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觉醒来,因一夜功法习惯性运行,新生小江江精神好了点。
谨慎的她没让小厮进来,自己先把昨晚脱下的衣服打包收好。
对于那场危险春梦,还是永远忘了的好,这些授人于柄的物件,也该消散成灰才是。
小厮打水进来,见主子自己已经穿好衣服,愣了下,赶紧倒了杯茶过来。
“换杯温水。”江江没有接茶,吩咐小厮换过水后一一嘱咐。
“以后我房里的茶都戒了。全部换成温水、果露、清汁就好。
下午的安神燕窝汤换到早上来,羊乳换到晚上临睡前。别忘了兑上母亲带回来的叶子腾。”
“是。”
虽然小厮不知道,一向喜欢风雅清茶闻香细品的主子,怎么忽然改了习惯。
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转身飞快看厨房,是否今天就有主子的燕窝汤了。
昨夜回来太晚,洗漱过后,坐到雕花紫檩水银镜前,等着贴身小厮帮忙梳头,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自己住的地界。
全套的紫檀木家具,银红,鹅黄的鲛绡纱窗,床帐,绫被。
高几上淡青汝窑瓶里是艳粉的芙蓉,镶着粉珠的花鸟纹落地罩,梁上彩绘鲜活的缠枝连……
满屋子的布置低调奢华,又有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活泼清新。
想想宿主头脑里说她母亲和姐姐对自己百般的疼爱,照顾,在考量此时吉家的经济实力,江江心头也是一叹。
疼爱是真疼爱,可伤害也是真伤害,既然宿主不愿意报仇,那她就抬手轻轻放过,只给个小小教训好了。
昨儿夜里的大雨简直把天地洗过一遍一样,不仅天空万里碧蓝,院子里肥厚宽大的芭蕉叶也愈见浓绿。
不知道是真的景色喜人,还是为了能在这页面享尽男色万千风情,江江的心情十分轻快爽透。
穿过抄手游廊,过了花园子不远就是母亲的正院。
她来的时辰不晚,可母亲和两为侧夫,大姐,小弟还有自己那个未婚夫都到了。
平常样子打过招呼的江江落座后,一顿饭吃的相当坦然也舒心。
到是对面看上去镇定,鼻尖却见汗的大姐。
紧张的用筷子,到粥碗里夹米汤的未婚夫。
还有撞破昨晚所有,低头不敢言语的弟弟,除了碗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动筷子。
八分饱后,江江开始认真打量起对面的一对真爱不得的男女。
别说,大姐长得不仅秀若芝兰,气质也清华绝俗,白皙中透着红润的脸更比自己健康清艳多了。
配那个秀竹样清隽,气质温润如玉,自己的表弟未婚夫,的确是年貌、品格都相当的。
只是,虽然爱情是自私要争取的,人毕竟还要有底线和道德的。
在自己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跟妹妹特别喜欢的未婚夫被捉奸在床,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女尊世界里,偷到自己妹妹头上,跟现世那些混蛋渣男姐夫,去偷小姨子有什么区别。
吃相实在太难看了点!
再说你们相好,相爱,就鼓起勇气退婚。
之后堂堂正正一起不好吗,宿主也不是非他不可。
被抓了滚床单的现行,还理直气壮求妹妹理解他们的不易。
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弄得自己为亲情做了多大牺牲似的,当□□立牌坊的事就未免恶心了。
尤其在前世还气的宿主为此,伤心下借酒浇愁,失足落河而死。
尸骨都多年未找回入土安葬,沉在荷塘怨气不散成了冤鬼。
这间接害了至亲性命的爱情,在如何真,纯,也太可怕了。
不过既然宿主都不肯计较,还愿意继续和睦姐姐,让母亲安心。她这个外来人口也无所谓了。
但,如果想让自己在明媒正娶那个姐姐的真爱,让她吃下这个哑巴亏,那是做梦!
要知道她可是曾经无情剑在手,斩尽鬼怪妖魔的辣手蛇精。
不是头顶水草丰茂的王八!
想让她忍气吞声头顶青青大草原一辈子,还要忍辱负重,看着自己夫郎跟姐姐情意绵绵。
甚至可能两人背着她在暗度陈仓,恋□□热,那他们是真不想好死了。
别看自己如今病怏怏的身板,虐死他们还是手到擒来的小菜一碟!
哼!
一顿气氛诡异的饭,吃的所有人胃都有些不舒服。
当然,别人是因为心情。
江江是因为吃多了两口,宿主小胃受不住她的饕鬄大口。来颗消食山楂丸就好了。
身为一家之主的吉夫人,早就发现了儿女间不对的眉眼官司,却沉着气一直没开口。
想等着人都下去,了解好了在私下说,省的伤了感情。
却没想到,她放下茶盏,不等起身的大女儿开口告退,一向性子沉闷的小女儿忽然不守规矩的抢先开口。
“母亲,我有话说,请您和两位叔父还有大姐,表弟,弟弟留步侧厅一叙。”
嗯?
这小丫头一向胆小少言,今儿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还要至亲都留下,看那绷绷的小脸,还挺坚决的。
对于这个自幼丧父,身体又一直不康健的嫡女,吉夫人难免多照应偏疼些。
何况小女儿平日里又算懂事,从不主动要什么,对什么都淡淡的。
如今,自然不会给她没脸,遂抬手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自己点了下头,先进了侧厅。
看着母亲打头先行,小妹的话又不很分明,心急她会不顾姐妹情谊,自己面子,说出什么的大姐吉清脸都白了。
随后起身的冯孝谨,更是面白如纸。
但他到比吉清更镇定,也更有主意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三步两步,绕道圆桌另一端,就伸手去拉江江。
可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嗯,一个晚上也一样,一日三秋吗?
此时的江江虽然身体还弱,身手却不弱,脚步相错,肩头一扭,她人已经绕开未婚夫的手。
自信这个一直喜欢自己的表姐妻主,只要自己服软低头就会和好如初,连他失贞都可以既往不咎的冯孝谨,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完全不可置信。
呆了呆,焦急吐出一句:“江江表姐,你放心,我婚后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呵呵,MDZZ啊!
这是真把你姐姐当垃圾回收站了!还特么舔个大脸说什么婚后。
果然贱人无底线啊!
本来有心为宿主所托,考虑轻轻放过这对至亲爱人,只要解除婚约的江江,压抑住满腔的怒火,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明眸流光地望着自己这清俊雅秀的未婚夫,眨了眨眼,大步走向侧厅,在不回头。
剩下的二人,都看不出这个平时喜怒都在脸上的江江古怪一笑是什么意思。
可时间地点都不对,也没办法多话商量,只好对视一眼,同时紧抿着嘴唇,带着侥幸的心思,一步三顿的跟了上去。
等母亲跟两位长辈侧君入座好,一直站着的江江走到小厅左侧。
既可以清楚看到所有人表情,也能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位置。
她对母亲眉眼弧度柔美一弯,清咳两声,软糯糯的声调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
“母亲,昨儿晚饭后,女儿为大姐婚事的筹备好心去她院落,想说说话,谁知道……
“二妹,表姐。”
吉清和冯孝谨万万没想到,平时最软性,好面,又听他们话的妹妹。
刚才还浅笑盈盈的江江,会突然在所有人面前揭开真相,猝不及防间只能疾呼,希望她能住口。
哼,现在知道着急了,早想什么了。江江浅浅一笑,对那两个脸白如鬼的人压了下手。
“大姐,表弟,没关系的,现在是在母亲和自家人面前呢!
再者,什么事都要说透才好,难道你们这对有情人不想要堂堂正正在一起,只喜欢偷偷摸摸的刺激吗?”
什么?
茶碗纷纷碎裂声,接二连三。
作者有话要说: 小火车剧场,开始了,小天使们排排坐,分果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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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个以妻为天,纯情天真郡王的堕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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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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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在夫郎暖暖怀里醒来的江江,看着萧景毅水雾迷蒙的眼睛,红唇软软,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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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一下子坐在了夫郎每日早上都勃勃向上的小兄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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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的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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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亟不可待死死扣着江江细腰,往小兄弟上按,‘怒发冲冠’,直奔,‘曲径通幽处’的萧景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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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骨子里三从四德坚贞好夫郎的教育,违心做了最后言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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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妻主,现在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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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天,我睡自己名正言顺的夫郎碍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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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嗷呜一声,虎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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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激烈的‘双打’在清晨的阳光中展开!大床颤动起伏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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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做’-‘日落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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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云朵上,看着从此在没有日夜规矩,时刻‘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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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妻主,‘你有求,我必硬’的曾经好孩子,如今已经堕落的小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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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不可白日宣淫规矩的大儒们,含泪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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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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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单引号里内容的单纯妹子们,收藏好小剧场,等有时机问问自己的男朋友就好!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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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女尊面坚贞将军
瓷器的碎裂声过后; 飘着袅袅茶香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好久。
江江的‘有情人’三个字已经把所有事实揭穿。
本来站起来想阻止妹妹的吉清; 看母亲和父亲惊愣后冷厉摄人的目光,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江江可没有什么姐妹爱; 别说她们本没感情,就是亲的相依为命长大; 敢对不起她,也别想得好!
所以; 对于跌到狼狈的大姐她看也没看一眼,更不稀得看那个未婚夫祈求发抖的眼神嘴唇,自顾自说下去。
“昨天; 女儿去找姐姐时; 看天色; 觉得要下大雨,所以先去了外书房照看眼之前您送我的茶花。
从侧角门进去时; 却没想到; 正看见大姐的小厮堵在正门不远; 捧着本书看的入迷; 也就没打招呼。
当时女儿还想着给也心有灵犀,此时也到书房的大姐一个惊喜呢。
谁知道; 她却给了我个大大的惊吓啊!
书架下,矮榻上; 最清雅的大姐,和我那如玉的未婚夫,正赤条条的翻滚着; 猫叫着……
“别说了。”
几个人同声厉喝。
作为一家之主的吉夫人是又气又恨,一对小情人是又羞又恼,而大姐的亲生父亲,王侧君却是爆怒冲天。
喝止了江江后,他几步冲下座位,到了正扶着瘫在地上女儿的冯孝谨身前。
双手把他衣襟猛地一把撕开,雪白的胸脯干净的刺眼。
男子从降生起就印在胸口的朱砂贞记荡然无存。
事实如何,不言自明。
“你,你,你们,好。”
王侧君出身贫家,是靠孝廉起身做官的。
如今以真才实学在国子监任六品讲读,为人端方正派,极为守礼仪规矩,最重名誉家声。
江江的父亲,吉夫人的正君过世多年,家里的经济事物大多都靠他照应出头。他又多年对江江疼爱非常,视如己出。
为此,家里人都同意让他做正君,就连江江的外家也主动答应。
何况时人早不在乎的祖宗规矩,不介意侧君为正。可规矩到刻板的他依然不肯让夫人把自己扶正。
这是家里,在朝堂,他更是一言一行以君子之德自谨。
礼法道德上简直没有一点可让人指摘的地方,简直就是君子活典范。
如今听说女儿睡了妹妹的未婚夫,一辈子没亏过心的王侧君简直羞愤欲死。
啪,啪,生父怒极之下,正反两个耳光扇的吉清瞬间鼻子流血。
此间,因女子稀少,又负责人类最伟大的繁衍延续重任,尊贵无比。
家家的女儿都如珠似宝的养大,出生起各个几乎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娇养大的吉清是这辈子第一次挨耳光,还是最疼他的父亲,瞬间懵逼了。
坐在上首的吉夫人心疼骨肉,见夫郎两个耳光后不解恨,还要动手打孩子,女儿也傻呆呆不知躲避,连忙喊了声住手。
只有个儿子的李侧夫,也赶紧懂事的过去把人拉来开。
小厅里,又骂又劝,又哭又求,擦脸喝水……闹哄哄好一会,才算静下来。
一直在小厅左侧的江江这期间动也没动一下,只面无表情看着。
等吃了药,喘过来气的王侧夫坐好。
她不顾大姐哀求的眼泪,弟弟拜托的拱手,还有母亲为难的神色,依然用不紧不慢的语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要表明的表清。
“母亲,因着看了这出丑剧,女儿昨晚一时接受不了至亲如此的伤害,侮辱,才出去喝酒,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