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山看着那边,郁政的手一直握着陆悠然的,而后者没有任何抗拒,任他牵着……眼里聚焦着全是冷意,最终,什么都没有做,离开了。
暂时有郁政护着她,席南山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郁政绝对不止单单护着她那么简单……还有什么想法?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无非是那点事。
席南山坐回车里,一脸煞气。
王助理默默的把自己当透明,最近的时间,他已经习惯席南山性子阴晴不定,跟以往他认识的人相差甚远。
完全是两个模样。
“席先生,现在准备去哪里?回三正公馆,还是桃源弯。”
“你下车吧。”
王助理高兴极了,但高兴不能写在脸上,这么早可以下班,跟女朋友的约会,可以提早,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了。
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踩下去,后座传来一声,“等等。”
“席先生。”一本正经的问,心里却忧伤到不行。
“什么东西最讨女人欢喜?”
“啊?”王助理有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人最喜欢什么东西?”席南山沉着声音问,想了想,他好像从来没有送过陆悠然什么东西,过去,从来没有把自己身份告诉她,在她眼里,他也许就是一个跟她一样在外国留学的孩子,靠着自己的奖学金过日子。
席家给他的钱,他从来不会去动。
凭自己的能力跟陆悠然在一起……
陆悠然是一个十分容易满足的女生,要得简单,有时候,只要他一句情话,就能哄得她开开心心好些日子。
再到自己是席南山……似乎,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
房子,车子……都是她的名字,她不要。
凭着她自己双手努力生活着。
这样的陆悠然……席南山真的对她很心疼。
“车子,名牌包包,名牌手表?钻石类的东西?”席南山询问着王助理。
“席先生,这要看对方喜欢的是什么,如果她不喜欢这些东西,您送这些东西的话,她会觉得您对她是侮辱。”
席南山点了点头,这话说得确实有道理。
送给陆悠然,绝对不会接受。
“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席南山想起以前陆悠然特别喜欢一个毛绒娃娃,路过时,频频回头……
她喜欢的是那个公仔吧。
驾着车子到了江城比较繁华的街道,走了几家毛绒玩具店,都没找到那个一模一样的毛绒玩具,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很可爱,便把它买了下来。
放在后座几乎占据一个位置。
车子开得多快,席南山没有注意。
脑海里一直想着陆悠然应该会喜欢这个毛绒娃娃吧,这么可爱,看着就想抱到怀里的那种,肯定会喜欢。
直到车子快到悠然的楼下……远远的,席南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更让他为震的是,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女人被郁政轻轻搀扶着,远远的看去,好一副和谐美满的画面。
连两旁夜景都融入到他们的和谐当中,谁人无法靠近。
席南山想过,陆悠然不会对郁政有别的想法。
最多是拿他当朋友。
她是喜欢自己的,席南山可以确定这点,三年前,三年后,她择偶对象一致。
后座上的毛绒公仔变得有些刺眼,他去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当年那个一样的,是不是在告诉着他,不管你怎么努力,有些人就是回不到当初?
席南山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
压得他呼吸困难。
正文 110 她是厉害角色。
“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可以走。”陆悠然躲开郁政的手,在酒店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扭到脚,郁政送她去跌打馆,又亲自送她回来,“今晚谢谢你了,送到这里就好。”
陆悠然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今晚他的出现,更加让别人相信,她就是他的人了……撇都撇不清的关系。
“我想,现在的传言比这玫戒指更有效了。”陆悠然从包里拿出那个戒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但也请以后,不要再做这些让人猜想的事。”
“比如?”郁政挑眉,“你不知道一个女人越对一个男人抗拒,更容易引起男人兴趣吗?”
“我不是跟你玩欲擒故纵。”陆悠然皱着眉头,“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过去的我做过什么,这没有兴趣跟你玩这种游戏,更没有兴趣同意你的建议。”
“没有关系。”郁政很绅士一笑,“我愿意等你。”
陆悠然真的搞不懂,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
她都已经拒绝得那么明显了,他还要做这些事……她到底哪里让他迷恋到这个份上了?
算了,既然说不通,那以后看到就转身走吧。
“随便你。”陆悠然有些烦燥丢下三个字,听到郁政一声,“等一下。”,回头,看着他……
郁政往前一步,手指勾起她侧脸的发丝拨到耳后,用一种非常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我希望你能看到我对你的好,而不是想你停留在过去。人是要向前看,日子也是往前过,不可能倒退。”
“你跟南山是没有可能的。”郁政敛起温柔,一副商业强者谈判的姿态,“莫家跟爷爷都不可能同意,如果他真的执意要离婚,后果将会一无所有,这样的南山,是你想要的?也是你愿意看到的?”
心口一滞,瞬间恢复正常,陆悠然很平静反问,“你从哪里觉得我在等他离婚娶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嫁不嫁也是我的事,郁总不必为我/操/心。”
郁政看着陆悠然上楼……
才转身看向远处,刚才停在那里的车子已经不见。
唇角勾了勾。
————
“然姐,那个谭总的手被人坎了,你知道吧。”陆悠然刚换上演出服,小月便走到她身边悄悄的说道,“是左手,我刚才听到外面有人说的,太可怕了,那只手好像还丢去给狗吃了。”
陆悠然感觉整个人渗得慌。
左手,不就是那天他摸自己手的那只手吗?
这才几天,手就被砍断!陆悠然不想让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可控制不住的去想,是不是郁政给那个谭盛平的警告?
“不过啊,然姐,这也是件好事,那个胖子特别好色,经常猥琐他公司的女职员,我在BBS都看到过几次有人在举报了,但没有办法,人家有钱啊,大事一压就化小事了,小事就变没事了,我刚才上网看了,大家都说痛快呢。”小月特别激动的说着,年纪轻,什么都写在脸上,随大/波吹摇着。
“嗯,你去工作吧。”
“然姐,我在想啊,是那天哪个帅哥帮你出的气呢?是那个牵你手的,还是那个不说话的帅哥?不过啊,我喜欢不说话的那个,太帅了。”小月露出一脸的花痴相,陆悠然淡笑摇了下头,也很理解小月的想法。
席南山真的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特别帅气……总会让人记住他。
当然,以后看也是帅气的。
郁政不一样,没有席南山抢眼,但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感,这正是他年纪上的优势。
“然姐,那个真的是你未婚夫啊。”
“少八卦,多做事,去吧。”陆悠然把小月推了出去,自己抹了点隔离改善了一下肤色,看起来眼前一亮也就够了。
客人前几天都不多,陆悠然走进去,看到客人比昨天多时,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在担心因为那天的事造成负面影响,而让酒店生意受损。
那就麻烦了。
还好,今天客人又多了起来。
餐厅里的一角,谭太太跟她几个闺蜜坐在那里,“果然有点姿色啊,怪不得你家老谭因为她手都没有了。”
“所以啊,人好色也要有原则,漂亮的女人身后可能都有一定势力,偷鸡不成把米浊。”
谭太太脸黑了,“叫你们来是想办法怎么让这个女人高抬贵手,放我家老谭一马,不是叫你们来看热闹的。”
两个闺蜜都点了点头。
“是是,你说得对。”
“看着人应该不像是坏人,是老谭过了,都偷腥这么多年了,终于遇到个厉害角色啊。”
“一会她下班了,我们直接跟她说吧。”
“也只有这样了,难道我们还威胁得了她不成?这件事只能这样好好解决,不能生事端啊,大谭,你心里再多的怨,也得忍着。”闺蜜安慰着谭太太,怕她忍不住冲上去刮陆悠然的耳光。
这要是冲上去,那就真的要出来了……
手又得没了。
“我叫你们来就是看着我啊,这个女人也狠,就是摸了一下她手,就把我家老谭的手都要了,什么国色天香啊?没有一点法制!要是没有把老谭弄残疾,这事我也不会管,可现在人残疾了,还对付公司,你说是不是太狠了点?”谭太太盯着陆悠然那边,压着心头怒意。
有那么强大的男人,还在这里卖艺,也不知道是勾/引哪个男人!出了事,不自检,倒是只怪别人,有本事就不要打扮得这么漂亮,在别人眼前晃啊?一边享受着男人的爱慕,又一边装清高,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在热烈的掌声中,所有的曲子都弹完。
陆悠然离开了位置,准备去换衣服。
“那个,陆小姐。”谭太太的一个闺蜜庞阿姨叫住了她,“是这样的,我朋友的老公啊就是老谭,那天跟你闹得不愉快的那个,今天找你呢,就是想你放他一马,人家手都没有了,就不要压他公司了,他已经受到教训了,不会再犯这种事。”
谭太太被另一个扶着站在不远处,一脸哀愁。
陆悠然真不是那种牙呲必报的人,也没有想过把谭盛平的手给废了……“其实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确定是谁做的。”
庞阿姨脸色僵了僵。
明明就是因为她,事情还撇得这么干净,还是头一次见啊。
“我会问问,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会作罢,也希望谭总以后能老实点,既然自己都有老婆孩子,也该想想,如果自己的老婆跟女儿在外面被人家这样对待,会是什么想法。”
“唉……”庞阿姨看着陆悠然的背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人家说得没有错啊。
老谭的为人,大家都心里有数。
一方面惋惜他被砍了手的同时,一边心里骂他活该……来这里陪着谭太太来,全是因为谭太太一直乞求不停的原因。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
“真是够绝情啊这个女人,说得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可这事,全是因她而起!”谭太太满脸怨气的说。
但没有办法啊,人家有的是后台,这口气只能往下咽。
换回衣服,陆悠然拿着手机。
里面有郁政的号码。
那天小蘑菇不舒服,她回到家后就把郁政的手机号码存到通讯录里,以便不时之需,拿着手机,犹豫良久,才把这个电话拨出去。
“你打电话过来,真是少见。”
“谭盛平的事是你做的?”
“就因为这事找我?”郁政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很平静,可他的话,却在告诉陆悠然,他挺失望的。
“他已经付出了该有的代价,得饶人处且饶人。”陆悠然说完就挂了电话。
果然,一点都不想跟郁政有任何牵扯。
郁政看着手机通话的时间,短短十秒都不到……呵,她是有多不想跟自己说话啊?那么急切,说完就挂。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了三天。
陆悠然以为已经解决了。
没有再放在心上。
这天刚出酒店,谭太太挡在她的面前,“你不是说你会跟他说的吗?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住手?一定要把我们谭家逼到绝路,你才乐意吗?老谭就是摸了一下你的手,你就要搞到我家破人亡啊。”
“我不是……”
“人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你也是人,你处身置地的站在我这边想一下好不好?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啊。”谭太太哽着声音,低声控诉着。
“抱歉,我并不知道事情没有停止。”陆悠然歉意的说。
“不能一句抱歉就了事啊,几天时间,知道我谭家损失多少吗?你有钱,没有挣钱的困难,但我不一样,都是一步一步熬出来的。”谭太太哽着声音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件事,怪谁呢?
怪谭盛平这个老色,鬼。
怪对方心狠心辣,一点都不含糊。
“我马上让他停止,不会让你们损失下去了。”
陆悠然打电话给郁政,那边的人早料到她会找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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