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羲听得很清楚，她不知道钟曼瑶有没有喜欢过蓝沐歌，不过可以肯定钟曼瑶喜欢顾堇洛这种类型的男人。
走到楼梯，墨砚又问：“你为什么替安特迪克办事？”
言羲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
墨砚的声音有些怅然和委屈：“我自小就没了妈妈，初中就辍学了，我爸欠债逃了，债主抓了我去黑市，我差点就被……，幸好我自小学习催眠术，把那个人催眠了，但当时我还是寡不敌众，又差点就被……，幸好当时尼克先生救了我，他看中我的催眠术，帮我还债了。但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就这样卖身给安特迪克了。”
言羲的余光瞄了他一眼，他没有说重点，差点被什么了？
墨砚问道：“你呢？”
言羲淡淡地说道：“身不由己。”
墨砚脸上闪过一丝郁闷，他告诉了她这么多，她就说一句身不由己来敷衍他？
墨砚取出手机，说道：“不如我们交换手机号，方便联系。”
言羲说出自己手机号，即使她想知道墨砚的手机号不难。
墨砚输入她的手机号，然后呼叫。
言羲取出衣袋里的手机，随便点了几下。
“其实我不是本市人，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平时我可以约你出来吃个饭吗？”墨砚的语气带着几分期待。
“有空再说。”言羲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哦，那就这么说定了。”墨砚愉快地说道。
走出了厂房，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皎洁的月色散落在地上。
墨砚是坐封弋的顺风车来的，想到刚才言羲独自一人来，于是说道：“你怎么回去？你住在哪里？要不让封弋顺便送你一程。”
言羲还没说话，不远处的钟曼瑶向言羲招了招手，示意言羲过来。
墨砚见此，声音柔和地说了一声：“言羲，再见。”
“再见。”言羲走了。
言羲坐进了钟曼瑶的车子，钟曼瑶发动车子驶出厂房。
废厂附近的路段没有路灯，破烂的砂石路黑漆漆的，车灯的光线照着前路。
“查两个人，云溯，花错。认识花错吗？”钟曼瑶看了一眼车内镜，根据调查，花错曾是盛世集团的员工，和言羲是同事关系。
“他或许知道我的身份，从很早开始就刻意接近我。”言羲皱了眉头，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花错有什么意图。
“这两个人以前长居M国，去年的年末回国。花错户籍本市，云溯户籍首都，当然，户籍也可能是伪造，查不出二人有什么家属，身份非常可疑，有结果就立刻告诉我。”钟曼瑶把一份资料递给后座的言羲。
言羲接过资料，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资料里夹着两张照片，花错和云溯的照片。
正文 第522章 身份暴露12
“墨砚是什么人？”言羲问了一句。
“尼克找来的人，有什么问题吗？”钟曼瑶眼眉一挑，之前她也留意过墨砚，墨砚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他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他会经常跟你闲聊吗？”言羲问道，墨砚这小子似乎有意跟她闲聊。
“呵，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倒是搭讪过我几回，也许后来他有了自知之明，就没怎么跟我说话。”钟曼瑶笑了一声，她是个颜控，真的很难看得上墨砚。
“你用什么方式跟他联系？”
“为什么这样问？”钟曼瑶狐疑地看了言羲一眼。
“刚才他和我交换了手机号，他是不是也特意和你交换了手机号？”
“我有他手机号，当然，有时需要用加密信息联系。”钟曼瑶语气怪异，加密信息当然不可以透露。
回到市区里，钟曼瑶和言羲不同路，她不会送言羲回家，就在路边放下言羲。
言羲只得自己打车回去。
言羲回到家里，启动电脑，黑入了墨砚的手机系统，墨砚这人不玩游戏，不听歌，只有几个联系人，还有几个社交帐号。
社交注备年龄25岁，身高178cm，体重70kg，职业催眠治疗师，性格开朗幽默，爱好打篮球、羽毛球。
网络和现实总是有些差距。
社交内容在她看来非常无聊，勾搭了几个年轻女性，只聊不约，偶尔还会给对方发个红包。
他不是欠债吗？
还浏览过一些儿童不宜的网站，偏好是成熟高挑的女性。
相册里没什么照片，竟然有一张钟曼瑶的照片。
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重要信息，不过有信息和邮件删除记录，都是加密信息，没有来源地址，信息内容无法恢复。
昨晚凌晨三点二十分删除过三条信息，还删除过一封加密邮件。
有两条是接收信息，根据接收时间，应该钟曼瑶发给他，行动和取消行动这两个时间段。
一条是发出的信息，应该是发给她的门锁密码。
这封加密邮件的内容是什么？发给谁？就在这个时间段，很可能和这次行动有关。
言羲思考了片刻，在墨砚的手机系统里安插一个程序，无论他接收或发送加密信息、加密邮件等等，只要他查看信息，就能立即窃取信息内容。
…………
次日下午，收到了段寻歌的指令，让她和蓝沐歌继续保持‘男女关系’，方便来往和掩饰身份，现在蓝沐歌来接她。
言羲非常烦恼，因为现在和蓝沐歌的关系太尴尬了，她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言羲换了衣服，去到楼下没多久，就看见一辆车子驶来，停在天河小苑的路旁。
车窗降下来，蓝沐歌一眼也没有看过她，冷声说道：“上车。”
言羲坐进后座，关上车门。
刷的一声，车子急驰而去，在这个路段，其实已经超速了。
既然他不怕罚单和交警，言羲当然不会说什么。
谁也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异常僵冷。
蓝沐歌由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曾经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笑话，全是她的虚情假意！
正文 第523章 身份暴露13
由于不停地超速，很快就去到华悦国际的停车场。
乘电梯直达三十九楼，不过这次当然不是去蓝沐歌的私人空间，而是去段寻歌的办公室。
段寻歌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喝着下午茶。
“坐。”段寻歌看了看二人。
言羲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蓝沐歌长腿一迈，走到距离言羲最远的沙发坐下。
段寻歌瞧了自家亲弟一眼，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出去。”
蓝沐歌坐着一动不动：“有什么不可以让我听到？”
段寻歌一副你随意的样子，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出去。
全部保镖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安特迪克为什么要窃取军火信息，告发我段家？”段寻歌完全不担心，安特迪克有这个能力在她的地盘上兴风作浪吗？说得难听一些，她段家官商勾结又怎么样。
“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安特迪克需要一批军火。”言羲说道，在国内私藏军火是重罪，如果安特迪克窃取了段家的军火，段家也无法声张。
“安特迪克有什么行动吗？”段寻歌微微蹙额，需要用到军火，企图策划对付段家吗？
“不清楚，安特迪克主要进行生化病毒、生物武器、违禁药物等非法研发，并没有多少军火装备，反而海纳集团的陆离暗地里私藏了不少军火，并且向安特迪克购买了大量生物武器和违禁药品，利用酒业运输把违禁品二次销售，陆离和尼克互惠互利，企图垄断景阳市的灰色娱乐场所。”
有些话言羲没说出来，她总觉得陆离的目标不是为了金钱，他的行事作风让人费解。
“很久之前海纳集团举办酒会，是你偷了陆离的东西？一张卡片？暗中放进了我的衣袋里？”蓝沐歌想起这件事情，那时候他从没想过怀疑她！
言羲顿了顿，如果她否认，无疑是在狡辩，显得她小人。
“是。”言羲承认了。
蓝沐歌脸色铁青，突然起身走了，拉开门嘭的一声出去了，他需要冷静。
段寻歌也生气了：“你就这么大胆一直利用和损害我弟？”
“我承认我利用了他，但是保障在不会损害他的前提下，当时陆离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言羲当时有足够的把握，也在尽量避免让无关的人陷入不必要的危险当中。
“你损害了他的感情。”段寻歌冷声说道，她弟可以伤害别人，但是别人不能伤害她弟。
言羲霎时无话可说，她接受谴责。
这个话题无法继续，转而商议计划。
段寻歌提出不少要求，然而这些要求在言羲看来非常苛刻。
“在安特迪克，我的任务只是窃取商业机密，至于内部的各种非法研究，我一窍不通。加之关于生化病毒和生物武器的研究，我的级别接触不到，这些武器的销售方向不是国内，而是战区。”
目前国内算是处于和平，但是世界上还有许多地区存在战争，国家内战，游击起义，反恐战争，武装冲突等等。
在国际公约中，禁止使用有毒武器是古老的国际惯例之一，然而为了取得战争胜利，总有人为此不惜代价。
正文 第524章 身份暴露14
段寻歌从新审视了言羲一番，她很不满意言羲的能力，但是她很好奇言羲的身份，难道是军方的人？
一个人，如果信念高于能力，向来都无所畏惧。
“你有安排人接触安特迪克吗？”言羲看了看段寻歌，她相信段寻歌不会没有行动。
段寻歌当然不可能告诉言羲，她确实有在安特迪克安插暗人，安特迪克也必定有人混入段家的产业，言羲就是最好的例子。
商议暂时结束之后，言羲走出办公室，就看见蓝沐歌站在门外。
他一直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我送你回去。”蓝沐歌转身走了。
言羲没有拒绝，和他去到地下停车场。
即将傍晚，停车场有些暗，没有什么人。
“可以谈谈吗？”言羲觉得有必要，现在她和他的关系非常尴尬。
“没什么好谈。上车。”蓝沐歌坐进驾座，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言羲坐进后座。
蓝沐歌再次超速回到天河小苑。
言羲甚至连谢谢也没说就下了车，她说再多都是废话，只会让他更加生气。
蓝沐歌的内心挣扎了一瞬，随即推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前去拦住她。
言羲止步，等待他说话。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吗？”蓝沐歌的态度非常冷淡，一直冷冷地看着她。
“对不起。”言羲语气凝重，他可以不原谅她，但是她依然需要道歉。
蓝沐歌抿着唇，等待她的下文，然而等了一秒、两秒、三秒，还是已经有一分钟了，都没有等到她说话。
“还有呢？”蓝沐歌忍受不了沉默，率先说话了。
“没了。”除了道歉之外，言羲无话可说。
“……”蓝沐歌脸色再度冰冷，刚才在停车场，她说要谈谈，这个谈谈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吗？
言羲的心情非常沉重，她似乎又让他生气了。
蓝沐歌突然转身走了，上了车，又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车子刷的一声急驰而去。
…………
星期三下午。
言羲接到了墨砚的电话，这小子这么快就找她。
“你要上班吗？现在有没有空？”墨砚声音柔和，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有固定的职业隐藏身份。
“有什么事吗？”
“我算是无业游民，我这个职业很难找到正规的工作，除了出使任务，我都无所事事。我又没有什么朋友，平时难免有些无聊，今晚可以请你吃饭吗？”墨砚的语气带着几分可怜和寂寞。
“几点？”
“几点都可以，你想去哪里吃？”墨砚瞬间显得很高兴，终于有女人愿意和他吃饭了。
“你决定。”
“那好，你住在哪里，要不我去接你。”虽然他没有车，但是租一辆车也不难。
“不用，你决定之后再告诉我。”
“这好吧，我一会儿告诉你。”他要认真地考虑去哪里吃晚餐。
“嗯，再见。”言羲挂了线。
墨砚平时不会特意去什么高级餐厅，大多都是叫外卖，或者随便在外面吃一顿。
因此现在要找一家合适的餐厅有些困难。
最后上网查了查，找了一家简单又好吃的餐厅。
正文 第525章 身份暴露15
言羲穿上了高跟鞋，但是想及墨砚的身高，就换了一双平底鞋。
三十分钟之后。
言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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