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贝拉。”
雅各布眼底露出央求之色,这个小小的请求贝拉都不肯答应么?
贝拉没有解释,而是再次摇了摇头,这动作看在雅各布眼中,令他心头隐有一丝火焰冒出。
凭什么他百般讨好,换来的却是贝拉虚伪的笑颜,凭什么?
雅各布不甘心,而那丝躁动迅速从他心中截取到这点不甘,同时将这丝不甘放大百倍。
终于,雅各布生出情绪,无论再如何释怀,雅各布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族人的讥笑,贝拉的一如既往,在那丝躁动驱使下,全部跃上雅各布心间,令他心中委屈难过,让他心头燃起火焰。
“快点吃!”
雅各布一拍桌子,大吼一声,他不再祈求,而是直接命令的口吻。
贝拉如何见过雅各布这狂暴的一面,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是温柔备至,令她心底都有些飘飘然。
而现在雅各布发怒,贝拉终于想起,雅各布不是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而是一头彻彻底底的狼人野兽。
贝拉畏怯地缩了缩身子,踟蹰地走到桌前,在雅各布不耐的目光中,拿起刀叉小口的吃起雅各布亲手做出来的美食。
贝拉如同嚼蜡,每吃一口,她便偷瞄一眼雅各布,见得他面上神色逐渐恢复平静,贝拉心中方才安定不少。
“好吃么?”
贝拉吃到一半,雅各布见她慢吞吞的动作,不禁有些心焦,他突兀冒出一问。
此时的贝拉心中惴惴,哪能尝出什么味道,就算有,也只是一片苦涩,贝拉下意思地摇了摇头。
“什么?”
雅各布拍桌而起,这是他精心所做,贝拉居然摇头。
本来心境平复的雅各布只觉心头火焰更甚,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贝拉,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怒火如何?愤怒有用?他愿打愿挨,又能怪得了谁?
“雅各布,你够了!”
面对一再相逼的雅各布,贝拉又怎能一直保持平静,这些日子,她受了多少苦?
被这群野兽软禁,还要屈意迎奉雅各布这头野兽的惺惺作态。
当雅各布命令她的那一刻起,贝拉总算看清,他的温柔都是做作,一颗兽心才是底蕴。
“很难吃,很难吃!”
贝拉犹自觉得不够,她一扫桌前的饭菜,将它们全部打碎在地板上。
不解气的贝拉还狠狠踩了两脚,这个狼堡厨师做出来的饭菜,在此刻成为贝拉的出气筒。
她无法反抗雅各布,只得将怒火宣泄在饭菜之上。
可她不知道,这个举动对雅各布造成的伤害胜过一切。
这可是他三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成果啊!
他做的一切,都只是让心爱的女子尝到可口的饭菜。
雅各布崩溃了,他坐倒在地,指着贝拉鞋下的污渍讷讷难言。
贝拉每一脚都像是踩在雅各布柔嫩的心头。
他最爱的女子,打翻这些饭菜,打翻他的心血,践踏他的心血,一如践踏他的赤子之心。
雅各布不解的目光望向贝拉,为什么?
难道自己终究只能当一个高洁之人?
“为什么?”
雅各布带着一点奢求,他希望贝拉不要打破他心底的幻想,可那可能吗?
雅各布等来的只有无情的话语。
“不要痴心妄想了,雅各布,我不会爱上你。”
贝拉背过身,对雅各布的目光视若无睹。
她心中再装不下另一个人,她的心中只有爱德华一人,况且雅各布不是人,他是一头野兽!
“贝拉,你还记得小时候救过的小狼吗?那是我啊!”
雅各布所言令贝拉心中诧异,她在脑中苦苦思索,终于记起那段画面。
没想到年少时偶然的举动,居然招致今日灾祸加身,贝拉强自忍住想要转身的念头,她怕自己下意识说出刺骨之言,彻底激怒雅各布。
她现在很后悔,为何年少时要多事,也许那次当作视而不见,如今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走吧。”
贝拉陌生的声音响起,她要在今天彻底断绝雅各布心底的奢望。
听到贝拉口中冰冷无情的话语,雅各布呆愣当场。
或许在平日,他会俯身道歉,然后躬身退去。
又或许,在平日,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雅各布决计不会对贝拉做出这种野蛮的举动。
但是,今天不同。
躁动驱使雅各布寻找应付之策,他脑中想起不久前父亲的话语。
“来,乖儿子,干完这杯,老爸支持你,但你要明白,有些时候,你要主动一些。”
拉克说的很隐晦,当时的雅各布没有多做思考。
主动?他难道不够主动?笑话!
为了贝拉,他脸皮什么尽数抛弃,这还不够主动么?
现今主动二字浮现于雅各布脑海,他知道,贝拉的拒绝已经说出口,今后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贝拉半点改观。
唯有主动一些,才能够打破局面。
所思至此,雅各布心底的躁动终于变成它的真面目。
燥热!是燥热!
全身燥热的雅各布站起身,来到贝拉身前。
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
第150章 来一泡
“你干什么?雅各布,你要是敢用强!”
望着无法反抗他的贝拉,雅各布眼中丝丝诡异光芒闪动。
第一次如此接近贝拉,女子身上那浓烈的气息深深刺激雅各布的脑海,令他几乎就要化身狼人。
而听到贝拉慌乱的声音,雅各布邪魅的笑容跃然于脸,他俯身凑近贝拉耳边,说出魔鬼般的劝诱。
“贝拉,咬舌自尽很痛苦的,你千万不要这样做。”
雅各布舔了舔嘴唇,似是觉得这样没有说服力,他伸出隐有变化之象的狼爪,刺破贝拉的皮肤。
雅各布稍稍搅动,钻心剧痛令贝拉闷哼一声,痛苦之意溢于言表。
“你看,多痛啊,不要做傻事。”
雅各布复又爱怜地捧起贝拉流出鲜血的手臂,为她轻柔地舔舐掉那些鲜血。
那动作一如以前那般温柔。
小心的为贝拉修复伤口,雅各布不好意思地露出如邻家男孩般的灿烂笑容。
这笑容映入贝拉眼帘,却令她心中恐惧至极。
她不是没有想过,雅各布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为了爱德华,她甘愿一死保全自己。
当事情真正发展到这个地步,贝拉明白了,她心底的勇气不过虚有其表。
她害怕死亡,深深的畏惧这份莫名。
她想过一死,可她没有想过死后会如何?
这份未知让贝拉狠不下心咬舌自尽。
而雅各布刺破她手臂的那份疼痛让她谨记在心,咬舌自尽会比这痛苦百倍,贝拉想到这里,勇气消散一空。
嘶拉一声裂革脆响,裹带着贝拉惊呼。
雅各布望着那梦寐以求的佳人,在他眼前展露全部,他眼中火焰炽盛,连带他的面庞之红,隐有血腥之味。
雅各布再也无法自抑,他上衣崩裂,露出那让贝拉憎恶的狼人之象。
在贝拉绝望的目光中,雅各布畅意一嚎,扑身而上!
房间内的景象令一直观望的爱德华目眦欲裂,他业火烧心,直要将那颗心烧成灰烬。
而那雅各布动作极快,眨眼之间,房间内便响起贝拉痛苦的悲鸣。
那悲怆之音化作缭乱狂刀,让爱德华被业火燃烧的心中再添重重刀伤。
此时此刻,爱德华恨不得立刻下去和雅各布拼命。
可一道终期气息缓缓而来,爱德华只能紧咬牙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最爱遭受肮脏狼人的玷污。
爱德华双目流出鲜红,两手深深插入自己的大腿之中,手指其根尽入,一如现今的贝拉一般,只是那并非雅各布的手指。
远在大厅等候的拉克,闻得楼上狼人畅意的咆哮夹带女子微弱的低吟,拉克心中大喜。
成了!
他一溜烟跑到楼上,却看到门外驻足观望的安晓。
拉克不禁老脸一红,心中也颇有些惴惴不安之意,他悄声渡步到安晓身旁,以免打扰到乖儿子的兴致。
“拉克,你可知,我生平最恨强迫之事。”
透过一丝门缝,安晓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此时雅各布已经忘却自己,房门外出现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瞧得他那副忘我的动作,安晓摇了摇头。
“安晓先生哪里话,小儿和那女子情投意合,你情我愿的事,能叫强破么?”
拉克打了个哈哈,安晓若想阻止,早就阻止了,哪里会在这里废话,拉克并未放在心上。
他亲切地拉住安晓手臂,邀请他到去楼下交谈。
“拉克族长所言甚是,深得我心!”
安晓心里一乐,两人亲密的下楼。
如今雅各布得偿所愿,拉克有信心,这种事他有经验,保管能为雅各布塑造全新的三观。
而儿子事了,拉克也心中畅快,他取出珍藏多年的美酒,一边和安晓推杯换盏,一边暗自观察墙上的钟表。
“安晓先生。”
安晓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但拉克心中却有准数,该去制止雅各布!
唉!
想到这里的拉克心中一黯。
当年为何没有父亲制止自己,害得雅各布两人母亲留下一身暗疾,生下两兄弟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如今的悲剧,自然不能发生在儿子身上,拉克体贴备至,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
听得拉克提醒,安晓心中一惊,楼上狼人依旧斗志昂扬,但是那女子声响已是气若游丝。
两人立时上楼,看的雅各布还是癫狂模样,拉克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好歹扯开交缠的二人。
瞧了眼贝拉如泡在水中的惨状,安晓于心不忍,盖住那一片白肉。
雅各布神智恢复不少,脑中**消散之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盖住自己的宝贝。
安晓偶热一扫,暗自咋舌,我滴个乖乖,果然是狼人啊!
“以后要控制,适可而止,这人类女子经受不了太多的鞭挞。”
拉克教育一番,雅各布连连点头。
眼看拉克有继续传授经验的意思,安晓哂然一笑,退出房间,他方才已是注意到,那不同的气息未曾消散。
随意地来到狼堡楼顶,安晓略微感受,便在楼顶边缘一处找到那气息。
他不经意地走到边角处,却没有太过走出,悬挂在墙壁上的爱德华闻得脚步声停住,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嗯,风景不错!”
听得安晓有停住看风景的想法,爱德华面色一苦,只求他能够早些离去。
“秘术呢?糟糕,一定是落在雅各布房间了,那可是宝贝,不能让他们看到。”
随着安晓仓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爱德华强自压抑住心中悲愤,他小心翼翼的爬上楼顶,一眼便看到一本小册子模样的古籍。
爱德华拾起古籍,改天秘书四个大字映入眼帘,翻开其中一页,爱德华心绪繁杂难明。
当晚,精神饱满的雅各布出现在饭桌前。
接受过父亲教诲的他已是心头一片认同,早知道能这么简单的了事,亏他费尽心思捣鼓出偌多弯弯绕绕。
三两口吃完饭,雅各布迫不及待地回房看望贝拉。
路虽然还得一步步走,但现在的雅各布心头没那么多担忧,被拉克洗脑的他劲头很足。
安晓无语地看着席间目光不时交汇的两父子,待晚饭完毕,距离回归时间越发接近的安晓,跟着塔雅来到顶层的房内。
“塔雅,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安晓凝视塔雅的双眸,不知这个向他表露心迹的女子,是否甘愿抛弃一切,同他踏上一条困难重重的道路。
“可以啊,安晓,我也想去见见你的家人。”
塔雅眸中露出雀跃之色,她拉住安晓的手。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被安晓带回家,心中虽然冒出不少羞涩之意,但塔雅心头更多的还是欢喜,她没有多做姿态,连连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彻底离开这里,以后有可能永远回不来。”
安晓反手握住那双玉手,塔雅却是误解他的意思,不过事情终究得有个答案,安晓凝默不语,静静等待塔雅的决断。
“为什么?安晓,你要去到哪里?”
塔雅一时被吓住,彻底离开,她从没有想过这种事。
当今拉克族长视她为族内希望,而她也接受了始祖全部的传承。
若是她走了,如何对得起狼堡?
“我明白,有朝一日,我会来找你。”
安晓已经得到答案,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塔雅不像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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