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养成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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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养成手册-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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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日,永宁侯府便收到了王扶婈的帖子,请阮琨宁前去赴宴,怕她尴尬不便,也没有说是特意为她而设的,只说还请了其余几位金陵贵女,于端午后五日相聚。

    阮琨宁到底经验少,便将帖子给了崔氏把关。

    崔氏仔细的端详了半晌,这才道:“有心了,阿宁届时且收拾好,叫你阿姐带你吧。”

    阮琨宁眼珠转转,问道:“府里头其余的姐妹们呢,要不要一起呢?”

    崔氏将帖子轻轻合上,徐徐道:“她们想请的是你,表个谢意罢了。王家姑娘年纪同你阿姐相当,叫你阿姐去往来也是方便,你以为晋阳王氏会请一帮庶女旁支去不成?岂不是打了咱们的脸?”

    崔氏戳了戳阮琨宁的胖脸,解释道:“你叫府里其他人去了,是你的善意,可她们同你比起来,到底是身份不足,万一受了轻慢,岂不是结仇?你固然是好心,到最后,却也落不到什么好。”

    阮琨宁吐吐舌头,感觉自己到底还是太嫩了。

    话说,阿娘的脑容量好像比自己大了好多啊……

    已经是四月末,眼看着就是端午,而端午过后,阮琨宁就要去谢宜昉那里,开始苦逼的上学生涯了。

    阮琨宁表示:不开心。

    五月初五,传统节日端午很快就到了。

    早在前一日五月初四,永宁侯府就以艾草与蒲,用红纸配上蒜头、石榴花等植物花朵,编织成人形或剑型的“艾人”、“蒲剑”,插于门眉或悬于厅堂之上,以防蚊虫叮咬,并祈祷消除毒灾。

    薰苍术以及白芷等香草、悬挂钟馗图、插菖蒲与艾叶以驱鬼等等诸项活动也热火朝天的举行着。

    府里的公子姑娘都得一个香囊,其内有艾草、菖蒲等香草,以及朱砂、雄黄等物,再包以丝布,配上五色丝线制成。

    崔氏还亲手为几个孩子编制了红、黄、蓝、绿、紫五色的合欢索,以“辟兵厌鬼”。

    而金陵的街头巷尾里,既有货郎在贩卖用五色丝线编结成,戴在孩子手腕上的长命缕,也有绸、纸、香药之类做成的艾花与刻制的石榴、萱草等,以及会讨小孩子喜欢的银样鼓儿、花花巧画扇、香糖果子,女子往往将艾花簪戴在头上祛邪辟恶,祈求平安。

    这些纯粹的古色古香的活动与气氛,是阮琨宁前世完全没有感受过的,既觉得很好奇,也很新鲜,对这个节日期待的不得了。

    比起混吃混喝的阮琨宁来,阮琨烟就惨多了。

    作为府里最年长也是最尊贵的姑娘,眼看着她的婚事就要提到日程上来了。

    崔氏有意培养她当家主母的主事能力,于是苦哈哈的被抓了壮丁,同崔氏一起准备今年的端午事宜,不算是挑大梁,但是也开始试着自己做事了。

    而对于阮琨宁以及一干吃货来说,对于这个节日的感觉就是:又到了吃粽子的时候了好开心╭(╯3╰)╮。

    阮琨宁表示:只有经历了末世食物短缺树皮都抢着吃的苦楚,才能体会到做吃货有多幸福。

    这个架空世界最让阮琨宁满意的一点,就是烹、烧、烤、炒、爆、溜、煮、炖、卤、蒸、腊、蜜、葱拔等复杂的烹饪技术,都已经成熟起来了。

    在冬季的时候,甚至出现了梅尧臣的“百物冻未活,初逢卖菜人”,也就是所谓的反季节蔬菜,简直是吃货的天堂啊。

    粽子此物,自古有之。

    南北朝时,南朝梁代吴均编撰的《续齐谐记五花丝粽》记载:“屈原五月五日投汨罗水,楚人哀之,至此日,以竹筒子贮米,投水以祭之……今世五月五日作粽,并带栋叶五色丝,皆汨罗遗风也”。

    阮琨宁也不得不感慨,古人对于吃的智慧,其实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少,反而更加精细,花样百出。

    不说别的地方,单单在永宁侯府里的粽子,她就见识到了许多种,中药做成的的“益智粽”,莹白如玉的“迷你”型粽,“蜜饯粽”,“枣粽”,以及“角黍包金,香蒲切玉”的金色粽,诸此种种。

    未经污染的原料以及古代特有的配方,食用人阮琨宁表示很爽。

    然而,生活从来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伴着粽子的香气,她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

    今日上午,她要同崔氏以及自己家的兄弟姐妹们出门,往北山上采摘艾草,以祈求一年的安康,当然,以她现在的能力,估计就是去凑个人头了。

    而对于此事,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南朝梁宗檀在《荆楚岁时记》中记载:“五月五日四民并踏百草……采艾以为人,悬门户上,以祛毒气”。

    中午则要作为大房的一份子,出席永宁侯府的人民代表大会,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顿饭,喝雄黄酒与菖蒲酒。

    下午则要作为大哥阮承清的拉拉队,为他参加的赛龙舟鼓劲加油。

    阮琨宁表示:这行程真是密密麻麻的,还能不能好好地做一个吃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资料是查的,觉得蛮有古风~

 第37章 宫宴

    端午时节; 宫里也熏了艾草,风一吹,那气息烟雾一般游走; 使得一向具有天家威仪的连绵宫阙; 总算也有了几分民间烟火气,很有些与民同庆的味道。

    今年,皇帝突然起了一家相聚的念头,令内侍请了兰陵长公主与荣王夫妇入宫; 又叫了诸皇子公主一起; 一大家人齐聚一堂; 举行家宴。

    谢皇后的入场时机拿捏得刚刚好; 当她雍容华贵的在一众宫人簇拥下,到达举行宫宴的启明殿时; 除去皇帝与兰陵长公主及荣王未到,宫妃与一众皇子公主已经是齐聚了。

    既不失母仪天下的气度,太过小家子气; 也不会叫人觉得不敬叔姑; 在兰陵长公主与荣王面前摆谱。

    韦明玄见了; 甚至忍不住想; 如此行为有度; 上辈子母后及自己会笑到最后,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宣贵妃梳着贵气的盘恒髻,繁密发髻上簪了一对点翠嵌珍珠步摇,细小的珍珠坠成几穗; 行走时摇动起来格外动人。

    她身上水红轻衫绣了活灵活现的水仙,下身玫瑰紫的撒花长裙,一双丹凤眼媚意天成,眼睁睁见着皇后凤驾到眼前了,这才懒洋洋的福身行礼,语气也不怎么客气:“皇后娘娘好大架子,臣妾们在此,都要等不及了呢。”

    她是皇帝宠妃,姿态傲气些也是有的,其余人却不敢,还是规规矩矩的起身向皇后行礼。

    一众宫妃与诸皇子公主都肃然起身,原本热闹的内殿,一时间倒觉秩序井然。

    宣贵妃在后宫里头没有什么交好的人,同她来往最多的大概就是皇帝了,所以也就造成了当下宣贵妃在后宫里奇异的交往模式。

    #后宫所有人都是我的敌人#

    #拉仇恨到无敌也是一种寂寞#

    #就是皇后,本宫也敢撕#

    #想撕谁就撕谁,好痛快#

    皇后看看宣贵妃玉面上毫不掩饰的不耐之意,以及眼底的那丝对任何宫妃都隐含着的仇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在宫人搀扶下,到了中间的位子上坐定了,这才笑着轻轻开口:“倒是累了你们,本宫已经叫人准备了蜜粽,权当给诸位开胃了。”

    自从降位之后,苏昭容就憔悴了许多,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老去十几岁。

    她是后宫之中跟着皇帝时间最长的妃嫔,一直以来,也是除了皇后之外最有脸面的宫妃,却不想竟栽在一个根基尚浅的卢氏手里,落得如此田地。

    到底是多年情分,哪怕是养只猫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她对着皇帝是真的有心,骤然遭遇如此明晃晃的喜新厌旧,整个人都差点被打垮,只是想着儿子,才坚持了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宫里头全在暗地里笑她,宣贵妃对她也很是不假辞色,降位以来的艰难,是她此生从未尝过的,真真是度日如年。

    遇见今日这般的境况,若是当初的她,也会像宣贵妃一般这么刺一刺皇后,可如今境况急转直下,站在高处骄傲不已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她了。

    她在一边看着宣贵妃做着自己之前做的事,心里头反而有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在流转。

    她自嘲的笑了笑。

    到底是花无百日红,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苏贵妃早就被人忘了,如今当道的已经是千娇百媚的宣贵妃了。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再不济,她还有儿子呢,总比卢氏那个贱人好多了。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她,对着皇后格外的恭谨有礼,全然不似素日里的张狂:“到底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气度,叫臣妾们惭愧。”

    皇长子今年十九岁了,还未册立正妃,这在权贵之家乃至皇族都是很少见的。

    苏昭容自己也很明白,皇长子的优势无非就是占了长子名头,与其他皇子相较,也是更有可能最先生下皇长孙的,不能成婚又怎么办?

    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个先机?

    为此,苏昭容之前也专门求过皇帝,然而皇帝的态度很暧昧,只说届时公开来一次选秀,为适龄的诸皇子一起选妃,皇长子也不好例外。

    苏昭容再三恳求,皇帝皆未应允,且每每提及此事,神色都是阴晴不定,苏昭容心知皇帝心意已决,便自觉地闭嘴了。

    直到今年春,皇帝下圣旨由皇后主理选秀之事,这是国母的权柄,妃妾是没资格说什么的。

    苏昭容虽然早有看好的人选,但皇后若是此时趁着职务之便,给她使绊子,只怕也是有苦说不出。

    若她还是贵妃之位,倒是可以说两句,如今不过是小小昭容,怎敢置喙?

    只能好好地巴结着皇后,总不要害了自己的儿子才是。

    皇后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不露痕迹的往殿内扫了一眼,曼声道:“今日只是家宴,不必如此拘礼,都起来吧。”

    皇宫的生存守则就是,无论怎样各怀鬼胎,大面儿上都要有天家仪度,是故在平身之后,大殿里马上恢复了热闹而不实严谨的气氛。

    公主们一边姐妹情深,一边用含蓄的言语的毒针互相刺几下,诸皇子也是言谈之间连连打着机锋。

    饶是如此,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很是祥和的。

    而兰陵长公主与荣王一家协同入场后,气氛不由得更加的热烈几分。

    这二位皆是皇帝的同胞血亲,对皇帝及宗室的影响力不言而喻,与之交好,绝对是好处多于坏处的。

    所以,当皇帝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对此,无论心里面这么想,至少皇帝在表面上还是很满意的。

    韦明玄在旁冷冷的看着皇帝神色,心里却想起前世的许多事情来。

    同前世一样,皇帝选择叫皇长子,皇二子以及自己三人角力,暂时性的使朝堂势力保持平衡。为了稳定自己的椅子,连亲儿子都能算进去,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不错。

    这三个人里头,可没一个善茬,哪一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至于其他几个皇子,都是天家富贵里头长大的,谁又敢说对那把椅子毫无念想。

    也许,他无奈的想,所以流着皇家血脉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寒冰的冷锐残忍吧。

    在一众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大环境下,气氛倒是颇好,主人家心满意足,客人们宾至如归,一场第一家族的家宴,非常圆满的落下了帷幕。

    在宴后,皇帝留下了兰陵长公主与荣王。

    皇帝、兰陵长公主以及荣王三人一母同胞,兰陵长公主年纪稍长,如今连孙子都牙牙学语了。

    皇帝次之,按理说照皇帝的年纪来说也是该有孙子了,可因为他的一些考虑,诸皇子尤其是年长的几个皇子,或许身边有侍妾通房之流,但是因为尚未赐婚,都还没有子嗣。

    毕竟正妃没嫁过来,你就有了庶子,谁晓得你的位子会给谁。

    万一辛辛苦苦扶持着你登基了,拥有自己家的血脉的却没拿到皇位,又有哪家会甘心。

    荣王是三人之间最小的,膝下只有三子,均为正妻崔氏所出,身边也没有侍妾通房之流,同其他宗室子弟来说,简直是一股来自昆仑山的清流。

    皇帝相貌同兰陵长公主有几分相似,棱角分明,眉眼深邃,五官锐利,气息却很平和。

    年少时的尖锐棱角似乎被岁月磨平,反而带着淡淡的安稳与不易琢磨。

    皇帝在宴上喝了许多,此刻看起来有几分醉意,走起路来也是脚步蹒跚,还是在内侍总管隆德的搀扶下,才摇摇晃晃的坐下,一双深邃的眼睛亮的惊人。

    宫人恭谨的上前,端了解酒汤上来,皇帝几口喝了之后,才向着兰陵长公主与荣王自嘲道:“真是比不上当年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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