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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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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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峻熙神色反倒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他是做何想法。

    安大夫望着小姑娘走远,只得重新回到屋中,“老婆子年纪大了,经不得累。如果太子和官爷没什么事,老婆子想休息了。”

    有了王府召见这个护身符,安大夫也吃了一颗定心丸。

    峻衍听着,顿时怒气冲天,“你一个贱民……”

    峻熙按他按住,“安大夫请自便。”

    安大夫行过礼,去了里间。

    峻熙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盯紧了。”

    踱到窗边,惊起几只在院子里觅食的飞鸟。

    窗外小院,被月光撒了一层淡淡的银灰,更显得寥寂。

    峻衍百无聊赖,有些坐不住,“二弟,我看这次,你是失算了,银狐根本不会来。”

    峻熙手扶着窗格,摇了摇头,“不应该。”

    “有什么不应该的,这都什么时辰。我们来了这大半天了,他要来,早就跟来了。”

    “你确信,你看信的时候,他没能看见?”

    峻衍摇头,“我照你的意思,看信时走到窗外,故意让他看见,可是我确定窗外没人,所以他不可能看见,我进了屋就照着计划烧掉信纸。”

    “既然这样,他只能吊在我们身后前来,既然这样,怎么可能没动静?”峻熙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我看是你弄错了,那姓白的不会是银狐。”峻衍冷哼。

    峻熙也不驳他,“你在这里别到处走动,我出去看看。”

    峻衍大半夜的被揪来坐这冷板凳,一脸不耐烦,打了个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去。

    无忧闭住呼吸,缩身树后。

    ‘噗’地一声,一只大猫落在她身边不远处,瞪圆眼望着她。

    “谁?”峻熙手握着剑柄,警惕地看向这边,如果不是顾忌银狐,只怕已经跃过来查看。

    无忧暗暗叫苦。

    这地方虽然隐蔽,又能从树洞看见屋里情形,但是却是个死角,无路可退。

    只要峻熙转过来,就能发现她。

    她向大猫做着鬼脸,试图恐吓它发出叫声,或者跳出去。

    结果大猫竟全无畏惧,甚至坐了下来,舔爪子。

    看得无忧吃它的心都有。

    摘了树叶向它弹去,可惜她箭射的好,却不能象武侠剧里的人一样,随便摘片叶子就能当暗器。

    那些叶子离手不远,就被风吹走,半根猫毛也沾不到。

    拆树枝吧,粗了怕发出声响,细的跟那些树叶同等命运。

    无忧盯着那只一味舔爪子的猫,眼里都要飞出飞刀。

    “谁在那里?出来。”峻衍又一声低喝。

    无忧沉着气,只盼着这只该死的大猫蹦一蹦。

    峻衍略等了等,仍不见动静,示意左右亲兵向前。

    无忧看着亲兵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小心地向她走来。

    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手指扣住发射短刀的按钮,只等他们绕到树后,出奇不异地先干掉两个,再设法冲出去。

    眼见地上的投影已近,无忧正要出手,忽然感到手腕一紧,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提了起来。

    无忧骤然一惊,本能的往回拽手,手腕顿时得了自由,紧接着腰上却是一紧,被箍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传来,她的心脏猛地收紧,接着越加快得失去频率,身体却放松下来,不再挣扎。

    由那人抱着,感觉他的脚在树杆上点了两点,他们的身体顿时升高许多。

    她被人在半空中转了个身,接着被按向身前树杆。

    无忧想也不想,手脚并用的将树杆抱住。

    后背一紧,他的身体向她的手背压下来,手臂环过树杆,连她连树一起抱紧。

    他的轻微的呼吸在她耳边,无忧能感觉到紧贴在后背上的胸膛里的心跳,沉稳,有力,没有丝毫慌乱。

    侧脸过去,是她熟悉的银狐的装扮,黑得象个影子,那双眼却是出奇的亮。

    那双眼也正盯着她在看,见她看来,眸子微微变窄,露出一抹谑戏。

    无忧甚至能想象得到,他黑色面罩下的坏笑模样。

    轻抿了唇,这混蛋终究还是来了。

    脚底下亲兵已到树后,无忧的心再次悬起。

    虽然她和开心都是一身黑衣,但这时月光正亮,透过树枝缝隙斑斑落在身上,如果仔细些,也不难发现。

    亲兵的靠近惊动大猫。

    大猫终于停下舔爪子,警惕地弓起身,发出‘嘶’地一声警告。

    亲兵松了口气,收起配刀,“原来是只猫。”一前一后的走开。

    站在院中的峻熙也收起佩剑,走出两步,又向无忧他们藏身的树上望来。

    无忧略略放的心,又再提起。

    峻熙看了一阵,向这边走来。

    无忧的心脏都卡在了噪子眼上,看向身后开心。

    后者眸子清亮冷澈,平静得如镜,只是冷看着峻熙,再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连心跳频率都没有改变一下。

    无忧从小到大被训练着,随着这些训练,同样提高的还是她的心理素质。

    她自认比常人更有定力,但他的心理素质却是她远不能及。

    “二皇子。”有官兵匆匆进来。

    “何事?”峻熙停下。

    “发现有人进村,或许是银狐。”

    “在哪里?”

    “村口那边传来的消息。”

    “走。”峻熙领了亲兵,大步走向院门,到了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无忧藏身之处,但终究没再回头,急步而去。

    无忧长松了口气,崩紧的身体顿时垮了下来,好险……

    感觉身后一松,人影晃动,开心已跃上右手方一枝树杈坐下,两眼带笑的睨看着她。

    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她白了他一眼,手脚并用的,也爬上那枝树杈,在他身边坐下,喘了几口大气,伸手就往他怀里摸。

    他怔了一下,隔着衣服,压住已经伸进他胸前的小手,低声问,“做什么?”

    “借帕子用一下。”

    无忧接着在里面掏,摸到一方手帕,拽了出来,喜道:“我就知道你会带着帕子。”

    说完抖开来,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手帕一角绣着的雪狐在月光下随着她的动作,象是要活过来一样。

    开心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他的手帕只是用来代表身份,并没做过其他用途,更不会拿来洗脸抹汗。

    结果代表他身份的东西,被无忧用得极是顺当,有些哭笑不得。

    无忧不理会他眼里的愕然,擦完脸,擦脖子,擦完脖子,卷了袖子擦手臂,反正把能抹到的地方的汗湿都擦了个干净,将手帕仍往他怀里一塞。

    见他的眼睛瞪得更大,扁了扁嘴,“别这么小气,回去洗洗就行。”

    等了一阵,不见他回答,皱了皱眉,“你不怕帕子在我手上,暴露你的身份,我给你洗也成。”说着又要去他怀里掏帕子。

    他将她的小手抓住,阻止她再胡来,望了一眼院外,“得走了,再不走,峻熙要回来了。”

    说完带着她溜下树,避开潜伏的官兵,翻出小院。

    无忧跟在他身后,“你是故意在村口露出行踪,将峻熙引开?”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下次找地方躲,也找个有退路的。”

    “不是可以上树吗?”无忧有些囧,在他面前又不肯服输。

    “嗯,狗熊也能爬树。”开心认可的点了点头。

    无忧更囧,只得干笑两声。

    正想随便找点话题岔开,开心突然转身,温热的手大牢牢捂住她的嘴。

    一阵松得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向这边而来。

    来有走的很慢,脚步声很散,不时伴有拨动草丛的声音,可以判断,来人是在仔细搜查。

    照这样看来,就算无忧和开心躲入草丛,也躲不过去。

    环顾四周,身后山坳一角有一个单独的磨房。

    二人对视了一眼,无声地向磨房退去。

    峻熙不想惊动村民,而磨房是村民的屋所,现在想躲过他们这样地皮式的搜查,唯一的想头就是,他们不会入屋。

    无忧从木格窗往里望,借着月光,能将磨房里看个大概,只得门板后以及窗下角落,被隐在黑暗中看不见,别的地方都能一览无遗,实在不是藏身的好地方。

    但此时已经没有别有办法可行。

    大门上着锁,推了推木窗格,却是钉死的,无法打开。

    脚步声向这边巡来,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

    开心睨了她一眼,从袖中取出一条带勾的细铁丝,握了门口那把大锁。

    眨眼间,大锁应手而开。

    他推开木门,拽了无忧,闪身入内,把房门掩上。

    开心站到窗边,关注着外面动静。

    无忧靠着门板,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屋里弥漫着稻米的清香和枯草的味道。

    更给这个夜凭添了些寂静。

    但这份静却被渐近的那些极轻的脚步声破坏,形成一种诡异紧张的气氛。

    无忧不怕死,但开心现在和她一起,她害怕开心因此命丧于此。

    心脏砰然乱跳,贴在门缝上,往外张望。

    没一会儿功夫,果然见十几名官兵从丛林中出来,向这边巡来。

    298 真真假假

    官兵到了离磨房还有十步远,就不再向前,朝这边望了一阵,确信除了屋里,绝对没有可以藏身之处,就开始返回。

    无忧轻吐了口气虚惊一场。

    转头却见开心面色凝重。

    刚才在树上,峻熙就在下面,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色,迷惑地又向外向望去。

    却见峻熙从让出的小道走出来,向这边望来。

    在夜色中,峻熙的神情看不大真切,而且还隔着块门板,无忧的心却莫名地一紧。

    顺着风声,隐隐听见峻熙低问:“前面是什么地方?”

    “禀二皇子,是个磨房,我们方才过来巡过,锁着大门,屋里没人。”

    无忧扫了眼放在一边的锁链,后背一阵发虚。

    只盼峻熙听属下的,快些离开。

    但事总与愿违,峻熙想也没想,竖着食指,朝前一比,“再去看看,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如果是寻常人,或者没有这一阵的风,无忧绝对听不见他们谈话。

    但听见,反而更加紧张。

    看向开心,恰好见他向她望来。

    他与她目光一对,薄唇微抿,开始脱衣裳。

    无忧微微一怔,反应过来。

    官兵过来,定会发现门锁没了,那么就说明有人来过。

    他们一身的夜行服,直接就暴露了身份。

    无忧为了方便行动,夜行服里从来不多穿衣服,只得一件窄紧的胸衣。

    哪有女子赤 身 裸 体到处乱走?

    这脱和不脱,都是不行。

    回头,官兵已近,睨了眼,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开心,心一横,也解了腰带,脱 七手八脚地剥着身上黑衣。

    衣裳还没离手臂,身前已是一紧,开心赤着上身向她压了过来。

    他极快的把二人的夜行服抛到门后,手臂环过她的身体,将她紧紧抱住,按压在门板上。

    门板发出‘哐当’地一声。

    本不多大的门板碰击声,落在无忧耳中,却如同头顶的惊雷,头‘嗡’地一声响,吓得小脸都白了。

    不敢相信如鬼似魅的银狐,会犯这样的错。

    飞快的从门缝向外张望,只见官兵在五步处停下,戒备地紧盯着这边。

    峻熙察觉到前面的异样,慢慢走过来。

    无忧咬了唇怨念地瞪向开心。

    后者眼里却漾起比山泉还要清澈的笑容,比她过去所见的任何一个笑容更加耀眼温暖,直烙进她内心深处,永矢弗谖。

    他长得本来就极俊美,这一笑,更是令人窒息的极致诱惑,如千年的老酒,让人从此醉死在他笑颜中,再不得醒来。

    这样的情境,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无忧感到心惊的同时,竟象被他迷惑一般,竟不如先前紧张。

    他细长上挑的眼微垂下,勾出一抹极好看的线条,半掩着他亮如碎星的瞳仁,变得幽深柔和,凝视着她,慢慢向她埋头下来。

    无忧定定的看着他脸上醉人的笑,随着与她渐渐靠近而敛去。

    身体被他粗壮的手臂箍得微微得痛,背后是冰冷粗糙的木头门板,而身前却是他滚热的结实胸脯,除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轻轻挤压着她的胸腹。

    奇异的感觉,在每一次与他更紧密的贴合间,慢慢化开。

    刹那间,无忧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外面那些前来探查的官兵。

    这世间,只剩下眼前的俊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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