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了沧笙,将人按到在床榻之上,回应地热切,像是怕极了她突然清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剧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大家都说要虐虞美人,马上就是了。
打脸会在稍微后面一点,明天看能不能更多一点。
第47章
水到渠成; 一切都往该发展的境况发展。
烛光昏暗; 虞淮始终是个保守派,自两人打进屋起便一个挥袖将窗门合紧了。在仙界又有不同; 加持了结界,能彻底阻绝外界的干扰。
看这个架势; 他似乎要对她为所欲为了。
沧笙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一点; 在晃动的烛光中朦朦凝着他的眉眼,愈看便愈是想念; 悲恸与委屈的情绪横亘在胸腔; 迸发出强烈的爱意; 收敛不住。
他的每一次触摸都可以给她带来颤栗般的愉悦,那是独属于虞美人的特权,使得她的眼角都染上了妖媚的潮红,展现难得一见的姿态。
帝君发觉了她对于“亡夫”的思念; 有意无意,举止愈发的相像。无处不在的温柔; 恶劣地引得她在理智次次的警醒下无力挣扎; 继而沉溺。
美人是个假正经; 拥吻的时候不动声色将人剥得□□,到了最后关头却停下了。询问般低首瞧她一眼,灼灼的眸带着三分羞涩,要征求她的同意。
他有心趁虚而入,眼光却要放在长长久久。但凡沧笙有一丝不乐意,他也会收手的; 屏息凝视等着。
沧笙被他撩起了火,浑身上下都灼热着,内心的虚无没有止境。这时候他即便是要收手,她九成会将人强按回来,还有一层是身子发软没力气了。
心里头迫切,行动上半点不落,沧笙支起身,坐上前些,主动缠上了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依偎上去,细声:“夫君,你抱着我好不好?”
虞淮呼吸一滞。
……
这一夜,沧笙昏过去醒过来,断断续续几乎一宿没睡。
但无论清醒沉睡,都始终被人温柔地抱在怀里,片刻不曾分离过。
……
翌日一早,沧笙醒来的时候帐内就剩了她一人。伸了个懒腰细细思来,虞淮怎么走的,她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昨夜虞淮的结界护着沧笙的寝宫一夜未撤,外头的人一点法子都没有。她是被软禁的人,再如何放任自由也会有双眼睛看着他。
这么件蹊跷的事发生,懂的人自会看出门道来。虞淮出世的消息原本甚少有人知道,只是昨日白卿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这下肯定是隐瞒不下去了。
麻烦不是自己的,沧笙不以未然。起身后只觉神清气爽,容光焕发,调转仙力一瞧:娘嗳,竟然突破了!
还是一连两个小境界。从脱凡境小成跳过大成,径直到了巅峰。
脱凡境乃是凡修飞升的门槛,放眼整个仙界也是最低端的存在,却也不妨碍她欣喜若狂。沧笙这个体质修炼起来艰难异于常人,未料帝君浑身上下都是宝,双修一夜竟然可以得到这样大的助益!
沧笙惊呆了,叼着手若有所思地出门,迎面撞上来寻她的白卿。
劈头就是一通恭喜:“恭喜姑姑贺喜姑姑,总算心想事成,不浪费万年的苦功!”他一脸什么都懂的表情,眼光飘到她身后的寝房又老实了许多,自然问道:“姑父起了吗?”
白卿态度没什么异样,沧笙同样放得开:“起了,这会子应该是去启明殿了。”
他哦了一声,抚扇而笑:“那是给姑姑撑腰去了啊。”
年轻人不懂老一辈过往的纠纷,将事情想得太美好,虞淮哪里会在白灵瑾一事上帮她呢。这话说起来复杂,沧笙支吾着带过去了,拘着两手问他:“你是来找我玩的吗?今个可有什么新花样?”
他啪地展开折扇,说起玩乐的专行来自信满满:“有的有的,姑姑这边请。”一侧身,“哦对了,姑姑昨日让我寻的那位葡萄姑娘我寻到了,正在殿内等着咱们呢。”
说来惭愧,那日被白沉请走,事出紧急。青檬又非要跟上,留葡萄一个人昏睡了,躺在石台上。沧笙那会子是顾人不上,只有令青檬给她加持了结界。后来又被软禁,遂麻烦白卿帮忙寻一趟。
……
沧笙这几日的任务就是开开心心被软禁,不折腾出事来,便万事大吉。白卿想也收到了如此的指令,安排起来格外讲排场。不仅是热闹,更是花样百出。
一大早上,沧笙心里头还挂着事,没有年轻人的活力。随意往葡萄所在的客座上一坐,朝白卿挥挥手,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
葡萄早时已经被人告知沧笙的身份,一时间不知如何在她面前自处,想着自己曾经还妄想保护她便脸上发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废帝,再怎么也比她要厉害多了。
沧笙坐下来后便幻出一把小刀削苹果,一面浅笑着,歪着头瞧她,“昨天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才将你一个人留下了,你不会生气吧?”
葡萄忙说不会:“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边了。”
沧笙哦哦了两声,看来空间之力对她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昏睡了这样久。
沧笙有与人攀谈的能力,话中瞧出葡萄神情有些拘束,特地挑了些日常的话题来消除两人的距离感,同人东扯几句西扯几句漫无边际聊起来。一面聊,一面将手中的苹果切成了块,不经意般给葡萄递过去,笑得纯良无害。
她这样的性子是自小就有的,在远古洪荒一干高冷、社交障碍的神中独树一帜。那时的她身处高位,如此平易近人好说话,一度成为诸神心中的女神,包括彼时的天帝与辰帝等等。
沧笙的语调里头从没有出现过威胁迫人的装腔作势,一贯都是带笑的好脾性,一如她的眸,灵动清澈。葡萄看着她发呆,仙界的人都将等级差别看得重,低微者同蝼蚁并无差别,莫说是人权,连性命都可以肆意剥夺。
沧笙的名头她从前就听过,只是不敢想,她这样的脾性,竟然曾是一位大帝。
正想要问她一些什么,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委婉着措辞。那头的沧笙涌刀尖叉了一块果肉送进嘴里,很是突然地调转头来,问她:“葡萄,你知道双修吗?”
葡萄一哽,险些没给自己的口水呛死,下意识先接着话啊了一声。心虚般瞄了一眼周遭,降低了嗓音:“知道一点,怎么了?”
她撑着头,一副烦恼的模样:“用双修的法子来提升修为,是不是显得特别没有骨气?”
这事儿由两个姑娘谈论起来怪别扭的,葡萄红着脸思忖了好一阵,缓缓道:“人族里头用这个法子很多,你知道凡间的合欢派吗?那里头的人专修出了一门此类的派法,可见也有有起突出之处。再说双修若不损害对方,而是互有裨益,就等同于提高了积累底蕴仙力的效率,本质与打坐差不了多少。要想突破境界,还得自己能悟通万道轮法。”
双修这个事旁的族用得少,主要是清心寡欲地多了,不似人族讲究开枝散叶。像沧宁这样的,自小到大就没有喜欢过任何姑娘,想要尝试也没机会。
万道轮发,沧笙的境界早到了大帝级,缺的就是基础修为,仙力积攒不起来。
所以找些人双修,找些厉害的人双修,对如今的她而言可谓是一条通天大道。
沧笙脑子里头晃过这么个想法,感觉自己的底线都要被突破了,很是纠结。
曾经玩的是一心一意,生死不悔,现在开始讲究起最实际的问题,要将忠贞都抛去了。这两种思想的矛盾太大,她一时接受不来,苦恼地捂着脸叹息了一声。
透过指缝往外一看,不远处三两狐女正与宾客调笑。
在上界,人的寿命长了,夫妻之间要保持不变心不容易。有些事成了普遍现象,渐渐不再有人苛责,少了舆论的约束,风气简直开放到不行。
她们的石族是质朴且死心眼,不可能非一夫一妻的。白卿为了她,已经特地控制了宴会的尺度。但她这会儿已经被修炼的诱惑逼得魔怔了,盯着人便不撒眼,就是要看看一个人到底怎样才能快准狠的撩到一个陌生的异性。甭管做不做,学到是一门手艺。
她样子不对劲,葡萄很是担忧,想要问她一声,她又自己倏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嘟囔道:”不行不行,我有儿子的,不能带坏了娃。“
她想的什么,葡萄通过她的嘟囔微妙地猜想到一些,转而想到她的处境,为之思量了一番,清了清嗓子:”你若是想要找人……咳咳,双修,不妨寻个好人嫁了,这样不是名正言顺吗?“
嫁人?
沧笙闻言咧了下嘴,这世上,谁还敢娶她呢?
老一辈的诸神,谁不知道她与虞淮的那档子事。不知道她那档子事的,又会嫌弃她低微的修为。不嫌弃她修为与他差距太大的,阶品也不会太高,那嫁人图什么?
至于虞淮……
沧笙叹了叹,还是搁置两年吧。
兴许等她再经历几番启明殿那样的世态炎凉,上进心冲破了底线,一咬牙一跺脚就看开了呢?
从念头起到念头被自个强行打消,最终难免有败兴束缚的感觉。
满殿宾客互不相识,都是冲着白卿的面子过来凑热闹的,一群纨绔,也不见得完全不关心外头的事。毕竟海族与天族交战的风头正劲,沧笙刻意地听,晓得海族进攻势头虽猛,白灵瑾却一回都没有出海现身过,不晓得是不是几位大帝降临第九天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极海深处不可测其底,其他大帝本体皆为陆生,有了海渊作为屏障,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白灵瑾胆小的性子,也不全是无用的。
千万百绕打听到了消息,沧笙开始意兴阑珊,想要回去打坐修炼一会。刚起身,白卿也从座上走下来,经过她的身边,朝她努了努嘴:“姑姑,重头戏来了。”
殿外草地铺就大片平坦,曲水蜿蜒而过,石桥那头有装束奇特的女子陆陆续续行过来,隔得老远都能听见她们身上清脆的铃铛声。
也不知是谁手一划,正午的日头顿时消匿不见,天色暗下来,挂上漫天的繁星。
这只是简单的幻术,屏蔽了整座殿宇,侍女进来点灯,诸位宾客都好奇往外张望,站了起来。
丝竹之声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快节奏的鼓点,迎合着舞女的身上的铃铛声,有种叫人亢奋起来的魔力。
沧笙许久没见过明萤族,一时间都忘了,默默地瞧着。直到葡萄发出一声惊呼,才顾看到闪烁的萤绿仿佛暗夜之中的星光,随着殿外舞者的转动,一点一点散发开来。
从三星两点,到后来宛若繁星,人就像是在璀璨的星河之中舞蹈,莹莹的光辉有着无与伦比的衬托力。
年纪轻些的青年没见识过这样的场景,快步走出殿堂,往外一瞧,更是惊叹。
漫天的星辰,满目的莹光,绝美的女子雪白的舞衣光芒轻柔,就像那天河之中的明月。
走出去的人痴痴地笑,看着美好的场景心情也会无端的好起来。沧笙看了有些心动,被葡萄拉着走了出去,果然又是一阵惊艳与感慨。
葡萄的新奇感比沧笙要强得多,不一会儿就追逐着莹光跑远了。沧笙原本想要向她展示老手的从容,凯旋而归之后茫然四顾,竟然彻底找不着人了。
一回头,对上双幽定寂黑的眸。
沧笙一顿,朝人笑了:“你来得正是时候。”
虞淮稍歪了下头,唇角上扬出浅浅的弧度,显出一份风光霁月的美好:“恩?”
“瞧着啊……”沧笙朝他一挑眉,示意注意。下一瞬小跃一下,一挥手将手中拘的一大捧莹光朝天上扬去。
她是玩过的人,自然晓得这些莹光与其他仙术幻造出来的星光并不一样,再好的赝品也比不上真品的底蕴。它真实存在,有着属于自己的灵性,就像是真正可以摘下的星辰,不妥的地方就在它会四下散开地乱窜,于是沧笙在撒开它们的时候给其加上了轻微的重量,让它们能够稍微按着她想象坠落。
霎时间莹光漫天,围绕着她的周遭,从天缓缓而降。沧笙开心起来便要转圈,看着他,得意一般轻轻呼了句:“小仙女,变身~”
其实没什么好欣喜的,就像是朝天撒了一把花瓣,形式上差不离。可女子就是爱这样的小把戏,自我欣赏都能玩上好一阵。
莹光聚起来废时间,撒出去几个呼吸之间便散了。
虞淮因她那句稚气活力的“变身”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笑不可遏。自然而然上前将人揽进了怀里:“你要变身?变成什么?”
沧笙被搂地猝不及防,想到他带给自己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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