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众人都是经历过两代君王的人,可是还没有见过这样血溅朝堂的一幕,纷纷闭上了嘴巴,陛下心性向来狠辣,他们现在若是多说上一句话,下场也会如此。
玉无痕讥讽的看了眼安静了的众人,朝着侍卫挥了挥手,立刻就将地下翻滚哀嚎的人给拖了下去。
马上就要死的人在活着的时候先感受一下隔断舌头的痛苦,这样的残忍谁还敢再有异议,“臣等谨遵圣谕。”
冷笑着看向殿下的众人,一群贪生怕死的人,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就都乖乖的听话了!
……
“都过来看啊,陛下三日后要册封皇后了!”
衙门的人贴完告示高喊了一声,周围过路的百姓立刻就围了上去,同样在人群中的无忧眉头微微皱起,玉无痕在这个时候怎么会起了册封皇后的心思。
“你之前可得到了消息?”
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长孙衍,玉无痕从来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所以她并未过多注意过他后宫中的佳丽们,倒是有所耳闻说是最近较为宠幸那个贵妃。
却没想到这才提上来没有多久的贵妃摇身一变竟然马上要成为皇后娘娘,绝不会只是后宫女子争宠获胜那么简单。
长孙衍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即将成为皇后的人就是她昔日的宫女如意,脑子迅速分析过利弊才缓缓摇了摇头,“我让人仔细去查查。”
无忧,我无心骗你,可如意是摧毁玉无痕最重要的那一步棋。
“我倒是好奇玉无痕的后宫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短短数日能够如此平步青云?”无忧眼底闪过一抹疑色,他刚刚说了谎!
那一闪而过的纠结犹豫足已经说明他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或者早料到会是如此,可是却选择不说,为了什么?
“我听说今天有一个大官就因为反对陛下册封皇后的事情被割了舌头斩首示众了。”
“我也听说了,这人也够惨的,死了还不能得个全尸,舌头都被喂了狗。”
在玉矶若是死了不能得全尸,下辈子轮回投胎也必然是个残缺之人,百姓先是惋惜了一阵随后就又都开始各自忙碌去了。
谁被砍了头割了舌头,谁做皇后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只要玉矶能够风调雨顺不再动不动水患暴动就已经感谢上苍了。
“我们也走吧。”长孙衍始终牵着她的手,担心她会因为人群拥挤而受伤。
“听说宫柏寒生病了?”跟着他朝着客栈的位置走去,无忧已经干脆的转移了话题,那个贵妃看来她也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至于宫柏寒,那夜他来确认自己是否和玉凰有关系,第二天就听说病的不轻,难不成这场病还和自己有关?
“我已经派人去请萧潇过来了。”提到宫柏寒,长孙衍眼里多了些复杂,他也是刚刚知晓宫柏寒的旧疾其实是在练功的时候听到了无忧的死讯才会内力反噬心脉险些要了命。
因为一个消息便如此,可见他用情不比自己少。
“她?”
无忧一愣,随后想到萧潇既然是纳兰逍的师傅自然要卖个面子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哪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呢。
“最近可能吃的多了,脑子跟着懒了。”自嘲的笑了一声,一向都是她在布局,引人入局厮杀,可此刻却有一种她已身在局中的感觉,入局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感觉到了困住自己的局,也明知前方可能危险,她却还是想要走进去,一探究竟。
就好像自己所有困惑的事情必须要走进去才能找寻到真的答案。
“无忧是这世上脑子最好用的。”
长孙衍笑着说了一句,若是她笨一点,自己可能还不会心有不安,那件事也不用担心她知晓,可偏偏她聪慧过人,稍微留有一点线索,她就能找到答案。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客栈,宫府却迎来了以为贵客。
“医仙,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至于酬劳只要我们宫家有的,您随便开口。”
常氏一边抹着眼角的泪痕一边祈求的说道,旁边宫柏寒的父亲宫煜立刻搂住了自己的妻子,“医仙,求求你救救犬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医仙怎么会主动上府,可医仙的名号却无人不知,只要他在就算是已经一半身子进了阎王殿的人也会被救回来。
“刚刚夫人的话可当真,只要宫家有的都可以拿走?”萧潇依旧是一副瘦小老儿的样子,就算长孙衍不跟她做交换她也是要来一趟宫府的,所以能格外多一个好处她自然果断答应了下来。
“当然,宫家绝不出尔反尔。”宫煜立刻笃定的说道,他们宫家到了柏寒这一代只有这么一个男丁,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宫家就绝后了。
“那就好,宫老爷宫夫人放心,令公子的伤势我定当全力医治好,请带路吧!”
跟在宫家人身后,萧潇去了宫柏寒的院子,米粒站在门前,一双眼睛哭的比核桃还大,着实吓了她一跳。
“米粒,还不快请医仙进去。”宫煜立刻提醒了一句,米粒才想起来开门,早知道公子会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那晚他就是拼了命也该阻止的。
萧潇替宫柏寒把了把脉,气息虚浮不稳确实是心脉受损严重,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傻子明明是个要颜值有颜值、要家世有家世的富二代,偏偏搞什么暗恋,不知道暗恋最伤人么,还特么连心肺都伤到了,果然看着越像聪明人的越能做出傻事来。
“医仙,小儿如何了?”常氏一脸紧张的询问,如果寒儿真的出事她也不能活了。
“夫人,令公子的伤势颇有些严重,不过您放心,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他出事的。”萧潇拍了拍自己捆绑过硬的胸,这么捆的久了真担心会影响发育。
“那就好,那就好。”医仙能这么肯定的说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常氏脸上的担心才少了一些。
“两位若是放心将公子交与我,就请先回避吧,我要先给公子施针才行。”这宫家夫妇这么盯着自己,有些事情她也不方便做。
“这是自然,夫人我们先回去,医仙肯定能把寒儿治好的。”宫煜说完立刻拉着常氏出了房间,就连米粒也被带出了院子。
耳边确认了院内已经没有了别人之后,萧潇才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将一排银针抽出来。
随意的在宫柏寒几处大穴上扎了几针之后,才起身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带着笑意的眸子落在一处墙面上,露出做过手脚的黄色牙齿,她笑眯眯的走过去启动了密室的开关。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哼着曲子她朝着悠长的甬道里面走去,心里却捉摸着需不需要给宫柏寒一杯忘情水喝喝,可随后就自我否定了。
真的让他忘了情,自己绝对会少看好多好戏。
“凰儿,师傅给你安排的剧本你肯定会满意的。”
------题外话------
给我一杯安眠药水,换我一夜安睡……
最近被闺女搞得严重神经衰弱,求安眠大法。我已经每天两粒褪黑素了,效果一般。
204 格杀勿论
走过长长的甬道眼前就出现了一副水晶棺,寒气缭绕中透着淡淡的花香,是从水晶棺内散出来的味道,萧潇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孩子也是个情种,只可惜,月老绑的不是他。”
什么都能强求唯独姻缘不能,明明比长孙衍占据了先天的优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愣是将这优势都浪费了,只能说他与自己的好徒儿命中无缘无分了。
纤细的手掌向上一挥,水晶棺盖便从被掀开又缓缓的落在旁边的空位上,密室内花香越发浓郁像是误入了花圃之中。
“还好这肉身没有被这小子给损伤了。”伸手在尸体上检查了一下,一柄寒剑就架在了萧潇的脖子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宫柏寒明显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明身体已经有些站不稳可拿着剑得手却十分有力,仿佛只要萧潇一个不小心,脖子就会多一道伤口一样。
“功夫不错。”萧潇一点担心自己安危的样子都没有,宫柏寒能在昏迷的状态下靠近自己,还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武功倒是不差。
“别转移话题,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这间密室连爹娘米粒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却仿佛门儿清一样,尤其是他还打开了水晶棺显然是冲着玉凰来的。
“医仙的名号可听过?”
有些发白的眉头皱了皱眉,她最讨厌这种刨根问底的男人了,完全不知道要给女性独立私密的空间。
难怪她徒儿当初那么讨厌他,太欠缺和女人沟通的能力了。
“你是医仙?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宫柏寒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个有些猥琐的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医仙,难道是爹娘请来了此人为自己看病?
“当然是给你看病,而且你爹娘已经承诺我如果我看好了你的病,只要是宫府内的东西我都可以带走。”
她虽然算不得全球第一好师傅,可也不会放任着自己徒弟的尸体被爱慕她的男人私藏,万一哪天他兽性大发,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她得多心疼。
“我不用你看。”宫柏寒心下立刻就明白了他想要什么立刻拒绝,可是张嘴的瞬间就有一粒药丸在内力的催动下进了他的喉咙。
“你给我吃的什么?”
这样的速度让他眼里充满了惊讶,看着已经不知何时挣脱了自己手中剑的老头,普天之下都知道医仙的医术了得,想不到武功更是如此高深莫测。
“当然是治好你身体的神药啊,我这个人可不允许别人单方面违约。”
萧潇拍了拍手,眼里多了算计的笑容,她大老远的来了,不带回去自己想要的岂不是太丢脸面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宫柏寒剑间再次指向面前的人,他不会让这个老头带走那女人的身体。
萧潇叹了口气,这才无奈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看来你是想要打一架了,其实我真不太喜欢活动筋骨。”
很累不说还要出一身臭汗。
“接招吧!”宫柏寒开口的瞬间剑招已出,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坚持多久,只能迅速结束这场过招才行。
大爷的,都不懂的谦让老人,品德差评!
萧潇心里骂了一句,手上没有任何兵器的她直接从棺木里抽出一支花枝,原本柔软的花枝从被她握在手里之后就仿佛成了一柄钢剑,锋利狠辣。
手腕迅速变化,花枝连带着顶端的花朵舞出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宫柏寒只觉得自己眼花缭乱,像是被那花朵组成的招式控制了心神一样。
他心里暗惊,立刻后退和萧潇拉开距离,心神没有刚刚那般乱了,可是这招式却破不开。
“送你一场花雨吧!”
萧潇突然笑了一声,嘶哑的声音有些古怪,随后花枝顶端的花瓣瞬间全部脱离花托,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同落雪一样飘下,带着撩动人心的味道。
宫柏寒一心谨慎的对敌,知道他这招在故弄玄虚,可是身体在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对策的时候就被花枝点了几处大穴。
剧痛的身体让他连动都动不了,手里的剑应声落在地上,他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对面的人,这医仙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即便是自己没有任何伤病的情况下,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这世上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长孙衍了!
“都说了送你一场花雨还不好好观赏,你呀,就是错过了该把握的时机。”
萧潇有些怜悯的说了一句,他和无忧也算是一起长得的,可却不是青梅竹马而是冤家,明明是喜欢人家却要装出一副处处过不去的样子,偏巧她那徒儿在这方面启蒙的比较晚,等明白了的时候早已经在心里给宫柏寒定了性。
若是他早早的表明心迹,两人年龄相仿家世又相配,郎才女貌说不定早早就成就了一番姻缘,只可惜情用错了方式,她徒儿天生吃软不吃硬。
“你到底是谁?”宫柏寒听着这种一语双关的话,眼里露出一抹杀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对玉凰的感情。
“都说了老夫是医仙,医仙!还要说多少次,你刚刚吃了老夫的药,十日之内保证你的旧疾彻底痊愈,以后想要怎么喝酒就怎么喝酒,该怎么吃肉就怎么吃肉,逛窑子都能生龙活虎的。”
萧潇说到最后一句,她是真心希望宫柏寒能纵情声色,也好过心里念着一个人却永远得不到的好。
心里的寄托没了,好歹给自己找个身体的寄托,才不至于白活这一世。
“至于老夫的报酬,本医仙不缺银子,就要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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