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吃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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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吃小爷-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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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烧了!”哥哥带着丝凉意的手触到了他的额头,他皱了皱眉,之后记忆越发模糊。
  “叔叔,你带我们去医院吧,我弟弟发烧了!”
  “不去了,太远了,我弄些土法子,可以治好他的。”
  “叔叔,我见你院子里有车的,你带我们去吧。”
  “麻烦,我都说他睡一觉就好了,别管了。”
  过了许久,莫仁进了门,将他带上了背。
  “哥哥,我们要去哪?”
  “回家。”
  他依稀睁开眼,紧贴的温度和头上被笼罩的安全,嘴里呢喃着回家的渴望,那时,他还没有看见哥哥的头发都湿透了。
  在那之后,虽然半路,父亲就派了人正好接了他们,可哥哥也发烧了,哥哥对那户农家支词不提,明明哥哥救了他,可父亲还是冷言冷语地责怪哥哥做多余的事情,直到那农户来厚脸皮地接受了好处,他心里升起一股烦躁,是对父亲。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他也慢慢长大,他越发厌恶起了父亲,觉得对方霸道专制、古板、不通人情,还对哥哥很冷淡,总之他总想着早点离开家,去外面看看。
  去上大学的时候,哥哥没有来送他,他有些失落,直到后来才知道哥哥已经忙的不可开交,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父亲。
  那个时候,想要享受青春的他何尝不是自私的,他错过了多少能弥补这段亲情的时光呢。大学之后,他更是被世界迷花了眼,玩游戏、各种party,沉沦于青春期的悸动当中,他已记不得谈过几个女朋友。
  那段时间,说来是他最放纵、最疯狂的过去!他由一开始的真心融入,到后来的失望,到最后的麻木,他似乎被现实屈服了,这世界本来就是那么乱的。即使身体再激动,内心都是一片漠然。
  即使后来被父亲抓了回去,可性子依然没变,人变得越发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看透了世间的权力欲望,他对喜欢没什么感觉,对他来说真情这种东西虚假的令人恶心。
  那段时间,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遇到刘兴的时候,一切发生了变化。
  他懊恼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丑男感兴趣,明明刘兴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多了些卑微和丑陋,可长久以来那颗死寂的心竟然开始跳动。
  接踵而来的变故和噩耗让他措手不及,他还未想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刘兴,就这么在他和哥哥的博弈和玩乐当中,死了。
  他不明白刘兴身上的香味为何会引起人特别的食欲,是的,那是食欲。只知道刘兴神秘的身份背后将是一份可怕的真相。
  他甚至庆幸刘兴的死去,因为那是会令人烦恼的所在。只可惜,在那之后,他的烦恼依然未减。
  哥哥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个人变得像一个压抑怒气的猛兽,往日的温和优雅早已不见,谁要碰了他一下,都会被咬一口。
  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哥哥觉得自己进了公司,危及他的地位,心里开始对这个哥哥起了些疑心。
  直到莫怜儿的事情爆了出来,他开始觉得哥哥有些虚伪的令人厌恶,但是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知道了是哥哥亲生父母与父亲之间的瓜葛,他还是不能理解,就因为这样可以将过去的一切都抹去吗?甚至严重到非要出人命不可?
  在生死的紧要时刻,那辆通向死亡的列车停下了。
  他越发对现实茫然起来,知道莫仁活着,心底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就好,不要揭开那层血淋淋的伤疤,以后不要遇见,最好。
  见到刘兴的时候,他有一种见到了生活的希望的感觉,尽管他以为刘兴去整容,但他不介意,失而复得,他可以让自己紧绷的心得到了瞬息的放松,他想自己也会是得到幸福的人。
  可是,刘兴变得对他不冷不热的,他意识到是因为那个躺在床上的徐二爷,那个人他远不及他,甚至那个人只是躺在床上,他远远地望去都会感觉到内心的冰冷,他想刘兴跟着徐思惘,会幸福吗?
  刘兴不告而别,他越发觉得自己在刘兴眼里只不过是个过客。徐风劝过他,刘兴是他的二婶,让他少动些心思。
  他有偷偷地去看过一次,发现刘兴和徐思惘关系很好,两个人十指相扣,去逛商场,那两人之间的温馨和暖意做不得假,他在那一瞬觉得自己该放手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刘兴遭遇了怎样的变故,也不知道刘兴经历了千疮百孔的磨难,也只换得那一刻的温暖。
  错过!一直是他午夜梦回最害怕的真相。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错过了,即使再次相遇,他的过去你没有参与,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就像他忽视了哥哥一样,他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进不到他最想要触碰的门内,刘兴的门已经被徐思惘打开了,哥哥的门已经上了锁,甚至尘封。
  那种无奈的悲凉像一个恶魔不停地吞噬他的心。
  他开始找男人,找女人,可是他再也找不到想要的,即使进了门内,也发现这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走出了门,也伤害了很多人的心。
  一切就像一个死局,最后他不再碰人了,开始过起了禁欲的生活。知道徐家出事的时候,他想立马飞去北城看看刘兴的情况,可是公司里的事情,让他无法分身,父亲年纪大了,不能时常熬夜,只能靠他将莫家拉起。
  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过了那段时间,才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他学会了体谅和理解,他明白父亲也和他一样,是如此害怕直面过去,他甚至体谅起那从未谋面的母亲,他知道母亲,其实也挺痛苦。
  那个时候,父亲和他说了不少母亲的事情,对父亲口中那个冷艳的女人,父亲时常唤她小雪。他甚至对那个女人升起了一股崇拜感,只是,他却不愿意再去寻找亲生母亲的下落,他甚至不想知道是谁了,因为,他开始对莫情这个名字有了些怨恨。
  莫情,莫要动情!就如哥哥的名字,莫仁,莫要仁慈。
  只是,这两个名字,一个是母亲起的,一个是父亲起的,该说他们是绝配嘛,呵呵,他们一家人全都是在错过,不停地错过,父亲错过了母亲,母亲错过了他们一家,他错过了哥哥呵刘兴,哥哥错过了哥哥的爱人。
  呵呵……他唯有不能辜负这仅剩的父子之情了。
  一开始,他开始同情哥哥竟然要面对这些纷繁的事务,最后他开始习惯,觉得这种马不停蹄的生活能让他少想一些过去的事情,他渐渐开始自信,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见到谭总监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只有刘兴和莫仁的消息,他多么希望将所有的时光回到半小时以前,他站在咖啡厅面前,也许转身这一切都会结束,可是他走了进来,引诱了谭总监。
  他那个时候,想的是,这个谭总监原来是个闷骚的家伙,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实轻易就被人撩起了欲望。
  “莫情,你要找刘兴吗?”这个问题让他睁大了双眼,甚至觉得这谭总监早就拿捏住了他的把柄,可是下一句话,就令他开始震惊。
  “你,你真是令人太失望了!”在那之后得到的讯息,不亚于给过去的自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谭总监,是刘兴。
  他震惊又格外的疑惑,可是现实不允许他多问太多,因为刘兴遭到了监控。
  他还在对着发生的乌龙事件懊悔不已,甚至欣喜亲到了刘兴,尽管那不是他的身体,在这一个短短的回面之后,再次相见,已是诀别。
  谭总监死了,被人害死的。
  他心一凉,感觉生命都失去了色彩,他有去那个企业闹过,可出现的谭总监的妻儿,让他仓皇地逃开。
  错过!为什么他总是在错过?当真是应了这个名字,莫要动情吗?
  他颓废了几天,不知听谁的消息说,刘兴的店铺似乎要开业了,他怀着一种万分期待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店外,却发现店门没有营业,他试探地问了一句,“刘兴,在吗?”
  没有回应,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吴婉),“你找谁?”
  “我找刘兴!刘兴!”他急切地语气里都带了些强硬。
  “这没有你要找的人。”那女子走进了店铺,任他如何呼唤,都不再出来了。
  他被破了一盆冷水,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壮硕的黑发男子(黑霸)轻轻地说了一句,“刘兴不会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
  “他死了。”
  死了?死了!呵呵呵呵呵……
  他觉得天空开始塌了,甚至觉得世界天旋地转。
  刘兴,你怎么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再也找不到你的门了,我该怎么办?
  他跳进了那冰冷的河水,那冰冷的水吞没整个人,让他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想,就这样一个绝望的人生,就这样让它消逝吧,他觉得没意思了,不会有人在等他,他的幸福已经错过了。
  一双黑夜般,如繁星闪烁的眼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下一秒,一个温暖的臂膀靠了过来,他挣扎着脱离,他只想去死,也不想被人救。
  可那人的力量犹如千斤格外的沉重,脱离了水面的时候,他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疼痛,喉咙更是不舒服,那人温柔的唇附了上来,他甚至感觉到所有的不舒服感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不要活着!你让我去死吧,我要去找刘兴的门!放手!!!”他固执地挣扎着,手脚都有力气,不停地往那人的身上招呼着。
  可那人还是紧抓着他不放,时不时还会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他震惊这个人给他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待到飞上天空,被风吹过,他更是以为自己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神仙妖怪,俯视着地上一个个小小的建筑物,人影更是小的可以忽略,一种超脱束缚的感觉让他这时才意识到他这是上了天。
  “放我下去啊!”他不要待在天上,他恐高!
  那人呵呵一笑,带着一些恶意,放开了手。他惊恐地想要抓住那个人的手,却在中途放了手,他想,砸死虽然惨烈了一些,但是至少能去见刘兴。
  可是,他还是无比的恐惧,风刮过身上带来的刺痛感,让他紧闭了双眼,之后,他记不得了。他以为死亡竟然不痛,可是为什么会闻得到肉香?
  尽管那个人十分恶劣,但他还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经历了几天的野外求生,他终于找到了回到人类世界的路。
  所有的痛苦在绝处逢生的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即使想起还是会觉得难过,却不似过去那样钻进了死胡同不想回头的决绝了。
  他该感谢那个人,那个人说的没错,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在父亲病房里,觉得外面的天空变得格外晴朗,不知为何,一种失落的感觉涌起。
  “春天到了呢。”父亲的话语让他惊醒,他露出了一抹微笑,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他格外的珍惜现在的一切。
  “爹,我们明天和哥说说,他就是犯了错事,也该得到原谅了。”
  父亲点点头,“嗯,总归是一家人。”
  这个春天来得格外的长,也让哥哥忘却了那些痛苦,他疑惑地问着哥哥,“你脖子上老戴着一个瓶子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只是觉得很重要。”哥哥摩挲着瓶子,如获珍宝。
  在那之后,莫怜儿出嫁了,对方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大学老师,两人之间游动的暧昧气氛,让他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
  因为他过去做的蠢事,他有次面试新人,却听到对方说,“你是莫情?那我不面了。”
  他在蒙圈之后,才后知后觉,只感觉有些无奈,示意其他人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只是从那之后,莫氏在接收到该大学的毕业生的时候,经常会多些心眼,但这种啼笑皆非的事情,在莫怜儿怀孕了之后消失了。
  曾默、李燃柯也成为了莫家人,尽管哥哥还是有些别扭,偶尔那个亲生母亲会回来看一眼,但只是短短的时间,父亲对此还是感到很高兴。
  所有人,在那个春天,都得到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莫要仁慈(莫仁X金晓)
  一地遗书,带给他的精神刺激不亚于小时候亲眼看到父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感觉。
  那个人,有着一头清爽的短发,一双黑色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这双眼睛时常散发着一股怒气,樱红的小嘴也时常往下撇,就好像别人欠了他一百万一样。
  可是,他还是爱上了他,这个朝气蓬勃的男孩——金晓。
  那个时候,他还是对金晓有些许的鄙夷,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沉迷对方给他带来的心动和快乐,从未问过金晓的过去。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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