尚书的脸面,若是处理不当,绝对会影响到翁婿乃至于夫妻的关系。

    皇帝很难想象会有人为了所谓的一点心意,做出这般自损根基的事情来,对于皇长子的请求,也很有几分兴趣。

    皇长子听得出皇帝暗含的意味,顿了顿,也只是闷声道:“儿臣知道。”

    皇帝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直起腰身,轻轻问道:“即使如此,你也要迎苏氏入府吗?”

    顿了顿,皇帝又继续道:“等几个月再叫她入府,不也一样吗?”

    皇长子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到底还是说了:“苏氏身份低微,做不了正妃的,可若是做侧妃,只能从侧门入,同进士,如夫人,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儿臣也是想着,趁着正妃入门,叫她随在后头,也算是明媒正娶了,父皇,就当……”

    他低下头,声音也压小了,带上了微小的恳求与叹息:“就当可怜儿子一片心吧。”

    皇帝透过屏风望着皇长子,许久,眼睛才轻轻地眨了一下。

    他目光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徐徐的问道:“不后悔吗?”

    皇长子抬起头,声音铿锵有力:“不后悔!”

    皇帝抬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许久,才淡淡的出了口气,道:“罢了,隆德,去给他拟旨吧,叫他得偿所愿。”

    皇长子急道:“儿臣只是求父皇应允,并无求旨之意,如此,岂不是叫父皇为难?”

    哪里有刚刚给儿子赐了婚就同时赐妾的?岂不是叫人觉得皇帝插手儿子府中内帷之事?

    皇长子本来也只是想着求得皇帝应允,不叫母亲乃至于正妻为难苏梨罢了,倒是真没有动这份心思。

    皇帝靠在椅子上,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算是朕全你一片心意,你也来此甚久了,跪安吧。”

    皇长子心里一热,向着皇帝叩了头,到底是长跪难支,便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出了御书房。

    他一走,皇帝反而没心情去看折子了,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凝眉不知在细思什么。

    “陛下这是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宣贵妃从紫檀边框红漆地嵌花卉纹的围屏后款款走出,浅施了一礼。

    她今日穿了清新的凝绿衫,下身是浅月色的罗裙,抛家髻上懒懒的插了和田玉的栀子花钗子,手里头妩媚的摇着蜀锦的八宝宫扇,整个人看起来像海棠花一般清新娇艳,透着夏日里的慵懒。

    皇帝仿佛是被她从虚幻中惊醒一般,神色反而更加凝重,定定的望着她,不知在思虑什么。

    宣贵妃想着二皇子的叮嘱,上前轻轻推了皇帝一把,如同妩媚的家猫在撒娇一般,假装不平的道:“陛下如此可是不公了,难不成就只对着皇长子有慈父情怀不成?总得一碗水端平才是,您除了皇长子,还有其余几位皇子呢,只给皇长子赐了侧妃,却叫另几位皇子孤零零的,臣妾可替他们不平。”

    皇帝眼睛里闪过一丝微澜,又很快消失,微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朕应该如何?”

    宣贵妃微妙的察觉到皇帝的不悦,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自然是马上见好就收,她也一直很小心的把握着同皇帝相处的分寸。

    皇帝话音刚落,当即她就嗔道:“臣妾不过是妇道人家,哪里晓得这些事情?此时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罢了,自然是应该交予陛下拿主意的。皇子之事,岂容臣妾置喙?”

    皇帝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上也添了一层笑意:“刚刚皇长子的话你都听见了,怎么看?”

    宣贵妃尽管同皇长子立场不同,为了二皇子素日里也每每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可在此事上却是由衷的赞叹。

    即使她此刻身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也还是忍不住对那个在庵堂清修的苏氏心怀艳羡。

    女人这一辈子,能够有一个男人心里念着,也算是圆满了。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眼见着别人圆满,其实也是好的。

    她想了想,语气了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意,道:“若臣妾是那女子,心里必定会感念皇长子的真情,此生也是圆满了。”

    皇帝在这里头抓了一个词,望着宣贵妃额间精致的芙蓉花钿自语道:“真情吗?”

    皇帝的神色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对着宣贵妃的,还是对着那“真情”二字的,直叫宣贵妃心凉。

    他的目光也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锐利,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直直的划在了宣贵妃脸上,无形的锋芒逼得她脸上生疼,强笑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装作娇羞不胜的样子,用团扇遮了脸,错开了皇帝的目光。

    韦明玄听说皇长子去了御书房之后,就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想,只叫贾兴去打探,自己自顾自的在书桌前练字。

    不过半个时辰,贾兴走了进来,施礼道:“陛下将苏家的庶女赐婚给皇长子了,此刻圣旨已下了。”

    对于前世发生过的事,韦明玄倒是没有太惊讶,神色还是淡淡的:“外头都是怎么说的?”

    “苏昭容当场就直斥苏氏无礼,秽乱佛门,乃是不敬之人,没资格入府伺候,就算是入府,也不该如此高位,一个侍妾之位也算是抬举了,同皇长子大吵了一次;宣贵妃那里倒是赏了不少好东西过去,看起来倒是在给苏氏做脸;其余宫妃也有些幸灾乐祸的,大致便是如此了。”贾兴条理分明的将自己探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倒是没有出乎自己预料,韦明玄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前一世,苏梨入府就遭到了苏贵妃的大力反对,就连皇长子也挨了她的申斥。

    按大齐律:王府不过有正妃一,侧妃二罢了,都是要用来拉拢权臣,结交姻亲的,硬是叫苏梨这样的庶女占了一个位子,苏贵妃怎么能甘心?

    这一世她连贵妃都不是了,只是小小昭容,对于后宫的掌控力一落千丈,不比从前,自然更希望为皇长子找几门强有力的姻亲,看苏梨自然也是更加的不顺眼。

    至于其他人就更好理解了,自己的敌人自己削弱了自己的势力,还隐隐的得罪了岳家,她们哪里有反对的理由呢?

    只怕恨不得普天同庆吧。

    不过,韦明玄暗暗地想,这个大哥,倒真是个痴情种子。

    他低着头打量自己刚刚写的字,向着皇长子的姻缘,脑海里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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