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对一的,将我拉拽着的关入了一间房内。
房间里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与一个衣柜,墙壁上开着窗户。透过窗户上的铁窗,可以看到毫无遮挡的天空。果然,不在闹市区。没有通讯工具,没有趁手的武器,却有两个我敌不过的恶徒。
要怎么办才能扭转这逆境?
身体已软倒在地,不受控的冷冷颤抖。眼泪,已软弱的疯涌出来。
我没有持久的超强精神力,只能是偶尔逞逞强罢了。
直至哭得累了,才再次察觉到了那门外,是何等的险境。
忙颤颤抖抖的爬起身,开始搜寻着房间内任何可当做武器来使用的东西。但没有,连一面镜子一颗钉子一根木棍也都没有。只有衣柜里,挂着一些女士家居服的衣架而已。
本已绝望,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取出一个衣架的丢在了床上。
跟着便奋力将衣柜挡在了门前,还觉得不够的将睡床也拖拽着的挡住了那扇门。
等喘了几口气后,就抓起那个衣架卷了一床棉被躲入了浴室里反锁上了门。
我用棉被裹住自己,将自己靠在了马桶的边上,然后开始奋力的折腾起手中的衣架来。
上边有一截比较硬质的铁,只要能将它弄出来,也可变做武器。
扣剥得指甲都爆裂,啃咬得嘴角都破皮,才终于将一整节铁给弄了出来。
然后便是就着地面的瓷砖,一下下的奋力磋磨起来……
恐慌与焦灼,还有头痛欲裂,让我浑噩得不知时间流逝。
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
忽然,有谁在外边怒骂着拍门与踢门,这才醒悟过来将地面的一截由衣架变成的,已经打磨好的尖锐断木给藏在了最贴身的腰腹,才敢打开浴室的门,去拖开床与衣柜的打开了那扇门。
门外站着那两个男人,面色凶狠的男人站在前边,温和的男人站在凶狠男人的身后。
凶狠的男人手里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吃饭了。”说着,将饭菜朝我手上一递。
现在还没摸透局势,最有利的武器还是乖巧一点的温和。
于是,对着凶狠的男人,浅露一笑的,由他手中接过了活命的食物,“我是说认真的呢,我们叶家的钱,拿着绝对比你现在的雇主给的要安全得多。”我在违心的,欲将这两人,往好人堆里弄。
只是收效甚微,他们送了个饭,就立即关上房门的走开。
无可攻略之下,我开始很认真的吃饭,就算胃里难受得想吐也硬着吞咽下去。
吃完饭,又俯看了一下窗外通向外边的路。沿路没有其他人家,喊破喉咙也没用。
也只有又是将衣柜与床拦截在门前,躲入了浴室里继续磋磨着袖子里的武器。
一天,两天,三天,直至最后,我已恍惚得再也不去数究竟过去了多久的天数……
每一天的晚上,我都会在极困中入睡,然后偶尔做个噩梦。梦见外边的两个男人,终于破门而入的撕烂我衣服,将我弄得鲜血淋淋的打包送出去。更甚至,梦到了自己的葬礼。
阴雨不绝的天,小小的孩子端着我黑白的照片,很多的人看着我的棺木被埋葬。
梦醒之后,我会再继续睡,拼了命的想要做个美丽的梦来压制这份恐慌!
于是,每一天都认真乖巧的该吃饭吃饭该喝水喝水,每一天都会憋闷得无聊的,出到下边厅里陪着那两个男人坐一会的闲聊几句。顺便将那直白的金钱利诱,每一天的每一天都说上几遍。
或许是因贴身的腹部,多了几件趁手的武器,我的胆色似乎微微的见长了些。
“今天是我被关第多少天了?”我真的已忘了时间,又坐在了客厅里。
面色温和的男人牵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第二十天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工作也完蛋了,娟姐也会着急的吧。叶家的人,又会怎么样?
“那个面相凶狠的呢?”
“去外边打包饭菜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啊。”
“很快了。”
果然,很快的,门外传来打开锁链的声音。面色凶狠的男人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还有一袋水果的走了进来。我恐惧着这个男人,无比恐惧着。因为他身上,无处不散发出压抑着的杀气与暴力气息!
“吃饭吧。”面色凶狠的男人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没有了雇主的在场,两个男人把幅全根雕塑的茶桌,当做了餐桌。
呵,人类的心理,真是够直白的。这个心理战,快要见到成效了。
吃完了饭,我惯例说了些利诱的话。然后拿出了五个橘子摆在了一堆,又拿出两个摆在另一堆,最后才抓起了一个苹果紧紧捏在手中,对他们笑起。
“呐,如果说这几个橘子代表着你们的雇主,这两个代表着你们两人。那么知道我手中这个代表着什么吗,代表的是我爸爸。这么多天都没要杀我的消息,就说明外边的战局还没分出胜负的焦灼着。但你们知道自己的结果吗,你们会死得很惨。”说着,举着手中的苹果,朝两个橘子狠狠碾压下去。
“假如我爸赢,会第一时间咬死你们的雇主。而在咬死你们的雇主之前,绝对是弄死你们!”
“啪”的一声响,面相凶狠的男人压制不住戾气的朝我挥来巴掌,“臭婊*子,让你每天都跟念经一样的叨叨个不停。不给你一点教训,看来是学不乖的了!”说着,又是一脚一脚的踢来。
疼,很疼。嘴角流出了血,身体被虐得很疼。真的很想抽出腹部的东西,将他杀了。
可也只能咬牙不溢出半句求饶的,一样朝他咧嘴笑开。
“妈的,你一人去房间里继续叨叨吧!”他暴力的将我拉拽起来,又关回了房间里。
嗯,快了,时机快成熟了。扯了扯疼痛的嘴角,我继续睡在了浴室的马桶边,储备着体力……
等再次睁眼醒来时,看见了浴室最上边的出气窗,有日照印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脸颊很疼,身体被踢打的地方也很疼。……好想出去,这软弱的泪要怎么来制止?
无需再制止了吧,这份欲要挣脱出去的疯狂。我泪目着将自己整理好,又挂着温善的面具,出到了大厅里。厅中,两人仍在。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这真的很另他们措不及防的疯狂!
我高举着腹部藏着的木刺武器,刺入了那个面像温和的男人脖颈里。
野兽教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什么温善的淑女!我学不来叶萱那样,坐下都习惯先抚平裙子。我喜欢同叶钦叶斐他们,学些比手画脚的拳脚功夫。那些年里,叶斐常常不顾轻重的将我弄哭。
而现在,我也在泪流满面着。因为从没试过,真正的将谁给伤害。
这段日子以来,耐性真的已耗尽。趁他们惊愕间,夺过了那柄水果刀的对着那个还是一脸温和的男人,朝那个面相凶狠的男人,泪目着大喊开:“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我!叶家的钱拿着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任何的退路,可以与他分道扬镳,再也不必受他的这份压制了!”
是了,面相凶狠的男人,习惯先伸出手来的掌控局面。那或许正是因为,他是被奴役者。
面相温和的男人,看似常站在面相凶狠的男人身后,但很可能就是发出命令的那个。
一片地界里,绝不可能会有两个王。人与人之间,必然会有高低的遵从与被遵者。
面相凶狠的男人将眼波,在我与面相温和的男人之间流转了个来回。
他的举旗不定,让我更是寒了一颗心的,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我泪目的大喊着挥舞,却也没有退路。
“简直是个蠢货!”面相温和的男人,擦了擦脖颈边的鲜血,却不是朝我走来。
他精于算计,他生那个面相凶狠男人的气。
混战,是从他还没接近凶狠男人时,就开始了。人类对危险的嗅觉,总是那么敏感。人类对屈居人之下,再怎么故作低伏也会深藏着几分不甘。就如叶钦说过的那样,人类最不可能被笼络了。
面相凶狠的男人,不是因我的心理诱导而产生了变化。而是本质,一直都存于那里。
只要有心撩拨,就会无限的放大。
两个男人,打得太狠,仿佛平日里就暗暗聚集了化不开的怨气。
花瓶,饮水器,玻璃的台几,拳头,怒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我耳膜!
“把刀给我!”这声怒喊响起的时候,有一只破损的手掌夺过了我手中的水果刀,也就是在转过身去的那刹那,就将坚韧的那端狠狠捅入了另一人的躯体里,然后再拔出的再捅入……
我躲在谁的背脊下,捂住双耳紧闭双眼,压制着喉咙里就快要憋不住的尖叫。
很快的,面相温和的男人倒在了地面大喘气。
面相凶狠的男人,将染血的刀具丢在了地面的,也陷入大喘气里。
“不……不要担心……”我惊恐的泪哭着伸手,扯了扯他衣袖,“……把刀……把刀给我……现在把自己收拾干净……最快速度的离开这里……我不说出来……你会没事的……”
伪装的面具已坍塌,我捡起那把刀具紧握,疯了一般的从那个温和男人的口袋里翻找出了电话。
我是个愚笨者,往往记不住谁的电话号码。但家的那个,却一日都没能忘记。
颤抖着染血的手指摁下了一串按键,哭声已先泄露了过去。
“爸……爸……爸……”我已颤抖泪目的说不出求救的话来。
电话那端的呼吸,却平静得仿佛我并没有在哭泣,“能说出自己的位置来吗?”
“……不……知……道……”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软弱席卷而来的让我只能剩下哭泣。
“有受伤吗?把电话开着,救援人员很快就会来,别害怕,不会有事的!”他拿着电话未放下,静听着我哭泣。也不安抚,也不见气息的起伏。果然,这样的严厉迫使我找回了破碎的声音。
“……喊救护车来……有人受伤了……快喊救护车来……”
这句之后,面相凶狠的男人已经站起了起身,快速的洗清了血迹整理了自己后,他总算平静了一些下来,“老子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希望你说过的话能算数,不然逼急了我,回来照样弄死你!”
他将话丢下,最后再撇了一眼给我之后,速度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或许我该跟着他一起逃离这里,但我不敢赌,他们这样的人心中,那残存的善意。
下边很快传来了车离开的声音,我选择了留在原地。
地面温和的男人并没有气绝,我暂时放开了手中电话,寻来东西将他双手捆绑起来,又找来厚厚的几条毛巾,替他紧紧摁压住了腹部的出血口。另一掌又不放的抓住刀具,狠狠的抵触防备着!
这个城市应该不算太大,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或三个小时吧。
总算是有人来了,而且随着一起奔入进来的,有张熟悉的面孔。
他急促着呼吸的,蹲身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触碰上我脸颊,“……嘘,已经没事了安全了,把刀给我。”我泪流满面的松开因握刀而僵硬的手。
浑然不顾沾染了鲜血的身体,会将他弄脏的将他紧紧抱住。
“叶斐……”哭,放声的哭,不再压抑的完全释放这恐惧与委屈。
他抬起手臂,将我拥得更紧,却不来安慰的摸出电话开始回复谁。
“爸,人已经找到了,安全了。现在送她去医院,转告哥一声让他安心,这边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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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这章的智商杠杠的在线,我挺佩服自己的,可以去写心理悬疑小说了。这章对于面善男跟凶狠男的反转设定,真的太棒。我这是言情吗,是言情吗……跪地……
第38章 善后与母亲
我泪流满面的松开因握刀而僵硬的手。
浑然不顾沾染了鲜血的身体,会将他弄脏的将他紧紧抱住。
“叶斐……”哭,放声的哭,不再压抑的完全释放这恐惧与委屈。
他抬起手臂,将我拥得更紧,却不来安慰的摸出电话开始回复谁。
“爸,人已经找到了,安全了。现在送她去医院,转告哥一声让他安心,这边有我。”
这世界有多少被困囚笼的人希望得到救赎,却还是怀着绝望的死去。
我幸运的获救了,只能为那些不幸者诚心默哀。视线模糊之下,眼看着一些全副武装的人员,端着手中漆黑的器械,踏着铿锵有力的坚定脚步,开始很速度的开始上下扫荡起这栋并不大的别墅起来。
厅里坚守的人员耳边通讯器,滋滋的传来可以供人听见的声音,“三号报告,一号房间无人!”
紧接着又有声音响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