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这小丫头真是太看清了她的分量了。
崔慕灵倒是撇撇嘴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既然死的是崔家的婢女，那么崔慕灵跟楚景言一起联手也是应该的。
楚景成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又诸多的不满，去到了刑部的时候，看到了楚景言正在看着案子的进度，他便抬眸说道：“七哥真是认真啊？”
“九弟怎么来这个地方了，岂不是委屈了九弟的身份？”楚景言神色平淡的说道。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倒是让楚景成有些好笑起来，当下便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轻飘飘的启唇说道：“怎么觉得七哥的语气有些不友好呢，难道是九弟会错意了？”
“最近忙着查案，九弟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恕不奉陪了。”楚景言依旧是一脸淡然。
望着楚景言这副态度，楚景成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这才说道：“听说七哥最近跟慕灵走的太近，难道七哥不觉得这有些不妥吗？”
“不妥？九弟这话说的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灵儿似乎跟九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怎么听着九弟这语气，像是吧灵儿当成自己人了？”楚景言微微挑眉，很多事情，楚景言也只是不想说的太明白而已，免得伤到了和气。
楚景成淡淡的勾唇：“没有想到为人一向都正直的七哥，居然还会做这样横刀夺爱的事情，今天总算是让九弟看清楚了。”
“对了，九弟今天来了，那么我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九弟。”说着，楚景言便正色的看着面前的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前几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杀手，不知道九弟以为，那些杀手，都是谁指使的呢？”
果不其然，一句话便让两人的气氛僵硬了下来，好一会后，才听到了楚景成笑着说道：“七哥真是好笑啊，九弟我又不是又三头六臂，哪里会知道这些杀手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不觉得很无趣吗？”
“是吗？九弟不知道最好。”楚景言淡淡而言，而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在离开的时候，楚景成便冷哼了一声，朝着叶三说道：“你不是说这件事万无一失吗，他怎么会知道，是本王派的杀手？”
闻言后，叶三也愣住了，当下便神色复杂的说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景成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色平淡的说道：“下次做事情干净一些。”
“属下知错。”叶三应下。
在他们走后，楚景言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神色，从扬州回来的路上也遇到了杀手，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一路活着回到了京城。
“殿下，这九王爷在掌管了兵部以后，越来越嚣张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在了他的手里了，殿下不打算做些防备吗？”周扬问道。
闻言，楚景言倒是来了几分兴致，片刻后，便慢悠悠的说道：“有的人是防不胜防的，我这个九弟呢一直以来都有些手段，他在派出了杀手还处理的干干净净，我根本就没有证据。”
“再者，即便是本王将证据放在了父皇的面前，说不定他还认为是伪造的，你说呢？”话落之后，楚景言便忍不住挑眉起来。
听着自家王爷的话语，周扬也忍不住叹息了起来，低声说道：“殿下说的不错，如此说来我们还真是腹背受敌啊……”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把这个案子给调查清楚了，父皇限定我在半个月之内查明凶手。”楚景言说道。
听闻此言，周扬一阵诧异，如今没有任何头绪，半个月破案，是不是太紧张了一些？
而楚景言却是一脸正色的说道：“这个案子要不了半个月，本王只需要十天就够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楚景言帮助他一起查案，崔慕灵便想要从香儿的死先调查，两人几乎是分开合作的，这样一来也可以加快速度查明真相了。
她来到了厨房后，便将厨娘给叫了出来，单独问道：“王婶，这香儿死之前可有说什么吗？比如说她离开的时候……”
“没有，前天晚上我交代了她要出去买什么菜，最近腿脚不好便不方便走动，谁知道她居然就这样离我而去了……”王婶痛苦的说着。
崔慕灵终究是叹息了一声，而后才说道：“既然现在人已经死了，那么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帮她找到凶手，也好让香儿死了也能安心一些。”
第131章 无葬身之地
“对，大小姐，一定要找到害死香儿的凶手。”王婶道现在，估计都还没有回神过来，自己的女儿前天还好好的，现在离开了。
崔慕灵一个人站在了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凝香看到了崔慕灵后，顿时就掉头就走，这个小举动自然是没有瞒过崔慕灵的眼睛。
此时，崔慕灵静静的看着凝香的背影，她为什么看到自己就走了，她这是在害怕什么吗？
想着，便侧眸说道：“银花，去将这个凝香叫来我的院子，有些话我想要问问她。”
午后，凝香便被叫来了，她一脸镇定的说道：“奴婢见过大小姐。”
“起来吧，我让你过来呢，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问问你。”崔慕灵说道。
见状，凝香便神色复杂的说道：“奴婢不知道小姐要问什么，一定会知无不尽。”
“你跟香儿一向要好，为什么她会忽然间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对于这些你半点都不知情吗？”崔慕灵神色平淡的问道。
闻言后，凝香的神色中多了一抹愁绪，但是很快便消失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前天奴婢去厨房给二小姐拿燕窝的时候，这香儿还好好的呢！”
“是吗？那么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什么？”崔慕灵将两个首饰盒子拿出来。
看到了上面的盒子后，凝香的眼睛顿时就露出了诧异：“这……这些珠宝都不是奴婢的，跟奴婢没有关系。”
“凝香，你要是做了什么的话就趁早交代了，不要等我找到证据的时候，否则就直接把你送去官府，到时候杀人偿命可就救不了你了。”崔慕灵神色复杂的说道。
凝香目光闪烁了起来，而崔慕灵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一定是在心里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说着，崔慕灵便抬眸起来：“前两天我在街上，看到了那个妓女被杀害的时候，周围有人说了，一连几个女子都是穿着绿色裙子被杀害的，当时你也在场，不是吗？”
“奴婢……”凝香白口莫变。
“怎么，无话可说了？”
“虽然奴婢当时也在场，但是奴婢真的没有杀人。”她慌忙说道。
崔慕灵拿起了一只镯子：“这镯子是王婶送给香儿十六的身辰礼物，你怎么解释呢？”
看着崔慕灵手里的桌子，凝香这才摇摇头，慌忙解释了起来：“这不是奴婢的东西，怎么会在奴婢的盒子里呢？”
“啪！”崔慕灵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还知道这是你的盒子？小小的一个婢女，居然有那么多的金银首饰，说，都是哪里来的？”
这下子，凝香总算是傻眼了，她没有想到的是崔慕灵居然这么厉害，三两句话便掏出了自己的真话，但是她不能出卖小姐，否则自己一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当下便咬咬牙说道：“没错，是我杀害了香儿，以前这香儿是小姐的婢女，但是后来做了一些错事，小姐就不要她了，谁知道她怀恨在心，居然多次陷害我，我一怒之下就杀了她。”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你在骗三岁小孩吗？”崔慕灵要的不过是她吧崔含烟给供出来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崔含烟忽然间就缓步走来了，她倒是不慌不忙的样子，说道：“听说姐姐把我院子的丫鬟给带走了，所以妹妹便过来看看。”
“没什么，就是想要问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妹妹以为，凝香会是杀人凶手吗？”崔慕灵半眯着眸子问道。
果不其然，这一刻，崔含烟的脸色都变了，但是很快便已经恢复了正色，一本正经的启唇说道：“凝香跟在我身边很长时间了，意识都是乖巧的，平日里杀鸡都不会，怎么会杀人呢？”
“妹妹，很多时候，就是这些看似不是凶手的人就是凶手，你认为呢？”崔含烟不要以为自己隐瞒过去，只要凝香吧崔含烟给供出来，那么崔慕灵就会亲自吧崔含烟给送进天牢的。
崔含烟缓步走到了凝香的身边，温婉的说道：“凝香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吗，要好好的想想知道吗？告诉姐姐，你到底是不是凶手？”
凝香看着崔含烟的眼神，便明白了崔含烟的意思，当下便将所有的错误都朝着自己揽了过去，第撒横说道：“大小姐不用问了，我就是凶手，我杀了香儿没有错。”
“凝香，你没有说实话……”崔慕灵淡淡启唇。
凝香朝着崔含烟深意的看了一眼，随后便咬牙切齿的说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把人先待下去严加看管。”崔慕灵说道。
随后，院子里只剩下了崔慕灵跟崔含烟，崔慕灵抬眸朝着崔慕灵看去，轻声问道：“妹妹认为，她真的是凶手吗？”
崔含烟这段时间改变了不少，不管是面对什么事情，都是一脸淡淡然的表情，她轻飘飘的启唇说道：“如果她不是凶手的话，难道姐姐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见她居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自己，崔慕灵便笑了起来：“我一定会吧这个凶手抓出来的，毕竟是狐狸都会露出尾巴的。”
目送着崔含烟走后，崔慕灵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道：“好好的看着凝香。”
夜里，崔含烟去给凝香送一些吃的，看着凝香可怜巴巴的样子，便淡然的说道：“凝香，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会让我娘好好的安置你的家人，给他们一笔钱，离开京城，足够生活一辈子的了，你就放心吧。”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凝香这才点点头应下，在崔含烟的目光下说道：“奴婢多谢二小姐了。”
“是我应该谢谢，你放心，你的仇恨我会算在崔慕灵的头上，我会帮你报仇的。”崔含烟神色严肃的说着。
今夜雷声大作，雨下了一整夜，等到第二天银翘去柴房里给凝香送饭的时候，刚打开门便吓死了：“来人呐，死人了，死人啦……”
崔慕灵跟二房的人很快就到了，看着凝香身边的一大摊血迹，崔慕灵缓缓闭上了眼睛，她自杀了。是真的畏罪自杀，还是为了帮什么人掩盖真相，亦或者是什么人杀了她，让她背黑锅呢？
“我不是说过了要好好看着的吗，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回答？”崔慕灵神色清冷的问道。
听到了崔慕灵的声音后，银花这才垂眸下去：“对不起小姐……”
“行了，把尸体给埋了。”崔慕灵淡淡的说着。
楚景言来的时候，看着崔家一片混乱，便问道：“刚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七王爷恕罪，我的婢女杀了香儿，畏罪自杀了。”崔含烟轻声说着。
闻言，楚景言将目光落在了崔慕灵的身上，见她没有说话，便淡淡的点头：“如此说来，这最后一个死的香儿，果然是他杀。既然凶手已经死了，那么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过后，楚景言跟崔慕灵一起在市集中勘察地形，只听楚景言慢悠悠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自杀？”
“怎么，殿下不相信这是畏罪自杀吗？”崔慕灵倒是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楚景言缓缓沉下了一口气之后，便说道：“绝对不可能，我倒是认为这是蓄意陷害，这明显是灭口，但是死者的确是自杀，这才是我所奇怪的地方。”
崔慕灵微微一笑：“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需要查的是那七个女子的死，殿下可有什么眉目了没有？”
“如此一来倒是没有证据了。”他轻声说着。
“既然这凶手专门杀穿绿色裙子的少女，那么不妨就用一招引蛇出洞，殿下以为呢？”崔慕灵轻声说道。
听到了崔慕灵的这句话后，楚景言似乎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当下便一口回绝了崔慕灵的想法，严肃的说道：“我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让一个女人来冒险，什么引蛇出洞，本王不会同意的。”
其实崔慕灵早知道楚景言会这样说了，当下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距离王爷你跟皇上约定的时间就没有几天了，若是不用这样的办法，只怕是杀手很难露出马脚来的，毕竟我们在明处杀手在暗处，不是吗？”
“这样做太危险了。”楚景言当然是担心她了。
听到了楚景言这样说之后，崔慕灵便翻了个白眼送过去，一本正经的说道：“难道殿下你忘记了，我是一个又武功的人，可以自保。”
“不管你武功有多好，在本王的眼里，都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