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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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真绝色-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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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嫔最近形迹可疑,常与小孟太妃私下见面,总选择无人的后园子,还不许宫人靠近。
    小孟太妃大呼冤枉,道那小宫女含血喷人,她与柳太嫔常见面是不错,安昌宫内平日里无什么事情可以做,她觉得无聊,加上与柳太嫔年岁相仿,谈得比较来,故而交往多一些。
    太上皇也怒得大骂,一个小宫女,谋害主子,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此等奴才,直接堵嘴处死,还审什么?
    听到这些的南珊问自己的男人,“此事,是不是孟瑾所做?”
    凌重华眸色幽深,良久,“她必须死。”
    南珊默然,不再追问。
    

第70章 事了
    接下来, 事情直转急下,除了小宫女,还有两位小太监也站出来作证,他们看到当日傍晚, 柳太嫔行色匆匆地往后园子去,随后又看到小孟太妃也去园子,小太监没有在意,还道这长满荒草的后园子什么时候这么吃香, 惹得太妃太嫔都往里面跑。
    算时辰,距离太医验出来的太嫔咽气时辰很接近。
    孟瑾变成首位嫌疑人。
    太上皇嘴里说着不信, 眼中却惊疑不定。
    孟瑾脸色发白,无力地辩解, 她昨日确实去了园子,不过她与柳太嫔不欢而散,先一步离开, 柳太嫔根本就不是她害死的, 虽然她有过这个念头, 却并没有付诸行动。
    惊闻柳太嫔身亡的事, 她心中窃喜,那日在行宫中,她与皇后的对话,被柳太嫔偷听到,因为离得远,柳太嫔并没有听全。
    却凭着胡猜, 中了四五分,又将她往日所作诗词拿出来细细研究,得出她是妖孽附身,以此要挟。
    也许柳太嫔并不觉得她真是妖怪,要不然也不会胆敢威胁,不过是想找个由头压制她,为自己所用。
    刚开始,她真是有些担心,默许柳太嫔占据太上皇身边的位置,后来慢慢回过味来,开始反击,柳太嫔恼羞成怒,扬言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就算是很多人不信,但皇室中人最忌讳神鬼之事,尤其是天子。
    太上皇一旦起疑,她将百口莫辩,于是不停地退让,稳住柳太嫔,谁知柳太嫔得寸进尺,要她向太上皇进言,将皇陵中的小皇子召回宫中,这下她哪里肯依,一边敷衍,一边想着对策。
    近几日,柳太嫔频频约见她,都是相谈此事。
    她还在想着万全之策,心恨之时也想过将对方置于死地,却一直没有行动,谁知这节骨眼上,柳太嫔居然真的让人害死。
    她大喜过望,却又害怕别人联想到自己身上,胡乱将此罪名安在小宫女的身上,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宫女,只要被拿住,屈打成招,此事就不会有人再有异议。
    那叫花奴的小宫女也不知是收了何人的好处,居然将她咬出来。
    太上皇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她心惊了又惊,冷了又冷。
    大孟太妃也为她求情,边哭边道,“小孟太妃一身的才气,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她自小才名远播,现在又是太妃,怎么会去害一个比她低品阶的太嫔?”
    她倒是真心不想孟瑾出事,孟瑾现在可是孟家女,还是她的侄女,侄女是个杀人犯,她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太上皇抿唇不言,直直地看着孟瑾,孟瑾泪流满面,“陛下,臣妾是何等人,莫说是个活人,便是一只蚂蚁都不敢踩,臣妾与柳太嫔无冤无仇,如何会做出害人性命之事。”
    都是太妃和太嫔,又有什么好相争的,太上皇也有些不太相信,“可是有人说看见你和柳太嫔见面,此事做何解释。”
    孟瑾爬过去,神色哀伤,“陛下,说句不敬的话,这安昌宫内,除了柳太嫔与臣妾年岁相仿,其它的太妃太嫔们都要大上不少,臣妾平日里想找个人说话解闷,只能找柳太嫔,昨日柳太嫔说后园子里清静,让臣妾前往一见,臣妾还纳闷着,倒也没有多想,想着宫内太平,于是只身前往,后来臣妾先行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陛下,您圣明英武,请您明查。”
    太上皇有些松动,大孟太妃见趁机说,“陛下,小孟太妃深得恩宠,嫉恨之人自是有的,望陛下明鉴。”
    孟瑾感激地看她一眼,她却别过头去,若不是事关自己,她才不会求情。
    太上皇左思右想,“你们先下去,朕必查个清楚。”
    “谢陛下。”
    两位孟家女离去,各自殿中彻夜灯火通明,太上皇头疼脑胀,正想将此事揭过,柳太嫔已死,必是那小宫女所为,不过是想拉人下水,嫉妒小孟太妃。
    谁知,还不等他让人处理,紧接着,又有人抖出,孟瑾还在闺中做的一首诗。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首诗是小孟太妃在闺中所做,做给自己心上人的,她的心上人正是这样一位无双公子,至于此前在宫宴上说诗是写给弟弟的,全是假的,孟家二房新认的庶孙孟璟,哪里称得上是什么无双公子,分明与孟二老太爷一般,是个眠花宿柳的烂泥,小小年纪,通房就有四五个,整天不学无术,与女人在后院嬉闹。
    这样的少年,哪配称人如玉,哪配堪比桃花。
    诗中的男子,分明另有其人。
    一个闺中的女子,爱慕男子,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她成了帝王的女人,帝王眼中不容沙子,何况还是此等事情。
    大孟太妃吓得不敢再求情,这诗中的无双公子,不会是诚王吧,心里将孟瑾骂得狗血喷头,她自己作死,还要连累皇儿。
    太上皇捏着诗作,想到当日殿选时的事情,气得发抖,孟瑾苦苦辩解,太上皇半分不信,越想越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将她一脚踢在地上,大骂贱人。
    孟瑾颓然倒在地上,嘲弄地看着太上皇,似笑非笑,“太上皇骂臣妾贱人,臣妾说过,此事不是臣妾做的,你堂堂天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又有什么资格骂臣妾,依臣妾看,你不止护不住女人,连江山也护不住,简直是个窝囊废。”
    此话诛心,大孟太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女人莫非疯了。
    太上皇气得差点晕过去,孟瑾哈哈大笑,心中快意,这个无用的中年男人,都是他,都是他毁了自己的梦想,自己早就想大骂一顿。
    缓过来的太上皇目眦欲裂,咬牙切齿,“赐死,凌迟处死,快拉下去。”
    孟瑾恨恨地瞪着他,“你这样一个男人,每回躺在你的身边,我都觉得恶心欲呕,赐死?哈哈…还轮不到你这个窝囊废,大凌自有律法,当今陛下也不是你。”
    她放声地笑着,太上皇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宫人惊叫连连,乱成一片,大孟太妃吓得瑟瑟发抖,看着她的目光如看鬼魅。
    安昌宫内大乱,孟瑾被连夜投入大牢。
    她在牢中大叫,要见皇后。
    南珊闻言轻笑,“也罢,本宫与她当年同府长大,她要见本宫,本宫就满足她这个心愿,就算是成全这场情义,为她送行吧。”
    她一身凤袍,面若桃花,现身地牢,地牢阴暗,四周几盏油灯,照着两边的铁栅栏,黑影重重,阴森恐怖。
    最里面,关着的就是孟瑾,她精神尚可,衣衫未乱。
    她目光似淬毒般,射向南珊, “皇后娘娘见到臣妾的样子,必定失望吧,臣妾没有您想的那样失魂落魄,衣衫不整,状如疯狂,您是不是很不甘心?”
    南珊慢慢地走过去,在她的面前,隔着栅栏,站定,“孟氏你要见本宫,不会就是说这些废话的吧,若是这样,本宫可没有兴趣听这些疯言疯语。”
    孟瑾收起笑容,恶毒地盯着她,“你很得意吧,都是上天眷顾的女子,为什么你能当上皇后,而臣妾却落到如此下场,你躲在暗处,如小人一般地窥视着我的一言一行,暗戳戳地使绊子,见我落魄,此时心中笑开花吧。”
    “孟氏说的话,本宫一句都听不懂,什么上天眷顾,什么窥视,你我不过是平凡女子,若真得上天眷顾,应心存感恩,而不是自行作死,至于窥视,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让本宫窥视,说出来让本宫听听。”
    “哈哈,你就别装了,都是走过奈河桥的,就别装作没见过孟婆。”
    “太妃说的话,本宫愈发的糊涂,太妃谋害柳太嫔,不知柳太嫔见到阎罗,会不会诉说冤屈,免见孟婆,再来找你了却这夺命之仇,你看看这阴影处,怕是太嫔正站在那看你笑话呢。”
    她的话带着一丝冷然,森森的阴气,孟瑾身子抖了下,她嗤笑,“杀人偿命,小孟太妃这将死之人,又曾走过一回奈河桥,为何还会如此惧怕,是怕牛头马面,将你长舌勾去,浸入油锅,来惩罚你的罪过,还是怕曾经亵渎过的先人,来找你算账。”
    孟瑾不自觉地看向四周,“皇后娘娘,你总算露出马脚,你就别装了,我们既是同类,又都来自一个地方,不能见死不就,你若落井下石,就不怕天遣。”
    “本宫怕什么,本宫自认从未有害人之心,太妃若是想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我确实是有求于皇后,柳太嫔不是我害的,凶手另有其人,希望娘娘能向陛下言明,放我出去。”
    南珊深深地看着她,孟瑾居然这么天真,事到如此,还想回去享受荣华宝贵,“孟太妃所犯的事不小,放你出去?本宫没有那样大的权力,不过皇家最忌同宗杀戮,纵观历朝历代,幽禁的皇子妃嫔不知有多少,只是保全性命,本宫倒是可以一试,帮你求这个情。”
    “不,我不要幽禁,那比死还要难受。”孟瑾尖声叫起来,“皇后,我求求你,你现在是的皇后,皇权至上,君王一言九鼎,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谁不知道陛下独宠你一人,你吹个枕头风,陛下自然会依,等我出去,我必然不会再和你作对,必会全力拥护你这个皇后。”
    “太妃真看得起自己,我从未将太妃当成过对手,能保你一条命,是我看在同乡的份上,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南珊说完,转身离去,孟瑾在后面大声笑起来,“南珊,你以为你是最后的胜利者,不是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等你年老色衰,无子无宠,本宫就在幽禁之地等着你,哈哈…”
    疯子,孟瑾就是个疯子。
    她走出地牢的大门,门内门外仿佛两个世界,半眯着眼,用手挡住刺目的阳光,前世的教育让她无法看着孟瑾死去,却又不能让她再活在世间,或许皇室除名,幽禁终身才是唯一的办法。
    次日,皇家昭告天下,小孟太妃暴毙而亡,葬妃陵。
    孟家人没有人多问一句,连死因都不敢提起,各个夹着尾巴,生怕太上皇恼羞成怒,拿孟家开刀,尤其是大孟太妃,躲在自己的宫中,不出门,恨不得装死。
    孟瑾事了,太上皇大病一场,一夜之间老了几岁,安昌宫内寂寥许多,本来太妃太嫔中,就以孟瑾和柳太嫔最为年轻,其余的都差不多近三十或是更大,太上皇看着这些老妃子,没什么兴致,连番打击,让他苍老不少。
    当日,被自己宠爱有加的妃子指着骂窝囊废,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他还是帝王,怒急攻心之下晕过去。
    醒后,就得知孟瑾身亡的消息,还被葬在妃陵,他不解恨,怒骂着要将尸体挖出来,曝晒鞭尸才能消心头之恨。
    暴怒过后,人冷静下来,看着空旷的宫殿,回忆半生,觉得甚是无趣,颇有些意兴阑珊,自此沉默下来,常盯着一处发呆。
    大孟太妃躲了几日,见太上皇半点行动也没有,胆子大起来,让孟宝昙带小皇孙进宫,太上皇见到小皇孙,露出了笑脸。
    如此一来,大孟太妃一反常态,满面春风,频召诚王妃入宫,小皇孙慢慢长开,与太上皇十分相像,太上皇对着小皇孙,渐渐缓过来。
    小皇孙变成太上皇的心头宝,一日不见,想得发慌。
    杜嬷嬷将此事告知南珊,南珊倒是无所谓,人要寄情,随他去吧。
    小南璜百日后,丁氏抱着他进了一回宫,他的五官已经长开,与南二爷长得十分相像,与南珊也很像,粉嘟嘟的,谁逗都笑。
    丁氏气色红润,穿着华贵,别人不说,任谁也看不出来是屠夫女儿出生,“璜哥儿这性子也不知随谁,见人就笑,把人稀罕得不行,前些日子,娘与你爹带着琅哥儿还有璜哥儿去了一趟庄子,一见面,就惹得侯爷们开怀大笑,我与你爹商量着过两天,便可以让他在侯府和庄子两头养着。”
    南珊伸手逗弄小南璜,手指一戳他的脸,他就咯咯笑,不像诚王家的儿子,不笑不闹,太上皇还夸赞他沉稳有度,喜形不露声色,必成大器。
    孟宝昙一脸的与有荣焉,每每进宫都要到正阳宫来显摆一番。
    小凌晔确实从未笑过,再怎么逗都不笑,南珊感觉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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