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听到了舒可宁的心声,满不在乎地道:“这个简单啊,你让小焰焰多陪你练习练习就好了。”
舒可宁的面色一黑,狠狠地瞪向小凤,“你以为他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吗?”
那日之后,他又消失无踪了。
她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小凤呢。
“不,不,不要找我!”小凤吓得就要飞走。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在寒潭里的时候,舒可宁爆发的真元直接把她给弹飞了出去。
一把抓住欲要逃走的小凤,舒可宁米满目的无语,“你看看,让你陪我练习练习,就吓成这样了,还什么神兽,我看你的胆子比老鼠还小。”
小凤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不要拿我跟那种低贱的物种做比较,我是神兽!神兽!主要你变得足够强大了,我也就能变得强大了。”
这个理由,舒可宁竟然无言以对。
是啦,她这个主人都没什么本事,还指望人家神兽有多大的本事啊。
这一夜,舒可宁跟小凤聊了好久,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舒可宁不满地皱了皱眉,紫鸢绝对不会这么冒失,唯一的可能就是。
果然,眼看着她没反映,外面的人叫了起来,“舒姐姐,你起来了没有!”
呵呵,这丫头总算是醒了。
舒可宁摇摇头,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就出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风珍柔,她看到精神乏乏,眼圈泛黑的舒可宁,不由得扬起了下巴,“舒姐姐,莫非你睡到刚刚才醒来吗?我跟我哥哥昨天下午就醒了呢。”
她这幅得意样,就好似在喝酒比赛的时候,赢得的还是她。
舒可宁也不想跟这个小丫头计较了,很配合地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是呢,我的头到现在还晕着。”
风珍柔更加的得意了,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头痛归头痛,你答应过给我祖母治眼睛的,现在可以决定治疗时间了吗?”
风老太太的眼睛,舒可宁是肯定会治的。
因为不管这么说,风沐白对她的帮助和照顾还是很大的,她必须得还了他这个人情。
只是她不是很满意风珍柔这幅态度,于是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觉得我现在头晕眼花,手脚颤抖的,能给你祖母治疗吗?等我恢复了再说吧。”
说完,她袖子一甩,直接关上了门。
“你……”风珍柔气得跳起来,可是她又不敢得罪与她,只能狠狠地瞪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离去。
直到走出舒可宁住的雅阁,风珍柔终于忍不住握紧双拳,愤愤地道:“舒可宁,你最好能治好我祖母的眼睛,不然到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啪啪”有什么声音在她头顶响着,风珍柔本能地抬头看去,一抹红色在她的视野中闪过,还未等她反映过来,就觉得脸上一阵凉意。
狐疑地抬手一抹,下一秒……
“啊啊啊啊,你这只死鸟!!!”
尖叫声响彻风府的上空。
正在换衣服的舒可宁不由得朝门口看了看,正好看到小凤穿门而入,兴奋地在她的面前盘旋着。
看着她这副样子,再联想到风珍柔刚刚的惨叫声,舒可宁笑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哼,竟然该说主人的坏话!若不是看在她家东西挺好吃的份上,我早就啄瞎她的眼睛了。”
……
舒可宁很是无语,这风珍柔若是知道自己的眼睛比她家的食物还不之前,估计会郁闷死。
虽然拒绝了风珍柔,但舒可宁换了衣服之后,还是来到了风老太太这里,风沐白也正好在这里。
只是让舒可宁意外的是,当风沐白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却是又尴尬又无奈。
正在疑惑间,风老太太便热情地招呼道:“是宁儿来了吗?来,过来这里。”
一声“宁儿”听的舒可宁是一头的黑线,这老太太还真是善变,前两天还把她当成仇人似得看,今天就叫的这么亲密了。
她有点接受不了。
视线看向风沐白,却见他对着自己做了个拜托的手势,示意她配合下。
哎,风沐白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依言走到了风老太太的身边,她开口道:“老夫人,这几日身体养得如何了?”
“好多了,好多了。”风老太太一把拉住了舒可宁的手,“吃了你开的药,我不仅饭吃得下了,人也精神了好多,这心情一好啊,看东西都觉得清楚了呢。”
怪不得风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这么多,敢情是对她的医术产生了信任呢。
“那就好,我再看看你的眼睛。”
舒可宁顺势抽出了自己的手,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然后又为她诊了下脉。
眼睛的状况依旧如此,但是经过这几天的调理,她的身体状况确实是好了许多,可以达到做手术的标准了。
想了想,舒可宁道:“风老太太,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实施治疗了,但在告诉您治疗方案前,我希望你们能有个心里准备。”
舒可宁这话一出,风沐白先紧张了,“什么心里准备?”
而风老太太却只是笑了笑,“无妨的,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管结果如何,都无所谓了。”
见风老太太误会了,舒可宁主动抓住了她的手,“老夫人,你只要相信我,配合我,我有九成的把握让你重见光明。”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说的心理准备,是指我的治疗方法,在你们看来可能有点难以接受。”
风老太太坚决地点头,“只要能治好我的眼睛,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
风沐白也坚定地道:“没错,只要能治好祖母的眼睛,就算把我的挖出去换给她,我也甘愿。”
“说什么胡话呢!”风沐白的这一番“表白”,惹来了风老太太的怒斥。
看着这对祖孙,舒可宁不由得笑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奶奶虽然早就去世了,可是她有一个十分宠爱她的爷爷。
爷爷已经有七十岁了,得知现代的那个她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舒可宁低了低头,敛去了眸中的心伤,将她的治疗方法简单地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方法说难也不难,就是用刀将老夫人眼球上那一层浑浊的白膜摘去,视力便能恢复个七八成了。”
第104章 不敢爱的女人
乍一听到舒可宁的治疗方法,风老太太和风沐白都被吓傻了。
要知道眼睛是多么脆弱的地方,舒可宁却要在上面动刀,那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啊。
可是两人都是有言在先,在加上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风老太太一咬牙,道:“丫头,我相信你!”
祖母都同意了,风沐白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对于舒可宁的医术,他也是相信的。
舒可宁把手术时间定在了明天,又做了一番交代之后便离去了。
让她料想不到的是,原本的一场小手术,却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她平淡的生活也因此被打碎。
这天晚上,舒可宁刚换好睡衣,正要躺上床,忽然眸光一凌看向了窗外。
窗外树影曳动,却没有别的动静了。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舒可宁无奈地摇摇头,可是当她回头的时候,却愣住了。
刚刚还空空如也的床上,竟然斜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正笑看着她的妖冶男子。
“冥冽!?”舒可宁叫出声的同时,整个人本能地朝后退去。
躺在她床上的人,竟然是冥冽!
“好久不见。”冥冽单手撑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舒可宁,脸上的疤痕明明那么显眼,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刚刚虽然她感到了一丝异样,可是门窗都没有动,他根本就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冥冽邪邪一笑,站起身来,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想去,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呵……”舒可宁嗤鼻,“莫非你还会隐身术不成?”
话音刚落下,她看到冥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而后眼前红影一闪,竟然整个人不见了。
舒可宁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看下面,再抬头看看上面。
地上没洞,屋顶也没洞,他真的是凭空消失啊。
这是什么技能?
难道真的是隐身术?
她警觉地转着身子,深怕冥冽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忽然,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舒可宁正要躲避,却还是迟了。
红影闪现,舒可宁被他揽在了怀中。
“多日不见,你是生得越发的美了呢。”冥冽的唇几乎贴在了舒可宁的耳边,说话间的温热气息吐在她的脸上,让她红了脸,怒了颜。
“混蛋!”舒可宁又羞又怒,手肘狠狠地向后顶去。
可是冥冽却好似早就预料到她会有此一举,腹部一收,身子微侧,不但躲开了她的攻击,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冥冽,放开我!”舒可宁心中那个气啊。
冥冽嬉笑着,“美人在怀,怎能放手呢?”
舒可宁怒火中烧,可是又挣不开,“你……你不放开我就咬人了!”
“呵呵,被美人咬上一口,我心甘情……啊,你这女人居然真咬!”
冥冽放开了舒可宁,看着手背上两排深深的牙印,满目的不可思议。
“我警告过你的!”舒可宁跳开了好远,对着他呲了呲牙。
冥冽简直无语,他见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从没遇到过会咬人的女人。
“你是属狗的吗?”
“错,我是属蛇的,而且还是毒蛇!”
话落,舒可宁右手一挥,一股白雾自她的袖中飘出,弥漫了整个房间。
“你……咳咳……”冥冽面色一变,用袖子遮住了口鼻,而后消失在了房间里。
烟雾散去,舒可宁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冷笑道:“冥冽,你可不要小看这个烟雾,只要皮肤粘上一点点,一个时辰之后发痒,而后红肿溃烂……”
舒可宁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冥冽的声音,“可恶的女人,还不快给我解药!”
冥冽摸了摸脸,又摸了摸手,刚刚只遮住了口鼻,脸上和手上都粘上了那白色的粉末。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他现在就觉得有点痒了。
容貌是他最最在乎的东西,虽然现在多了道疤,但若是真的变成舒可宁说的那般的话……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要解药?”看着门上印着的身影,舒可宁慢悠悠地在桌前坐了下来,一边倒着茶,一边问道:“那你倒说说看,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意?”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不要再被风焰给欺骗了。”
舒可宁倒茶的手一顿,秀眉轻蹙,但出口的语气却是淡定无波,“嗯,愿闻其详。”
惊恐过后,冥冽倒也镇定了下来,他闲适地往门框边一靠,缓缓道:“你知道风焰为何会把你安排在风家吗?那是因为他现在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跟凤女的婚事,怕你出去给他添乱呢。”
神色一冷,舒可宁轻蔑地笑道:“呵呵,想不到堂堂冥月国的太子,竟然成了一个专门传递八卦的小人。”
“能让本太子感兴趣的八卦可不多哦,除了风焰之外,还有比如暮辰国太子的……”
“咣当……”
舒可宁手中的杯子掉在了桌上,随即又滚到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呆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脑中有着片刻的空白。
“怎么,舒小姐难道也认识暮辰国的太子,暮紫昕吗?”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近了。
舒可宁抬头一看,冥冽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而后低下了头,嘴里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不认识!”
看着她的反映,冥冽嘴角的笑满是促狭。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没有软肋的。
舒可宁眼看着冥冽若无其事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不由得道:“这屋子里毒气未散,你不怕?”
冥冽耸耸肩,“反正都已经中毒了,怕有什么用?”
说着,他竟然还不客气地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起来。
看着他喝茶的动作,舒可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这个冥冽,除了第一次在困龙崖下的时候,确实是想杀了风焰,之后他的身上就没什么杀气了。
舒可宁当然不会认为他是放弃了报仇,而是他找到了一种比直接报仇更加好玩的方法。
他把自己当作了一只猫,把他们都当成了老鼠,想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呢。
只可惜,风焰和她都不是老鼠。
所以他这一次来的目的,也就是想挑拨她和风焰之间的关系的。
舒可宁的目光和笑意,让冥冽颇有趣味,朝着她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