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吻了下去,这个吻,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征服和被征服,童越死死的挥打着他,可是没用,最终,他还是攻陷了城池。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童越宛如死鱼一般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只是更冷的是她的心。
段亦阳下床,进了浴室,门没有关,浴室里面的水声哗啦啦的,像是在她心底流过了一样,童越怔怔的看着那扇门,等男人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望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这会儿窗外的光亮揉了进来,落在女人身上,并不透明的光,显得她皮肤白皙细嫩,光滑如玉,可是她的整张脸却是没有生气的,呆呆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洗澡去!”段亦阳往床边一坐,身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有点儿淡,又有点儿浓。
童越没动,一动不动的样子,像个死人。
“童越,你还跟我闹脾气是不是,我让你起来洗澡去!”段亦阳忍不住蹙了眉,童越还是一动不动,最终他恼了,有一个念头从心里蹦出来了。
她跟文濯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不情愿,是不是跟文濯在一起之后,她就开始嫌弃自己了,段亦阳想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了。
“童越,是不是在你心里,永远是那个姓文的最重要!”段亦阳突然这么一句。
童越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似乎带动了一丝焦距一般,她望着段亦阳,似乎不明白他突然会这么说,他已经说了离婚,他已经快要娶秦羽,为什么还要跟自己做这种事!
而且,他一副嫌弃的表情,又代表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嫌自己脏了吗?
其实童越知道,段亦阳有点儿洁癖,甚至有点儿独权,虽然他平时没怎么表现,可是身为他的枕边人,她却是知道的,他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所以离婚,她能理解,毕竟她不干净了,他不屑她了,她能接受。
可是,说了不要再纠缠,为什么他又不顾自己的意愿去做这件事,当初他们新婚,对童越来说,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可是他始终没有放纵自己的性子,甚至没有要求过她。
他们发生那件事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心里接受,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段亦阳最见不得童越一脸痛苦的样子,像是他亏欠了她什么似的,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微哼一声:“是不是,嗯?”
“呖……”一丝闷哼从喉咙里溢出来,是因为太痛,童越疼得脸色泛白,忍不住想抽出手却拍开他的动作,可是段亦阳的力道却益发大,眸子里是冰凉的,豪无温度的:“童越,你背叛了我,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我不会让你这么如愿的!”
他再一次闯入她体内的时候,童越并没有感觉到疼,毕竟刚刚已经有过了一次,可是她的心却很疼,疼的她有些受不了,可是她得忍着,段亦阳是个疯子,他疯了。
他就像是一个魔鬼一般的折磨着她,到了最后,童越失去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她身上离开,他痛苦的拥抱着她,搂她入怀:“童越,为什么?为什么?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可惜,他的喃喃,童越一句话都没有听到。
童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觉得脑子很痛,胀胀的,难受,她忍不住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得浑身的肌肤无一处不疼,昨晚,他真的太过了。
眼睛仿佛被刷过一层胶水,浓的让她睁不开眼睛,猛一睁眼,觉得有些受不了室内的光线,她又轻合了一下眼眸,等她重新睁开眼睛之后,已经是三秒钟之后。
还是那间房,房间里昨晚的气味并没有散去,窗帘拉开,有冬日偏淡的阳光流露进来,有点儿伤,童越怔怔的看着那扇窗,自己仿佛是被人折断了翅膀的鸟儿。
“醒了?”突然一声低沉的男音打破了一室冷静。
童越刚刚没注意到,段亦阳也在卧室内,这个卧室很大,足足有上百坪,里面有试衣间,还有小茶几,沙发,像一个简易的茶几,而段亦阳这会儿正坐在那里办公。
他身边的一扇窗大开,有暖暖的阳流进来,落在男人身上,显得男人有几分温和,可是一想到他昨晚恶魔般的举动,童越忍不住缩了缩身子,那是怕:“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不在这里,你以为我在哪里?”今天是工作日,可是段亦阳并没有回公司上班,他本来就受了伤,可是如果不说没人知道,他身上的穿着是如此随意,T恤长裤,随便一套,都显得忧郁高贵,而他的唇色偏淡,像凉薄的桃花。
童越没答,不想说话,她觉得她跟段亦阳现在已经无话可说,再加上昨晚的事,她觉得难受,委屈,可是更重要的是心痛。
段亦阳一点儿都不尊重她,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跟他可聊的。
段亦阳放下手中的文件,其实从童越醒了之后,他就查察到了,只是他没有开口的破一室安宁,似乎只要他说话,这一室的安静就没了。
他知道,童越恨他,可是,他也恨她,恨她为什么背叛自己!
这真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开的结,他忍着想要叹息的冲动,站起来,随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药盒,朝童越走去,童越还在发呆,不想说话,神色懒懒,像是失去生机的一朵花。
她的气息低沉,眼神无光,等段亦阳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身子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她全身上下并没有穿衣服,这样的举动让她像一个小白兔,明明娇弱无力,可是却很容易让人生出一股子蹂躏感。
她的眼神是惊恐的,连动作亦如是,段亦阳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心尖狠狠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底泛开,但他很快让自己不要再思考下去,倒了一杯水,手中的药扣在手心里,并没有温度,可是他的眸色却越来越凉,越来越悲伤。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伸出手,药盒朝她身边遥遥一递:“把这个吃了!”
正文 第199章 那是我自己的事
童越本来很怕段亦阳的接近,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经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心理阴影,可是这会儿,他把药递过来之后,她的脸色瞬间变了,死白死白的。
童越不是小姑娘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她跟段亦阳结婚这么久,再加上宋时玉有时候会提起这些东西,她不可能不知道,段亦阳手里拿的是避孕药。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一股子不可置信,声音都是颤颤的:“你让我吃这个?”
段亦阳轻轻一笑,有一股子情绪在琥珀色的眼底泛开,是那般优雅,又是那般迷人,而他的眸色深沉似海,如海洋一般深邃迷人:“昨天晚上我们做了,难道你不需要吃?”
那声音跟冰一般,砸到了童越心里,她望着男人,眼神里是充满了不可置信,其实她跟段亦阳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可是两人没有考虑过要孩子,所以段亦阳一直有做措施,一方面是不想伤害到她,毕竟她以前生产的时候,留下了伤,要好好调养。
可是,她没有想过有一天,段亦阳会让她吃这些东西。
情绪崩的紧紧的,就连眼眶都是红的:“我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让我吃这些!”
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可是段亦阳却笑了一下,轻浮的语气:“童越,你不会到现在还痴心妄想,你能为我生孩子吧,你觉得,你配给我生孩子吗?”
那一句话,就跟火一般扎进了童越的心窝子里,她浑身一颤,小脸苍白的近乎透明,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跟段亦阳能走到这种地步!
也许当初,段亦阳说得对,在外你是段太太,在家你就是陌生人!
永远不要爱上我,因为你承受不了爱我的后果,童越,你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当初绝情的话语,你怎么能被他的话温暖,继而爱上了他!
她曾经以为自己她没了文濯之后,她的人生还会有第二个幸福,可是她没有想到,她没有等来幸福,她等来了是地狱,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她。
也许当初娶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对付文濯的工具,不然,他堂堂段家大少,有自己情投意合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会娶她一个豪不相干的人。
更何况,她当初为别人生过孩子。
“我知道了!”淡淡的一句话,连情绪都没有,童越接过药,仰头把药喂到嘴巴里,甚至还爵了两下,真苦,她就让自己尝尝这药的苦。
口腔里全是苦味,她并没有喝水,生生的把碎药全部咽到了自己肚子里面,如同把那些痛苦全数吞了下去,这些苦让她知道,这辈子,同样的错她不能再犯第二次。
她永远不会再给别人机会,让他们伤害自己第三次。
段亦阳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动作,吃完药之后,童越并没有喝水,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进了浴室,水声哗哗的响,他听到那些水声,一时之间有些怀疑他刚刚做了什么。
他明明喜欢童越的,为什么要把她一步一步的推的更远呢?
明明他已经时日不多了,为什么还要让她这么绝望,让她这么悲伤,对不起,童越!
可是那句对不起,却永远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出了浴室之后,童越洗了个澡,她在里面呆了很久,几乎让段亦阳以为她在里面出了事,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童越拉开了门,她的眼睛通红,一头长发解开,这会儿微湿,随意的散在了肩头,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她不能出去,呆呆的坐在窗边,有风吹进来,她觉得有些冷,却没动,最终还是段亦阳打破了沉默:“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如果着凉了怎么办?”
“那是我自己的事!”童越想,如果能着凉可以从这间屋子里出去,那该多好,她一直坐在那里,一天都没吃饭,到了晚上,展姨实在心疼得很,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在闹什么,可是她却知道童越一天没吃东西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应:“进来!”
展姨进来之后,看到童越躺在就上,以为她受伤了,忙上去,检查一番,可是看到童越身上被男人留下的印记之后,又讪讪的收回了动作:“越越,我以为你……”
“以为我受伤了吗,放心,段亦阳,现在还不舍得弄死我!”童越无所谓的说道,这会儿段亦阳已经下了楼,在餐厅里吃饭,他并不允许童越下楼,只允许她在这个范围内活动。
所以童越并没有下楼吃饭,佣人送来了晚餐,她一点没碰,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她想,她都这样了,吃跟不吃有什么用呢?
展姨瞧着她的时候,有点儿心疼:“越越,你不要跟少爷置气,有什么话,两个人慢慢说,把心结解开了就好,少爷他那个人,从小性子孤僻,一个人在国外长大,十五岁的时候才从国外回来,每年也见不了夫人和老爷几次,他其实童年很可怜的。”
其实在有了童越之后,展姨能发现自已的少爷话慢慢多了,性子没以前那么冷,偶尔从心而发的小笑容,又让人觉得那么温暖。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觉得少爷越来越不开心了,越来越难过了。
他仿佛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对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致了一样,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不告诉童越,告诉他现在有严重的心脏病,告诉她,他快死了。
展姨很多次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童越,可是少爷严令,这件事,谁都不能说,连乔老爷子那边都在瞒着,更何况是童越呢,他不可能让童越知道。
童越眼底没有了任何情绪波动:“我跟他都离婚了,这些事跟我无关。”
不想听那些悲惨的曾经,也不想听他小时候的种种,怕自己多了解一分,她就会原谅了他一样,她不会原谅他的,永远都不会,她恨这个男人,把自己推入了地狱里!
展姨叹了一口气,忍着倾诉的想法:“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可是越越,你自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我今晚做了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你多少吃点好吗,别让我担心了!”
“我不饿!”真的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童越歉意的说道。
“可是,你总不能一直不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如果这样折磨自己,万一有什么事,小少爷可怎么办啊!”展姨痛心的说道。
童越听到这句话,目光一凝,望向展姨:“展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当初我的那个孩子到底哪里去了,他到底有没有活着,他现在在哪里?”
她不也想,也不敢确认多多是不是她的孩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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