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班上的同学除了业是用名字直呼他,其他人好像都是用他的姓氏来叫的他,所以渚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是理所应当,怎么办,要直接告诉他吗,但是这样又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司。”
就在川崎司在脑海中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潮田渚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来的那一刹那,川崎司没来由地感到有点高兴,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高兴了所以出现了幻听,总觉得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业的……
“我听说布丁的最后一口最美味,你这是特意留给我的嘛,谢啦。”
手上的布丁被人从身后一把夺走,等川崎司反应过来的时候,业手上就只剩下一只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了。
川崎司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业手上的那只空着的玻璃杯原本装着的是他舍不得吃的最后一口布丁,以及他果然没听错,叫他名字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红发少年。
什么啊,害他白白高兴一场……
一口布丁而已,川崎司再嗜甜如命,也不会为了一口布丁就当着众人的面和业掐起来。
“哦,对了对了,忽然想起来我自己的那份还没动,但是我已经吃不下了,怎么办呢……”
业拿出一杯还没有动口的布丁,特意在川崎司面前晃了好几下,随后做出一副甚是困扰的模样。
“茅野好像很喜欢布丁,给她算了。”
业看着前面已经吃完自己的那份布丁,此刻正看着别人手中的布丁流口水的茅野,还没出声喊人,校服外套的袖子就意料之中被人给拉住了。
看着某个表面虽然一脸淡定,但是双眼中却早就写满渴望的少年,性格恶劣的少年嘴角勾起一个胜利的弧度。
原本川崎司的左手边的座位是没有人的,后来小律搬了过来,他的左手边就多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黑色立柜,而就在前几天,左边的座位又多了一个头上有触/手并且喜欢巨/乳的白毛少年。
总觉得左边有点奇怪,感觉不像是一个次元的。
川崎司如是吐槽,随后看向右边,视线触及到那抹熟悉的红色之后再次摇头,这一点右边也同样不遑多让啊。
“司同学的名字是有什么含义么?”
E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兴起了一股探讨名字里带有的含义的热潮,正在睁着眼发着呆的川崎司冷不丁也被人询问了这个问题。
这样无聊且没有任何营养的问题,如果是别人来问,川崎司最多只会给他一个后脑勺来表达他的鄙夷。
但问他这个问题的人正是前几天才用名字称呼他的蓝发少年。
于是这个问题在川崎司脑中摇身一变,瞬间就上升到了堪比哲学问题的高度。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他名字里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悠也没跟他说过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他也没问过……
“其实我也不……”
“不知道”三个字还没说完,一本书突然从一旁冒出来横插在两人中间,以相拥在一起的少年少女作为背景的粉红色封面上“草莓百分百”几个明显被加大加粗用还特意彩笔描绘的假名尤其引人注目。
“肯定是因为川崎喜欢穿草莓胖次。”
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的中村,指着手上那本少女漫画的女主角所在的位置,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那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叫司的就一定喜欢穿草莓胖次么?再说谁会穿那种玩意啊!”
川崎司几乎是瞬间就否决了中村的猜测,并且义正言辞地证明自己的清白。
“诶?这是真的吗业,他真的没有草莓胖次?”
中村侧头看向旁边的红发少年。
“没有。”
业也是很干脆就摇头否决。
“不过这家伙倒是有其他比较有趣的衣服,比如说……”
“说你妹啊!”
川崎司一把捂住业的嘴巴不让他说话,要是业把他那些压在衣柜最底层的衣服的事情给抖了出来,他真的就晚节不保了。
“放心,就算你有异装癖我们也不会歧视你的,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你和业的关系好到了连你那么私密的一副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啊……”
中村看着对面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表情甚是微妙。
……
之后在黄老师的提议下,班上进行了一次用代号来互相称呼的活动。
道理他都懂,但是特么的谁给他取的“异装甜食控的中二之友♂”这个代号的,甜食控他承认,但是他什么时候成了异装癖了,中二之友也没错,但是后面的那个意味不明的哲学符号又是什么鬼。
不过班上大部分同学的代号的画风都属于比较奇特的类型,比如说前排绿毛少女的“永恒之零”以及某个黄毛池面的“淫棍混蛋”,相比较之下,川崎司觉得自己的这个代号或许还比较正常,如果除去后面那个意味不明的哲学符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来发短小君_(:зゝ∠)_
最近又有点想开鼬哥的女票文,脑洞都想好了,有人看么_(:зゝ∠)_
第42章 有关想念
“呐呐,司,我想听这个故事。”
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一张略显简陋的椅子上,因身高问题没能挨到地面的双脚欢快地前后摆动着,稚嫩可爱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欢欣雀跃,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着一本五颜六色类似于童话故事的书,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
“再说一遍,后面记得要加上哥哥。”
川崎司轻轻敲了敲小女孩的脑袋,随后看向小女孩特意翻到的那一页的标题。
“牛郎织女啊……”
今天是周六,对于川崎司来说,今天原本应该是一个躺在床上啃着甜食玩手机的惬意时光,然而他现在却在某间幼儿园给只到自己腰的小孩子读童话故事。
一切的起因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时间就像沙漏里的细沙每分每秒都在不停流动,稍不注意瓶底的细沙就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期中考试将至,这也就意味着距离暗杀黄老师的期限又近了一个月。
天气早就开始转凉,然而E班多数同学的心里依旧被一股没来由的焦躁与乏闷所包围着,无端生出几分莫名的燥热起来。
为了缓解这种心理上引起的压力与不安,一部分的E班同学们选择了自我放飞,啊,不对,是跑酷。在一些相对较为低矮的建筑物之间纵情跳跃,在寻求心理上的解放的同时,也引发了一个事故。
在跳跃的过程中一个没注意摔下来撞倒了一名在路上骑着自行车的老爷爷。
黄老师对这件事似乎感到十分气愤,在惩罚了那一部分肇事同学的同时,打着一视同仁的旗号,稍微惩罚了一下他们这些完全不知情的人。
川崎司表示黄老师软软的触手碰在脸上的触感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惩罚的内容不止那么简单,期中考试将至,黄老师却依然明令禁止他们这两周进行所有与学习有关的复习,取而代之的便是到这间幼儿园当苦力。
说是做苦力,实际上他也没做过多少实际上的体力劳动,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因为身上那些层出不穷的甜品被小孩子们跟在屁股后面追,忍痛割爱把所有的甜食全部分出来给了这些小孩之后,又被要求读故事给他们听。
所幸这些小孩子只是爱玩了些,并不是特别调皮,读故事的时候他们一个二个的也都能安安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原本以为即将面对一群上蹿下跳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见他们这么乖,川崎司偶尔也会从家里带一些自己珍藏的甜食,分发给这些小孩子。
原本只是当做一个任务来完成,但每次发完甜食之后看到这么多张发自内心的纯真无暇的笑脸,川崎司不知不觉就乐在其中了。
以后,也许……
“司,不要发呆啊司,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
小孩子独有的软糯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回了小女孩一个歉意的笑容,川崎司又继续读了下去。
“所以牛郎和织女最后还是分开了吗?”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隐约有泪光闪烁,在川崎司把最后一段故事读完之后,情绪莫名变的低落起来。
“不要难过,你看他们最后不还是一年可以见一次面么,每年喜鹊小姐都会给他们搭桥让他们见面的。”
见小女孩眼里的金豆豆就要掉下来,川崎司急忙指着书上那张用彩笔画出来的牛郎织女相会鹊桥的图片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但是,但是……”
小女孩抽了抽有些发红的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一年只能见一次面不是很可怜么,爸爸妈妈告诉我,如果喜欢一个人,哪怕对方只是离开一秒钟,都会想念得不得了,牛郎织女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对方不在的日子里,他们不会感到难过么?”
这样真的好吗?连他一个即将毕业的初中生都说不出来的话竟然从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了,这是哪家的父母,这么小就给她灌输这么成熟的理念,而且从她背得这么熟练的程度看来,估计应该是听过不少次了,这对父母得该是有多恩爱啊,分开一秒都不行,连体婴么……
等等,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回答?他一只单身狗该如何反驳这个看起来似乎挺高深的有关感情的哲学问题,他又没有亲身经历过,哪知道牛郎和织女分开之后会不会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对方,神TM他一个初中生竟然被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子给问倒了。
“如果真是真心喜欢,那无论分开的时间有多久,多长时间才能见一次面,这份喜欢的心情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变淡的。”
就在小女孩眼眶里的泪水大有破堤之势,川崎司正束手无策急得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听完这句话后,面前的小女孩竟然真的止住了即将争先恐后跳出眼眶的泪水,泪眼汪汪地看向一旁的红发少年。
“真的吗?”
“当然啦,你看你是不是很喜欢你的爸爸妈妈呢?”
及时赶过来救场的业在川崎司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坐了下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果递给对面泪眼朦胧的小女孩。
“喜欢。”
拿到糖果的小女孩情绪立马就恢复了过来,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现在和爸爸妈妈分开了在这里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玩耍会不会觉得很难过呢?”
川崎司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业对着面前的小女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女孩低着头犹豫了一会,之后又回过头看着和E班同学们玩得甚是开心的小伙伴们,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难过。”
“那就是的了,你看你和爸妈分开来到这里读书,但是因为有了这些小伙伴,所以你不会感到难过,牛郎织女也一样,即便他们分开了,但是牛郎还有他的孩子和他的牛,织女也有其他的仙女可以一起玩耍,两个人一年又能见一次面,为什么要感到难过呢,你说是不是。”
小女孩眼中的泪水彻底消失了,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所以牛郎织女不会难过是吗?”
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一旁已经处于懵逼状态的川崎司,似乎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正确答案。
“啊,不会难过的,一年能见一次面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
川崎司也终于回过神,伸手在小女孩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揉了几下,笑着说道。
听到川崎司的回答,小小的女孩儿终于破涕为笑,小小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川崎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放学家长过来接孩子的时候,川崎司特意多注意了一下小女孩的父母,果真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放射出来的闪光弹甚至都影响到了其他过来接孩子的父母。
川崎司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不过真亏你能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些话啊,我都差点被你忽悠过去。”
回去的路上,川崎司想起业白天在幼儿园说的那番话,不由得露出一脸敬佩的表情。
“本来我以为你只会说那些能把人气得半死的毒话,没想到你打嘴炮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嘲讽我?”
业斜眼瞥着他。
“当然是夸奖。”
川崎司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还刻意瞪大双眼表明自己的真心。
“那还真是多谢夸奖。”
业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剥掉糖纸就往嘴里丢。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吃甜的了?”
川崎司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一边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业的裤子口袋掏出一颗已经被捂得有些化的奶糖,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谁知道呢。”
“对了,业。”
川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