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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自然与你有关
作者:深井冰的冰
【文案】
安冉追了商楚N年,终于把他扑倒在床上,却意外从他床头摸出两本攻略《论如何让我喜欢的女生主动来撩我》《怎样让我暗恋的女生来追我》
男主用生命在证明,闷骚与风骚的区别在于:穿衣服和脱衣服
本文又名《攻略那个高贵冷艳禁欲闷骚小神经》
◇你走后,我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有关
◇我回来,陪你一起重登巅峰
阅读提示:
①部分校园回忆
②本故事纯属虚构
③本人围棋渣渣,文中涉及围棋比赛规则与bug都是为了剧情服务,请勿考究^_^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竞技 业界精英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冉;商楚 ┃ 配角:围棋 ┃ 其它: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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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1
电梯门就要合上的前一瞬,安冉怀抱着一个老式挂钟闪进电梯间。
她左手紧紧搂着挂钟,右手拿着手机举到耳朵边,面朝电梯门,用英语讲:“Mr。 Brown; 你是在三十八层吧?”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抓着手机刚要伸胳膊去按电梯键,身后有只手越过她的头顶,落在了三十八层的按键上。
我又不是够不着,用得着你……
盛世美手。
安冉盯着这只手,愣了好一会儿神。
盛世美手的主人像是要吸引她的注意,修长直白的手指按下数字键后并不着急离开,而是在按键上停留了几秒,如玉的指尖甚至还轻敲了两下按键。
安冉的心脏跟着剧烈跳动了两下。
盛世美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电话里Mr。 Brown 抬高音量一个劲儿地喊着hello。
安冉突然一阵莫名烦躁,她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改用中文磨牙:“老色鬼,我来给你送钟。”
安冉在意大利学了几年的古董修复,手艺算不上多精,一般的字画瓷器布艺这些老物件,她还是可以玩得转的,在当地的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上个月回国,刚到江城的第一天就接到一单生意。
拐了好几个弯的朋友拜托她给Mr。 Brown修一个挂钟,据说是民国的玩意儿,Mr。 Brown 稀罕的不得了,开了近六位数的价钱到处找人来修复,几经辗转,联系到刚回国的安冉。因这位布朗先生恰在江城,安冉想着刚回国处处都要花销,就接下了这单活。她把自己关在家里闷头摆弄了近一个月,才堪堪修复好,约好今天送货上门。
这位布朗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美国佬,不知上天戳中了他哪根神经,有天早上醒来他突然对中国的古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于去年来到中国,边学中文边搜罗古董物件。
安冉取钟的那天去他那里看过,他搜罗的一屋古董,十个里有九个半都是赝品,还就这座挂钟算得上是个真品。她本来是不忍心他继续上当,想要告诉他这一残酷事实,但是没想到这个美国佬年纪不小,色性倒是挺大,话没说上几句,就想对她动手动脚,安冉遂断了告诉他真相的念头。
诶嘿,就不告诉你呀就不告诉你,继续上你的青天白日当去吧!跪请这个社会继续教你认识残酷!
此时此刻,布朗先生在电话那头同样切换成中文,用外国人一惯的洋腔洋调说:“老色鬼?这是什么意思?”
安冉面不改色一字一顿放缓速度说:“你不是在学中文吗?我今天教你一个新词,你是老色鬼,就是you’re handsome的意思。”
“安冉小姐,你不要骗我,我知道handsome在你们汉语里是帅的意思。”
“帅是普通话的说法,你现在不是在江城嘛,江城地道的土话,夸一个人帅时,就会用色鬼这个词,老色鬼就是老帅老帅帅破天际的意思。”
“是这样吗?”
“必须是!来,跟着我念,布朗是个老色鬼。”
“布朗~是~个~老~色~鬼~”
“老色鬼,你等着,我这就给你送zhong来了。”
电梯间有人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安冉挂断电话,寻着声音回头看,斜后方一个花衬衫的男人见她看过来,遂大大方方笑道:“美女不愧是江城土著,翻译的很好。”
安冉耸肩,刚要开口说句什么,眼睛余光瞥到花衬衫男人左侧那只盛世美手,她瞳孔猛地一缩,顺着手往上看。
安冉抱着钟愣住。
像是有谁在她头顶凿了个洞,又丢进去一串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震得她眼花耳鸣,脑袋要炸开。
简单寻常白T黑裤,碎发,一双细长眼,眼角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薄到不近人情。
“……商楚?”安冉用尽全力,老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声音颤了好几颤。
商楚面无表情,视线越过她,盯着电梯不断变化的数字。数字停留在二十六,电梯门开,商楚双手抄回裤兜,擦着她的肩跨出电梯。
全程,没有分她半分眼神。
电梯里其他人跟着先后出去,安冉僵了半天,追出去叫:“商楚!”
花衬衫走在最后面,他伸胳膊拦住安冉:“美女,你怀里这玩意儿不便宜吧,万一磕着碰着谁都不好赔啊。”
安冉搂了搂挂钟,踮脚看着大厅中央被一堆人围住的商楚,着急道:“我找人。”
花衬衫笑:“商楚?”
安冉看向他:“你们是一起的?正好,你帮我带下路,我要见他。”
“恰恰相反,我是帮他往外挡人的。”
“我是他……”安冉顿了顿,心一横,“我是他女朋友。”
从始至终花衬衫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女朋友?诺,你看,那边一堆小姑娘,全叫他老公。”
“我真是他女朋友,不信你问他。”
“好好好,我问,那么,你就请留步吧。”花衬衫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不是还要赶着去给老色鬼送钟?”
安冉看着被一群迷妹围堵住索要签名的商楚,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别七年,他好像不记得她了。
……
商楚恹恹地靠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阴沉着脸把玩着手里的棋子。
棋院张教练小声问一旁的赵树:“大魔王今儿怎么了?”
赵树摊手:“说吃饭影响大脑运转速度。”
“没吃饭?这怎么能行?”张教练说着走到商楚跟前,开启唐僧模式,“商楚啊,明天就是围甲联赛首轮对战,你身为江城队的主将,这次赛会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
商楚抬眼。
张教练对上他的视线,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叹气说:“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
商楚身体顺势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手指支颐一幅哲人姿态问:“你说人吃饭是为了什么?”
张教练一愣:“还能为什么,饿了就吃呗。”
“我不饿。”
“作为职业围棋手,甭管饿不饿,到饭点了必须要吃。”
“我的饭点没到。”商楚说着,随手抓过来茶几上一个闹钟,把时间往回调了两个小时,“从前我家楼下有个下棋的老大爷,每到饭点就被他儿子叫回家里去吃饭,雷打不动分秒不差坚持了好几年,你猜后来怎么了?”
张教练按着他以往说话的思路接茬:“吃饭噎死了?管闲事累死了?”
商楚摇头:“不是,老大爷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是每天喊他吃饭的儿子出事了。有次到了饭点喊他爹吃饭,大嘴张开,刚说了个‘吃’字,头顶飞过去一群正在拉屎撒尿的乌鸦,拉的屎尿恰巧全数掉进他嘴巴里。他当时着急啊,打了个喷嚏想把鸟屎给喷出来,结果喷嚏打到一半,整个人嘴歪眼斜栽倒在了地上,中风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回家后落了个毛病,不能说‘吃’这个字,更不能提‘饭点’,谁提他跟谁急,一急就中风。老大爷的棋伴可高兴坏了,因为他们可以毫无顾忌优哉游哉想杀多少盘就杀多少盘,再也不用担心老大爷中途会被那倒霉催的儿子以饭点为由喊走了。”
张教练脸如酱紫,从鼻子里出气:“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明天输了还狂不狂!”
“那你最好把眼睛戳瞎了,因为这种情况你压根就看不到。”
张教练鼓着腮帮子摔门走了出去。
商楚把张教练怼走,赵树喜闻乐见,在他看来,这纯属张教练自找。这个张教练艺浅面子薄,水平出战不了围甲联赛,常年留在院里给一群小孩教围棋。
没大没小的孩子们总是嚷嚷着问下棋最好长得最帅的商楚为什么不来教他们,每每这时,张教练就阴阳怪气说商楚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有一点不好,爱藏私,怕别人学会了他的本事把他比下去,这辈子都别指望他会来教你们……
赵树笑道:“商楚,你嘴损的跟今天上午电梯里那个送钟的美女一样一样的,我真怀疑你俩认识。”
商楚冷冷瞥了他一眼。
赵树继续笑嘻嘻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那美女自己说的,她还说她是你女朋友,非要我带她见你……”
商楚玩棋子的手一顿,随后把棋子全数丢在棋盘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他擦了擦手,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外走。
赵树纳闷跟过去:“去哪儿?”
“吃饭。”
“你不是不吃?”
“饿了。”
赵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猛地一拍大腿:“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美女真是你女朋友?!”
“不是。”
“前女友?”
“不是。”
“这么说你俩还真认识!别藏着掖着,说,你和她什么关系?”
商楚默了一会儿,平淡道:“同学,高中同学。”
……
安冉已经在镜子前照了三个小时,她扯了扯波浪长卷的头发嘀咕,商楚没认出她来,肯定是头发的锅,嗯,肯定是!是……吧?
她沮丧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挺尸了半个小时,从床头摸出手机编了条短信:商同学,好久不见。
她再输入深深刻在脑子里一串数字,按发送键。
商楚冲过澡,腰间浴巾松松垮垮将掉不掉,他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用脚踢开卧室门,门开的刹那,他听到一声“叮咚”的短信提示音。
声音来自上了锁的抽屉。
他僵立在门口,忘记了擦头发。
十五分钟后,商楚坐在床尾,握着古董的诺基亚手机,盯着七年来第一条非垃圾广告的短信,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微抖着手敲了一行字:安冉,你回来了。
他看着这行字,又一一删除,只敲了个?
发送。
作者有话要说: 给新文打个广告《杀遍娱乐圈》戳进作者专栏可见^_^
文案:
女主实习小娱记,柯南体,蹲点儿哪个明星,哪个明星离奇死。
明队叼烟:“哪天你蹲我试试?”
后来
明队抽着事后烟:“老子的命,都他妈是你的。”
☆、chapter02
安冉盯着这个“?”,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她本以为此号早已废弃停用,没想到还有人用,不知道会不会是商楚。
她趴在床上拨通电话,响了六声后,电话接通,那头一声沉稳的:“喂。”
“商楚?真是你!”安冉抑制不住地兴奋,“我还以为你早不用这个号了。”
“你哪位?”
安冉愣了愣:“你是……商楚吗?”
“嗯。”
他听不出来我声音了。
“……商楚,我是安冉。”安冉左手揪着床单来回揉搓着,声音跟着低了下去,“今天上午会展中心电梯里,那个打电话抱钟的人就是我。出了电梯后,我叫你来着,你好像没听见。”
“……”电话那头一直静默。
“商楚,我回来了。”
“抱歉,你是?”
“……”安冉深吸一口气,“江城一高,七班,高一时咱俩是同桌。”
“…………”电话那头好像在思索。
“咱俩只坐过一年多的同桌,班里同学那么多,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又是个大名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算……”安冉半揶揄半酸涩絮叨,听到安母在客厅嚷她,“冉冉,你出来一下,来帮我看看这个熨斗怎么用。”
安冉不情不愿从床上滑下来,朝着卧室门喊:“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她刚下床走了两步路,就听到电话那头急急一声:“安冉。”
安冉把手机死死按在右耳朵上,后悔自己没有录音;他是在叫我名字……吧?
商楚擦了擦汗湿的手心,朝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气,再把手机放回耳边,轻松语调:“原来电梯里那头波浪卷还真是你,我当时没敢认。”
安冉拿着手机袋鼠一样蹦跶到穿衣镜前:“我这就去把头发拉直!”
“不用……”你这样就挺好看。
安冉已经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去理发店:“商楚,你帮我按电梯的时候,我还在想,除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