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了,对待别人,我是绝不会越雷池半步的,更何况你担心的对象还是我的学生,我就这么禽兽不如?”
他不顾别人的眼光,边说边拉过她,手牵手的漫步在校园里,理也未理身后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谁知道呢,常言道,年过三十的男人故事多,没准这个学校里就有你的故事。”
“关于感情上,我所有的故事都是由你来书写。”
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令人受用,沐瑶心里开心了一咪咪,朝他轻声道:“你也是我全部的故事。”
在她话刚出口的那一瞬间,被握住的手紧了一下,泄露出了牵着她的那个人内心里的激动。
她故作不知的问道:“怎么了?”
眼里的诸多情绪褪去,温远洲笑着摇头:“没什么。”
他调整了下力道,扣住了她的五指,久久不放。
这一晚,两人的晚餐是在外面吃的,温远洲带着她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菜肴的美味程度和他做的不相上下,两人都吃得很欢快。
回到小区的时候,两部电梯都被占用了,里面时不时传来说话声,他们都不想爬楼梯,只能站在外面等。
四个年轻小伙进进出出,手里都搬着东西,看起来像是很沉重的木制品,其中三个还穿着某公司的工作服。
电梯门外还站着一个大姐,整个小区都有一个群,所以他们很快就认出了她是同栋七楼的业主。
沐瑶见干等无趣,跟温远洲说了一声就过去搭话。
“大姐,这是干什么呢?”
她声甜,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大姐也很爽朗,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麻烦就连忙道了个歉,再解释道:“我买了两套房,一套自己住,一套就租给了一对小情侣,他们住了一年多了也没啥,就是今天他们这个床坏了。”
说到这,大姐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当初这床啊,是我贪小便宜连着好几张一起买的,他们跟我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家里的那些床也有些问题,我就想他们那里反正也要买新床,那就干脆一起换了呗。这不,他们公司的人路上出事耽搁了,所以现在这么晚才到呢。”
知道了来龙去脉,沐瑶和温远洲都主动让到了一边,好让他们方便搬运。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那边才算完事,一个小伙子在跟大姐道歉,言辞里诚恳非常,应该就是那个租户。
他们站的位置是电梯口旁,沐瑶和温远洲走向电梯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听到了他们的一些对话。
“莫姐,真心对不住,我们房间那张床的钱您就收下吧,是我们给您麻烦了。”
“嗨!当初说了拎包入住的,现在是我当初购买的家具出了问题,这钱你就不用给了。”
“可是……”
“可是啥!姐见你们小两口人都不错才这样的呢,而且床烂了还是好事呢!”
床坏了怎么还算是好事?温远洲脚步停了一下,余光扫向声源,只见那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脸都要红透了。
那大姐见了觉得新奇,还不放过他的打趣道:“哟哟哟,跟姐还脸红啥啊,小两口感情好这不是很正常吗?年轻人嘛!床都睡不烂还算什么男人。”
大姐话音落下,电梯门也恰好合上了。
那些话单听他不觉得如何,但此刻身旁到底还站着一位女性,而且还是他的女朋友,温远洲略有尴尬。
这电梯上升的速度好漫长啊。
他等了又等,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然后就见自己的女朋友正看着自己,眼中意味深长。
沐瑶若有所思的双手抱臂,而后似笑非笑:“年、轻、人,床都睡不烂,还算什么男人?”
“……”温远洲轻咳了一声,面色一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她挑眉:“三十九?”
他泰然自若的道:“不,我觉得我还可以再用三个九年。”
沐瑶长长的“哦”了一声,明摆着不相信,他刚想开口,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叮——十二楼到了。”
跨出电梯,她从上到下把他扫视了一遍,语重心长的道:“九年先生,晚安。”
走了半步,她又回过头来,粲然一笑:“中年人要注意睡眠,早点休息哦。”
温远洲:“……”心塞感无处可诉。
当晚,沐瑶刚洗漱完毕,刚吹好头发,门口那边传来了动静,不等她深想,紧锁的门已经从外面被打开了。
她看着那个穿着睡衣的人,放下了吹风筒,盯着他手中的钥匙问道:“……你哪里来的?!”
他家的钥匙她有,但是她家的,沐瑶可没有配给他。
“这不重要。”温远洲泰然自若的锁好门,转回头时,洒满了星辉的眼睛牢牢锁定她,亮出了他的几颗森森白牙。
“我觉得,我们的床该换了。”
第68章 细水共长流15(完)
这一天; 温远洲已经等了很久了。
吃海鲜烩饭的那晚被打断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合适的时机酱酱酿酿了,就算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到深夜,到点了也还是各回各家。
不是温远洲不想干点别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心爱的女人又是个尤物,他当然幻想过那些羞于启齿的画面。
只是钱老病重; 即使她面上不显,心中也定是忧虑非常; 这个时候她需要的仅是温情的陪伴; 温远洲自觉不是个正人君子; 却也不会禽兽似的对她动手动脚。
所以这迟来的一晚,他准备得很是充分。
沐瑶也低估了一个单身三十年的老男人; 等被他抱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睡裙被剥下时,她也无力抵抗。
男人强大的力量压制性的战胜了她; 她被放在床上,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 只能无力的任着他这把利刃对自己为所欲为。
她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过了; 但也不想让他太顺利。
“好香。”他覆在她身上; 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轻嗅了一口; 话语中难掩陶醉。
沐瑶冷漠脸:“精油的气味,多种化学物质混合而成的香味。”
温远洲的动作停了一瞬,不打算理会她带刺的话。
漫漫长夜; 他的耐心很足,没有急着奔向主题。
他撑起头,以手为梳的顺理着她铺散在床上的长发,深紫色的枕头和床单,衬得她丝绸般的墨发更黑浓、肌肤也更莹白如玉。
美,就像是无暇的艺术品,让人一面想往骨子里去呵护,一面又恶劣的想狠狠地打破这份完美性。
这是他的女人,只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
呵。”他满足的轻笑,声音比往常低沉。
多年来宁缺毋滥的坚持没有白费,上天对他还是不薄的,让他遇见了这么美好、又和他契合度接近百分百的她。
他神色迷离的梳理着她的发,低头啄了下她饱满的额头,赞叹:“很美。”
沐瑶被顺毛顺得很舒服,却不忘初衷的撩起眼皮,冷淡的道:“也许你的指甲缝里填进了我的头屑。”
“……”
视线相对,她抿唇一笑,黑眸里水光粼粼,上扬的眼角流露出了几许媚意。
勾人的妖精……温远洲当机立断的垂头,在她小巧嫩白的左肩上惩罚似的留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他本想慢慢来,但双唇一触上那嫩滑的肌肤,就再也离不开了,双手也没有闲着,在她三点间肆意的作乱。
沐瑶的眼睛也慢慢染上了迷离之色,她的身体很敏感,初经人事,还经不住太重的拨撩,被他这么一开发,时而满足的眯起眼,时而激动得咬紧了下唇。
二人融为一体之时,一点血色随着停不下来的粗大滑出,在高频率的进出间滴落在了床单上。
温远洲看见了,沉浮中的身子猛然停下。
疼痛刚散去,微妙的美感从下处漫延至脑海,沐瑶见他突然停歇,半睁着眼睛,轻声喃道:“怎么了?”
她问着话,还坏心的收缩了下被入侵处的肌肉。
他本就沉醉在温热湿滑的紧致之地,被她这么一捉弄,不禁加重了环住她肩的力道,额角青筋凸起,口中忍不住低吟出声。
这个声音性感至极,让她又下意识的收缩了两下肌肉。
温远洲哪里经过这个,当下也顾不得怜惜她,就着疼痛感大刀阔斧的挺动腰腹。
沐瑶再也顾不上得意,努力承受着狂风骤雨,到紧要关头时,眼泪还不听话的流了出来。
声娇体柔,更让男人为之疯狂。
“本来……想对你温柔点,嘶……抱歉,我忍不……下去了。”
他眼中的清明终于完全消失,使出了他积攒了三十年的力气,百忙之中还不忘扯过薄被覆盖住火热的躯体,喘息声和着她的轻吟,交织出了一曲美妙的音律。
通过这件血泪齐流的事情,沐瑶知道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不要轻易去挑逗一个老处男,后果是第二天差点起不了床!
总之,温先生最近春风得意。
白天,他见谁都带着三分笑意,仿佛那个浅笑是被刻在了他的脸上。晚上……他不是把未婚妻往家里带,就是直接赖在她家里过夜。
男人一旦开了荤,还是刚开荤的老男人,那是非常粘人的。
沐瑶不反抗?当然强烈的反抗了!
……开始是反抗的!后来嘛,咳,有时候还反攻一把,让他成了差点起不来的那个。
美好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十一月十一日。
校门口人山人海,家长还比学生多。
“姐姐!”
温明锐背着小书包,一见到沐瑶和温远洲在校外的树下等,就向发射出去的火箭一样飞奔而来。
他舅舅接过他的书包,脸一拉,沉声道:“说了多少次了,小心些。”
不是他小题大做,而是家里的这一大一小两个宝贝都是熊猫血,他不得不紧着些。
温明锐抱住她的腰肢,把嘴撅高:“姐姐你看,舅舅只爱你,对我是越来越凶了!”
温远洲把另一边手从兜里抽出,食指戳了下他的额头,无奈的道:“你这小祖宗哟……什么姐姐,叫舅妈。”
温小朋友没说话,嘴巴撅得更高了。
可能是他叫惯了,不管是温远洲、温妈妈还是温父,都曾让他改口叫她舅妈,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改得过口来。
沐瑶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的道:“没关系,姐姐就姐姐,你舅舅更凶你,那姐姐就加倍的爱你。”
温明锐心满意足的搂着她。
温远洲笑着看他们两人腻歪,抬腕看表:“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他率先迈开步子,但他腿长走得快,特意慢下来,等着沐瑶和温明锐跟上。
三人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沐瑶跟着温明锐坐在后座时,他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她也有所觉的一同看向镜子,视线相撞,他看了眼副驾,复又移回视线,眼里的不满表达得一清二楚。
这人……连外甥的醋他也吃。
沐瑶朝他无声的笑了下,稳稳的坐在位置上,没有移步的打算,温远洲这才死心的驱车离开。
一家三口驶向郊外的一处公墓,到时已是正午。
沐瑶左手抱着一捧白玫瑰,右手牵着小朋友,小朋友乖乖的跟着,手上还拿着一个新做的肖像风筝。
温远洲提着祭奠用品在前面开路,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
他点燃了香烛,摆好了物品,蹲下身看着照片上的那个人,轻声道:“我又带小锐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照片上的人笑脸灿烂依旧,只是他的这句问候注定得不到回应。
温远洲盯着她的笑颜,沉默良久,才道:“这是你嫂子,如果你还在……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沐瑶蹲下身,同他一起看向照片,上面那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笑得神采飞扬,她依然年轻,只是相片已陈旧。
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实在可惜。
“听说芷晴最喜欢白玫瑰了,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把花放到墓前,揽过小朋友,叹息道:“你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很令人敬佩。如今小锐乖巧懂事,远洲也把他视如己出,若是你能看得到,应该很欣慰吧。”
温明锐把风筝放在玫瑰旁边,抹了两下眼睛,软着声音道:“妈妈,我有很勤快的放风筝,我会经常让你飞上天的。”
温远洲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发。
沐瑶这才想起来,温芷晴从小就喜欢研究天文,读的也是航天专业。
怪不得,这小家伙会常闹着要去放风筝,还一定要在风筝上画上他妈妈的肖像。
准备离开墓地的时候,两个大人心里都压着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很压抑。
小朋友“悄悄”的对照片小声的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舅舅对我很好……舅妈也是。”
温远洲倏然看向温小朋友,再转向沐瑶,就见她的眉眼刹那间变得更柔和了。
清润的眼睛对上一双水亮的明眸,两人眼中皆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