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从马车中消失之后,我没有一刻不牵挂着你。”
“虽然明知道你有能力自保,可是我还是担心!”
“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我希望能挡在你的前面。”
“你知道有多少次我想舍了这个军队,舍了这个国家亲自去找你。”
“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你的脸。”
“只要安静下来耳中就是你的声音。”
“你让我都快疯掉了。”
“可是你……你居然……”
舒可宁被风焰一连串的话怔住了,黑眸已经一片湿润,她哽咽了一下,颤抖着嘴唇道:“对不起。”
“你这个女人,在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之后,居然还要叫我放手,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说过了,再也不会放开你,除非是我死……”
余下的话全数被舒可宁吞入了口中,原本推拒着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紧贴的双唇让风焰的身子一震,随即反客为主,狠狠地狠狠地反吻着她。
无尽的思念化作了浓浓的欲*火,风焰原本暴怒赤红的双眸变得一片迷离。
在感受到舒可宁脸上的湿意之后,风焰终于放开了她,可是她并没抬头,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你的身边,我也不该明明到了你的身边却贪玩不见你,我更不该忽视你对我的心。”
“但是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再说‘死’字好不好?”
了缘大师的话仿佛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如果他们中必须要有人一死才能彻底解除这三世的龙凤劫,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她!
舒可宁的眼眶湿润了……
“可宁……”风焰亲吻着她的发尖,吻着那熟悉的馨香,让他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舍不得放开一分,“可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几次三番陷入险境,是我没有信守承诺,好好地守护着你。”
“我从来就没怪过你。”舒可宁抬起头,一双带水的眸子凝望着他,“你知道我要做怎么样的一个妻子,所以你才会放我肚子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情,不是吗?”
“谢谢你,可宁。”轻柔地吻去她滑下眼角的晶莹,风焰的大掌划过她的脸颊,深情地望着这张让他神牵梦索的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话落,未等舒可宁有所回应,火热般的唇纷落而至,从薄唇滑到脖颈,激起了她阵阵的颤嗦。
“我要抱你。”
舒可宁的脸微微一僵,下一刻却被他横抱而起,脸贴在他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结实炽热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耳中击响,舒可宁勾唇一笑,幸福满溢。
“可宁,我希望你能一辈子都这样笑着。”痴迷地看着舒可宁的笑颜,指尖划过盔甲,捆绳一松,风焰的声音魅惑,笑得绝魅:“这样的你,让我欲罢不能……”
爱不易,能有一份相濡以沫,彼此信任的爱更不易。
一番温存之后,舒可宁静静地靠在风焰的怀中,面带红晕地看了看帐门口。
风焰不由得笑道,“到现在才记得看那里,是不是迟了点?”
舒可宁被他这么一说,脸更加的红了,头都快埋回脖子里去了。
见她这样,风焰也不再逗她,“我早已在营帐周围布下了结界,即便里面龙飞凤舞,外面也毫无所绝。”
一声“龙飞凤舞”,让舒可宁想到了刚刚的那番火热,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这人说话,真是越来越露骨了……
“哧。”舒可宁忽然很煞风景地吸了一下鼻子,风焰无奈地笑,用拇指和食指恶作剧般地捏住了她小巧的翘鼻。
“怎么,我把病传染给你了吗?”
“可不是嘛!”
鼻尖被捏的生痛,舒可宁不满地拉下了他的手,拿在手中把玩着。
她确实好像是感冒了,不过不是被风焰传染的,而是昨晚在湖边睡着了,后来又洗澡冻了下吧。
不过相比她的感冒,她更加在乎风焰掌心里那些新增的茧子,舒可宁心中微微一痛,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才几天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你肯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风焰薄唇微勾,带着丝丝的甜蜜,“因为我的心中,有着你,所以一点都不辛苦。”
第383章 暮紫昕的目标
“油嘴滑舌。”舒可宁嘴上说着,心中却很是甜蜜,能被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时刻牵挂着,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可是与此同时,她又有些不安,风焰对于自己的爱,绝对不会比千年前龙神对凤女的爱来的少。
如果到时她不在了,他会不会也和千年前的龙神一般呢?
不,应该不可能的,那时候龙神只有凤女,可是他们不一样,焰除了她,还有小玄和小冰,他不会忍心丢下他们的,肯定不会。
想到这里,舒可宁状似无意地道:“焰,你怎么不问问我小玄的情况呢?”
风焰莞尔一笑,“你办事,我放心,你肯定为他做了最好的安排。”
“你就这么信任我?”舒可宁撅着嘴挑挑眉。
“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的怀疑。”
“嗨,这你可说大话了哦。”舒可宁不服气地指出,“想当初在困龙崖下的山洞中,是谁拿剑指着我,怀疑我是坏人的啊?”
“我并没有。”风焰豪不心虚地否认,“当初只是一种本能地防卫而已,我若是真的怀疑你,即便是一丁点的怀疑,火麟剑下是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
原来是这样……
舒可宁不知道该是欣喜还是庆幸,原来从那时候开始,他便已经对自己深信不疑了,可是她呢?
想着当时自己对他的种种,愧疚再次涌上舒可宁的心头,眸子微垂地道:“你那么相信我,可是我之前对你……”
“可宁,我从未怪过你。”风焰打断了她的话,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当初正是因为你的善良,单纯,才会让我有机会跟你相遇,这么善良的你,又怎么可能会去怀疑一个处心积虑设计你的人呢?”
风焰说的很有道理,若自己当时一眼就看穿了暮紫昕的诡计,之后遇到重伤的风焰,也未必会去救他。
她搂紧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那有力的心跳声,让她很是安心。
然后,她缓缓地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虽然她现在明明安然无恙地睡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听到她被暮紫昕从马车中带走,听到她大战蛮荒人和魔兽群,听到她掉下深渊,听到她为了救司徒敏被追杀而受伤,风焰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这几天来,她经历的事情,远比自己来的多,来的辛苦,可是她却只关心着自己辛苦不辛苦。
这就是他的妻子,这个傻傻的笨女人。
正在风焰自责间,舒可宁却满不在乎地道:“焰,有件事你绝对猜不到,冥月国战功显赫的司徒少将军,竟然是个女人!”
“哦。”
舒可宁眨眨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么劲爆的消息,你怎么这么淡定?”
“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
风焰的这句话,舒可宁可是相当受用的,顿时笑得千娇百媚,“那小冰儿呢?”“你居第一,小冰儿居二。”
好吧,这回答很风焰……
舒可宁抿抿嘴,继续之前的话题,“司徒敏真的很不容易,我知道她很渴望恢复女儿身,于是我就帮了她一把,不过同时她也帮了我一个忙。所以冥月国的王妃和司徒少将军就在暮辰国禁军的追捕下,双双坠崖,为国捐躯了。”
风焰挑眉,这果然是个很好的办法,他的女人就是聪明。
想了想,他道:“所以,你就让麟飞将司徒敏带走了?”
“嗯,我还把小玄托付给了她,让她带去和小冰汇合,然后顺便在那里照顾他们。”
风焰听此,又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是怕她离开寒星国,或者是太过于放不下,又重回战场吧。”
“嘻嘻,我的心思,果然都瞒不过你。”
“那是自然的。”风焰得意地扬眉。
顿了顿,舒可宁又问道:“焰,这次出来,你为什么会带了这么多的新兵呢?”
跟暮紫昕的战役不容小觑,按照常理,肯定是要派出主力军的,可是风焰却带了不少的新兵来,他们没有什么作战经验,来这里不是白白送死吗?
而且带来就带来了,不做声响,或许暮辰国还不知道,可是风焰却在两国暂时暂时息战的时候大摇大摆地拉出来操练,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听了舒可宁的话之后,风焰稍稍沉默了一下,而后道:“你以为暮紫昕的目标是在这里吗?”
舒可宁眯眼,风焰这话的意思是……
忽的,她好似明白了什么,“莫非暮紫昕的目标是皇城?”
所以风焰才将风日国的主力军留在了皇城,自己则带了小部分的主力军和一些新兵来了边疆。
“是的。”风焰点头,“原本我只是为了防备才这么做的,可是听完你的经历之后,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发动魔兽攻击寒星国,冥月国,甚至是这里,都只是为了声东击西,扰乱我们的人心,干扰我们的判断而已。而他真正的目的,则是我风日国的皇城!”
“那我们要怎么办?马上回皇城去吗?”舒可宁顿时紧张起来了。
现在她和风焰都在这里,虽然那里有着风日国的主力军,可是暮紫昕若是像对付寒星国时候那般,带着魔兽大军进攻皇城,那那些凡胎**,又怎么抵抗得了凶猛的魔兽呢?
“不要着急。”相对于舒可宁的紧张,风焰却很是淡定。
“暮紫昕现在一直没有现身,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所以若是时机未到,他绝对不会轻易进行最后的攻击的。”
听的风焰这么说,舒可宁稍稍放心了一些,忽然她又警惕地四处看着,“暮紫昕会隐身术,我们防不胜防,说不定他此时就在这个营帐中听我们说话呢。”
风焰看着舒可宁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可宁,你就这么看低你夫君的本事?”
“嗯?”舒可宁有点不解。
风焰解释道:“我早就想到他或许会利用自己隐身的本事来我营中刺探,所以在扎营的第一天,就在周围布下了结界,他只要进来,绝对会现出原型的。”
“可是,昨晚我给你打酒的时候,我还利用隐身到处转悠呢。”舒可宁疑惑地道。
“你又健忘了。”舒可宁摇摇头,在她的小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当初在困龙崖下山洞中的时候,你还没有任何的真元,就能轻易破除我的结界了,你以为现在我的结界会对你有用吗?”
原来是这样!
舒可宁终于明白了,看来她对风焰的结界是免疫的啊。
眯了眯眼道,她忽的勾唇道:“那么,现在暮紫昕应该还不知道我来了这里吧?”
“嗯,应该不会。”风焰点头,看着她的小眼神,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主意了。
可是,舒可宁却忽然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被我冒充的林子晋,你怎么处理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风焰反问道。
“焰,我跟你打个商量如何?”
“嗯?”
翌日。
主帐旁边的一个营长之内。
林子晋的同村伙伴林虎来找他了。
“这帐前侍卫的待遇就是好,连营帐都是独住的,不像我,虽然是百户,还得跟士兵们住在一起。”
林虎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唠叨着,眼中满是羡慕。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林子晋非彼林子晋,顶着这张脸的人,还是舒可宁。
舒可宁笑着将手中的长剑往榻上一扔,转而在案桌前盘腿坐下,提壶倒了两杯茶,手指在桌上轻敲道:“来,喝杯茶。”
这个林虎是个耿直的男孩子,刚刚在操练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围在她身边,旁敲侧击间,知道他是林子晋的老乡兼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来参军的。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只能详装熟络地跟他相处着。
刚刚操练好,舒可宁热的是满头大汗,但是男儿装的她又不能随便把盔甲给脱了。
昨天她跟风焰打的商量,就是继续以林子晋的身份待在营中,这样暮紫昕就不会知道她已经来了,她也能暗中做一些调查。
风焰原本是不同意的,强烈要求她跟自己住在一起,舒可宁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最终以单独给她一个营帐作为成交结果。
“好,哎,这天可真是热,比村子里热多了。”林虎坐下来仰脖喝掉了一杯热茶,这汗水更是冒的猛,擦都来不及擦。
擦着,擦着,他干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哐啷哐啷”开始解着盔甲。
舒可宁也没什么反映,径自喝着茶,脱个盔甲算什么,她那天都看过好几个裸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