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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表明立场
她小心翼翼的瞄了几眼齐公子，却见齐公子本是疑惑的脸上瞬间释然，只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想要问问蒋如锦是否想清楚：“你确定要放在一楼售卖？这个你可以自己做决定，但你要知道能够上二楼售卖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知道你在香料上面有很好的天赋，但我也不敢保证你下一次就能够调配这样好的香料出来，能够上二楼售卖是很多香师的目标，你确定要放弃这样好的机会你考虑清楚。”
蒋如锦很清楚自己放弃的是怎样的机会，这也是来这里这么久齐公子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只是这件事情她想很清楚几乎没有思考她脱口而出：“齐公子这件事情我想很清楚，就是因为想很清楚所以我才这样肯定，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齐公子见蒋如锦这样坚决只能够叹息一声：“你不知道你放弃的是怎样好的机会，不过你坚持如此我自然也是支持的，这件事情你可以安心了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下午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也不用去东家家里了。”
她并不想回家，一回家陈氏又要胡思乱想再者回去除了带瑞安她还真的找不到别的事情做，况且她想多学一些东西小心翼翼的问道：“齐公子我能够留下吗？我想要多试几次。”
齐公子很满意的点点头并未拒绝蒋如锦这样的要求：“下午我不在这里，但倘若你想留下就留下吧这三楼上的一切你都可以自己做主，下午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这银子你拿着中午出去吃点什么，还有桌上的食盒是给你带的早膳。”
蒋如锦来不及道谢却见齐公子下楼离开，她望着桌上的食盒一阵发呆。
齐公子带来的饭菜很多她中午也懒得下楼直接在三楼吃了点冷饭继续做事情，配制香料失败的案例很多，短短的大半天时间她已经浪费了很多，而且她自己感觉自己的鼻子也没有早晨那样灵敏，因该是闻的香料太多了所以变得很不灵敏。
她知道自己不能够继续下去必须要好好休息，把所有失败的香料都好好的收拾起来，她收拾完桌子才坐下好好休息。
站了大半天她的双腿已经很酸痛，用手锤了锤腰她打算早点回家。
下楼的时候却正好碰到琴香，琴香一瞧见蒋如锦就笑着迎了上去：“如锦你一个人在楼上么？”她是没有看见齐公子跟着下来，说完还往楼上看了看。
蒋如锦对琴香还是很有好感，微微一笑道：“齐公子早晨来了一趟就离开了，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楼上。”
两人站在楼梯口说话，却见到香掌柜从小门出来，琴香不敢偷懒打算去做事情，香掌柜却走了过来：“如锦你现在有时间么？要是有时间我们可以说一会话么？”
蒋如锦跟着香掌柜去了后堂，依旧是前日香掌柜带她去的那间茶室。
香掌柜很客气的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之后便不好意思道：“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也不拐弯抹角的给你说话了，其实叫你来是想问你几件事情。”
“香掌柜只管问便是，但凡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告诉你。”她笑着说了一句。
香掌柜手中拿着一张手帕轻轻的揉着明显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响才抬起头看着蒋如锦试探性的问道：“早晨叶娘子是不是拦着你说话了？”
“是的，她拦着我也是说了几句话。”她并未细说究竟说的什么，只怕是香掌柜也都知道了。
香掌柜突然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这里的事情我相信你也知道一些了，明争暗斗不少我也不是想要拉着你站在我这边，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万事要小心，叶娘子是东家房中一位姨娘的表妹，算得上是东家家里的人虽说你有齐公子撑腰，但是……。”
香掌柜说到这里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若有深意的看着蒋如锦。
蒋如锦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采，她深吸一口气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该得罪的人始终要得罪，该走近的人始终会走近，香掌柜对我有知遇之恩单独是这一点就让让如锦感激不尽。”
香掌柜无比满意蒋如锦的回答：“你是个有心的孩子好歹我没看错你。”人见第一面最重要的还是眼缘，当初看到蒋如锦就是觉得值得信任所以才贸然的带给了齐公子，现在想想辛亏当初觉得蒋如锦人真诚，若不然还真的错过了这样好的一个人才。
“方才香掌柜说有几件事情问我，不知道香掌柜心中还有什么疑惑。”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第四十一章 奇怪眼神
香掌柜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温和的看着蒋如锦，眼中带着一点欣慰：“我是没想到你为了我居然放弃那么好的机会，齐公子已经给我说了你的事情，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能够拒绝那样的机会呢，能够上二楼你知道是多大的荣耀么？意味着你的香料可以在香榧阁十七家分点售卖，而且也是扬名的好时机，你为了报答我就白白的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很感激你但也为你惋惜。”
能够遇到蒋如锦这样不急功近利，还懂得知恩图报的人真的很少了，更何况蒋如锦的年纪本来就不大真的是后生可畏。
蒋如锦本以为是什么事情，却没想到香掌柜说的是关于香料的事，她爽朗的笑了起来：“香掌柜不用介意这件事情我知道我一踏进香榧阁的门，有些事情就算是我想躲也躲不掉，我做事情有些时候可能不会那么在意后果，香掌柜很感激你前日能够耐心的接待我，还带我去见了齐公子倘若不是你或者换一个人我就不会有这样的机遇，我还年轻还有很多这样好的机会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以后一定还可以的，再说了我太年轻了而且才来香榧阁两日，太出众了始终不好不是么，我觉得跟在齐公子的身边很好，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单独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她年纪还小她虽然很想成功但却绝对不会做急于求成的事情，她从叶娘子的眼神中看见了鄙夷和瞧不起，她知道倘若她的香上了二楼只怕也不会得到叶娘子什么好的待遇，好东西她只想要留给懂得人，她希望很多人喜欢上她配制的香料，二楼是很好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有些不适合。
正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顾忌她才会放弃这一次这样好的机会。
香掌柜却没有预料到蒋如锦心中居然是这样想的，楞了一下很惊讶的看着蒋如锦：“如锦你能这样想我只能说你比我强很多，实不相瞒你能够把这一次的香料放在一楼我真的很感激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年底的事情，香榧阁从成立第一家分店开始就一直有各种比拼，说起来也是好事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只是有了利益中间的明争暗斗就少不了，我们渝州城的香榧阁自然也是要比的，一楼和二楼就有了小的比试谁年底银钱卖得多就会得到东家的奖励，而要是能够在十七家分点胜出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为了这惊喜还有香榧阁第一掌柜的荣耀可谓是大家争破了头皮。”
蒋如锦很佩服香掌柜的坦白静静的听着：“我们这家店有没有胜出过？”
香掌柜很遗憾的摇头叹息一声：“没有从来都没有过，我做一楼掌柜也有两年了但是从来就没有胜出过，你知道这样的感觉吗当所有的掌柜聚集在一起而我们被人嘲笑挖苦，那样的感觉我真的不想每一年都经历。”
蒋如锦很惊讶觉得这里的生意还是很好啊，毕竟每天看着人来人往一天下来也能卖不少银子。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惊讶差异，香掌柜看懂了她的心苦笑了一声解释起来：“你别看着我们店面生意好，但比起别的地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可知道在长安城香榧阁的店面有多大么？是我们这里的三四倍大。”
蒋如锦惊讶了她一直都觉得渝州城的香榧阁是她见过最大最好的香楼，却没有想到在长安城还有更大的这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香掌柜这样比拼岂不是你们输很正常，那边店面大证明生意很好而且在长安城这样算下来每一年都是他们第一吧。”
香掌柜脸上全是苦笑：“这一点我们大家都知道我曾经也打抱不平过，但是去年被一家很小的分点拿了第一之后我就服气了，明白了东家以前说的一句话中间蕴含的道理，其实铺面真的不在乎大小，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在繁华的地方，最关键的还是要看你会不会懂不懂做生意，好的商人便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弱势然后想办法化解或者利用弱势赚钱，铺面大小还有在的位置只是一部分影响成功很小的原因，真正的还是看我们自己会不会懂不懂做生意，如锦我就想着要是我能够有一次哪怕是一次就好。”
蒋如锦从第一眼见到香掌柜看到香掌柜不大的岁数而且还是女子就能够做到掌柜的位置，也清楚香掌柜一定有自己的本事，她笑着安慰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香掌柜你要相信自己才是，那香料比较适合文人墨客还有比较适合温柔娴静的女子，你可以在这方面下一点功夫。”
她善意的提醒一句也是希望香掌柜不要那么迷惘，毕竟说到了解唯一这款香料也只有非她莫属了。
香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瞧我把你拉着说了这么久的话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家，跟着齐公子好好学以后指不定也能够成为大香师呢。”
这个倒是蒋如锦的梦想因为她发现她挺适合做这个的，站起来给香掌柜告辞：“拖香掌柜吉言若是真的这样真的要好好感谢香掌柜了，时候不早了我害怕娘亲在家中担忧就先走了，倘若香掌柜有什么事情只管到三楼找我便是。”
她从后堂出来却见到晴沅站在大厅中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带着怨恨一般让她有些莫不着头脑。
琴香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待她走到琴香的面前琴香才低声道：“晴沅方才急匆匆的下楼问你在哪，我说了你在后堂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她的眼神好可怕啊如锦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蒋如锦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琴香的肩膀轻声安慰：“你别担心我我现在是齐公子的人她不敢对我怎样的，再说了她也没有什么权利不是。”
这话让她稍微放心一点但还是有些担心蒋如锦：“总之你还是小心她们为妙，你快回家吧时候不早了。”她小声催促。
第四十二章 要去她家
琴香的话让蒋如锦舒心，给琴香告辞她也没有回头看晴沅一眼。
第二日一到香榧阁她一踏进屋子就觉得整个气氛很不正常，现在时间有些早店上还没有生意，一楼所有的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就如同你一直默默无闻但是有一天所有的人都用膜拜的眼光看着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适应这样的感觉。
琴香笑嘻嘻的上前崇拜的看着她道：“如锦没想到你为了我们居然放弃了这样好的一次机会，今年我们一定能够赢的实在是太好了。”
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这两年我们一直被楼上压着，今年一定能够扬眉吐气。”
蒋如锦耳畔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只有她自己明白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情。
皱眉很担忧的看了一眼琴香，她对别的女孩子都不熟悉唯独跟琴香熟悉一点：“我只是觉得我现在还没有那个本事上二楼毕竟我才来香榧阁三日，能够帮助到大家自然是我的荣幸。”
现在这样不得不让她担忧，若是唯一能够卖很好到时候二楼的人肯定很恨她，若是年底一楼能够胜过二楼她不敢去想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琴香很激动觉得能够认识蒋如锦是她的荣幸：“如锦再这样下去你肯定前途无量，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记我们啊。”
“是啊是啊。”一旁的人附和着。
香掌柜从后堂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蒋如锦，而蒋如锦的脸色明显的有些不好看，她皱皱眉想到了方才她说的事情顿时知道坏了，很生气的训斥：“你们不抓紧做你们因该做的事情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难道都像被扣工钱？”
这话很管用先前还围着蒋如锦的那些人都一窝蜂的散开，琴香也有些舍不得看了两眼蒋如锦。
蒋如锦回头感激的对着香掌柜点点头。
“如锦你跟我来一趟我有话想对你说。”她心中有些内疚终究她还是给蒋如锦添了麻烦。
蒋如锦跟在香掌柜的身后去了后堂只是一进了后门香掌柜就在走廊上停下，一脸愧疚的看着她，那歉意的眼神让她心中本来有埋怨的意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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